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霜锁甘露

    林红柿子漫，结三寸红珠，谈一场夜梦，方知天作丰穰，霜锁甘露，露冷糖霜。

    萧琬琰从袍袖中探出一双手，捧过萧白珩递来的竹筹碗，小口啜饮着。

    施惜文一面替允羲河搭上外袍，一面收歇起涂药的任器，颇自得地同萧琬琰撩闲道：“幸而允将军及时剜毒，现下只是皮外伤，等脱痂便可痊愈。”

    萧琬琰合抱着热汤笑得粲然，允羲河便从心一笑起身走过去，用手背捱蹭着萧琬琰的面颊。

    “小殿下精神也不错。”施惜文莫不惬意地抱臂碰了碰萧白珩，原是想慰他宽心，却看萧白珩颔首却不应，正待凑前观时，只见萧白珩抬手敲点了下他的头。

    “你在这看顾小琰，我还是要回京去。”萧白珩放眉笑了笑，看着被嘣得跳脚的施惜文，不无歉意地朝他摊开手。

    “因为遇到的那两个外族人？”施惜文胸怀大量地摆摆手，“我行医之人也不懂这些事，殿下急国之所急，我有什么好拦的。小殿下现在也没什么事儿。”

    萧白珩看施惜文心闲体正，终遂他意夸了句：“你把小琰调养的很好，看起来都能活一百岁了。”

    “那是自然，小殿下早肯乖乖吃药，二百岁都有的说。”施惜文得意地嘻笑，更挨过去问萧白珩，“怎么样？二殿下想不想活两百岁？让我给看看，你这脸色、咳，二百有点儿，悬。”

    萧白珩持住笑面，才将扇柄在手中转了一遭，施惜文就抿住口不说话了。

    “小琰，二哥要先……回宫一趟，小琰要好……”萧白珩近前接过萧琬琰端揣着的碗，还未说完就看萧琬琰分外乖顺地点头，这便淡笑着戳点着对方皱起的鼻尖，“这么想我走，好一个人待着呀？”

    萧白珩俯身见萧琬琰懵憕地眨眨眼睛，摇摇头又张开手臂抱住萧白珩。萧白珩怕挨挤到他的肚子，轻缓地扑拍着萧琬琰的背就先起身。

    施惜文见了十分听话的萧琬琰，又看萧白珩揭帘出屋，不免想去哄逗几句：“小殿下今日话少。”

    话毕，萧琬琰却有惊顾，又瞧不见，只好轻而软声地问了允羲河一句：“二哥走了吗？”

    允羲河闻言，将人埋在自己臂弯间的脸露出来，思摸着萧琬琰春嫩的侧颊，才说一句“二殿下走了”，还不待细问就看萧琬琰伏抱着自己的手臂呼了口气。

    施惜文见萧琬琰身子重，又似困得懵憕，这也收声，看允羲河将人合身抱着便退出去，不成想萧琬琰夜里却发起热来。

    施惜文披了外褂赶过来时，萧琬琰正无知无觉地倒在榻上揪着被边发喘，允羲河正伏在一侧用对叠的帛帕抿去对方额角的汗珠。

    “呜——难受……”萧琬琰攒蹙着眉心，曲腿挺力间挣了挣身，又虚耗得连哼带喘。

    “现下这情况，将军先照我早前说的法子探一探。”施惜文就近摸到一个桌上的茶壶，就着壶口的热气暖净了手，这便按上萧琬琰几方穴位，又忧愠地叠腿坐下，抬眉对萧琬琰说了句，“难为小殿下早间没作声，怎么地，二殿下会担心，微臣与将军就合该被吓住？”

    萧琬琰闻声，委屈虚怯地抱拢着孕肚，施惜文见了也不敢再做声。

    允羲河扶抱起萧琬琰质弱软热的双肩，单臂捞拢住胁下，另一手潜在被底向下推寻。

    “琰琰，肚子疼不疼？”允羲河摸揣在萧琬琰鼓隆的腹侧，硬撑撑的腹顶在兜拢的掌心里拗过去，逼迫得萧琬琰顿然疼得落下泪来。

    允羲河看得心底疼疼热热，是时只能寻约地扶挈起萧琬琰发颤的腿，果而摸到亵裤上漏了一小片湿黏，再褪下去，才触到那原本细粉收褶的密处已有些充血肿热，吐翕振振。

    允羲河低身顺情地亲了亲萧琬琰的眉心，忧煎地望了施惜文一眼，施惜文这便也皱眉道：“原以为至少要过了这月十五才会胎转，不成想早了这些时日，幸而未见浆水，只是小殿下这几日都要将躺着了，胎离其经总免不了腰腹痛甚，”施惜文站起身又道，“小殿下身体不可强服催药，只是胞胎早早撑入盆骨又不到落生的时日，小殿下可能要熬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