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办啊

    应戎的决心只维持了一晚上。

    准确来说，一直到他去楼下早餐摊买完小笼包和豆腐脑拎着上楼时，他都还决定就再呆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

    因为这几天帮忙搬东西的缘故，他很轻松就拿到了边虞家的钥匙，拧开把手的时候还在就要不要把钥匙还给边虞这一问题展开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推开门，见客厅还是空无一人，于是把早餐搁在桌上，很随意地推开门：“吃早饭啦——”

    边虞正在穿衣服。

    他自在惯了，睡觉也只穿着一条小裤衩，两条袖子已经穿好，光洁的小臂上有昨晚被压红的睡痕，领口里冒出毛绒绒的一丛黑发，正奋力从衣服里钻出来。T恤下摆没有被扯平，松松垮垮地搭在胸口，露出半截腰，上面被戚少原或掐或捏弄出的红印基本已经褪去，抻出一点柔韧的弧线，细细白白地在他面前一闪，边虞把下摆扯下来，钻出一个小脑袋，头发睡得又蓬又乱，看起来特别显小，努力把还没怎么睡醒的眼睛睁开，眼巴巴地看着他：“买的啥？”

    然后皱着鼻子嗅了嗅：“我闻到小笼包味儿了！”

    真要命，应戎努力不去看他赤裸着晃来晃去的小腿，边虞以为他没听见，把短裤胡乱套上，抓了抓头发从他侧边挤过去洗漱，应戎正很心虚地低着头，就正瞧见他那条没怎么提好的裤子正松松地挂在腰上，大概买的时候尺码就偏大，黑色的布料把皮肤衬得格外白，腰那儿松，往下一点的地方却是尺寸正正好，算得上翘的屁股把那儿柔软地撑得隆起，一条浅浅的沟隐秘地探进阴影里去。

    我操，应戎在心里对着自己大喊，你克制一点！但是没什么用，边虞翘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餐桌旁正襟危坐，还欲盖弥彰地并着腿，手没有节奏地扣着薄薄的木质桌面，边虞坐在他对面，端着豆腐脑小声地吹着气，应戎瞬间挺直了身体，他有点愁地扫了眼自己腿间的小帐篷，眼角都耷拉了下来。

    这能是我意志不坚定吗？他想，明明是敌人的糖衣炮弹太强大。

    糖衣炮弹自己还无知无觉，腮帮子鼓鼓地嚼着小笼包，口齿不清地评价：“这个比学一的好吃。”

    “是吗？”应戎紧张到动都不敢动，桌面太窄他腿又长，生怕露出端倪，好不容易昨天的尴尬氛围才消散一些，他一点儿都不想让边虞发现自己又在乱硬。

    “对，没那么油。”边虞喝了口豆腐脑，应戎知道他爱甜口，让摊主放了不少糖，喝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诶你怎么不吃？”

    “我我我……”应戎正在和生理本能交战，差点就要从凳子上蹿起来，“不用管我你先吃！”

    边虞把即将埋进碗里的脸抬起来，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干嘛突然这么客气？”

    应戎越客气他越来劲，站起来拿着筷子挑了只小笼包就往应戎嘴里塞，应戎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脏从嘴巴里跳出来挂到耳朵边上，正砰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眼看着边虞越凑越近，他撑着桌子就要往上起：“我先去……”

    下半句话他没能说出来，盘子和碗跌在地板上清脆地响，边虞咬了一半的小笼包从嘴里掉下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应戎皱着眉转过身去，强忍着才没把痛喊出声。

    在刚才站起来的瞬间，他勃起的阴茎顶翻了餐桌。

    “没事吧你？”边虞把筷子一扔，越过洒了一地的豆腐脑，应戎却摆着手不肯让他看，一直在偏头，“磕哪儿了？你不想吃也不用掀桌子啊……”

    应戎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声音都在抖了：“没事边边……早餐都翻了是吗，我，我一会儿再去给你买...…”

    “你是傻逼吗？”边虞有点儿急了，扳着他的脑袋，强迫他转过身来，“早什么餐，你碰哪儿了？小腿还是膝盖？”

    他说着说着就蹲下去了，特别认真地捋应戎的小腿：“这儿吗？”

    要不是因为疼，应戎准得被他摸得心猿意马，摇了摇头才想起边虞这会儿正蹲着：“……再往上一点。”

    “这儿？”现在捋到大腿了，边虞被那触感坚实的肌肉给惊了一下，对比自己软绵绵的大腿，不由得有些酸，“你脱下来我看看青了没有。”

    “不……”应戎小声说，“再往上一点。”

    “操……”边虞反应了一秒钟，才倏地撒开手，脸有点红，“你是不是又……你活该。”

    应戎偷偷看了他一眼，边虞脸是有些红，但却不像生气，他坐在沙发上，拽了拽边虞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疼……”

    边虞有点儿僵硬地在原地站了两秒，才一副认命的表情，重新蹲下身来，他刚搬来这边，医药箱也没有，看应戎的脸都有些惨白，瘪着嘴像只委屈的小狗，觉得好气又有些好笑，应戎乘胜追击得寸进尺，继续向他撒娇：“……会不会破皮呀？”

    “会。”边虞没好气地吓唬他，“说不定就撞废了哦？”

    “！”确实是被疼软了，应戎僵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不要吧……我还是处男……”

    说归说，边虞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给他检查检查，早发现早治疗，他在心里默念，结果还是在看到应戎鸡巴的那一瞬间很不争气地心悸了一下。

    是软的，可那乖乖耷拉着的大东西的尺寸还是让他脸红，体育生都吃什么长的？！他忍着害羞碰了一下，应戎打了个哆嗦，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他却没有察觉，轻轻地把那根东西拨了拨：“……没破皮，应该问题不大。”

    他讲话的时候，热气就呼在应戎最敏感的地方，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边虞疑惑地抬起头来：“又怎么了？还痛吗？”

    “不痛了……”处男果真都非常敏感，被那几根手指摆弄了几下，就又硬硬地顶上了边虞的手心，应戎捂住脸，不敢去看边虞的表情，“边边……我一看到你就这样，我…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