第五章
程绪言17岁的时候交了第一个男朋友，对方是隔壁职高的小混混，说是小混混，其实真的混，倒不是卷烫染的混，是私生活的混。程绪言不算天生同性恋，后期因为母亲的事情对女人有阴影才开始尝试男人的，青春期首次遗精梦里的主角便是那个小混混。 说来渊源不浅，程绪言那会是省重点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学生，不出意外那年的状元郎便是他，谁知半道途中杀出来个小混混。 小混混在职高不好好学，最爱干的便是乱搞关系，在校期间和不少男生搞过，程绪言便是他的一个目标，事实证明他成功了，程绪言的确开始和他搞关系，只不过在小混混眼里的搞关系只是睡觉，而对当时感情一片空白的程绪言来说，那还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两人所达目的不同，睡过一次后，自然而然分开了，程绪言得不偿失，那年因为小混混的事高考失利，后来还是程铮瞿帮忙把他弄进了想去的学校。 程绪言在感情上吃了亏，后来再也不愿错付真心，有过几个床伴炮友，那也仅限于身体上的关系。 再后来毕业创办工作室，有过一段空窗期，有时候烦闷解压了就去李轨那里玩几天，虽然每次李轨都把小白塞给他，但他看出来，小白和李轨关系总不一样，绝不只是拉皮条的关系，但他有管不住多少，他掏钱解压，总该自己爽了就好。小白也听话懂事，在他心里还是挺称心如意的。 不过这是在见到肖亭之前。 肖亭这人，绝不像他所觉得的那么简单。 第一次的时候，明显这男孩是青涩紧张的，即使疼的厉害也只会呜咽，不敢出声，男孩的身体美妙，程绪言一不小心就陷入其中，所以，如今看见一个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肖亭，这绝对是不正常的。 一个人在短期内发生如此的变化，那是不可能的，可说要是那天在装，也不对，按照小白所说，肖亭极有可能是初夜，在面对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不反抗也是不正常的，所以，肖亭究竟变成这幅模样有什么目的？ 程绪言捏着肖亭的下巴，轻轻磨着他的锁骨，吮吸着他唇口破皮的伤口，把人压在床上。 肖亭倒也不挣扎，任之舔舐着自己。 锁骨被磨得狠厉，有些红润，肖亭把程绪言从自己身上推开，说:“别留印子，我还要和你爸视频。” “哦。”程绪言闷闷的回了一句，温柔乡才刚沉浸去，就被拉了回来，怀里的香可人的别人的，就算他亲了摸了，那也还是他的小妈。 程绪言撩开肖亭的裙角，往他腰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红的印子，摩挲着小妈的唇角，说:“小妈，就想留印子。” 小妈没生气，但小妈把程绪言赶了出去。 门“啪”的一声响，程绪言站在门口忍不住偷笑，肖亭，分明就有反应了。 也罢，搞自己小妈，本来就违背了伦理道德，说为了爱情也是扯淡，只不过啊，人就是为了自己小肚鸡肠里的那点私欲罢了。 傍晚。 程绪言出了门。 同班的辅导员有事不能上课，让他顶替几天，程绪言也没什么大事，于是没推辞，走前把小妈狠狠亲了一通，腿根夹了不少印子。 小妈撩下裙角，把程绪言推开，一脸恼怒的让他赶紧走。 程绪言乐了，“你们视频聊天而已，总不可能你脱光给我爸看吧？他一把年纪还玩视频做爱这一套？” 见小妈不说话，程绪言以为自己猜中了，脸色忽然暗了下来，“你真和他视频做爱？” “行吧。”程绪言也不想听肖亭亲口承认，摆了摆手，“随便你了，我又管不着。” 是管不着，谁能管得着自己小妈呢？ 程绪言出了门，门“砰”的一声响。 肖亭缩在沙发上，腿上的印子灼的他疼，眼里攒着泪，声音如蚊蝇:“才不是。” 程绪言带的不是主课，选修的那种，前段时间刚胜任，因为年轻长得帅，不少女学生都来选修他的课，一来二去他的课也是满员了，不过也有个别的男学生来上课，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一个男生。 程绪言没想到时隔多年会遇到自己的初恋，小混混。 小混混如今金盆洗手，成人自考考了这所大学，只不过第一次上课发现老师居然是程绪言，爱情之火可以燎原，小混混基本每堂课都来，还坐在第一排。 誓要追回程绪言。 程绪言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他对小混混是有过真心的，只不过这人对他只不过是想睡一睡的关系，和程绪言分手的导火索便是被程绪言看见他和别人上床，当机立断的说了分手，小混混那时候也坦率，反正睡过了，分手就分手，只不过程绪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给过他太多温柔，所有人和他在一起都是为了上床，只有程绪言是奔着感情去的。 所以分手后和别人在上床后就没了那种感觉，后来金盆洗手，为了谋份出路自学了一段时间，自考了如今的大学，没想到，程绪言居然会是这里的老师。 “程老师……这个我不会……” “老师，这个怎么算……” 课下后，小混混便拿着课本去找程绪言各种问课程，程绪言在风月场混的久了，自然看的出来小混混的心思，所以，题问完基本就走人，倒不是说什么重蹈覆辙，如果没有遇见肖亭，他可能会乐意和他做一段时间的床伴，但是现在肖亭在，那他就没必要在小混混身上浪费时间了。 小混混说是问题，但怀的心思不对劲，自然动手动脚，程绪言避开的时间长了小混混越往他身上靠，终于，程绪言觉得有些烦了，把人推开，“别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 小混混乐了，问程绪言:“你倒是说，我对你有什么心思？” 程绪言乜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错了，对不起。” 教室的人已经走了空了，不然小混混也不敢这个样子，他从身后抱住程绪言，“当初是我不对，可我现在在努力变好不是吗？我自己考上了这算学校，程绪言，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很想你，你知道吗？” 说的再多再好不过也是想和程绪言复合，但程绪言已经没了这种意思，自然拒绝，“不好意思，你想我原谅你我就原谅你，不过你还是松开手吧，这样不好。” 小混混愣了愣，趁这愣神的段时间，程绪言自己从他身前走了出来，往教室门口走去。 “程绪言……”小混混忽然叫他。 程绪言有些没好气的回头看他，“怎么？” “你是不是身边有人了？”小混混说。 “绪言……” 程绪言还未回答，就听见有人喊他，他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的人。 是肖亭。 “对。有人了。”程绪言对小混混说，然后向肖亭走去，趁着小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就揽着肖亭的细腰往出走，“你这下看见了。” 小混混站在原地看着旗袍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