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赵淮到陆敬别墅的时候，陆敬正在餐桌上边看平板边吃饭。赵淮咳了一声，陆敬抬起头来，示意赵淮拉出椅子坐下。

    “长官，成分表我带来了。”

    赵淮也不多话，直接说明。不过他还是挺好奇陆敬看得津津有味的视频是什么，而他也绝对想不到，陆敬只是看着一个狭窄的房间，一堆水果，一扇落满灰尘的窗，以及听着正在嗦面的声音，就能看得如此入迷。有时候会有一条纤长的胳膊入镜，这也算视频的高潮了。

    陆敬没抬眼，继续看着监控喝汤，说：“我也看不懂那玩意，你直说吧。”

    “那我说的简单点，”赵淮拿出成分表，“就是发情抑制剂，但是这抑制剂不是alpha用的，是omega用的，而且这里面的各种成分用量严重超标，长期使用一定会给身体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你的意思是……尹湫是omega？”

    “什么？”赵淮也惊呆了，“那注射剂是你从尹湫那拿来的？”

    “是的，”陆敬也还在惊讶中，“我亲眼看着他把这东西注入体内的。”

    赵淮越发觉得尹湫有天大的阴谋，他又好言相劝道：“长官，我不是没见过使用抑制剂的omega，但尹湫对自己太狠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抑制剂让他的信息素无法释放，还是他是一个变异的ome能掩盖信息素，尹湫这么处心积虑，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长官……”

    陆敬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笑了笑，说：“没什么秘密，尹湫他真是有意思极了。赵淮我问你，alpha和omega有什么不同？”

    “……”

    他的陆长官竟然连alpha和omega都分不清，简直离谱。赵淮看着他尊敬的长官，开始讲起了alpha和omega最基本的生理构造，以及临时标记，永久标记和生殖腔，体内成结的一系列知识，陆敬这下恍然大悟，当时他撞到的东西是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陆敬把视线又移到屏幕上，此时已经天将黑，尹湫没开灯，独自一人坐在黑暗里沉思。陆敬站起来，语气从未有过的轻快，“赵淮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别太操心。”

    赵淮叹了口气，根本劝不住。他把减弱抑制效果的药递给陆敬，跟陆敬告别。

    若尹湫非良人，他的长官这一生，便有的是罪受。

    尹湫想回去看妈妈。当年为了躲避追杀，他到最后没来得及见她一眼就远走他乡，现在回来了，思念也越发深重了。但是……陆敬……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尹湫脑海里，只是定位的话，他可以站在门口远远的看一眼，但是如果是监控的话他就没法靠近，他不能让妈妈陷入危险之中。那就试试，到底是定位还是监控。

    酒吧位于街区的中心位置，一条街全是各式各样的酒吧。尹湫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和一条灰色的短裤，他随便推开了一家酒吧的门，一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里面正在唱康姆士的。蔚蓝的灯光使得整个舞池和吧台都如梦如幻，尹湫点了杯酒，小声跟着哼调，唱道“别哭前面一定有路，仿佛幸福在不远处”的时候，尹湫又想起陆家人，想起为平权运动而惨死的人们，他几愈捏碎手里的酒杯。

    “你好，第一次来这吗？”

    一只手搭在尹湫的肩膀上，尹湫条件反射想把人过肩摔，但为了今晚的验证，他忍住了。他抬起头，支着下巴看着来人，说：“是啊。”

    此时的灯光简直多此一举。尹湫放低姿态，故作温柔，使他原本凌厉的眉眼看起来多了一丝媚气勾引的意味。

    “我……我叫方知维，”方知维磕磕巴巴说，“是……是个alpha。”

    尹湫伸手拉住方知维的手，贴着他的手臂说：“我叫尹湫，是个omega，我最近……”尹湫故意停顿，他拉起方知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深情款款，“发情了，需要alpha抱抱。”

    抱抱的意思在酒吧里就不一样了。

    尹湫把方知维带回了他住的旅馆，方知维要吻他，他偏头，欲拒还迎的姿态让方知维喜欢极了，方知维吻他的脖颈，勾着那个项圈问：“这是？”

    尹湫强忍着不舒服，笑着说：“项圈，不好看吗？”

    “好看，配在你的脖颈上，最漂亮了。”方知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这么合他口味的omega，他第一次碰到，不上白不上。

    到这一步了，门外没动静，那么应该是没有监控功能，尹湫抓起他藏在床单下的刀，方知维的手已经从尹湫的腰上滑到裤腰边，尹湫皱了皱眉，他把刀对准方知维的颈动脉，刚要下手时，那扇劣质的木门被人狠狠踹开，趴在他身上的人也没了动静。

    尹湫伸手一摸，方知维的脑袋已经破了一个大洞，血从他的脸颊流下来，染红了他的背心肩带。没等尹湫伸手去推身上那死沉的尸体，来人单手拎住方知维的后衣领，往后一甩，挂在墙上的电视不稳，砸向了那已经一动不动的可怜尸体。

    尹湫来不及直起身，陆敬的枪抵在他脑袋上，他双手撑在泛黄的床单上，仰着头，看黑暗里一言不发的人说：“你果然实时监控。”

    陆敬伸手去擦尹湫的脖颈，用力地，几乎把尹湫的脖颈扭断，直到那一片皮肤破了皮，陆敬才正视尹湫，他把尹湫手里的刀抽掉，丢在地上，指在尹湫额前的枪又把尹湫往后抵了抵：“再有一次，我杀了你。”

    “卑鄙小人！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我他妈需要你的下次吗！”尹湫的脖颈火辣辣地疼，他伸手捂住，气愤地看着陆敬。

    陆敬的气没消，平板长时间看没电了，找到充电器充好电，屏幕一打开就是尹湫在和男人上床的画面。他早早就来到尹湫住的旅馆附近，他只是想见见他，他倒好，要和别人上床！

    陆敬把枪扔到地上，从兜里掏出赵淮给的药，也不管剂量，他捏着尹湫的嘴巴，尽数塞了进去。

    尹湫偏过头，他大惊失色，他揪着陆敬的衣领，质问道：“你给我吃什么东西！”

    陆敬抚摸尹湫的脸颊，一直摸到尹湫胸前，他一把把人摁下去，陆敬舔在尹湫刚刚被人吻过的地方，一想到尹湫被别人碰了，陆敬张嘴就咬，尹湫疼得叫出声，陆敬强硬地扳开尹湫的腿，捏着尹湫的下巴，逼他和自己接吻。

    “什么东西？”陆敬扯下尹湫的劣质背心，衣料撕裂的声音让尹湫莫名恐惧，陆敬的信息素又来了，压得他呼吸不畅。他可怜的乳头被陆敬裹进嘴里，他试图去抓陆敬的头发，但陆敬捏住他两只手的手腕，合在一起压在他的头顶之上，陆敬舔了舔尹湫的嘴唇，冷笑道，“让你发情的春药。”

    尹湫惊恐地看着陆敬，求饶还没说出口，陆敬揽着他的脖颈，吻他的耳垂，亲吻舔舐他的脖颈，低声说着让尹湫后背发凉的话：“今晚就要操开你的生殖腔，让你怀我陆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