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气炸了
书迷正在阅读:快穿之寻欢求乐h、成了禁欲男主的泄欲对象(1v1高H)、皇叔来和离呀、被毁掉的一生、今日奶牛特供、荆棘之城、大魔王哥哥你冷静点【骨科】、万态(人外/双洁/猎奇/合集之二)、握手、坐下、摇尾巴、小行星上的米青奶牧场
“对不起,弟子失态了。”终于哭够了的云景,抹去脸上的泪水,取出自己储物袋里,给月玉泉准备的衣服,为月玉泉皮上。 “与为师说说,在为师来之前可有发生什么?”月玉泉拿帕子擦手上的血,随后抬手为云景擦去他脸上,因为趴在自己怀里哭而染上的血渍。 云景微微脸红将月玉泉来之前,包括在林子里遇到魔修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随后取下头上已经失去金色符文的簪子,与储物袋里破碎的玉镯:“对不起师尊,师尊送的东西,都没能保护好……” “别哭。”月玉泉见云景说着说着又想哭,本来因为身体恢复灵力支撑而缓解的头痛,由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忍不住抬手挡住云景的眼睛,同时握住云景拿着两个已经破败不堪法器的手。 虽然他不记得什么时候送给云景过那玉镯,不过刚给云景买的簪子就这么坏了,他还是很心疼的,不如都拿回去让系统分析下,看看能不能修复吧。 “这两件东西,为师拿去瞧瞧能不能修。”月玉泉收起云景手中的法器,放下捂着云景的手,撑在云景肩上起身,牵动到心脏的伤口,又忍不住咳出血。 月玉泉看着刚擦干净的手,又染上了血,再看慌里慌张,不知道该掏丹药,还是该帮月玉泉擦手的云景,更加无奈了,这下真成病患了。 “得(dei)尽快回去…云景,你干什么!”月玉泉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景横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这让月玉泉不得不抬头望向云景,同时搂住云景的脖颈,深怕自己掉下去摔到屁股。 “要尽快回去,师尊受了重伤,也不宜多动,弟子只能先得罪了。”云景也不等月玉泉反应过来,就已经御剑往村内客栈飞去。 月玉泉低头靠在云景怀里,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先前被师兄公主抱就算了,现在还被小徒弟给公主抱上了,再加上刚刚还被云景看到自己差点被魔修强/上的样子,真的丢脸丢到异世界了。 有种要在小徒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不过…… “云景你哪里不舒服?心跳怎这般快?体温还有点高……”月玉泉摸着云景心脏的位置,感受到那云景那心脏不太正常的剧烈跳动,而且看云景的脸色,怎么越来越红? “师…师尊,弟子没事,您别乱摸…”云景被月玉泉摸得,脚下的剑都有些不稳,差点就带着月玉泉一起摔下去,抱着月玉泉的双手不由收紧几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月玉泉,也有些脸红,安分下来窝在云景怀里,双手藏在袍袖里揣在胸前,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里在不断骂自己是笨蛋,“到…到门口将为师放下吧,凌听荷也许还在房内…” 已经到客栈院子上方的云景一愣,凌听荷为何会在师尊的房内,她想做什么?云景直接越下剑,也忘了自己其实也受着严重内伤,落到地上,将月玉泉放下后,噔噔噔就打开主屋的门,入眼就见狼狈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凌听荷。 “这…师尊,师姐为何会倒在这?” “咳…她伤的也不轻,向为师汇报后就倒这了。”月玉泉没好意思说,是他把人给整晕的,还让她伤上加伤。 月玉泉坐到主位,让云景先给凌听荷治疗,免得凌听荷死在这,心里则开始思考这次的事件。 根据云景说的,这魔修好像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他来了一般,明明渡劫失败后的样子,除了须霓门内门以上的人,就没人知道他如今的模样,那魔修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渡劫失败的消息,是肯定堵不住的,内门弟子身上都有为了禁制,一般未经许可是无法离开内门,同时外门的人也无法进入内门,一旦越过界限,立马就会被发现。 这些禁制只有峰主和掌门才知道,其他人是没有用资格知道的,一是防止叛徒,另一方便是防止弟子因身上有宛如跟踪的禁制而惊慌。 那问题就是出在这村庄里,想到这月玉泉就用新的通讯玉牌联络了掌门,并将目前的情况与自己的疑问说给了掌门。 “是那个村点名要你去的,据说同时想要感谢你之前帮助过他们的事,说回来,你何时帮助他们?” 这是掌门回给月玉泉的话,让月玉泉忍不住黑线,“师兄,你们能不能再粗神经些?差点就真出事了啊。” 月玉泉气到想把掌门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若不是还在与掌门师兄通话,他都想再吐几口血,心脏的位置也因此再次痛起来,月玉泉实在不想再与掌门说话,直接单方面掐断了联络,刚把玉牌放下,就忍不住又咳起来。 喉咙中满是辛甜,嘴中也是铁锈味儿,难受得让月玉泉越咳越厉害,手中的帕子都已经被血完全染透,开始向下滴血,好不容易有些恢复的脸色,再次染上了死气般的灰白。 云景见状,丢下如破布娃娃的凌听荷,过去给月玉泉顺气,又被月玉泉倒了水漱漱口。说实话他也没想到掌门师伯会粗心到这地步,居然就这么随意放师尊出来了,也不怕这魔修真把师尊怎样了吗? 不,是已经怎样了。云景看着虚弱到,都有点坐不稳椅子,只能撑着护手喘气的月玉泉,心隐隐作痛,同时也有说不出的自责,如果自己不那么自以为是的话,也许师尊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去,把那玩意儿弄醒。”月玉泉终于把自己的气捋顺了,擦去血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明显迁怒于地上的凌听荷。 他现在看着地上没能护住自己徒弟,还不自量力带着自己徒弟冒险的师侄,极其不顺眼。若不是这凌听荷冲动与魔修打起来,他的徒弟也不至于被掳走,他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天晓得他有几年没感受过这般痛苦。 甚至都有些后悔如此贸然去救云景,自己的粗心也害的自己失去了健康的身体。月玉泉那是越想越气,气到又感觉到喉咙间血气上涌,但见凌听荷已经转醒,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猛喝了几口冰凉的茶水,才稍稍好受些。 “师叔…师弟…”醒来的凌听荷,勉强撑起身体坐起,见月玉泉师徒两都目光不善地看着自己,哪怕此时自己的模样有多虚弱,有多让人怜,也没让这师徒两的目光改变。 云景是完全不把这第一美人放眼里,甚至防备着她接近月玉泉;月玉泉则完全是迁怒凌听荷,再加上二十五年都过着出家人生活的他,也根本不把凌听荷的美貌放在眼里。 “你师尊,便是如此教你面对魔修的?你平常的稳重呢?你的冷静呢?都喂狗了?”月玉泉起身,同时也迁怒云景,挥开云景想要搀扶的手,过去俯身捏住凌听荷的下巴,迫使凌听荷看向自己。 “在敌人实力未知的情况下,就敢带着才结丹的师弟冒险,你未免对自己太过于自信,这次若非本尊在,你这是打算带着师弟一起死?嗯?”月玉泉看着凌听荷的目光越来越冷,杀意也涌了出来。 “若非你是凌师姐的亲妹妹,你的命又是云景护来的,你早已去与你母亲去底下团聚……” 凌听荷此时满眼都是恐惧,害怕到想要挣脱月玉泉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她一直是被人捧着手里的对象,何时被人如此恐吓过,又何时被人如此威胁过,甚至无力反抗。 虽然险些害死云景她有责任,但不至于让她来偿命吧,看月玉泉的样子,如果不是碍着自己师父的面子,与这被云景救下的命,她相信就凭月玉泉现在直直向自己袭来的杀意,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如此不知轻重,妄本尊还曾想将云景背后交与你。”月玉泉摔开凌听荷,剧痛的胸膛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动怒,勉强压下熊熊怒火,坐回了主位。 屋内也没点灯,本就恐惧的凌听荷只能透过月光,看到月玉泉泛着冷光注视着自己的双眼,害怕挪着自己重伤的身子,想要逃离这里,却听见月玉泉的话,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被恐惧所侵袭。 “师尊!你怎能如此随便就把弟子给卖了!”云景很生气。什么叫做把他的背后交给这个女人。 “闭嘴,滚去调息。”此时月玉泉哪还有平时清冷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点就炸,根本就压制不住平时能够控制很好的脾气。 “是…师尊。”云景见月玉泉如此暴躁,只敢乖乖盘坐调息,但同时也在关注着月玉泉的状况。 也不知是不是重伤的缘故,让月玉泉根本不想控制自己的怒火,想让怒火就这么任由它烧着,直到自己舒坦为止,但不断加剧痛苦的胸膛,又在不断提醒他不能再这般放任下去,这让月玉泉更加烦躁。 “滚,伤好了便自己与其他弟子滚回去,云景,把她丢出去。”月玉泉强撑起身子,向内室走去。 云景起身去扶凌听荷,他也不可能真的如月玉泉说的把凌听荷丢出去,凌听荷再怎么说也是在仙门内有一定地位的弟子,不能不给面子。 “多谢师弟。”被云景扶出屋后,凌听荷才慢慢从月玉泉的阴影中走出来,看着离自己一拳不到的云景,那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开始活跃起来,特别是想起月玉泉说他想将云景背后交与她的话,那颗心跳动得更加剧烈了。 “多谢师弟的救命之恩,听荷无以回报,听荷……”凌听荷娇羞看向面无表情的云景,却被云景抬手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救师姐不过是不想师尊被凌师伯指责,师姐不要多想,这次是事还妄师姐莫往心里去,师尊那也是气急了才会于师姐那般说话。”云景并不想于凌听荷多说什么,但凌听荷明显是误会了什么,云景又不想日后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决定还是解释一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