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如何称呼
周祁白和男人一前一后出了酒吧,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繁星点点,明月高悬,街上已完全冷清下来,只有路灯在坚持不懈地照亮这座城市。 沿着主干路一直走,拐入另一条道路,是一片新开发的地区,那里矗立这一栋便捷酒店,今年新开的。 周祁白回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这时候却突然沉默下来,默默地跟着他。 周祁白付了定金,拿卡,上楼,开门,一气呵成,男人也跟着进了门。 突然,周祁白一把将男人按在墙上,凑近他,两人呼吸相交,脸上的汗毛分毫毕现,周祁白说:“你想要逃走的话就趁现在,待会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像下定了决心,搂上周祁白的脖子,抬头在周祁白嘴上亲了一下。 刚刚推开,却被一把摁住后脑勺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 周祁白先是用嘴唇磨蹭着男人的嘴唇,然后伸出舌头,在舔舐着那片薄薄的嘴唇,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在男人的嘴唇被舔的油光锃亮后,周祁白轻轻撬开男人的齿关,把舌头伸了进去。 周祁白轻轻勾着对方的舌头,尝到了薄荷的味道,继续把舌头伸进去,一一扫过牙齿,来到了上颚。 周祁白不住舔着那里的软肉,身体渐渐热起来。 男人被吻成了一汪春水,从喉咙里发出了小猫的一样的哼声。 男人也学着周祁白的样子回吻起来,房间里尽是口水交缠的声音。 良久,二人分开,嘴唇上连起一条淫靡的银丝,男人气息不稳,眼睛也红红的,里面好像藏着一汪泉水,将落不落。 周祁白看着看着,又不自觉地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比之前来得激烈许多,男人闷哼了一声,不知是谁先开始的,各自的衬衣被脱下丢在地上,两人边吻边走向浴室,不多时,裤子也掉在了地上。 两人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等走到浴室,两人都已经裸裎相对。 周祁白搂着男人的腰,怀里的男人皮肤像上好的白瓷玉一般,摸上去滑不溜手。 四肢修长,胸前点缀这两朵粉色茱萸,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黑色柔软的阴毛,一根肉色的阴茎安静地蛰伏在丛林中。 男人也上下打量着周祁白,小麦色的皮肤,肌肉漂亮而不夸张,小腹整齐排列着六块腹肌,阴毛仔细修整过,还未勃起就已经可以看出可观的尺寸。 周祁白笑了一声,亲了一下男人说:“还满意吗?” 男人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耳后浮起了一片红晕。 “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周祁白问。 “肖忆苦,忆苦思甜的忆苦。” 男人哑着嗓子回答。肖忆苦,周祁白将这个名字在心底滚过一遍,笑了笑,接着说:“我叫周祁白。” 以前,周祁白和人上床都是一夜情,天亮就分开,各自回归各自的生活,也不会再见面,完全没有互通名字的必要,但是这次他却鬼使神差地和对方互通了姓名。 可能是今晚月色太撩人,气氛太好,他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