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大师姐和被害妄想症的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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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周身笼罩着一层幽暗的光,眼眸冷冽,脸颊上是一道狰狞的伤疤,愈发显得他如魔神修罗。 柯君亭呕出一大口鲜血,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入魔了,你到底是谁?” 弓箭手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冰冷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忽然一使劲,“吧唧”一声,柯君亭睁大双目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他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还嫌滚得不够,恶意的又提了柯君亭一脚,柯君亭当即昏厥过去,不再动弹。 滚落之处,地上沾染点点鲜血。 这人方才将柯君亭的经脉都给捏碎了,虽然见柯君亭昏厥了过去,他又伸手在柯君亭的眉间点了一下,这才勾着嘴唇,翩然离去。 薛烟宁心口跳的厉害,心神不宁,她捂住心口,想让自己竭力镇定下来。 凤无睢见此,以为她放心了,便笑了笑:“你不要以为你师兄跑了你就放心了,如果你只是随便乱说的,刚才本座还会很仁慈的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现在本座会让你受到百般酷刑,再碾压成肉酱,最后拿来喂我的灵宠们。” 薛烟宁战战兢兢:“好的仙人,遵命仙人。” 凤无睢松开了捆绑在她四肢的藤条,唯有腰间的藤没有松开。 薛烟宁怂怂的和凤无睢商量:“仙人,你这个样子总让觉得你在遛狗诶。” “什么?本座没听清。”凤无睢的藤条紧了紧,勒的薛烟宁差点喘不过气。 “没什么,是我多嘴了。” 二人沉默的走在山风习习的山间小路上,月华如水,流水哗哗,偶尔会有夜莺婉转,山枭悲鸣。 走着走着,凤无睢忽然说道:“你该不会想把我引到悬崖,然后骗我,最后趁我不备,推我下去吧?” 薛烟宁:??? 只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薛烟宁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凤无睢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 薛烟宁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吹起了彩虹屁:“仙人就是仙人,想的如此周全,只不过在下没这个本事,更何况仙人如此聪颖,在下又怎么骗得了仙人呢?” 凤无睢不为所动:“你越这么说,越是欲盖弥彰。” “……在下冒昧问一句仙人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凤无睢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败类果然是好好打听过自己的,话里话外都在套自己的话,怪不得知道那么多事,实在留不得。 他冷冷的说道:“你这狂徒竟敢探听本座的底细,是活腻歪了?” “……” 薛烟宁表示陪着这种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说话真的好心累。 片刻过后,凤无睢不耐烦的说道:“你到底要带本座去哪里?” 薛烟宁快速过了一遍剧情,确认剧情地点无误,缓缓说道:“就在磬霄峰,那里有个石塘洞,里面有无数妖兽守护着一株活死人,生白骨的仙草。” 凤无睢冷哼一声:“你果然是想骗我,你想骗我进去,让那些妖兽吃了我对不对?” 薛烟宁叹口气,声音变得更为粗重,她已经被凤无睢的脑洞折服了:“仙人,在下和你说话真的吃力,反正你地点都知道了,就放过我吧。” 凤无睢道:“本座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烟宁撇了撇嘴唇,活该他只是男三。 但在实力吊打的情况下,薛烟宁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好声好气的说道:“仙人,大晚上的,熬夜是美容的天敌,就容在回去睡个好觉吧。” 凤无睢:“好啊,本座现在放你回去,然后一拳锤死你和你师兄,让你永远睡美容觉。” 薛烟宁顿时充满活力:“好奇怪诶!刚刚我还好困,但在仙人的孜孜不倦的教诲下,我浑身充满了力量!仙人果然是良师,我们赶快去磬霄峰吧!” 凤无睢傲娇的哼了一声:“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挺讲究。” 说完凤无睢再一次勒紧了藤条:“我看你腰还挺细,又睡什么美容觉,怪不得精神不济,萎靡不振,你若真帮助本座找到你说的仙草,本座肯定帮你脱胎换骨,一拳打十个不在话下。” 薛烟宁已经懒得在男女问题上纠结了:“仙人,你这是偏见,男人也可以美如尤物,女人也可以粗壮威武。” 凤无睢:“这就是你偷窥本座洗澡的理由?” 薛烟宁:“……仙人,在下已被你万分跳跃的思维所折服。” 夜凉如水,山里的气温低了许多,凤无睢是雪凤,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天缘雪山,这种温度对他来说称得上温暖舒适。 但薛烟宁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夜晚山上空气湿,山风一吹,她衣服穿的薄,感觉有点冷。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休息过,大晚上又硬生生的从赤鸢峰走到凌峻峰,换做凡人的脚力起码得走五六天,光凭这一点,她还不算太废,只是薛烟宁的体力的确快到极限了。 冷累交加之下,薛烟宁昏昏欲睡。 凤无睢看薛烟宁明艳动人的脸颊上带着疲惫的倦容,他冰冷的手毫无感情的抚摸着薛烟宁光滑纤细的脖子:“不过我们这样速度有点慢,要不你吃一颗丹药,化为一匹不知疲倦的万里驴,本座骑着你好快一点得到仙草。” 薛烟宁:“……仙人这是要过河拆桥?” 凤无睢松开手,浅浅一笑:“本座怎么会是这种人。” 男人直勾勾的凝视着薛烟宁,漆黑的双眸似要看穿她的一切。 薛烟宁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凤无睢。 凤无睢忽然说道:“太定的徒弟一个个都挺有本事。” “仙人指的是什么?” 凤无睢淡淡的说道:“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本座的秘密,而你不仅知道本座的名字,还知道本座需要仙草灵石做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烟宁坚定人设不改:“我只是一个爱慕仙人的过路人。” 薛烟宁心想自己总不能说这个世界她读过吧。 更何况既然可以达到目的,何必问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