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兄弟夫夫重逢、舒家仙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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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方欢喜激动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急切的要下车,身形却显得有些笨拙。 楚江看的心都紧攥在一块儿了,忙不迭的接住他,把他抱下车。 “你这没良心的,终于舍得回来啦?”舒晴方眼周泛红,心疼的抚摸楚江削瘦的脸颊,珍珠贝齿咬着石榴籽肉般的小唇:“哼,回去再与你算账!” 楚江只憨笑,握住舒晴方的手灼热的吻下去,不等舒晴方催促,立即给他引荐杭雨眠。 同胞兄弟多年不见,再见却是哥哥“借尸还魂”,形容聚变的模样,虽然早有准备,舒晴方还是有些谨慎不安的上前:“哥哥……” 舒晴圆怔怔的杵在原地,仿佛雕塑一般,看见心爱的幼弟免于遭难健康美貌,成家生育,再也忍不住的潸然泪下,自主伸出两只胳膊,沙哑的叫:“囝囝……” 这是当年舒晴方幼儿时被同胞哥哥带大时的爱称,舒晴方的乌翡潋滟的大大双目瞬间蒙上一层厚重的雾霭,疾步过去扑入兄长怀中,紧紧抱着舒晴圆,泪如润珠成串儿掉落,喊道:“哥哥!” 兄弟两人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哥……哥……”舒晴方哭的眼泪鼻涕全都蹭在舒晴圆的肩头,像个七八岁的小娃娃似的,除了叫哥哥,除了内疚和心疼,就是抱着舒晴圆的两只断手嚎啕大哭,哭的肝肠寸断。舒晴圆也哭的不能自抑,心疼难当的摸着舒晴方的头发,温柔声哄着:“哥回来了……不哭了?好囝囝~怀着身子呢啊?可不能这样哭了……”然而没劝几句,自己也泪如雨下。 本以为阴阳相隔,此生再不得见,骨肉重聚如同梦幻,怎能不叫他们悲喜交加。 “有大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舒晴圆的花瓣眼迷离阴晦,紧紧抱着舒晴方,像是抱着此生最重要的宝物。 楚江见状使了个眼色给许温良,两人一起来哄劝安慰兄弟二人。 “圆圆,以后你们兄弟两个就能永远在一处啦……” “晴儿,孕夫不可情绪波动太强,哭了快半个时辰了,回去与你哥哥好好叙旧,便是一同吃住永不分开也行。” 总算是哄住兄弟两人不哭,舒晴方扶着舒晴圆上了翠盖朱璎八宝响铃车,楚江也随同乘一辆,而许温良带着栗荷华、阿欢坐在两驾紫铜木轮华盖青绸车上。 “好方方,哥哥一直怕你吃苦受罪,如今见你成家生子,终身有靠,我的心里总算有些慰藉,阿姆和爹爹在天上也会瞑目。” “我很好,只这么多年日夜惦念哥哥,此挖心蚀骨之恨,我难以消解,幸而有楚郎在我身边。” “楚先生,你救了我弟弟照顾我弟弟,又救了我,大恩大德万死难报……”舒晴圆眼睛肿的像桃子,哽咽着在马车里就要给楚江跪下。 舒晴方也红着眼泡,湿漉漉的看着楚江:“谢谢夫君。” 楚江忙架住兄弟俩:“万万不可,亲人之间说什么谢,何况晴儿本就是我的夫郎,我作为弟婿救大哥是理所应当的,哪儿有什么恩不恩的,晴儿是他自己慧敏能干,而大哥您是自己的机缘,我不过是顺水推舟,遇上了。” 舒晴方听了眼睛雾气更厚了,特别想和楚江亲吻拥抱,但看见哥哥,还是忍住。 距离到家还有两个时辰,兄弟两人说起这些年的经历和近况,又听楚江说明舒晴圆复活的原因,无不惊奇庆幸,唏嘘感慨。只是兄弟两人谁都不告诉对方自己受过的苦难,尤其是舒晴方,把教坊司受凌辱折磨的事一概遮掩过去,而舒晴圆也是把自己被魏朝逸虐待饿死的事一概简略,其实他们对方都知道,却还是生怕至亲至爱的哥哥/弟弟听了心痛难受。 “哥哥,魏朝逸那畜生我已经将他捉住,本想从他口中套出你的消息,既然哥哥已复活,也没必要留着他了,魏家已经倒塌,狗皇帝马上风濒死,哥哥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至于他那姘头,我已经设计把他杀了,不用哥哥脏了手。”舒晴方声音若寒冰料峭。 楚江听了,心头一凛。 舒晴圆的心潮涌动又从心底泛起苦涩与甘甜,忽冷忽热,伸出断掌的手臂抱住弟弟:“好方方……哥哥果然不如你……哥哥谢谢你……” “谁说的?哥哥的性子一直温柔又坚强,不过是所托非人,哪怕我是舒家家主,哥哥你也始终是舒家最尊贵的大公子,也是我舒晴方最好最亲的哥哥,谁敢说哥哥不如我,我就收拾谁!”舒晴方抱住舒晴圆的胳膊,眼睛噙着泪瞪的又大又亮,奶凶奶凶的撒娇。 他的样子像只厉害的波斯猫儿,可爱的护短儿,稚纯娇憨。 楚江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舒晴方瑶池莲瓣般的小粉脸瞬间绯红,害羞的看自己夫君,猫儿似的把头埋入舒晴圆的肩膀里。 舒晴圆弯唇,他抱着弟弟,心里感动无比,与弟弟头挨着头,闭眼安静的享受至亲骨肉独处的炽热温暖。 马车行驶了一个半时辰,楚江掀开车帘往外瞧,见是西集市走马街与建都街交汇处。 “不对啊,晴儿,这儿不是自在堂的路……”楚江奇怪的缩回头问舒晴方。 舒晴方望着楚江的眼神温软动人,扶着腰忍着酸痛,道:“夫君稍安勿躁,再过半个时辰见分晓。” 他知道要和哥哥说话,所以把侍奴打发到后头的车子里去了。 楚江忙坐过去,给舒晴方揉腰,大手准确的按了几个穴位,把孕夫的腰酸背痛瞬间缓解一大半。 舒晴圆见楚江体贴,弟弟和弟婿夫夫恩爱,也很高兴。 楚江忽然扶额,咂舌:“我竟混忘了,我手中还有皇帝让我入宫给他看诊的口谕,按照规矩还得去吏部述职还旨……” 舒晴方大眼睛眼尾还残留着胭脂红,愠怒幽幽的水汽蒸腾,抚摸隆起的孕肚,小嘴儿微撅,石榴肉般的小口晶莹红艳,可口欲滴:“夫君你还真真是勤恳,我已都打点好,给夫君告了病,三日内去吏部述职即可。至于我们的皇帝陛下处,哼哼,有太医院几十个太医呢,夫君还是歇歇吧。” 他那会说话的澄澈碧翡大眼睛像是说,坏蛋男人,好容易出公差回来,竟然还想着公事,尽给外人看诊,不知道疼惜自己的夫郎和孩子,不知道归家~没良心的~ 楚江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会看不出,又想起之前回信的事,还在舒晴方这儿记着账呢,立即赔笑搂住舒晴方的肩膀,殷勤的给舒晴方按摩,低头在舒晴方耳边小声甜言蜜语几句,舒晴方听得脸微烫,身体也发软靠着楚江,“小脾气”瞬间都没了。 因怕兄长看了想起旧日痛事,舒晴方压抑着亲热的心思,只催促车夫快些。 半个时辰后,熹水街琴台路,看着高墙内亭台楼阁迭起,只隐露出些许,气势磅礴的却不亚于皇宫王府,比之皇宫王府却更多了一份厚重的积淀。 骑着马的虞棋勒住缰绳,纵身下马,来到马车侧旁恭敬道:“主子,已经到府了。” 楚江抱着舒晴方下车,把人放下来,立即有二十多个穿金戴银绫罗锦裹的美貌侍奴和姆姆们簇拥上来。 “哥哥,这是我们的家。”舒晴方却停住脚步,回头希冀的望着舒晴圆。 舒晴圆花瓣眼湿红,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在做梦的看着那漆黑匾额上的紫金大字,倜傥风流,浑然一体上书——‘敕造舒阁部府’。 许温良也抱着小荷华下车,望着气派宏大的朱门贵户,心里像是揣了个兔子,半是替舒晴圆高兴半是替自己难过,阿欢早已牵过小荷华把他交给阿喜带着。 因为情绪浮动太大,舒晴圆踉跄着有些晕眩。 “圆圆!” “哥哥!” 许温良和舒晴方同时扶住舒晴圆,楚江也揉了揉眼睛,跟着众人进了大门。 一进前院,只见满地浮雕游龙舞凤碧影墙两侧两颗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松,矫健苍劲,姿态仙逸,最令人叫绝的是,两颗三余丈高的巨松一颗绿波落翠针,皆是碧葱郁郁,秋风吹拂带起青青海浪般的潮涌。而另外一颗,则是异常罕见的绯樱色,粉盈盈灿嫩,玉干曲折,枝叶如粉蝶朱凰风舞,令人叹为观止。两颗松树呈现对称照影式,清风拂过,好似一对神仙夫夫爱抚细语,灵气漫溢,生机美景叫绝。 穿过几间院落,沿路地面无不铺着浮雕莲花吉纹的青石砖和五色半透明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道,阳光折射出妖异的颜色,和府内的雾气缭绕交相辉映,衬着一路上的各色奇花异草,云烟出没,仿佛到了神人仙府洞天福地。草木藩丽隐匿中有一座阁子,足有三层高,朱红圆柱,翠绿碧瓦,层层飞檐,四面如一,那阁顶全都用罕见的寸瓦寸金的绿色琉璃瓦铺盖,并安置有五方神兽护栏,阳光下,整个阁子连同此院落的屋子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哥哥,我命人整修了祠堂,日后,我们在这里祭奠爹爹和阿姆。”舒晴方挽住舒晴圆的胳膊。 舒晴圆点头,心里不安隐痛。 他虽然比不了同胞弟弟的精明城府,却也知道弟弟能把舒家府邸要回来,还修建好,短短的时日,还有从前种种,弟弟定然是遭受了许多磨难,他心中内疚自己的无能。 碧桃在一旁见舒晴方兴致极高的带着楚江和舒晴圆逛:“正君,大公子和先生才回来,也都累了,您有着身孕,不如叫来青竹轿撵回主院吧?” 他提醒后,舒晴方果然觉得腰酸腿痛,于是碧桃立即让后面一直跟着的轿撵过来。 八个极高壮的中年阿姆抬起轿撵,一人一架稳当轻快。 一路上的风景,看的楚江越来越心惊沉默。 他原来觉得舒家满门遭难,被皇帝开刀挺冤枉的,现在看看,舒府也不是那么的无辜,尤其是这宅邸,占了整整两条街。不论是没穿越前他去的明清故宫,还是穿越后的皇宫,他都去过,没有一处比得上舒家。 也只有大孤叶城的镇北王府可比拟三四,却失之金玉堆砌,太过豪奢,落入俗套,没了雅致。而舒府,奢靡,清贵,典雅,磅礴,精致全品皆具。那比玉还漂亮的绿瓦片,楚江只去符王府、首富孙崇宅里时见到过相仿的,金色琉璃瓦皇家寺庙道观御用,虽然分三六九等,但用途用人甚广,但那绿色的琉璃瓦,与旁的琉璃瓦极不同,光泽闪耀胜过翡翠,形状半圆,又叫“龙鳞瓦”,是舒氏先辈研出的秘技,矿山秘窑内烧制出来的,因片形天然形成鳞片状,巴掌大小,半透明的翠碧黄蓝流转色泽,好似神龙身上的鳞片,因而得名,一共有五绚、绿色、墨色、白色、粉色、蓝色、黄色六中颜色,以碧色最为名贵,舒府里的规制正院都用此色。这瓦曾经红极一时,达官贵族以此为身份地位的象征,舒家因此发了堆山填海财,后来被皇家禁止,加之工艺困难,原料难炼,不了了之。 舒晴方却在段段时间内,用上了…… “只修缮了一条街,还有一半没修缮好呢,哪儿的园子是我命人扩建的,待好了,楚郎,我们与哥哥,许大人一同宴饮游玩。”舒晴方欢喜的道。 许温良憨憨的答应:“小生乐意之至,却之不恭啊。” 楚江也笑着答应,心里渐渐转过弯儿。 他自嘲自己怎么心态反而成了“土着古人”,舒家自己赚钱自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凭啥要顾忌皇帝?又没穿龙袍戴龙冠的造反?凭啥诛族抄家?舒家没错! 他一颗心向着老婆,自然完美的给舒家开脱。 穿过一片白玉兰树丛围绕的日月形小湖,那小湖中央竟有一小岛上坐落芭蕉亭,亭子竟然是白琉璃龙鳞瓦盖的,像湖心落雪般。顺着小桥,穿湖,便是舒府历代家主夫夫居住的正院——琼宵馆。 楚江看见这三个大字的时候忍不住笑问身边的舒晴方:“为啥不叫凌霄宝殿呢?” 舒晴方反手掩口而笑,姿态自然而然的显露贵胄子弟的清贵高雅,对着楚江睨一眼:“夫君少调侃晴儿,与比天高,这样的心气儿晴儿还真不敢。” 楚江看他的气派模样,不知为何笑着笑着,心里却有点怅然若失,像是抓不住仿佛在云巅的舒美人,这么多年,还是他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阶级差距,世界差异。 院外一带粉垣,千百翠竹掩,绕过石景瀑布,兰花暖圃。院门两旁几株百尺大梧桐,几与阁楼齐高。入门便是宏阔素雅遍铺白玉砖地的前院,仙星阵列排着几只田黄石、鸡血石、墨翠雕琢成的半人高大水缸,缸里养着黑白金红色样锦鲤并碗天竺贡莲,两侧延出曲折游廊,游廊两旁遍植绿色雪色重瓣牡丹月季,阶下火山石子漫成甬路。中有歇山顶式大屋,碧琉璃瓦银红染椒墙,中有六间大上房,四明两暗,层层飞檐翘角向上,似腾龙之尾,又似翻卷的浪花。飞檐上脊有“鱼尾”、“龙头”,下梁除了“龙头”,还有常见的“麒麟四象”等。从里间房后又得一小内门,出去则是后院,几间抱厦并厢房,四合北院与江南庭园式融合,层层套合,分而独立,中有大株梨花、垂丝海棠、夹竹桃、蔷薇墙兼着芭蕉。又有五间小小退步,后头是一片紫竹林海,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数米成小龙潭,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后院,使得前院泉水化雾,如落尘袅袅白云,那泉流最终落于竹林中的水渠从风力水力引着水车而动,盘旋而出,灌溉竹林花草。 “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楚江看着正堂的侧匾提字,静默的看了半晌,直到舒晴方催促他才进了内室。 满室兰麝清芬,令人心动神摇。 “哥哥,你暂且委屈换我的衣裳,我有孕衣裳大,这些都是簇新的,碧桃、红叶、阿喜、你们三个服侍大公子沐浴更衣。”舒晴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命心腹得力的大侍奴伺候舒晴圆,亲自扶着腰去翻开箱子找出自己簇新的衣裳来。 舒晴圆像是梦游一般,被侍奴们搀扶着去了浴房。 “给师父请安!让徒弟伺候您洗澡!”扶风高兴的闯进来,给楚江磕头请安,毛遂自荐。 舒晴方好笑,嗔怪:“扶风,说了晚上你带着他们一起来吃家宴,怎么自个儿跑来啦?” 扶风嘿嘿笑:“师姆莫怪,小子实在高兴,再说也让师父有个准备不是?” 舒晴方颔首,见楚江石化一般,温柔带笑的催促:“嗯,夫君,你也快去洗澡呀!傻愣着作甚?扶风好好给你师父搓搓背,瞧瞧一身的汗味土味!” 楚江老脸一红,他的确好久没认真洗澡了,都是冲一下泡一下了事,路上到现在更是快十天没洗了。 其实舒晴方没有捂鼻子,已经对他是真爱了。 不行,得快去洗,他还想好好和老婆亲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