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告白/隔着门做坏事

    第二天中午，岑之江才从杂乱的梦中勉强清醒过来。

    他稍微动一动身子，腰部连着下半身便传来酸痛感，岑之江龇牙咧嘴好一会才适应了某处传来的胀痛不适。

    他探身想要把床头柜的手机抓过来看看多少点了，谁知道一撑起身体就被箍在腰间的手臂猛地一按，将他按回了床上，被子动了动，探出一颗毛茸茸的灰色脑袋，裴傲将头发睡得乱七八糟，头顶甚至翘起一绺呆毛。

    他黏糊地缠上来，靠在岑之江胸前，贴着岑之江：“……”

    岑之江没听清：“什么？”

    “再睡一会……”

    裴傲虽这么说，但手一直在岑之江身体上游走，清晨被唤醒的那处也硬热地贴着岑之江大腿，岑之江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惹到裴傲。

    过了好一会儿，裴傲终于清醒了，盘腿坐起来，随意抓了把头发，岑之江眼神飘忽着，落在裴傲赤裸的上半身。

    ——那上边全都是自己昨晚上激动时抓出来的痕迹。

    岑之江到底是快三十的人，被一个小男生弄得这么狼狈失控，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侧过头不再看裴傲，裴傲捞过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啧了一声。

    “都快一点了，我去找点吃的。”

    “好……”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提起昨晚上的事情。

    裴傲这段时间跟着岑之江学了点东西，做了两碗简单的鸡蛋面，到房间里叫他的时候发现岑之江已经将床收拾整齐，浴室里传来水声。

    岑之江因为身体不适，洗了很久，裴傲昨晚虽然给他做了清洁，但清洁到一半又重新闹了一次，最后两人都累得倒头就睡。

    裴傲射得深，岑之江费了很大力气才清理干净，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裴傲就坐在床上玩手机，像是故意似的将他刚整理好的床又弄乱了。

    见岑之江出来，裴傲坐直了，招手让岑之江过去。

    岑之江身上带着香皂的气息，整个人还带着水汽，裴傲仰头看他，开口：“我昨晚喝醉了。”

    岑之江深吸一口气：“我知道……”

    岑之江已经想到裴傲接下来会说什么：酒后乱性不作数、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之间相差太多了……无论哪个理由，只要裴傲不想承人，岑之江也不会怪他。

    毕竟昨晚他没有醉。

    他带着私心顺水推舟，也做好了收拾残局的准备。

    裴傲余光瞥见岑之江握紧的双手，握住他手腕拉过来，岑之江身上没一处好地，全是吻痕和抓痕，裴傲看了一会，说：“我喝醉是因为你。”

    岑之江瞳孔微微放大。

    “你因为那个男人赶我走，我觉得你更在意他，我喝酒的时候想着，万一你们……我就没法冷静。”裴傲声音很冷静，“我看了和男人做爱的教程，然后撞开你的门，我都是故意的，我赌你也有点喜欢我，我赌对了，是么？”

    这些话完全不在岑之江预料之内，将岑之江杀了个猝不及防。

    岑之江：“我…我…”

    裴傲打断他：“我什么我？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我哪里不如别人了？跟我吃亏吗？”

    “不是……”

    “那就跟我。”裴傲站起来，双手环住岑之江，放在他臀上，“我初夜都给你了，你得负责。”

    岑之江想：裴傲真的非常不讲理，根本没给他说话的余地，自己作为年长者应该说些什么，告诉他现在社会上对同性恋的包容还很低，他年纪那么小，自己比他大那么多，他们不合适，上过床并不代表什么……

    但是，裴傲说他喜欢自己。

    岑之江心软了，他回抱住裴傲，叹了口气：“好，但是你要听话。”

    裴傲昂起头，“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你。”

    岑之江以前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在二十八岁，已经做好单身一辈子的时候老天爷竟然会赏赐给他一个年轻的恋人。

    裴傲染回了黑发，住进岑之江家里，每天放学后立刻回家，除了床事上不太听话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乖巧、活泼的年轻恋人。

    某日两人一起逛完超市回来，牵着手走到家门口，却发现上次来给裴傲送东西的男人正等在门口，岑之江看到了，立刻想要松开手，却被裴傲用力握紧了，少年掌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岑之江，拉着岑之江走到男人面前。

    “你来干什么？”

    “少爷……”男人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欲言又止，“你这是…”

    “我问你，你反倒来问我干什么。”对着别人裴傲便又是一副冷漠不耐的态度，“没事就走吧。”说着便要拉着岑之江进门。

    “少爷！”男人连忙叫住他，“是…先生身体熬不住，进了医院，想让您去一趟。”

    “熬不住就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万一我跟他吵起来不是更糟？”裴傲冷笑道，“现在不找他那个私生子了？看我没了他照样能活，着急了？”

    “少爷…！”

    “等他稳定了再跟我说，你有我电话，就不要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了，别把自己也吓出毛病来。”裴傲牵着岑之江打开门，将男人关在门外。

    进了门后，裴傲才松开紧握着岑之江的手，深呼吸数次后，踢翻了鞋架。

    “砰！”

    岑之江一声不吭，蹲下来将鞋架整好，刚提起一只鞋，手腕就被裴傲握住，递到唇边亲：“抓疼你了没有？”

    “不疼，”岑之江笑了笑，“谢谢你。”

    裴傲愣了一下：“谢我？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见到他还牵着我。”岑之江也握着裴傲的手亲了亲，“让我觉得…很安心。”

    裴傲深深盯着岑之江，好像要将他的脸刻在记忆里，身体往前扑，将岑之江按在玄关地板上。

    “你干什…唔！”

    裴傲不由分说堵住岑之江嘴唇，舌尖长驱直入，同他深吻。

    岑之江很快便被吻得气喘，轻易就被裴傲点燃，两人将面前人的衣物剥光，赤裸以待。

    裴傲将手指插进岑之江嘴里，按着他柔软舌头，撑开他的嘴，岑之江微眯着眼将那根修长手指舔湿，牵着裴傲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

    裴傲收紧手掌，便从指缝间勒出软肉，岑之江的乳头硬硬地硌在他手心。

    裴傲一手揉着岑之江的胸，一手轻车熟路地找到入口，在外面打着转，慢慢插进一根手指。

    岑之江的甬道柔软湿润，蠕动着含住手指，裴傲咬了口岑之江乳尖，然后抽出手指，单手抽出腰带扔到一边，掏出性器抵在入口，慢慢推了进去。

    “唔…”

    “呼——”裴傲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放松点，小江叔叔。”

    岑之江的后穴突然绞紧，“别…”

    裴傲正欲大动，门口却被人敲了两下，男人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少爷，我还有话想跟您说。”

    岑之江下意识要坐起来，被裴傲捏住脖颈按了回去，裴傲捂住岑之江嘴唇，示意他不要出声。

    然后挺腰，整根没入！

    岑之江猛地仰起头，声音被严严实实地堵在唇边，只能发出类似求救的哼叫，裴傲眼底带着坏心思得逞的得意，慢慢抽出来一些，又用力顶入，岑之江脑袋一瞬间空白，一口咬在裴傲手心。

    裴傲丝毫不在意这点疼痛，门外的男人还在絮絮叨叨一些劝说类的话，但门内的两人谁也没听进去，裴傲刺激到岑之江后穴逐渐分泌出清液，撞击时发出水声，裴傲便又慢下来，一点点地磨他。

    岑之江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双腿死死缠着裴傲的腰，裴傲因着门外的人而不能尽兴，终于怒了，对着门外吼了一声：“说够了没？！说够了就滚！”

    然后一把揽住岑之江的腰，将他抱到了沙发上。

    岑之江一落地立刻就想推开裴傲，但裴傲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放过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便分开了岑之江的腿，看了眼臀心被撞红的穴口，羞涩地张合着，邀请他进入。

    裴傲没有犹豫，挺腰进入。

    岑之江只能仰着头，咬住自己小臂，被一波接一波的高潮逼得失去理智，腰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无意识地跟随裴傲动作摆动。

    裴傲用力撞了他十来下，然后粗暴地将岑之江的腿按到胸口，跪起来顶他撞他，老旧的沙发吱呀吱呀的响，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

    “腿张开点，小江叔叔。”裴傲低声哄骗。

    “裴…裴傲，你要听我，听我的话…啊！别……”

    “我听话，缠紧点，乖…马上。”

    “别撞那里…裴傲！”

    “好，我马上…”

    裴傲含糊地哄着，抽插却一刻不停，沙发晃动声越来越快，紧接着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叫声溢出，伴随着年轻男声的闷哼，一切终于归于宁静。

    岑之江双腿大开，失身地看着天花板，脑袋一片空白。

    裴傲射精时还在一下一下地顶着他，直到全都丢在岑之江身体里，才慢慢拔出来，穴口已经闭不上了，有白浊的液体从穴口挤出来，淫靡不堪。

    “他走了。”裴傲笑着低头亲岑之江，“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