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没有喜欢你爸爸，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肖亭眼睛噙着泪，看着离去的程绪言，男人甚至连给他一个回头的眼神都没有。 我是不是，又没人要了？ 肖亭攥了攥手心，他穿的太薄，这会身子快要冻僵了，他搓了搓腿，见程绪言在厨房一直不出来，他知道洗个碗用不着这么长时间，程绪言可能是不想见他。 咳嗽了一声后他站起身对厨房里背对着他的程绪言喊了一声，“绪言，我先上去了。” 没听到程绪言的回答，肖亭又看了程绪言一眼，回过头踩着台阶上了楼。 刚上到最后一阶，忽然客厅的灯灭了，屋里一阵黑暗，肖亭什么也看不见，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惊呼一声后 听见了有步伐极速踩踏的声音。 他抓着一旁的栏杆慢慢蹲下，一种恐惧感席卷全身。 黑暗，红裙，男人，飘零的雪，怒骂声，以及成滩的血。 程绪言，程绪言，程绪言…… 我害怕，你救救我…… 肖亭难以遏制的哭了出来，他浑身抖的厉害。 忽然，他被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男人把他扣紧在怀中，抚顺的拍着他的背，说，“别怕了，别怕了，我在。” 是程绪言。 肖亭埋在程绪言心口，泪水湿了他的衣襟，嘴里口齿不清的哭着，“我没有不喜欢你，你别不要我啊。” 程绪言有些无奈的抱着他，在黑暗中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心，“肖亭，我从来都没有不要你，是你一直在躲避我对你的感情。”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肖亭静静的没有再说话。 片刻后，程绪言把他抱起来，追寻着透进屋内一点月光的明光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身体挨到床面，肖亭才有点实物感。他蜷缩着身子，屋里还是有些冷，程绪言正想给他拿床厚被子，刚起身肖亭边拉住他的胳膊。 “嗯？怎么？”程绪言从裤子口袋摸出手机开了手电筒。 手机光猛烈的刺向肖亭的眼睛，肖亭晃了晃眼，用手遮住脸，片刻又想起了什么放下手，对程绪言说，“我害怕。” “没事。”程绪言说，“刚刚停电了，我去给你拿床被子盖上，我知道你冷。” 肖亭“嗯”了一声，看着程绪言在衣柜里翻出来一床被子，手机光照的整个人的身影有些拉长，肖亭很少能见到程绪言这个样子，往常做过要不就是累着睡着了，要不就是什么都不注意。 看着程绪言拿被子的样子他好像忽然有了家的感觉，就像是新婚后和丈夫在一起，丈夫怕他冷给他拿被子暖和一样。 从前是没有人会这样对他的。 无论是曾经的叔叔还是那群恶魔，以及是程铮瞿，他们都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玩物，对他只有欲望而不是荒诞的爱，所以，程绪言给他的，是他从不曾拥有过的。 程绪言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的时候肖亭顺势把程绪言也拉到了床上，床垫微微陷软，程绪言摔到了肖亭身上。 “你干嘛啊？”程绪言怕压着肖亭，正要从他身上爬起来，有些羞恼的说，“不怕压着你啊？” 肖亭拉住他，重新把他叩到自己身上，“怕什么？比着压的更狠也有啊？” 程绪言意外肖亭忽然开了黄腔，忍不住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轻吻上去，“那要不要再压一回？” 肖亭被吻的喘不过气来，被程绪言松开后大喘着气说，现在几点了？ 程绪言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了。 程铮瞿一般五点多六点会醒。 现在来一回肯定来不及了，他也承受不住，思虑片刻后他从程绪言身下爬起来，“你爸快醒了……” 他循着程绪言的脸色说，“要不，我夹着腿来一次。” 旗袍又被弄的皱巴巴起来。 程绪言握着肖亭的脚踝让他夹紧，接着就往他腿根挤进去自己的东西。 腿根的皮肤极嫩，程绪言抽插几回那里便通红一片，肖亭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肖亭跪的不稳，旗袍全都撩至腰间，奶白的内裤褪到脚踝，不时滴上几滴液体。 程绪言握着他的腰猛烈的撞击，撞到床抖的厉害，好在这墙隔音效果不差劲，否则程铮瞿要是闻声而来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和自己的新欢偷情会不会气到昏厥。 腿根磨破了皮，淅淅沥沥的落下不少精液在床上，黑夜里人的感官更清晰，肖亭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腿根摩擦的异物感。 他轻喘着气，跪的他腿疼，半晌在程绪言歇下来后才说，“可饶了我吧？” 程绪言见他脸都有些发红，于是作罢，说，“那今天我且绕过你。” 肖亭喘着声笑了笑，“累死我啦。” 程绪言给他擦着身上，说，“快歇吧，明天我还有课程。” 闻言肖亭一惊，一拍大腿，“我明天就得上课了。” 程绪言笑着把纸巾揉成一团放到床头柜上说，“怎么，你还厌学啊？” “没。”肖亭说，“其实还是怕同学看我的眼神吧？毕竟当初那件事影响不好。” “嗯”程绪言说，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关于那件事，什么事，多大影响，程绪言想，肖亭没主动告诉他，那他就不管，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义无反顾的爱肖亭，毕竟，现在肖亭的身后，只有他一个人。 第二天肖亭起的早，腿根磨得他轻疼，他偷偷回程铮瞿房里换了件宽松的裤子，上身套了件毛衣，一身孩子气，只不过一走进厨房做早餐又沾染了一身烟火气。 他换好没多久程铮瞿就起了，或许是年纪大了些，程铮瞿开始了养生，睡得早起的也早，后院养了不少花花草草，没事浇花养草，前两天又让助理带回来几只王八，这会刚起来先去了后院逗乌龟。 肖亭在厨房简单做了点早餐，他今天下午的课，不着急走。 随便煮了点粥，弄了点小菜后程绪言也起来了，从楼上撩了把头发走了下来。 桌上的粥冒着丝丝热气，程绪言拿了勺子就舀了一口塞嘴里，一手又抓了根油条。 肖亭拍了把他手，问他洗手了没。 程绪言随意喝了口粥，声音囫囵不清的说，反正都吃了你能怎样？ 肖亭是不能怎么样，不代表程绪言老子不能怎样？ 程铮瞿刚从后院回来就看见程绪言坐没坐相的吃粥，瞪了他一眼也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让肖亭给他也盛碗粥。 肖亭“嗯”了一声，去厨房给他盛饭。 餐桌上。 程铮瞿敲了敲桌子，提醒程绪言，“坐好。” 程铮瞿在家里还是有点威严的，虽然成年后程绪言和程铮瞿关系大不如前，但两人其实没什么大的矛盾，要说真有，也就是债主关系，不过这么些年程绪言该还的也还了，但现在，程绪言看了一眼在厨房盛饭的肖亭。 他和他爸又多了一层关系。 情敌。 三个人还是第一次这么坐在一起完整的吃一顿饭。 程铮瞿喜欢吃饭的时候说一些生活琐事，促进家庭感情，程绪言没大的时候就爱问他成绩怎样，学校如何，后来肖亭来了就爱问他有什么趣事，电视都看了什么新闻，现在肖亭开始上学了就问他在学校怎样，还习惯吗？ 能不习惯吗？开学第一天在他儿子床上过了一天。 “还行。”肖亭笑笑，给自己夹了跟油条，吃的嘴边尽是油。 程绪言不露声色的给他扯了张纸巾。 “那还行。”程铮瞿点点头，“昨天小杨跟我说你和小言正好在一个学校我还有些意外，你们在学校还能互相照顾啊。” 程绪言显少的“嗯”了一声，说，“知道了。” 能互相照顾在床上也是不容易。 肖亭也应了一声，给程铮瞿多夹了菜。 程绪言瞟了他一眼，肖亭知道这人的嫉妒心作怪了，也同样给他碗里夹了菜，多夹了不少，碗口都要溢出来了。 程绪言满意的吃着碗里的菜。 饭毕，肖亭去厨房洗碗。 程铮瞿和程绪言坐在客厅消食吃点水果。 程绪言拿着笔记本看着今天的课表，点开微信和隔壁班老师调课，程铮瞿不经意看了一眼，问，“你们学校的课程紧张吗？” 程绪言敲下发送键，回答程铮瞿，“不怎么紧张，都靠自己学。” 程铮瞿“嗯”了一声，“昨天你和小亭呆了一整天？” 程绪言微微哑口，有些怔愣的看了一眼程绪言。 程铮瞿点了支烟，却没说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 待到肖亭甩着手上的水出来后看了眼钟说，“时候不早了，该去学校了。” 程绪言也说了声，“我也正好有课，我带你一起去。” 完全没顾程铮瞿的表情。 程绪言从车库开车的时间，肖亭站在门口等他，程铮瞿手上的烟头已经燃烬，还冒着缕缕烟，他伸手捏了把肖亭的后颈，说，“在学校好好学。” 肖亭嗯了一声说知道的程总。 程铮瞿点点头，这会说话的功夫，程绪言把车已经开了出来。 上车前程铮瞿又喊了句肖亭，回头间，肖亭听见程铮瞿说了一句，别让小言欺负你。 肖亭有些茫然的上了车，尚且不太明白程铮瞿的意思，程绪言便开了车。 肖亭也没功夫去想，开始整理自己手间的书本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