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跑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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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一时间除了二人动作带起的水花溅落声,沈澜君轻微的低喘声以外再无半点声音。 而一时被这温馨的气氛迷了眼,欲望上头的沈澜君脑袋也渐渐冷却下来,他感受自己的肠道正欲求不满的吮吸着白卿云的手指,那阵令人难耐的空虚让他的体温渐渐升高,而白卿云却一动不动,越久的沉默就越像是一只怪兽,潜入他的心房,将那脆弱的地方撕咬的鲜血淋漓,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的往里灌,让他的灵魂一片冰凉。 身体与灵魂分成了两个部分,而完整的他夹杂在冰火之间备受折磨。 白卿云的沉默就是一种无声的拒绝,他甚至不像沈澜君那般沉醉于这场愉悦的欢爱,而是始终保持着一种残忍的克制的礼貌。沈澜君想到自己像个女人一般哀求着另一个男人给予快乐,他何时曾如此卑微的对着谁? 他转过身,换成一个仰躺在池边的姿势,不顾那根手指在身体内部柔软敏感的粘膜内旋转而泛起的阵阵发麻的快感,他转身看着白卿云在水雾缭绕间依旧清冷如仙人般的眉眼,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怨恨。 怨恨为何频频求而不得,怨恨为何这人的心比千年寒冰还难融化? 他嘲弄的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笑自己的痴态还是在嘲笑白卿云此时的犹豫,他伸手抓住白卿云的头发,将白卿云拉扯得俯下身体,白卿云手指拔出沈澜君的身体发出轻微的‘啵’的声响。 他将白卿云扯下与他平视,白卿云俯下身体,将手撑在沈澜君身体两侧,双腕间的金链落在池边,肌肉纹理匀称的上身将沈澜君完全的笼罩在他的身下,二人四目相对间,沈澜君悲哀的发现他的心依旧会为白卿云的靠近而不由自主的发出波动,他嘲讽的笑道:“上都上了,还装什么?” 不给白卿云回答的机会,沈澜君将左腿抬起圈住白卿云的腰,二人身高相近,这般亲密的姿态使得那个被狠狠疼爱过的洞口正对着白卿云的性器,敏感的穴口甚至还贴着白卿云半立的性器,蠕动着仿佛正在亲吻那个灼热东西,清晰的感受到白卿云的欲望,沈澜君嗤笑一声道:“阿云还说自己对男人没兴趣?嗯?那这是什么?” 他将白卿云的头扯得更低了一些,低到说话间二人唇齿相碰,道:“我身上的痕迹,又是谁弄出来的?狗吗?” 一边说着这话的时候,沈澜君还一边将右腿也抬起来圈上白卿云的腰,然后扭动腰肢,用那柔软多汁的地方去磨蹭白卿云的性器,清晰的感受到白卿云的性器越发灼热后,沈澜君一面为好歹白卿云还是对他有反应的而感到些许欣喜,一面又觉得糟糕透了,自己现在这副怨妇一般的嘴脸,内脏里涌动的全是黑暗冒泡的毒汁,沈澜君放弃了骄傲,悲哀的想着如果打动不了白卿云的心的话,不如用他的身体挽留他。 或许这也算得上一种得到? 白卿云的眼睫半垂,他凝视着眼露悲哀之色,面上却仍然要强装一副高傲放荡模样的沈澜君,明明是难过的快要落泪的神色,依旧倔强的不肯低头。他奇妙的感知自己的心竟然有了一些不舍之意,似乎不愿意这个活得一向骄傲的人露出这般落寞的神态。 一向随心而动的魔决定听从内心的直觉,他腰部一沉,那已经全然勃起的男根便尽数没入沈澜君的身体内,白卿云一边缓慢的推进,体会那哪怕操弄了一夜仍然紧致多汁的小穴,他低头轻轻吻着沈澜君,从那因为再度容纳粗大的不适而微皱的眉头,到那因为快感而溢出泪水越发显得潋滟的桃花眼,再亲吻面颊,直到那微张喘息的红唇,动作轻柔的仿佛落雪,又好似在珍之若重的亲吻自己的爱人,白卿云轻声道:“别难过。” 正在咬牙忍耐着性器再次进入的快感的沈澜君,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别难过,他明明不想哭的,他明明已经想好了要装作只沉迷于性爱的模样,他要继续当那个花心风流的小侯爷,明明一切都想好了的。 可仅仅是白卿云的这一句别难过,沈澜君就觉得心里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坚硬屏障被击破碎了一地,那些埋怨与痛恨都如同初春时照到温暖阳光的白雪,在白卿云温柔细致的动作间缓慢的消融了。 沈澜君角落下大颗大颗滚烫晶莹的泪水,他似乎不想让白卿云看见他这副狼狈模样,用胳膊抱着白卿云,牙齿狠狠地咬住白卿云的右肩,却仍然舍不得用力,只是如幼兽一般轻咬磨牙,他虽然想忍耐装作一切都云淡风轻的模样,可白卿云这副仿佛可以包容他一切不堪的温柔态度打破了沈澜君一直伪装的面具,他伴随着那让人骨头酥软的快感,在白卿云耳边呢喃道:“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被我所拘禁,却仍然对我这般温柔?为什么每次在他铸造好心防时,又可以如此轻易的打破? 白卿云伸手反搂住了沈澜君的背,将他抱起来,沈澜君因为这个动作而将白卿云的性器吞吃的更深,他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原本让他恐惧的深度此时却让他根本不舍得放手,他紧紧抱住白卿云的肩膀,白卿云抱着沈澜君坐在了浴池边,轻轻动作着,沈澜君感受到白卿云的性器随着热水进入的更深,进出间带动无数热流涌进涌出,这难耐的快感让他的腰间胯骨酸胀不已,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些许呻吟,色气而旖旎。 此时沈澜君双腿岔开坐在白卿云的腿上,他二人身高相仿,这种姿势让沈澜君此时比白卿云高出半个头,他手下渐渐控制不住力道,浑身都沉浸在这宛如春水般温柔甜蜜的性爱,他扶着白卿云的肩膀,随着白卿云搂住他腰的动作上下起伏,一时间,只听得水波晃荡,低哑呻吟。 他不自觉的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似乎是承受不住这磨人的快乐,白卿云前倾亲吻沈澜君的脖颈,掌握着沈澜君腰部的双手也挪出一只开始爱抚沈澜君那挺翘的性器,这温柔得恍若另一个人的举动让沈澜君再度迷惑,他怀疑自己是来到另一场甜蜜愉悦的梦境,只听见白卿云轻声说:“对不起,我有不得不做的事。” 宛如投石入湖,惊起涟漪,沈澜君从迷茫中惊醒,他低头和白卿云对视,那双曾经如寒冰的眼眸此刻温柔得如同三月春光,他的模样满满的倒映其中,沈澜君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俯身,将头搁在白卿云的肩膀上,这个姿势使得他将体内律动的性器吞吃的更深,他不自觉地轻喘一声,道:“是因为我父亲........北平候吗?” “嗯。”就着这个姿势,白卿云侧头亲吻沈澜君的右耳,安抚着沈澜君一瞬间的不适。 明明得到了满足,明明得到了温柔,沈澜君却觉得更加难过,得到过再失去,比从来未曾得到过更让人痛苦,他觉得眼泪又有流下来的趋势,道:“没有可能了吗?” 白卿云吻去沈澜君眼角的泪珠,道:“你有你的使命,我也有我的责任。” 沈澜君当然明白白卿云的意思,他不可能让白卿云杀掉他的父亲为齐国皇室报仇,他也不可能让目睹当年惨剧的白卿云放弃血海深仇,身为人子,他要肩负孝道,这注定他要辜负爱人,他和白卿云都是同样骄傲无比的人。传言道,齐国前太子,生下来聪颖无比,十岁便可口吐锦绣文章,若是未曾发生那场异变,当今的白卿云恐怕仍旧是齐国的太子殿下,人中龙凤,气质不凡,不知得迷倒多少闺阁小姐,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只能隐姓埋名,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卫,于仇人身边苟且偷生? 而站在大梁角度,站在他父亲的角度,他明白那便是最好的选择,否则趁大梁国内横生劫难,周围国家趁火打劫,大梁百姓伤亡只会更惨重。 没有谁对谁错之分,一切只有国与国的利益纠葛,他与白卿云,不过是无法反抗命运,只能随波逐流的普通人而已。 他将脸埋进白卿云的颈窝,感受血液在薄薄的皮肤下流淌,嗅着白卿云身上的草木香气,身上的快感越激烈二人的姿势越缠绵,心里的绝望就越深。 并不是像以往那样直接被拒绝,被漠视,尖锐的让他难以忍受,但往往很快就能愈合的心痛,而是被白卿云认真慎重的拒绝,阐明二人再无可能那种浑身仿佛沉浸在绝望深渊中的——剖心之痛。 “如果.......”沈澜君只觉得自己嗓音干涩,声音颤抖,道“如果你我二人,我不是北平候世子,你也不是齐国太子,你.......可能爱上我吗?” 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白卿云的眼,那双桃花眼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白卿云亲吻沈澜君的眼睛,道:“也许若是那样,我们根本不会相识,谈何相爱?” 沈澜君眼里的光暗淡下去,但紧接着白卿云又说:“但如果真的那样......我会爱上你的。” 沈澜君眼中猛地爆发出巨大的惊喜的光芒,可他又很快反应过来白卿云的话语,一时间不知是哭是笑,哭得是这句告白来的实在太晚,笑的是原来他的真心并没有错付,他死死地盯着白卿云,嘴唇颤抖,渴求着那个答案,问道:“你拒绝我,是因为........” 白卿云给了他这个答案:“你不知真相,得到后再失去太过残忍。” 果真如此!沈澜君万万未曾想到原来理想实现的如此突然,他流出泪水,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二人的皮肤上,他紧紧的抱着白卿云,四肢纠缠,宛如一株双生并蒂莲,那身体内汹涌的情欲让他心情越发激荡,他吻住白卿云的唇,含糊道:“我不会放你走的。” 白卿云只是道:“你关不住我的。” “不!”沈澜君扣住白卿云的手,抓住那量身打造的金镣铐,道:“你离不开我的。” 既然事已至此,既然一切都已成定局,既然命运如此玩弄你我,既然结局强求不得。 将你关在我身边,是我唯一的选择。 白卿云没有再说话,他只是吻住了沈澜君,沈澜君亦是加深了这个吻,二人沉浸在一片无边暧昧旖旎的氛围间。 当真是情之所至,性之所及,心意相通的欢爱,更让人沉迷。 然而半个月后,沈澜君看见空无一人的金笼,以及断裂的镣铐,面无表情。 他知道,他的明月逃跑了。 他抛弃了他,回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