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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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托人用黑色上等的皮革做了一条戴在尹湫颈部的黑色皮带，皮带中央穿了个圈，镶了钻，上面有个显眼的陆字，像个狗项圈。 尹湫极不情愿戴上，陆敬摸着那皮带之下细腻的皮肤，看着尹湫不情不愿的脸，故意说给他听：“我的。” 项圈是他让人做的，戴着项圈的人是他监狱的杀人犯，那尹湫，就是他的所有物。 “我希望你不要言而无信。”尹湫现在活动自由，他拿开陆敬的手，嫌弃地不停擦陆敬摸过的地方。 这样的举动扎眼得很，陆敬拿手指挑起项圈，绕着尹湫的脖子摸了一圈：“不要试图把它摘下来，除了我，它会对任何一个企图摘下它的人发起攻击。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尹湫往后退了一步，陆敬要摸他的脸扑了个空。陆敬看着那道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他垂眸看着自己刚摸过尹湫的手，他摸了摸自己手心，尹湫真的很好摸，还很好看。 陆敬戴起手套，往外走。军营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他得赶紧回去。到了门口，陆敬不是故意偷看，但从门缝里很容易就看到，沈筠和他的爱人正亲得难舍难分。陆敬没和人接过吻，他也没见他的爸爸和妈妈亲过，他不能理解嘴对嘴能带来什么快感，他喜欢肌肤相亲，但不喜欢接吻。 陆敬目光淡然，他看着黏在一起的人，叫了一声：“沈筠。” 沈筠汗毛直立，他立马和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分开，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他的爱人了，跟着陆敬这个月一直连轴转，陆敬在监狱里不懂在怎么折磨尹湫，他又不能走，站在监狱门口无止境地发呆。这次是他的爱人太想他了，提着亲手做的糕点来探望他。他只是想亲热一会会儿，但他的长官也太扫兴了吧。 沈筠低声和爱人告别，陆敬已经走到车旁边了，他余光看见沈筠又很快地亲了他爱人一口，随后一脸幸福地朝他跑来，给他开车门。 坐进车里，陆敬看着前方，问：“为什么要接吻？” 沈筠被他长官这个问题噎得半晌脑子短路，随后恢复运转，他想了想，他的长官单身二十七年，不找对象，也没人刚找他谈对象，爱慕者追求者很多，但都被长官冷漠地回绝。长官好像对爱情并不感兴趣。 这么一想，他认真回答道：“太想念，太喜欢，就想接吻。拥抱不足以表达内心快要漫出来的情感，只有接吻能把爱意更深的传递给对方。” 在沈筠话结束后，车里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沈筠偷偷斜眼去看陆敬，他眉头紧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反正不会是接吻！他肯定只是心血来潮问他一句，好奇罢了。 尹湫红色的唇，沾满津液的唇，水津津的，肯定很甜。陆敬弯了弯手指，刚刚尹湫的温度好像还留在上面，绕在他的指尖，让他轻而易举地走神去想尹湫。 尹湫拿出陆敬给他的陆越的行踪图，太固定了，要找到他很容易，只要根据时间去看，很轻松地就能推出陆越这时候在哪。但从图上来看，地点跨度很大，要么隔省要么隔市。 现在傍晚，根据每周的行踪推算，陆越现在应该在银江温泉。尹湫收起图纸，戴好头盔，发动机车，一路飞驰。他的碎发被风吹乱，到了温泉地点时，尹湫摘掉头盔，不停抓被风吹乱的头发。边抓边进门，走到一半就被人拦住，门口保安说这个时段不营业，让他明天再来。 陆越这么大的来头，肯定包场了。摸准了人在哪，下手也很难。陆越防人防的厉害，保镖不离身，他们身上的枪加起来可能是人数的两倍之多，一不小心就小命不保。 尹湫绕着建筑巡视了一遍，找到监控死角，他顺着管道往上爬，从青瓦上小心走过，避开墙下保镖，他推开二楼的小窗钻了进去，这里面是存放沐浴用品的地方，尹湫翻了翻里面的浴袍，找了一套衣服穿上，拿起盘子挑了几条浴巾，把头发打湿，等门外有人经过时，他跟着人就出去了。 跟着各种服务生找了一圈，把银江温泉走遍了，也没找到陆越。他怀疑消息有误，陆敬不会是想把他困在银江，趁机杀了他灭口吧？这些想法一旦浮现就很难消失，直到尹湫听见有人说今天要来的那位爷家里有事，后天才能到。尹湫这才消了气，有说有笑跟着服务生往休息区走。 “长、长官饶命……饶了我……呃啊！” “消息不准为什么不立刻通知我？”陆敬怒不可遏，他接过沈筠手里滚烫的火鞭，狠狠抽在跪在面前的人身上，红色在他手里，映在他眼里，“你隔了整整两天才汇报，你想让谁死？” “不是……不是的长官……我忘记了，我太累了，忘记了……求您了，求您了！饶我这一次……饶我这一次长官！”火融开他的皮肤，血肉狰狞，满屋子都是肉烧焦的气味。 “不要对我求饶，我不喜欢。” 陆敬摁下火鞭上部的开关，原本柔软的鞭子变硬，尖端往下滴着火星，陆敬踹倒面前求饶的线人，扬起火鞭，扎进那人的心脏，不停转动手里的柄，那人目眦欲裂，张着嘴看着犹如地狱恶魔的陆敬。 陆敬钻得差不多了，抽出鞭子，带出了一颗中心烧焦的心脏，血淋淋的，陆敬吸了吸鼻子，扔掉鞭子，踩着尸体走到椅子上坐下。 他脱掉脏掉的手套，扔到尸体上，他看着沈筠，说：“把我要批改的文件都送来，我通宵看完，明天安排好司机，送我去银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