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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陆勖沉默地看着姜显,惟有喘息沉重。

    在姜显点头的刹那,陆勖低头俯身,彻底地,严密地同姜显纠缠在一起。

    他没有给姜显任何反应的时间,嘴唇就重重地压了上去,原先水下蜻蜓点水的触碰仿若是脑海中的假象,陆勖的吻粗暴又直接,快要将他连血带肉吞入腹中。

    姜显猝不及防,茫然之后再回神,陆勖的信息素已尽数灌涌进了他的口中。

    饿极的人,吃相不会优雅。陆勖体内的克制摇摇欲坠,他粗暴地扒下姜显明显不合身的长裤,把人往盥洗台上推。

    结实的臂膀穿过膝弯,把一双匀称漂亮的双腿分开,双臀压在墨色台面上,像两团待被捏扁搓圆的发面馒头。

    姜显背贴着冰冷的镜面,赤裸的暴露让他的皮肤关节都泛着粉嫩,尤其是双颊,红得发烫。

    陆勖舔咬着他的耳畔,脖颈,锁骨……伴随着一阵阵兴奋的酥麻感,遍布身上每一处神经,亢奋的神经让他大脑有那么一段时间是全然空白的。

    直到手覆上双臀,手指在双峰间隐秘潮湿的地带打着圈,接着没有任何预兆地进入。

    “唔……”姜显面色潮红,眼神涣散,沾满津液的红唇张开一道口子,喘着粗气。

    陆勖故意在同一时刻咬在了姜显颈侧,姜显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纤细的脖颈扬起,陆勖的唇齿能够感受到皮下跳动的脉搏和急速流动的血液,心中不禁一声谓叹:太脆弱了。

    那么脆弱,又那么迷人。

    陆勖根本等不急,还没扩张两三下,便将性器抵在了穴口。

    原本意识模糊的姜显被这陌生的东西惊醒,看见勃发的性器正抵在翕动的穴口,那物什模样骇人,硬挺昂扬,颜色深沉,表面经络狰狞,总之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它太大了,姜显浑身大震,害怕地想往后退,可背抵镜面毫无退路,双腿被禁锢在对方的手臂上,无处可逃。

    穴口紧张地收缩,哪怕有充足的爱液润滑,性器的进入也十分困难。

    陆勖憋得满头是汗,却只进了一个头。

    “放松点。”陆勖在姜显耳边低语。

    姜显疼得脸色发白,痛苦的摇头,他开始后悔害怕,推着陆勖的胸膛挣扎。陆勖对他的抵抗异常敏感,不容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退却和远离,把他牢牢禁锢住。

    陆勖的下颌紧绷,盯着姜显痛苦隐忍又香汗淋漓的模样,一寸寸将性器楔进紧致的甬道。原先仅扩张了两指的穴口瞬间被扩张到了极致。

    扩张的痛楚和被撕裂的恐惧充斥在姜显无法思考脑海,他来不及呼救,陆勖就捏过他的下颚,含住了殷红的嘴唇,粗暴又专横地把痛苦的呻吟尽数淹没。

    腺体被二人的交媾唤醒,两种信息素开始交织相融,姜显只觉得整个人快要烧起来了,他能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不受控住的从体内流出。

    血液急速流动,疼痛中逐渐产生了一丝丝难以言喻的愉悦,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无助又恐慌,只能拼命地抱紧身前唯一可以倚靠的alpha。

    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被陆勖放开,他来不及大口喘气,气息就被一阵疾风骤雨般顶弄撞碎了。

    陆勖的顶撞又凶又狠,紧绷平坦的小腹隐隐被顶出的形状,姜显害怕的全身紧张,但结果确实导致后穴收缩又换来更猛烈的抽插。

    姜显的视线一片模糊,双手无力地推拒着肤色略深的胸膛,“慢……别……”

    “嗯?”陆勖低头,“说什么?”

    alpha厚实的手掌拖着Omega无力的脑袋,让他从自己肩头起来,嘴上的声音温柔,腰上的动作却凶猛,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在甬道深处。

    每一下的顶弄都换来姜显控制不住的呻吟和颤抖,把原本就破碎的字眼撞成不成调的抽噎。

    陆勖抬高他的臀,变换着角度,好像怎么都不得趣地百般欺凌那吞吐不及、水光盈盈的穴口。

    他将怀里被肏得软弱无力的姜显换了个姿势,要他自己双手撑在台面上,撩起一条腿,从后方长驱直入。

    这个姿势姜显并不舒服,因此起初极不配合,却被陆勖强硬地摁住,就像一个猎食者不允许自己獠牙下的猎物有丝毫的挣扎和不服从。

    两人之间存在着力量和体格上的绝对悬殊,姜显的挣扎和反抗逐渐微弱,他仅靠着一条腿颤巍巍支撑着,陆勖压在他身上,在他的颈肩啃咬,肆意的品尝着甜美的猎物。

    陆勖在姜显后脖颈凸起发烫的位置流连,腺体在性爱中也是极其敏感的性器官,陆勖用犬牙啃咬,却并不刺破,咬完又亲,亲完又咬,痛苦和快感交织,粗长的肉刃出入泥泞的沼泽地,蚀骨的销魂把姜显推上濒死崩溃的高潮。

    后穴剧烈收缩,涌出一阵阵热浪浇在陆勖的肉刃上,被抽插带出,淫液顺着痉挛的大腿根往下流淌,一滴滴洇湿地面,陆勖的漆黑的耻毛都被染上点点光泽。

    姜显的背脊抖如糠筛,纤瘦的双臂再也支撑不住地软下去,被眼疾手快的陆勖捞住,用手缚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撑到镜面上。

    镜面水汽朦胧,模糊了一浅一深两道交织重叠的身影。

    高潮过后穴壁痉挛,像跳动的脉搏般挤压包裹着陆勖的性器,他按捺住了躁动的精关,放慢了身下的动作,慢慢细细地研磨。

    动作看似温柔实际上仍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不怀好意地蹭过姜显敏感的点,他以此捉弄为乐。好像欣赏到猎物在手中被玩弄到筋疲力竭后仍然无法逃脱命运的崩溃能让他格外愉悦。

    陆勖的另一只手揽着姜显柔软的腰肢,他顺着腰际滑到前面,握住姜显硬挺秀气的性器,他还硬着没射,刚才是仅靠着后穴的抽插高潮了。

    配合着下身的动作,陆勖好整以暇地套弄着姜显的性器。

    “放开……我……”姜显颤声着说,“不舒服……”

    “不舒服。”陆勖重复了他的话,旋即改变了和缓的动作,变换了力道和方向,“怎样舒服?这样?还是这样?”

    陆勖在姜显耳畔低语,问一声撞一声,每一下都凶猛得快要把囊袋都一同挤进狭小的穴口,同时变换了力道和方向,就好像真的在同人商量似的。

    “……”姜显挣扎不得,只能被迫接受,陆勖的声音电流似的穿过耳朵,酥麻了半个身子,好半天才组织出一句相对完整的话,“……不要,我……撑不住了……”

    陆勖没有理会他的求饶,他压着姜显被汗水浸湿的腰直起了身,用上位者居高临下的态度审视着姜显几欲崩溃的后脑勺。

    变本加厉的顶撞让后穴绞得更紧,性器的每一次的顶弄、抽插都止步在最深处的生殖腔口。

    标记Omega是alpha的天性,仅仅是在甬道的活塞并不能满足alpha易感期极度空虚的渴望,想要顶进去,射进去,咬住他脆弱柔软的脖颈,彻底标记。

    因此每当姜显在他身下有任何一丝不顺从的抵抗都会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用对方完全无法对抗的力量将Omega牢牢禁锢在他的领地范围。

    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让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气息,直到他将性器顶在了那仍然闭塞的生殖腔口。

    陆勖突然把动作停了下来,性器停留在了最深处。

    快要支撑不住的姜显将脑袋抵在冰冷的镜面,激得浑身一阵激灵,抵在镜面上的手无力地从镜面上滑落,在原本水汽氤氲、模糊不清的镜面上滑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陆勖停下动作他才得以喘过气来,泪水浸透的眼眶,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透过镜面那道被自己擦出来的清晰看见背后的陆勖。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勖突然不动了,好像突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他现在完全无法思考,alpha突然的冷漠让他无所适从,性器缓缓抽离的同时带来了极大的空虚感,让他的心底隐隐涌起了恐慌。

    就好像一个海中落水的人突然被抽走救命的浮木。

    不要走……眼泪比声音先一步出来。

    他来不及挽留就感觉到陆勖的手用力地握持着他的腰际,无法产生任何思考的姜显难过又委屈地听着陆勖沙哑又阴沉的声音:

    “这里,楚霆进去过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陆勖将性器狠狠楔进了快要抽离的穴口,动作又凶又狠,硕大的龟头刻意抵在腔口。

    姜显耳畔响过一阵白噪音,接着是一声尖锐的蜂鸣,陆勖口中的名字像一把利刃,划开了他此刻不堪一击的防线。

    陆勖微微俯下身,龟头更进一步挤进腔口,莫大的压力抵在痉挛的关口,“我记得你的腺体上有一道标记清洗的疤。”

    说着他伸手想要去摸摸姜显的腺体,眼神如刀剐蹭在腺体之上。

    就在他快要碰到时姜显猛地挣扎,想要挣脱陆勖的束缚,“不要!放开我!”

    姜显挣扎就好像是在袒护某人,直接一把火点燃了陆勖这个风雨欲来的油桶。

    陆勖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的头提了起来,强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将脸靠近姜显,安抚似的亲了亲他汗涔涔的双鬓,嗅着鼻尖清冽的信息素,目光却狰狞凶狠,“问你呢,你的生殖腔楚霆是不是进去过?”

    姜显的手胡乱地抵在镜面,把镜子划拉得凌乱不堪,透过杂乱的镜面他惊恐地看着陆勖模糊又清晰的脸,他明明认识这个人,可是那双幽蓝色眼眸里偏执又阴鸷的眼神令他陌生。

    “他肯定进去过,不然他怎么标记你。”陆勖的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毒怨,他骤然加快了腰上的动作,一下又一下顶着那道紧闭的关口。

    那性器在此刻又大了几分,混乱中的姜显没法感知,如果他能看见,挣扎的力气可能会比现在更大,抽插带着极强的目的性,他前不久刚高潮过,每一寸神经都高度敏感,陆勖的每一下动作都在把他往绝路上逼。

    “唔……不……慢点!”

    “你跟他结婚十年了都没怀孕,是他不行还是你这里根本就没用?”陆勖一下比一下狠地在腔口挤压,疯狂的渴求逐步转化为了占有欲和凌虐欲。

    这种威胁的性爱让姜显感到恐惧,他害怕那根肉刃捅进去,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和楚霆的婚姻有名无实,为了让外界相信他们是一对,楚霆提纯了自己的信息素,买通了相关医疗人员来给他做了人工标记,造成俩人已经完成最终标记的结果。

    他和楚霆最亲密的行为仅限于在自己发情期时楚霆会咬一口他的腺体,帮他度过发情期。

    姜显哭着摇头,他的头发被陆勖狠狠拽着,连摇头的动作都小得可怜,他反手先去推陆勖却被一只铁手拽住了手腕,无情地反剪在背后。

    他此刻所有的力量倚靠都在于跪在台面上的膝盖,他像一个受刑的犯人,而行刑者好像疯魔般永远不知疲倦。

    “放开……我……没有……”姜显的话没说完就被陆勖拽着头发把脸拖到了面前,被凶狠地堵住,他絮絮叨叨说不清的声音让陆勖心烦,干脆用嘴堵上。

    横亘在俩人之间的某人,哪怕对方现在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嫉妒和占有欲还是会令人发疯。

    陆勖的狂躁和破坏欲还是被进一步激发,就好像是一个终于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平日里被克制掩藏的暴虐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