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02(这个姿势肏得很深/口交、主动骑乘)
沈清泽垂下眼帘,彷佛听见了体内奔驰的慾望在喧嚣,嘶吼,催促着他不管不顾地欺身压住御江澜。 御江澜睡得很沉,他知道这不是装的,所以他可以尽情地为所欲为,就算被发现了也不要紧,虽然御江澜嘴上说不爱他,但心里还是疼他,舍不得骂他的。 所以他掀开了被褥,解下睡衣腰带,让御江澜那具白得近乎病态的身躯敞露在灯光之下。 这是一具布满伤痕的身体,新旧伤疤错综蔓延,宛若诅咒般的图纹烙印在御江澜的身上。以前沈清泽替昏迷不醒的江澜洗澡时就曾见识过,他并不意外,或者说他心知肚明。 在更加遥远的过去中,御江澜浑身都缠满绷带,彷佛那些雪白的绷带成了他的第二层皮肤一样,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也能想像到被包裹於绷带下的伤口该有多麽恐怖骇人。 那些伤口在癒合後又被重新撕裂,反反覆覆,永无止境地折磨着一个幼小的孩童,但那个孩童的脸上却始终挂着虚无的微笑,彷佛早已与疼痛融合共生,麻木不仁。 沈清泽俯下身子,猫一般地伸出舌头舔舐那些伤痕,微阖的眼眸中荡漾着幽暗的光芒,舌尖轻曳,舔得乳首轻颤之後,沈清泽张口将它含住,轻轻吮吸起来。 直到它彻底硬了,沈清泽才如法炮制地对待另一边的乳首。他听见了御江澜的哼唧,模糊的,舒服的,彷佛在鼓励着他继续。 但是他的目标不是这里,这不过是助兴用的。沈清泽抬起脑袋,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随後爬至御江澜的胯间,垂下脑袋,将那疲软的男根放入唇间,收起牙齿,用柔软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它,卖力地讨好着。 这几年的遭遇犹如坠地的玻璃球,摔得支离破碎,每一面碎片都折射着沈清泽不堪的过往。 那些金主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又拿江澜的性命威胁他,逼他乖乖就范。他沦落为他们的宠物,也成了他们争夺权势的一枚棋子。 他被一次又一次送到其他权贵床上,生意往来的合作夥伴也好,互相竞争的敌对势力也罢,他的身体是俘虏人心的最佳工具,既能够巩固情谊,亦能够换取利益,所以那些金主对他的占有慾愈发深沉,对他的调教亦更加变态。 沈清泽的优势是学习能力极强,无关乎他的意志,但凡学过一遍,身体就会自动记忆下来。在这几年间,沈清泽学会许多侍奉男人的技术,远比夜总会的头牌婊子还要专业,上过他的男人都恨不得能把他带回家好生圈养,日夜肏干。 狰狞的柱身摩擦着沈清泽的口腔,肏进了紧致的喉咙之中。沈清泽阖起眸子,尽心尽力地服侍着爱人的阴茎,并用葱白如玉的手反覆揉捏饱满的玉囊。 精於讨好的收缩挤压让敏感的男根获得了极致的快感,这剧烈的刺激让御江澜无意识地挺起腰,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最终的几个深喉让累积的快感一次爆发,御江澜闷哼着泄了身,浓稠的白浊直接射进了沈清泽的喉间,灌入胃袋。 沈清泽吐出男根,眼眶一片湿润,泛着惑人的嫣红,像极了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咪。 他确实委屈死了。 刚才在浴室里,沈清泽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御江澜肏他,御江澜如他所愿地那般展露微笑,信步向他走来,然後── 御江澜把他捞出了浴缸。 当御江澜拿浴巾擦乾,并裹住他的身体,把他打横抱离浴室时,沈清泽陷入死机的大脑终於再次运作,心中闪过灵魂三连。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直到被御江澜放在焕然一新的床上,沈清泽都还没办法从打击中回神。沈清泽扭过头,死死盯着已经换好睡衣钻进被窝的御江澜:“你不干我?” “累了,补眠,等我起床再说。”御江澜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如果忍不了的话,柜子里的玩具很多,随你玩,但记得注意一下音量……” 沈清泽无言以对地注视着沉沉而眠的御江澜,他本以为这只是御江澜搪塞他的藉口,却没想到人话说都还没说完就直接睡了。 这股怨气憋在心里,却又无从宣泄。沈清泽随手拭去眼角的生理泪水,跨坐到御江澜的胯间,用两指撑开自己的後穴,扶着阴茎慢慢坐了下去。 这个姿势肏得很深,狭窄的甬道被粗长的巨根破开,内壁的皱褶被完全撑平,描绘出了肉棒的可观形状。 饱经调教的媚肉在男根进入时就无可自拔地缠了上去,迎合着,接纳着,渴求着肉棒的抚慰。 在这口淫穴完全将它吃下时,一股被填满的快感化作电流在体内炸开,沈清泽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发出了餍足的呻吟。 他将双手撑开放在御江澜结实的小腹上,抬起屁股,前後摆荡着腰枝,用湿热的小穴变换着角度吞吐起那根能让他堕入慾望深渊的炽热阳物。 同样是被插入,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感充盈了沈清泽的心间,教他眯起美丽的眸子,漾起的笑靥不自觉染上了几分病态的痴狂。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以前被那群男人压在身下肏,或是被摁在胯上干,沈清泽只感觉到满满的厌恶与恶心,心间犹若吞噬了光明的深渊,被无尽的怨怼与绝望所填满。 纵然身体背叛了意志,沦为慾望的奴隶,一次次在男人的肏弄下获得高潮,被男人调教成承欢的器皿,但他的灵魂却始终冷漠乃至冷酷地注视着一切,并在日益加深的憎恨中逐渐发狂。 但是此刻,沈清泽却无比满足,头一次觉得做爱是如此美妙的事情,就连扭曲的灵魂几乎都要融化在甜蜜的幸福感中。 龟头狠狠辗磨前列腺,过电般的快感在四肢百骸中奔窜,九浅一深,周而复始,爽得沈清泽浑身酥麻,双腿直直打颤,最终在灼热尽根楔入淫穴深处的同时媚吟着攀上高潮。 白浊的精液喷涌而出,溅了熟睡中的御江澜一身。 骚动不安的慾望被安抚下来,趋於沉寂。沈清泽放纵自己在高潮余韵中享受了一会儿,才优哉游哉地将自己从御江澜仍旧硬挺的男根上拔起,趴下身子,恶作剧般地朝它轻轻吹了口气,惹得敏感的阳根颤了又颤,才伸手握住它,温柔又不失粗暴地抚慰着,不消片刻就让它抽搐着释放出来。 沈清泽将手中的白浊舔舐乾净後,瞥了仍未苏醒的御江澜一眼,顿时慾念横生,索性捧住御江澜的脑袋,俯身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深吻。 随後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仔细地清洁善後,把他作案的证据全部湮灭,一切皆成了过眼云烟般的海市蜃楼。 完事後,沈清泽重新将柔软的被子盖在御江澜身上,自己也钻入温暖的被窝之中。 许是被子铺平时掀起的凉风让御江澜感到了冷意,他蹙了蹙眉头,翻过身,下意识将身边的热源拥入了怀抱中。 我的。 沈清泽伸手覆上御江澜的脸庞,温柔摩娑,唇角含笑,眸中流转的光芒灿若繁星,却是病态至极的占有慾。 “……江澜,我的江澜。”沈清泽回拥住御江澜,依偎在他的怀中,迷醉地呢喃着,“我真的好爱你……” 这就是,凌驾於希望与绝望之上的,纯粹的爱。 “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亦是这份炽热的情感,让坠落深渊的神子在日後蜕变成为君临地狱的撒旦,傲慢而冷漠地睥睨世间众生,向游荡於人间的恶鬼展开疯狂的屠杀。 仅仅是,是为了取悦祂心爱的,捧在心尖上怜惜的存在。 而间接引发这一系列惨案的根源,此刻正深陷於噩梦之中。 御江澜梦回了年少时光,若无意外,应该是那针致幻剂的副作用。为了确保能够喊出御枭,那一剂药下得很重,量再多一些就会有致死的危险性。 虽然跟御枭说找他纯粹是为了和他聊天,但那是骗他的。 其实御江澜设了个无伤大雅的局,之所以把季程羡虐得半残,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刻意为之。 他老早就派人调查过了季家那几个人的性格,爱子心切的寄予诚跟程月看见季程羡被这样对待,定然会怒不可遏地杀上门来讨公道。 御江澜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而是季家真正的掌权人季渊。 成功利用这事钓出季渊後,御江澜就一直在观察御枭细微的表情变化。果然如他所料,在看见季渊的时候,御枭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彷佛想起了什麽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也间接佐证了他们年轻时确实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集。 而季渊在与他寒暄的时候,也彷佛在从他身上寻找着故人的身影,他看得真切,季渊是真的很思念‘他’。 所以接下来御江澜将会找个好时机去季家拜访季渊,季渊不可能拒绝他的。为的也不是什麽利益交换或是勾心斗角的算计,只是单纯替沈清泽多铺一条後路,将来沈清泽遇到什麽事情也好有个照应。 白枭只能保护沈清泽的人身安全,其他问题还是要靠各方势力打点才行。 毕竟到了那时,他就已经不在沈清泽的身边了。 锁链摩擦地面的清脆声响吸引了御江澜的注意力。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恍惚想起了这是何处。 御家本宅的其中一间地下室,专司拷问或是惩罚,斑驳的墙面挂着五花八门的刑具,血迹彷佛永远都洗不净一般,深深渗入地面,蔓延出褐色的花痕。 在他的面前,青年垂着脑袋跪坐在地,自墙上延伸出的锁链紧紧束缚着他的四肢,迫使他展开双臂,姿态犹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圣人。 但青年身上却没有明显的伤痕,纯白的衬衫也仅仅是沾染了些泥土,看来并未遭受任何刑求。 似是查觉到他的到来,青年抬起头,朝他温柔一笑。 “你来了,阿澜。” 青年是御江澈,他的长兄,家中唯一一个把他当成人对待,让他体会到亲情滋味的人。 但青年的目光却不是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身後那个打开门的少年。 啊,他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一天。 少年迈开步伐,来到御江澈面前,朝御江澈举起了枪。 就是在这一天,他亲手杀了御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