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被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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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维此时是痛并快乐着。他的腿已经长时间被景秧的头压着,已经有点麻了,脚下甚至传来些触电的感觉。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姿势,从他的角度一低头就能看到景秧的脸,看到了,心里便感觉到了满足。 “唉……”胡维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成为曾经所鄙视的舔狗大军中的一员,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真是世事无常! 胡维在心里感慨,余光瞥过景秧的侧脸,那细细密密的眼睫毛仿佛挠在他心上似的,惹得人生出痒意来。 蠢蠢欲动。 景秧横躺在沙发上,头枕在胡维放了软垫的腿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喂过来的哈密瓜切块,好一副大爷做派。 他舔了舔嘴角处不小心残留的西瓜汁水,清甜,却又带着点咸味。 他一抬手摸向了胡维的脸,却因为后者的身高问题,以及手不够长没能碰到,胡维见状顿时识趣地弯了腰,主动把脸凑了过去。 景秧于是就顺势直接捧住他的脸,维持了一个四目相对的暧昧姿势。 胡维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烫了,空气的温度仿佛一瞬间升高了好几度,他的呼吸开始不自觉地放缓,整个人忍不住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栗。 不知道为什么,景秧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出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趁胡维还没反应过来,猛地把人压倒在沙发上。 一阵天旋地转,胡维被他狠狠地按在身下,背部撞得生疼。 “……?!” “你、你想干嘛?”看着景秧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胡维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起来,这一刻,无法否认——他从心灵到身体竟然都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做‘女朋友’该做的事。”景秧这样答到,嘴角一弯,手已经伸进了胡维的衣服里,摸上了后者紧实的肌肉。 他怎么还记得那天的玩笑…… 胡维一面在心里暗暗吐槽,一面却被景秧肆意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他下意识地想阻止景秧的动作,但感性却让他的心里隐隐生出些不该有的,令人羞耻的喜悦。 景秧这阵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很久没出现了,早已被完全掌控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钦慕之人的玩弄,胡维很快就在景秧的撩拨下败下阵来。 他眼睛眯起,仿若醉酒之人般,晕乎乎的。 食色性也。 看着眼前这张脸,胡维必须得承认:他已经被景秧迷得七荤八素了!就像桑椹之于鸠,药品之于瘾君子。 他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景秧的触碰下兴奋起来,身为男性的尊严令他立刻便羞耻得满脸通红。 景秧的手隔着薄薄的衬衣揪住了他的乳粒,轻轻地碾压揉捏起来,胡维不自觉地挺起胸膛,好方便他的玩弄。 没办法,谁让他对景秧的抵抗力完全为零呢! 景秧对他这番讨好的动作起初感到有些许诧异,片刻后反应过来,遂挑起眉头,一脸挪揄。 他没说什么话,但胡维却觉得他不说话比说话还让人尴尬。 虽然自己那点卑微的心思早就被看出来了,但还是不想被当面点破。 看到胡维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景秧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没打算为难人,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可是这一笑却让胡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完全抽空,他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曲起,任由景秧陷入他的两腿之间,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些许破碎,却难以抑制的喘息声。 景秧的手放在了胡维的腰上,往下一按,手上传来的触感令他眉头一挑,“哟,身板硬了不少啊。” 胡维:“……我抽空锻炼了一下。” 景秧随口道:“没必要锻炼,原来那样就挺好的。” 然而说完这话的下一秒他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种熟稔的语气,这种理所应当的内容,然而对象却并非他的朋友,也不是什么熟人,只不过是个将近十年没见过的,甚至曾经发生过纠纷的人而已。所以他究竟是为什么会顺口就说出了这种话呢? 景秧这样思索着,默不作声地,深深地看了一眼胡维。 浓眉大眼,看过来的眼中蕴含着的懵逼情绪看着憨憨傻傻,使得剑眉高鼻所营造出来的强硬气质瞬间支离破碎。 景秧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心里做了一个总结。 大概是这家伙看起来太没威胁了吧。 他心里这样想着,伸手按住了胡维的肩膀,同时也俯下了身,一双眼睛深沉地注视着胡维。 可看着看着,却走神了。 这人—— 眉眼间透露出些微的慌张,眼眸中的爱慕完全掩盖不住,望过来的眼神带着因为喜欢才会有的,骄傲外表下裹挟着的不自信。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了景秧一种强烈的既视感,他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而那个人好像是叫作…… 林——克? 眼前人的目光涣散,神情恍惚,胡维被景秧这明显走神的样子弄得一阵羞恼,内心深处竟然忍不住涌出一点伤痛来,景秧是想到了什么呢? 想到某种可能,胡维简直要酸成柠檬精,无法抑制的冲动促使他猛地向前挺起胸膛,同时用双手一把环住景秧的脖颈,脸怼了过去,眼睛瞪起,气势汹汹,且语气恶狠狠道:“不许在我面前想其他人!” 看他这眉毛倒竖、眼睛瞪圆的做派,一般人可能会被镇住,然而景秧却比所有人都清楚,这家伙在自己面前到底可以多么卑微。表面上再怎么凶恶,实际上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这强硬外表下无法掩饰的慌乱和某只外黑里更黑的恶狼完全不一样,根本就是只披着狼皮的小狗嘛。 景秧忽然起了逗狗的兴趣。 他嘴角勾起微笑,眼眸低垂,抓住胡维的手,将其压在沙发上,把人完全控制在身下后,才慢条斯理地玩弄起胡维的头发。 头发不算短,却硬得有些扎手,尾端微微卷起,景秧感觉自己好像在摸一只刺猬一般。 看胡维因为想说话又不敢说的,以至于憋红了脸,心里顿时产生出恶趣味得到满足的愉悦。 胡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景秧偏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惹起一阵痒意。 外面多云转晴,太阳从云层里走了出来,略微有些刺眼的一束阳光从窗帘没遮住的角落里射了进来,瞬间照亮了景秧的脸。他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睛,下一秒,却听到了某个不太想看见的人的声音。 穿着一身休闲西服,难得把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梳了个大背头的秦息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推开了门,看到房间里的情景,眸光一暗,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语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景秧。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