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尊贵的人,最淫贱的人
软塌上躺着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赤裸男子,面目倒是俊秀,就是皮肤略苍白了些,虽一只脚正被一人捧着舔舐,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懒洋洋的,似乎无聊至极。九雀一行人被银兰他们引过来,站在离周向文他们约四五步的地方,正听见这男子说:“我早说春狩没意思,你们还非要去,又累又脏,哪里比得上你这儿?” 周向文笑了笑,说了几句什么九雀却完全听不见了,他整个脑袋都嗡嗡直响,眼见着舔脚的那人谄笑着爬过去,埋首到这男子股间,舔起了他的后穴,九雀只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乎要晕倒到地上。 这榻上的男子,不就是东梁朝当今皇帝,如今这世上最尊贵的人,邵景成?! 可他如今眼下在这里做什么?大张着双腿,被人舔着后穴?还是......还是拉起了周向文,将周向文的那根东西含进了嘴里,那张一直冷冰冰不耐烦的脸上,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但却是如此淫荡! 难怪邵厉之他们屡屡弹劾周向文,却撼动不了周向文分毫,他们竟是这种一起淫乐的关系,一时间九雀心急如焚,只想赶快逃出这宅子,将这惊天秘闻告诉邵厉之。 似乎是感受到了九雀的目光,邵景成有些不满地放开周向文,指着九雀问道:“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一直看着我?” 周向文走到九雀跟前,捏了他的脸仔细看了两眼,回头对他说:“前些日子抓的野猫,还挺耐操的。” 闻言,邵景成有些不满似的哼了一声,又皱着眉想了想,说:“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 完了完了完了,九雀猛然心惊,他先前曾装成贴身侍从,随邵厉之进宫参加过中秋夜宴,那也是他说没见过皇宫里边什么模样,邵厉之想出来的法子,但这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邵景成的记性,如此之好吗? 银兰在背后悄悄顶了他的膝盖弯一下,九雀赶快跪下,伏到地面上,他原本是想解释点什么的,可方才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撼,这让他的喉咙仿佛被扼住了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好在这时一直努力舔着邵景成后穴的那人爬起来,拿了相当粗大一根玉势,仔细涂好油脂后,慢慢插进了邵景成的后穴中,邵景成双腿绷紧,极媚地长长呻吟了一声,闭着眼享受起来,似乎已没有心力来管九雀这点事了。 “你总是这样心急,不留点力气一会再玩吗?”周向文也转身回了他的躺椅上重新坐下,邵景成哼哼了几声,还对要他去春狩一事耿耿于怀:“我前些日子憋成什么样了,还不许我找点乐子?” “行,行。”周向文一边观赏般看着邵景成仰头呻吟,一边说:“下边人说新买了个绝色美人回来,要看看吗?” “哼......美人......和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唔啊.....” 九雀整个身体都僵了,绝色美人,想必说的是雪怜,他们要做什么?却见周向文似笑非笑地冲谁挥了挥手,先前在池子里泡着的、在一边喝酒聊天的,不多久便都聚了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笑道:“大人今天有什么新节目?我可准备好来开开眼界了。” 周围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周向文却只笑着不说话,不多时,听得清脆的铃声响起,众人向那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冰肌雪肤的绝美少年被仆从牵着脖子上的项圈,四肢着地,缓缓爬了进来,铃声正是从项圈上的铃铛里发出的。他身上不着片缕,只在身后挂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看上去像是一条去了毛的小狗一般,十分怪异。嘴里似乎被塞了什么,合不拢闭不上,口水从嘴角滴落,在地上留下细细碎碎的水光。 果然是雪怜!九雀惊恐不已,几欲冲起来,银兰在身后死死压着他,不许他乱动,而邵景成也将一只脚踩在身下男子的脸上,示意他停下动作,自己则伸长脖子去看雪怜。 屋子太大,没爬多久,雪怜好像就力竭了,喉咙里呜咽着,歪倒在地上,这时众人才看清,原以为挂在身上的尾巴,竟是插在后穴里面的。他身边的仆从见他不肯爬了,便将手中的一条细皮鞭高高扬起,啪地一声甩在雪怜背上。 洁白的肌肤上瞬间多了几道红痕,有好这一口的,立时吸着气,冲周向文道:“果然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要给他划上几道伤口才更觉得美味。”再看他胯下,早已高高鼓起了。 “哈哈哈哈哈哈!听说这玩意儿买来的时候还是雏儿,却被调教地相当不错,诸位可想想怎么来吃第一口。” 那些高官富商们便都七嘴八舌地出起主意来,有说要找两个厉害的一起上的,有说拿绳子捆好了摆在桌子上轮流来的,有说蒙上眼睛,叫他自己摸到谁就叫谁先来的......九雀被压着伏在冷冰冰的地面上,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条鱼、一只鸡该如何下锅。 “不许冲动,不然你不仅救不了他,自己也要搭进去,听见没有!”银兰趁乱小声呵斥九雀,并一直盯着他,直到九雀哭着点了点头。 待到讨论声渐渐小了,周向文却并不说按照谁的办法来,只指着大屋一角说:“不急,还有更有趣的东西。” 那里方方正正的,被巨大的布幔盖着,之前都以为是暂时不用的东西堆在那里,根本无人注意过这个角落,这时有仆从走过去,伸手扯开布幔,里面原来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精铁铸成,根根栏杆皆有拇指粗细,想来里面的东西十分重要且危险。 “吼~”低吼声响起,笼子里面一个巨大的东西站了起来,似乎被这许多人吓着了似的,十分烦躁地在笼子里转着圈。九雀不知这是个什么,毛发纯黑,身形十分高大,约莫和成年男子腰腹一般高,头很大,根根毛发炸开,仿佛狮子头一样,龇牙低吼的时候,能看见巨大的尖利的牙齿,令人胆寒。 啧啧声惊叹声不绝于耳,有人问:“大人,这是什么?东梁国似乎没有这东西。” 周向文十分得意,道:“这是西边进贡来的巨犬,叫做獒,原本有两只的,路上给颠死了一只,可惜,可惜。” “竟有如此大的狗,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先前这群人讨论如何处理雪怜的时候,邵景成已经嫌无聊,又让人拿了玉势来玩弄自己,这会已经射完一次,正喘息着,见众人都去围观一条狗,便十分不满,冲周向文道:“好端端的,弄个畜生来做什么?” “这畜生可不一般。”周向文走到他跟前,安抚似的帮他将额角的汗擦净,又神神秘秘地说:“路上死的那只是母的,这条公狗正当发情期,已经半个多月了,再不给它泄泻火,怕是这笼子也要被它咬穿了。“ 不知是一起混得久了有了默契,还是邵景成本身也是个坏胚,在周围人对这几句话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他马上就懂了周向文的意思,立刻大笑道:“好玩!好玩!让畜生来操人,看看该如何,来,你的猫儿们呢?选一个送进去。” 身为猫儿的九雀他们早已肝胆俱裂,原本被人多操几次,忍一忍也就罢了,可这是条狗啊!那白森森的利齿,尖利的爪子,碰一下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瞧着身边人筛糠似的抖起来,九雀绝望到连发丝似乎都冰冷了。回不去了,他想,这次肯定回不去了...... 邵景成十分满意地看着伏在地上的这群人被吓破胆的样子,站起身来随手扯了条布巾披在身上,好像还在记恨先前周向文夸九雀耐操,径直走到九雀跟前说:“就他吧,不是说很耐操吗?来试试。” 感受到抓着自己手臂的银兰猛然收紧了手指,九雀被吓到有些茫茫然地抬头看向邵景成,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周向文哈哈大笑几声,揽着邵景成的肩膀,亲昵道:“我随口夸他一句,你怎么还呷上醋了?” “吃这贱胚子的醋?怎么可能。”邵景成甩掉周向文的手臂,又懒洋洋地躺回软塌上,冲周围跃跃欲试的人群说:“来吧,请你们看好戏,叫人将他关进去。” 九雀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日在这里聚众狂欢淫乱的人群里,并没有自己曾记住过的官员的面孔,应该都只是一些有钱的富商,也是,倘若见到自己每日下跪侍奉的君主是这个模样,想必没有人会安心地臣服于他。 他对自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自己为何死到临头了却还在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即将面临的事太过可怕所以大脑都选择性地不去面对。身边已有侍从过来拉住他的手臂,要将他带去狗笼那边。九雀腿软到根本站不起来,那人怕周向文他们迁怒于自己,便有些着急地去拖九雀。 “大人们为何忘记我了?” 雪怜的柔媚至极的声音响起,周向文挑了挑眉,看向他,雪怜又说:“公狗自然要配母狗,这里不就有现成的一只么,何必又去找别人?” 说着,他已伏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手则伸到后穴处,轻轻抽拉着穴中插着的假尾巴,那尾巴毛茸茸的一半似乎是真的狐狸尾巴,却与一枚玉势相连,如今那半截玉势正被雪怜拉着,在粉色的孔洞中进进出出,透明的肠液不断被带出来,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 “啊......”随着一声婉转勾人的呻吟,雪怜将玉势彻底扯了出来,先前插在里面看不出来,这玉势竟如此之长,不知他的肠道是怎么容纳下这根东西的。那些色狼一般的男人们早看得呆了,甚至有人已经忍耐不住了,伸手去揉了揉自己的下身。 “不......”眼见雪怜朝着狗笼去了,九雀几乎要吓死,只是声音还未出口,就被银兰眼疾手快地塞了好大一团布在嘴里,将呼喊堵在他喉咙里。又在他耳边急急道:“什么都不许做!不然你们两个都得死!”看着比自己矮比自己瘦弱的女子,此刻力气竟如此大,一只膝盖压在九雀背上,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脖子,就叫他动弹不得。 “母狗要被操了,各位大人可要看得开心。” 可九雀分明看见雪怜开狗笼的手都在抖,绝望的呼喊根本不能被任何人听见,他竟只能眼睁睁看着雪怜走进狗笼。 “啧,够淫贱。”邵景成撇了撇嘴,下身却已硬了起来,似乎对这一幕十分兴奋,周向文深知他的喜好,早招手叫了一个男子过来,面貌平平无奇,倒是胯下那根生得无比巨大。 “小心些......”听见周向文对那个巨根男子嘱咐,邵景成又生气了,立刻打断他:“难不成我是个瓷娃娃?” 早已习惯他脾性的周向文也不跟他计较,自去找了个被抓来的男子作乐去了,其余人也三三两两,围在狗笼周围,一边奋力操身下人,一边等着看笼子里的美人与野兽该如何交合。 九雀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于在邵景成的命令下,五六个男子拖着九雀让他跪在中间,一副要轮流玩弄他的样子,九雀都没注意到。 房间里已点上了烛火,窗户外面的天空已黑得彻底,九雀大睁着眼,却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整个世界,都已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