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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面自柱身缓慢滑过当舔到顶端时舌尖探到小孔边缘扫动几下接着张嘴将性器含进去大半,缩紧腔肉不断的吮吸着嘴里的性器,宋单闭着眼睛让黑暗在眼前弥漫。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自被性器撑开的嘴边缝隙处流出,黏湿的感觉让宋单下意识想要伸舌舔去不过却只是让嘴里的性器被舌面略重的顶了一下。

    用指节将那抹还未蔓延的唾液揩去,宋单继续吞吐着嘴里的性器,当应赫扶着他的头开始挺弄时他顺从的将嘴尽量张得更开以便方便应赫能够进得更深。

    喉咙处的软肉被不断顶弄,呕吐的感觉条件反射的不断传来使得喉管不断收缩蠕动让宋单难受得眼眸湿润却让应赫更加舒服。

    水声粘连,当应赫抽出性器后宋单不顾自己被磨得微疼的嘴角微仰着脸迎接着射到脸颊的精液,那些东西在他的脸上缓慢流淌下滑,他等了几秒让应赫足以看清他的模样后这才抬手抹去那些东西。

    他清楚应赫喜欢看到他因为应赫狼狈的样子。

    在拉着宋单又做了一回后今晚应赫这才彻底尽兴,失神的盯着空气里的某处粗喘,在稍微平复下身体里激荡的感觉后宋单坐了起来接着下床向着浴室走去。

    应赫射到他体内的精液自被操开的穴口向外缓慢流淌沿着臀缝游走最后黏在腿根甚至还在向下漫游,有几滴精液随着他的走动滴落在地,宋单看了一眼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

    站在花洒下冲洗身体,他站着一动不动,水流喷洒到他的脸上有些微疼,他任由自己被水冲得睁不开眼睛,湿黏的水汽在他的身边团团围住他,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想到今天狱警给他递过来的消息他更是放缓了呼吸,他有些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宋单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因为车祸突然去世。

    老实讲在他得知这个消息的瞬间他其实心里没有什么感受,不似母亲离世时他心里撕心裂肺的苦痛,对于父亲离世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他知道自己作为父亲唯一的孩子应该为此感到悲痛,可是他不想为父亲有这样的感觉,毕竟他是恨着父亲的。

    其实宋单曾经像爱母亲一样也很爱自己的父亲,他至今还记得在他小时候父亲让他骑在脖颈间他揪着父亲的耳朵指使着父亲像小火车一样向前跑,大街上人来人往,可是父亲并不觉得丢人,父亲笑语盈盈的不顾周围人的眼光跑来跑去只是为了让他开心。

    他也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会把他搂在怀里,他记得父亲宽阔的肩膀,他记得父亲身上传来的温暖,他记得父亲看着他满是宠爱的眼神。

    那时候的他年幼,除了玩乐他看不到任何的事情。

    年岁渐长,他渐渐看清了世界其他事情的模样,突然某一天某个瞬间他意识到父亲其实对母亲一直不好。

    精神折磨言语辱骂甚至是动手殴打,在宋单逐渐长大的时候他也看着自己的母亲因为父亲愈发的瘦弱与憔悴。

    他也劝过,他甚至当面骂过自己的父亲,但最后还是什么用都没有,父亲依旧我行我素而母亲也一直隐忍退让。

    到后来他也麻木了,他也不再想着劝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不会改变的,所以他继续劝着自己的母亲,他劝着母亲离开父亲,他劝了母亲很多次可是母亲依旧没有如他所愿离开他的父亲。

    宋单一开始不理解母亲,他不懂为什么母亲被这样对待却依旧不肯离开父亲,后来他也一点一点看懂了母亲,他明白母亲是被钱绊住了脚,他也明白在多年并不如意的生活里母亲年轻时身上那股冲劲那份对未来的希望也早就被打磨殆尽。

    宋单其实对这样的母亲挺绝望的,但是他也对此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他有钱的话他就可以带着母亲不管不顾的离开父亲,他就可以养活母亲让母亲过得随心所欲,可是他没有钱,他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上了大学后他打了很多零工,他拼命攒钱,他知道这些钱并不足够让母亲离开那个家,但他希望能够用这些钱买一些礼物能够让母亲脸上出现几分笑颜尽管那些笑颜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打工的过程中他受到了很多不公,为了生活他默默忍让,他吞下那些苦偶尔深夜流泪第二天天亮他继续生活,无论干多少活他都不能很有钱,他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哪里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所有的事情,有时候他被生活压得直不起腰时想到母亲他就更加难过。

    明知道自己处于泥潭里却无法移动脚步,那种感觉一定很痛苦吧,一想到这种痛苦是母亲每日所感受的他就愈发痛苦。

    明明想要给妈妈想要的生活,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他以为生活的苦痛可能也就到了这个程度,面对未知的人生他满心茫然,直到他得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

    扔下学业,扔下一切,他义无反顾的回到母亲身边尽管母亲并不想让他回来。

    那是他的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是他生命里所有的温暖,他宁可自己生病也不想让母亲这般虚弱的躺在病床。

    背着母亲他哭了很多次,可是面对母亲他依旧满面笑容,他逗着母亲开心,他让母亲从疼痛中转移注意力。

    父亲在母亲病重后沉默不语满心懊悔,对此宋单满心不屑。

    明明过去父亲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好好对待母亲,可是父亲只是对母亲态度愈发恶劣而已,现在倒是后悔了?真恶心。

    有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逗着母亲开心,他像过去那样又和母亲开起了关于抢钱的玩笑,母亲也强打着精神说着俏皮话回应着他,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时笑出声来。

    妈,儿子不孝,没有给你抢到五十万。

    他笑着说出这句话,他眼角湿润,他温柔的帮着母亲抹去了母亲流下的眼泪,他们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们明白对方没有说出来的话语。

    病情恶化,母亲到底还是去世了,曾经在宋单世界里的温暖彻底散去,他的心里也从此永远空了一块儿。

    他没有母亲了。

    家里因为给母亲治病一贫如洗,但宋单却并不为此发愁,那些曾经压在他身上的束缚随着母亲离世猛地崩断,他什么都不再去考虑,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担忧,他什么也不想顾忌了。

    为了曾经的玩笑抢钱,进监狱,遭围攻,为了庇护雌伏于别人身下...

    只是短短几年而已,他的人生就变得支离破碎。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他的人生早就自他的母亲离世后就再也不能完整。

    “你是想要呛死自己吗?”

    一声怒吼自耳边猛地传来将宋单从翻涌的记忆里拉回现实,花洒被关上砸在脸上的水柱瞬间消失,刺痛后知后觉的从脸上传来,宋单被应赫拽着手腕跌跌撞撞的走出浴室。

    当被应赫推倒在床宋单顺从的分开了双腿伸直手臂去握着应赫的性器想要送到自己湿热的穴里。

    “宋单你能别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吗?”

    以为应赫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脸做爱,宋单翻身做出跪趴的姿势双手熟练的覆到自己的臀肉向两侧掰开露出了穴口示意自己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操弄。

    长久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就在宋单想要回头看一下应赫为什么不操进来时穴肉间猛地闯进了应赫的性器。

    “我在你心里就只会操你是吧?”

    阴冷的声音自耳侧传来,使用过度的穴肉隐隐发疼,忍着应赫在自己颈后近乎撕咬的舔吻,宋单张嘴发出那些甜腻的声音,在多次的性爱里他早就练出了下意识取悦应赫的反应。

    黏液在腿间流淌,满是痕迹的身体又覆上了许多新的印记,前头的性器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只能上下晃动几下展现着身体的愉悦,哆嗦着浪叫,宋单的双手将床单弄得更皱。

    层层快感将他浸泡其中,在神志不清时他听到应赫在他耳边轻语:

    “别难过了,过段时间就让你高兴一下好不好?”

    当时宋单并没有把应赫的话放在心上,但此刻的宋单难得的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直到从监狱里面出来他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宋单没想到应赫在出狱的同时把他也带了出来,他不知道应赫是如何做到的,他也不理解应赫为什么这么做。

    宋单虽然已经陪在应赫身边近乎两年的时间但他从未想过能和应赫有什么发展,他一直把自己当成应赫的工具,他从未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对于突然出狱宋单惊讶的心情也只是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他顺从的听从应赫的话留在了应赫身边,他继续着和应赫的关系,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什么关系,他懒得去想,他把自己依旧定义为应赫的玩具。

    既然出狱了他也就不再怕被应赫丢弃,他没想过在应赫抛弃他后他该如何生活,他准备到时候再说,反正只要饿不死就好,对这世界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征服感和胜负欲,他只准备对付活着。

    活一天算一天,大不了就去见母亲,反正他也没有多少心思想要继续活着,之所以不立刻自杀只不过是怕到时候真的去见母亲时母亲会因此伤心。

    他好想念母亲啊。

    他好想她

    妈妈

    当他这样说出口时,再也没有人可以笑着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