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欲望和后巷）
“你是要毁了我吗？陆君澜。”严炎颤抖着肩膀，眼角通红。 陆君澜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楚，怔怔地开口：“我没有办法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严炎思忖片刻，垂下眼睫：“好，我答应你。” “什……什么！！”陆君澜攥住严炎的肩膀，紧张得嗓子眼都要从心里跳出来了。 “……真的吗？真的吗！严炎我没有在做梦吗？！”陆君澜兴奋难耐，呼吸急促。 “但是我有个要求，高考结束后，我们的关系就结束，你不能继续纠缠我。” 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过去长达一年的校园暴力早就使严炎精疲力尽，穷于应付。说实话，自己的学业和心理已经严重遭受影响。如果答应了陆君澜，至少能从其他地方换来片刻安宁。而且高三学习抓得紧，再怎么难熬，也会很快过去。 到时候，他要填一个远离陆君澜的大学，不管多偏僻。 刚刚还雀跃的陆君澜垂着头，沉默僵硬，半晌不说话。 “你不同意？好，好。那你去告我吧，反正你想让谁坐牢就坐牢，陆家有这个本事不是吗？”严炎说完就要下床，但他只是试探而已，陆君澜这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陆君澜慌忙拉住严炎，眼中隐隐悲伤：“我…我同意，你别走！严炎……” 严炎松了口气，犹豫片刻，俯身碰了一下少年的唇。 “陆君澜，这是你的奖励。一年后，我们分道扬镳，说到做到。” 陆君澜心跳如鼓起，眼睛一眨落下泪来，狠狠地吻住严炎，执拗地侵入探索，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严炎温热的颈项。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接吻。”陆君澜没有回答他。 他们还太小，什么一年两年，只有严炎当真罢了。陆君澜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捆住严炎，一如现在的方法，卑鄙龌龊。 他要像颗毒瘤固执地长在严炎的心脏上，怎么也甩不掉，直到成为严炎必不可少的器官，成为严炎身体的一部分。 阳光洒满了校园，操场上的高中生们睡意惺忪地做着早操，校园的晨曦喧闹而嘈杂，陆君澜趴在二楼的阳台上，目光紧紧追随着严炎的身影。 严炎像是感受到视线一般，倏然抬起头看着陆君澜，神色平静而温和。 少年的心思显而易见，像只害羞的小兽般，只要视线相接，就会脸红耳热，克制不住地嘴角上扬，露出甜蜜的微笑。 陆君澜从来不做早操，他以前喜欢和一群男生趁早操去厕所门口抽烟，现在那群人还是围着他，只不过大家都在阳台上百无聊赖地发呆。 严炎不得不承认，陆君澜无疑是那群少年中最出挑的，一副好皮相，惹人注目。 在炙热的视线下，严炎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陆君澜的漂亮，是五官和轮廓都是被上帝精细雕刻出来的珍品，应该称之为难得的美貌。 “想接吻。”陆君澜站在阶梯上，堵住严炎的路，看起来倨傲冷淡，其实心脏砰砰乱跳，紧张得要死。 微风拂过楼顶，两个少年的发丝随风飘动，严炎的头发是极深极纯的黑色，陆君澜的却是柔顺的栗色。 两个少年唇舌抵死相依，陆君澜紧紧拥着严炎的身体，啃咬碾磨，眼中泛着湿气，下腹火热，津液从四唇贴合处流下。 没完没了的纠缠吮吸，陆君澜将头埋在严炎的颈窝处深吸着、急喘着，腹下的欲望在严炎的腿间坚挺，手不由自主地探入了严炎的衬衫里，急切地探索着他坚韧挺拔的身体。 两个身影紧紧交缠了许久之后，喘息和咂吸慢慢地停了下来，陆君澜的头垂在严炎颈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舔舐，如同吃奶的小兽。严炎安抚般地摸着他的后脑，衬衫早已敞开，麦色的躯体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津液人，凌乱不堪，淫靡至极。 “额头还疼吗？” “不疼了。”陆君澜紧紧扣住严炎地腰，闷声颤动，“我们是真的在谈恋爱吗？我还是不敢相信。” 严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怀中少年的发丝。 “想牵手回家。”陆君澜再次提出要求。 “好。”严炎有求必应。 所有人都疑惑或者唏嘘陆君澜和严炎关系的转变，但是不同的是，没有人再欺负严炎了。 陆君澜索性连每天下课都蹲在严炎课桌边，像个狗皮膏药般黏着他，使出浑身解数逗严炎开心，而严炎只是偶尔露出一丝应付的微笑，其余时间脸色平静。 班上的人都惊掉下巴，什么都不敢说，陆君澜却越来越痴迷，整天抱着臂偷笑看严炎，眼里只有严炎，严炎的发丝，严炎的嘴唇，严炎的锁骨，看一眼腿就要发软…… 说好听点是舔狗，说难听点就是贱。 傍晚的凉风吹拂，飞虫骚扰着陆君澜裸露着过分白皙的小腿，两个少年的手诡异的十指相扣，陆君澜心情愉悦，白净细腻的脸上微泛着害羞的红晕。 不知道是他们走的太慢还是太久，路灯霎那间全开了，照亮原本灰暗的街道，陆君澜呆呆地看着严炎路灯下被勾勒得更显刀削般的轮廓，受了蛊惑般地轻唤了声：“严炎……” 严炎静静地看着他，默不作声。 下一刻，英俊的少年就被推入昏暗的巷子里。 严炎被抵在墙上，陆君澜边亲吻边用自己硬的发疼的性器轻轻地拱着严炎毫无反应的双腿之间。 严炎的下颚有处蚊虫叮咬的红肿，陆君澜早就觉得这处性感的很，便毫无章法的吮吸舔舐，一只手托着严炎，另一只手探入了严炎隐秘的后处…… “够了，别在外面发情……”严炎压抑住心里的抗拒，扯下自己早就被翻卷上去的衣服。 “你知道吗？一个星期前的我只你的背后偷偷摸摸的跟踪，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牵着手回家。”陆君澜总觉得现在的美好很不真实。 “既然你跟踪过我，也知道我该到家了吧。”出了这条巷子，就是严炎的家。 “我想和你做爱，严炎。”陆君澜又提要求，喘着粗气，一双炙热渴望的眼睛看着严炎。 严炎噗嗤一笑，冷冷地看着他：“这些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陆君澜在这段感情里焦躁不安，急需和严炎做一些亲密事来证明这段关系，他想进入严炎，想让他为自己呻吟迷乱，想看他不一样的表情。 不进入那里的话，再怎么爱抚交缠，心中都有填不满的欲望之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