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

    由于林大小姐伤实在好得太快，所以第二天就进入了体术课程，这下事态就更诡异了。这辈子一共就打过一次架的林荏身轻如燕，展现出一种根本不符合娇柔大小姐身份的灵活。宁济知道她没有基础，于是从最基本的招式教起，林荏一学就会，没练几下便做得非常标准，而且纤细的胳膊居然能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你真的以前从来没练过体术？”宁济挡住她的出拳，扬眉表示疑惑。

    “当然没有啊。”林荏眼睛发亮，“你的意思是我其实是个练武奇才？”

    “以你今天的表现来看确实是这样的。”

    “但你见过我这种18岁才觉醒的练武奇才么？我以前的动作都很笨拙，身体素质基本上可以用弱不经风来形容。难道才能是18岁才发育的？”

    “那还不如说是你突然基因突变成了传说种族更有可能一点。”

    “那不就是没可能吗！”

    宁济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所以说，如果我保持这种莫名其妙的天才水平，以后会超越你吗？”林荏坏笑。

    宁济愣了愣，有点怅然。林荏作为不受宠的贵女，如果能力出众，尚有出头的机会。而他自己，只能停留在原地，望着大家的背影，放任后来者超越，放任优越着远去。以他如今这种身份，往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有用之人，去实现自己的价值了。

    “你会的。”他轻声回答了林荏的问题，想必很快，他也只能望着林荏的背影吧。

    “那正好我不认路，”林荏笑嘻嘻，“你脑子更好，那你好好培养我，我做你的士兵，你的武器。”

    “……我不可能有指挥林大小姐的机会。”

    宁济这句话简直是一种挖苦了。

    但林荏一点也不生气，她仰头看向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男人，这个看似冷漠却耐心有礼的男人，明明才能卓越，就这样埋没在林家的大宅里实在太过可惜。

    “会有那么一天的。而我，”林荏向他更靠近一步，“到时就听你命令了，宁老师。”

    宁济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女孩，单薄的身体却拥有灼热坚定的眼神，不由地让他相信对方所描绘的“那一天”，与此同时他又有种不敢直视对方的窘迫，于是撇开脸换了个话题。

    “你身体还有别的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最近觉得牙齿很痒算吗？”

    “……不算。”

    不管牙齿痒到底能不能算入不对劲的范畴，反正林荏半夜里就到宁济脖子上去磨牙了。

    起因是林荏再度半夜饿醒，或许是白天体术锻炼消耗了太多能量，这段时间本就容易半夜饿起来的林荏产生了剧烈的饿感，躺在黑暗中肚子直叫，根本就没法再入睡。于是她准备下楼找点吃的果腹，溜溜达达从宁济门前经过，发现门缝里还透着光，想到对方给自己的课本上那密密麻麻的笔记批注，心想这人不会半夜不睡专门在帮她整理资料吧？

    于是她轻轻敲了敲门，轻轻喊了声“宁老师？”。意外地没得到回应，几种猜想登时轮番从她闹钟浮现。难道是备课太辛苦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还是说最近为了她熬夜太多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了？

    对方在洗澡听不见轻声的敲门声这种可能性，林荏也不是完全没有考虑到，但她心中完全被担忧占据了。更何况如果对方在洗澡，门口旁边就是浴室，那她就算开门也能立刻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在她确认了情况后只需要悄无声息地后退出门，便不会给彼此造成任何困扰。

    于是她抿了抿唇，伸手拧开了门。

    而与此同时，刚洗完澡下半身只裹了浴巾的宁济开门出来，往前两步准备拿下自己的浴衣。

    于是四目相对，两人谁都还没出声，从宁济腿间落下一个东西便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力。那东西在地上依旧震动着，将自己震得位移，也给地毯染上了水渍。

    ……

    两人盯着这个东西，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僵硬了，仿佛这辈子也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正当两方僵持时，楼下的佣人房突然有人开门，大概是有人起夜，宁济眼疾手快，一把将林荏拉了进来，将门关紧。

    林荏被他压在门板上，宁济在她脸侧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根据声音判断对方应该没有看到林荏站在他房门口，这才舒了口气。

    林荏推着他的胸骨位置将这人推得站直，语气戏谑。

    “宁老师，我只是路过，你那么紧张地把我拉进来做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说是，你看见我的一瞬间已经决定对我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宁济逼迫自己忽视地上那个还在嗡嗡作响的东西，红着一张脸移开目光，嗫嚅着开口。

    “我就是……一时情急，身体下意识就行动了，那你再出去吧。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我出来是因为我本来打算去找点吃的，路过你这边发现你还没睡怀疑你挑灯夜读给我备课，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至于让我现在出去……可别，我现在出去更说不清了，大半夜从我爸小情人房间里出来，这换谁不想歪？”

    “那你……再待一会……？”

    宁济的头发完全湿着，水珠滚到他胸膛上，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他腰间，赤着脚红着脸，一副秀色可餐的好光景。

    林荏默默捡起了地上那个无人搭理的柱状物件，它依然在尽职尽责地震动着，林荏拿在手上定定看了几秒，便将它往宁济乳头上贴。

    “唔！”宁济措手不及，发出了很动听的声音。

    “我在这不太方便吧？”林荏掀起眼皮看他，勾了勾唇角，“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呢？”

    宁济呼吸滞了滞，随后呼吸一下子便急促了起来，他的腿间早就一片湿滑，空虚难耐地想被填满，而林荏手里的那个东西是本来他打算凑合用的，但比起那个拙劣模仿性器的器具，他自然是更喜欢那个曾经享用过的真货。

    在剧烈的心跳里，宁济颤抖着手按在门板上，垂眸向林荏的嘴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