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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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卖几个钱儿啊,这种被千人骑万人操过的不是雏儿,匈奴人都不爱买,最多三两银子。”那门房小厮很是不愿的抱怨,解开麻袋,一看血肉模糊的一张巴掌小脸儿,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儿,身上腥臊烂臭不知在马房里染了什么病。 小厮差点吐了,连连后退:“怎么脸儿还毁了,我的张龟公儿爷爷哎,这可卖不去了,您找别的小子给您卖吧。” 龟公犀利的瞪他,邪笑:“小子,年成不好都缺肉吃,人羊肉大补,你卖个三百钱,咱们七三分成,爷爷我不为难你。” “哎,成吧,谁要啊……匈奴的客商也没来。”小厮赔笑,暗骂龟公不要脸,要分去七成。 张龟公进楼,小厮也嫌弃不碰那麻袋。 楚江眼皮一跳,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发现那血粼粼的‘人羊’脚趾晃了一下。 虽然知道自身难保,但多年行医下意识让他鬼使神差走过去,叫道:“小兄弟!” 门房小厮回头,满堆笑脸儿:“这位小爷,来玩儿啊,我们楼里什么样的倌儿都有,各种价位,童叟无欺!” 楚江指一指麻袋,作揖:“小兄弟,我是外乡来替‘我们老爷’买人羊的,有没有好点的货色?” 门房小厮见他斯文唯诺,笑:“小爷,您要人羊吃啊?咱们黎朝你这么年轻吃人羊的可从未见过。” “是给家中病重老爷买来补身的,还请小哥儿通融。”楚江态度谦卑恭敬,垂着眼皮半死不活。 门房小厮左右看看,拉着楚江到角落,给楚江看娼籍:“书生,你可别烂好心,瞅瞅这人,是罪臣子眷,也救不活了。” 楚江心虚,也是,人家寻欢场的服务员什么人没见过,看穿自己很容易。 “小兄弟您可知黑河城的‘安大员外’,我是真的家里主子要吃,只为治病,能否便宜些?”楚江胡诌了主家、又说了药方子,编造的有模有样。 门房小厮上下打量他,不再怀疑,斜眼儿摸摸鼻子:“既然是这样,便宜点,你给……五百个钱吧,人和娼籍都带走,我好心提醒你,回去快吃,他就剩半口气儿了,再耽搁死了,不新鲜就没法儿吃了。” 反胃恶心的楚江连连点头,掏出二十个铜板,赔笑:“先给您订金,小兄弟我去钱庄取银子,行个方便,咱谁能带那么多铜板啊?您把人羊给我留着,否则老爷必定责怪我,日后再买人羊,我还来你这儿,多谢多谢。” “那感情好儿,行,不过这二十个铜板不算在五百钱里的。”门房小厮掂量着铜板,心说也只有傻子买,踹进怀里,挠了挠嘴角。 “行行行,我马上就去。” 门房小厮给楚江指了钱庄,楚江立刻过去。 趁着门房小厮不注意,绕圈去了典当行。 楚江目光游移在瘦驴身上,拍拍驴:“把你卖了值几个钱?” 驴子垂着眼皮儿“嗯昂——嗯昂——”的叫,驴眼泪汪汪。 “呵呵,不哭不哭啊,难得你没尥蹶子,不卖你,也卖不了几个钱儿。”楚江温和一笑,拍拍驴头。 十年了,他已经不想着回去现代,他早死了。 从领口掏出一块翡翠观音挂坠。楚江托在手心儿里看观音像,他当年一毕业在私立医院做的不错,赚了不少钱,惹得三甲医院挖他去。他高兴的同意了,为了求个平安吉利,用一半积蓄购买了四个观音像吊坠,分给父母和弟弟。 如今,跟着他魂儿来的,只有这只翡翠观音像了。 犹豫着,站在典当行铺面口许久,他犹豫着究竟是卖驴,还是卖观音挂坠,驴子能跑路用,观音挂坠也能做活当,日后有钱再赎回来。 再不舍,想起那看起来年岁幼小的“人羊”,楚江咬咬牙大步走进典当行。 门口杂役拴住驴子,掌柜的打着哈欠,用鼻孔看人:“书生,当什么啊?” 楚江从脖颈上掏出玉观音挂坠:“当传家宝。” 掌柜的接来,眼睛一亮,取水晶镜片一观,心道:果然是好翡翠,飘阳绿花儿,糯种接近水种。 这啥书生肯定不懂行情,能占个便宜。 “死当七两,活当三两,爱当不当。”掌柜的把玉观音挂坠随意扔给了楚江。 楚江迅速计算,他当初买花了三万多,一两银子按照1500-2500人民币计算算,明明最少也能值十五六两。 活当银子少,手续费却多,赎回来需要大量的银钱,死当银子多,再也赎不回来了。 楚江忍着心痛:“死当十七两。” 掌柜的瞪大眼:“好书生,狮子大张口?下等的翡翠就敢要十七两?” 楚江来了脾气,冷笑,真把他当冤大头啊,把吊坠戴上:“掌柜老爷,我本是死也不肯当掉的,上等还是下等,您心中有数。买卖不成仁义在,小可告辞,祝您发财。” 转身便走。 “回来……回来回来!!”掌柜的忍气叫他。 楚江转身,掌柜的露出笑:“年成不好,生意难做,这样吧,我给你个实在价,死当十二两。” 楚江不舍:“传家宝,实在不能贱卖,但掌柜的苦,我穷书生深知,您给十六两,我就不去城西街口的当铺了。” 掌柜嘴角一歪,笑:“你去城西也未必比我给的高。” “您发财。”楚江才不同他磨叽,抬腿出门。 掌柜的追出来:“你书生咋这么死心眼儿呢?十三两!不能再高了!” “祝福您发财。” “……” 当铺掌柜纠缠讲价,最后楚江烦了,以十五两的价格死当了玉。 十五两银子还是挺沉手的,楚江却知道他没了后路。 去钱庄存换了六两银的一张银票,二两半的两张银票,剩下四两,留三两碎银子,一贯铜板【注:一千一百个铜板】。 拎着五百个铜板,买下不知死活的‘小人羊’,楚江把人连麻袋放上驴背,迅速离开银凤楼。 找个偏僻的地儿查看了一下‘人羊’,楚江摸到了他的心脉热乎气儿,心道作孽,这孩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 让驴挡着他们,楚江扯开麻袋,瞬间紧闭双眼,胸口起伏不平。 因为惊愕悲愤脸赤红透青。 浑身赤裸的少年小腿骨折、手腕骨扭曲、皮肤烙伤、鞭伤、刀伤、咬伤、挫伤、等等紫青黑红没有一块儿能看到原来的皮儿究竟是啥样的。 最可恨的是,少年一张除了五官没事儿,其余全是刀割铁烙,臀部皮开肉绽化脓腐烂,轻轻拨开,臀缝内的肛门血肉模糊粘膜紫白糜烂,都看不见肠道和肛瓣了。生殖器阴茎也软踏踏的,蘑菇头裂开,尿道堵着一根木针。 惨不忍睹!那群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最严重的不是外伤,而是内伤,少年的肚子大如鼓,典型的肝火两亏,怒急攻心,引发的腹胀气绞。 “我艹!” 楚江愤怒的烧红了眼,骂了脏口,趁着那木针还没和尿道长一块,粘了一点点肉,立刻拔出来。 昏死的少年疼的痉挛哆嗦,又不动了。楚江心态要崩,他二十九岁毕业,从医十几年也没见过这么惨的病人。 穿越十年,并非没诊治过小倌儿,但也没有被折磨蹂躏成这样的。 这少年的性子得多烈?南风馆的那群人是有多畜生不如?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得赶快先买点药物和日用品再走。 火急火燎的去悬壶药铺,快速写了方子。 “给我沉香四钱半、白术、茯苓各三钱、木通、当归、橘皮、青皮、大腹子、大腹皮、槟榔、芍药各六钱、甘草九钱、白芷十八钱、紫苏叶二十四钱、枳壳麸炒去瓤的十八钱。一钱重包一次剂。” 这药便是沉香散,主治理气宽中、通噎进食。胸中久寒、五气逆聚、节气不消的。 整整写了五个方子,汤药的、配散的、调膏子的、还有一只煎药壶温药炉,买的一堆整整花了一张六两、一张二两半的银票。 穷人得了一场病,倾家荡产…… 掌柜的和伙计看着楚江一包包的检查,面面相觑:“从未见过这么买药的,小伙子,你家里谁得了这么重的伤病啊?” “是我弟弟,多谢掌柜的。”核算对后,楚江把药全都分门别类的绑好塞进行李袋里。 # 中午街道热闹,小商贩推着各色小吃沿街叫卖,酒楼饭馆冒出阵阵饭菜香。 “热乎乎的馄饨嘞——” “皮薄馅儿大的肉包子嘞——” “糖葫芦——冰糖葫芦——” 楚江给瘦驴花了两个铜板子买了两斤荞麦粮,自己坐在小摊子边,花了六个铜板,狼吞虎咽了两大碗菜肉馄饨,又让老姆姆给打包一碗生馄饨。 “馅儿太少……太少了……还是菜肉……”楚江心里愤愤,吃的倒是比谁都香。 吃过饭,喝着馄饨汤,计算应该去哪儿住。 “老板,您知道,哪儿的屋子租金便宜些吗?”楚江问看着很和煦和蔼的老姆姆。 老姆姆擦擦手把油纸包好的生馄饨递给楚江:“小伙子去寒山寺住吧,便宜。” # 寒山寺,深秋山上寥落植被荒黄,风沙尘土吹了满脸,寺庙灰瓦土墙的看着真是很寒颤。香火比起沧河城内的金兰寺差远了。 楚江没得挑剔,花了七个铜板给小沙弥,租下来半间废弃的僧舍小院子。 木板床铺上破草席,把自己烂的棉被卷铺开,将少年安置。 “独参汤,唉,人参须子凑合吧,大人参太贵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楚江念叨着,院内水井打半罐,弄了些干草枯枝,架药炉放土砂药锅。 “人参二两红枣五枚,两盏水,煎一盏浓浓的还魂参汤,娃儿,你争点气千万别死啊。”自言自语的烧火,楚江看向昏迷不醒的少年,焦急道。 一碗独参汤煎好,楚江弄了根空心麦秆,趁热吞一大口,嘴对着麦秆,将麦秆另一端插入少年口中。 一注独参须汤流缓缓引入。 楚江眼睛都不眨,手硬是掐着少年的细细的喉头,强迫喉头食管张开。 舒晴方在一片黑暗中,口内除了因酷刑折磨残留的血腥肮脏味道竟然感觉到一丝丝温暖的人参苦涩并大枣的甘甜香。 是孟婆汤吗?真好喝……不!!! 他不想死……血海深仇……灭族辱身他不要忘记……他不能死…… 舒晴方扭曲的无指甲的手指死死扣着草席,眼尾流淌泪珠。 “咕咚……咕咚……” 楚江露出松弛的笑,激动:“喝了!” 求生欲让楚江灌药顺利很多,两盏独参汤入腹总算吊住了少年的命。 “哈、啊……”沙哑粗嘎的声音从少年喉咙里发出,一双雪亮的眼睛勉强睁开。 这双眼真是美极了,楚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虽然眼睫毛不知什么原因一根也没了,但眼睛形状偏长稍圆杏瓣,眼角眼尾却分外凌锐姣好而精致,极大,又亮,澄澈无尘,星月流光,寒冷明澈,阴郁灵气。 楚江除了没穿越前的电视上的女明星赵薇外,他就从未见过眼睛这么大的人,细细看,五官脸型骨相俱佳,这孩子是个非常漂亮的人物啊…… “别哭别哭,我是郎中,我姓楚,单名一个江水的江字,不会让你死的,这是独参汤,治一切阴阳血脱能回生,你服用后回立刻恢复力气,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些了?是就眨眨眼。”楚江缓柔安慰不住流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