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火
褚凌君回到别墅已是半夜,惦念着陆知洋还是决定去看看,走到房间门口却发现灯意外的亮着,房门虚掩着没锁褚凌君推门而入,屋内的人被吓了一跳,慌张间将右手的东西藏了起来,望向进来的人,惊喜之余忙将左臂虚掩到身后,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冲人扯出个微笑:“主子...您...没走...” 陆知洋一个多小时前迷迷糊糊的醒来,黑暗间发现空无一人,猛然觉得主子的到来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光着脚跑下床,打开灯推开房门看着漆黑的别墅,仿佛又回到了那孤独的五年。 被抛弃的无助感一瞬间逼得他发疯,摸起矮几上的水果刀,熟练的划向自己的手臂,看着鲜血滴落在纯白的地毯上,感受着丝丝的疼痛仿佛被释放,每次只有这样陆知洋才能好过些。 慧眼如炬的褚凌君自然明白了陆知洋在做什么,愤怒的她几步跨到陆知洋身边,一脚踹了过去,将人踢翻,回身走到床头的柜子边拉开最下层的抽屉,里面各式各样的调教工具一应俱全,岛上的规矩近侍需随身携带戒具以便主子随时使用,陆知洋倒是还记得清楚,看着东西褚凌君更是火大,自己的教导全部喂了狗,狗屁规矩到是守的牢。 抽出一条极细的藤鞭,陆知洋已经自己调整好姿势跪的端正:“看你身子虚,想着饶你几天再清算,你到是上赶着找死,”鞭梢挑起跪着人的下巴:“说!第几次了” 陆知洋此刻才知道怕:“记不清楚了,主子我错了,您别生气” 褚凌君挑了挑他的衣服袖子,说道“掀起来,自己数” 陆知洋理亏哪敢犯倔,乖顺的将两只袖子卷到顶,不出所料,白皙的双臂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痕,陆知洋皮肤细嫩又有些疤痕体质,打小褚凌君就小心呵护,就连责罚时也尽量避开鞭子这类易划破皮肤的刑具,给他涂抹的药膏都有医奴特调的去痕功效,用药及其名贵。 “主子,一共32条”陆知洋此刻声音如蚊根本不敢看她,这些刀痕基本都在胳膊内侧,上午责罚他时,陆知洋有意用动作掩盖,当时褚凌君让他闹的心烦,也没仔细看他,到真叫他躲了过去。此刻再开口声音已是毫无波澜:“好,你好的很,跪直,手臂端平” 陆知洋熟知这是她发怒的前兆,忙按照指令摆好姿势,褚凌君把藤鞭横在一条疤痕上,说道:“我今天非把你这些毛病给你扳过来,全当重新教你” 语毕手起鞭落,破风般的抽了下去,正击在那条疤痕上,这藤鞭看着细细一根,内里却缴了钢丝,韧性极强,仅一下便宛若尖刀般刮皮了肌肤,鲜血瞬间涌出,陆知洋从未挨过藤鞭,陌生的疼痛感逼得他“啊..”的惨叫出来。 “噤声,我现在不想听见你的声音”褚凌君将人的手臂往上抬了抬,恢复到原来的位置,瞄准第二条疤痕抽了下去,陆知洋这次倒是忍住没有叫出来,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嗓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褚凌君对他的痛苦之若未闻,沿着手臂从下到上一条条的抽破已经愈合的伤疤,还未过半数陆知洋便疼的忍受不住,冒着胆子一下把双臂藏到身后,摇着头不肯再端回来。 "陆知洋!"褚凌君极少这么严厉的唤他,陆知洋逐渐的委屈起来,眼泪无声的流的更甚。 "放回来"褚凌君冷声的催促着,此时的她仿佛没有一丝感情,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鲜血顺着她手中的藤鞭一滴一滴的落下。 褚凌君等的没了耐心,上前一把将他的胳膊扯了回来,"再躲一次,就翻倍重来!" 陆知洋看她不近人情的样子,又开始钻了牛角尖,一狠心赌气般的把双臂端直,摆明了你最好抽死的架势。 褚凌君根本不惯着他,手起鞭落将剩下的疤痕逐一抽的皮开肉绽,陆知洋疼的面色苍白,冷汗直流,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混合在一起,陆知洋哭的几近崩溃,端着的胳膊已是血肉模糊,早就维持不住原来的姿势,止不住的颤抖着。 褚凌君将藤鞭丢在地毯上,将医药箱里的酒精拿出来,盯着地上的咬紧牙关死犟的狗崽子,怒气更甚,打开瓶子整瓶的酒精到在他双臂之上,陆知洋再也忍不不住,呼痛声炸开来。 "呃...啊.........."褚凌君蹲下掐着他的下巴问他:"还敢伤害自己吗?"剧烈的疼痛下,陆知洋根本无法思考,委屈又极痛的他直接往她怀里撞,整个头埋在了她的肩膀里。 褚凌君由着他缓,好半天蜇人的痛感缓解下去,陆知洋才哆哆嗦嗦的开口:"再不敢了,您饶了我吧!"受罚时还敢求饶的怕只有他一个了。 褚凌君把他从怀里拉出来,踢过来一个床尾凳在他面前:"好,那我们再来算算你抽烟酗酒的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