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抛弃与虚假的幸福

    从前我以为我为大公献出身体，讨好贵族是爱。

    后来大公上了绞刑架，我以为委身不同男人的欲望是爱。

    现在我的爱，是你。

    在季节更替里，男孩长成少年，日日夜夜的浇灌使得他美丽的面孔更加摄人心魄，他没有人脉，作为低贱的平民出身他只能靠着身体，和道貌岸然的“老师”们交换学习的机会。

    在学习中，他学会了教义，学会了用剑术保护自己，也学会了自己很脏。

    少年孜孜不倦学习着知识，想要用肮脏的双手捧住自己的璀璨的珠宝。少女也渐渐长到适婚的年纪，只能在礼仪课下课到睡觉前的间隙来找他。

    “玛利亚！”

    看着向他跑来的少女，少年本来沉静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阳光打在他白皙的脸上，青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跑慢点，小心摔跤。”

    他在这几年身形抽条，长到和少女差不多高，不需要仰头就可以望进她眼眸，少年双手虚虚环着少女的腰肢，在外人看来像是圣父座下圣洁的天使和修女亲密相拥。

    他的怀抱像天上的云朵，软绵绵又充满温度。少女在他日渐丰盈的胸脯上蹭了蹭，胸前乳环隔着衣服被摩擦一瞬就有了感觉。

    “有些硬硬的是什么？”

    少年看着她，言语可以骗人，敏感的身体说不了谎。她会不会知道这幅身体上烙下的她的印记，会不会想到每个张开腿的日日夜夜的同时，却是在想怎么亵渎他的太阳。他忍耐住，使劲夹住后穴，对少女说：“是带的首饰。”

    玛利亚轻拥着她，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并不那么遥远，只是仅仅一拳，真实的她就在面前。

    “我入选教皇预备役了。”他克制地拉开一些距离，轻轻牵起少女的手。少女反握住他，手指摩挲了几下，发现细腻的皮肤在虎口和食指指节生了层茧。

    “玛利亚这么努力，是想要什么奖励呢？”

    他张口，想说姐姐你用力进入我把我玩到意识混乱一起走上天堂，想说把订婚对象丢下，就我们俩一起逃到很远的地方。

    但是最后却只是在少女额头上虔诚地吻了一下。

    “就要这个。”

    少女有些没反应过来，摸了摸被他吻过的地方，忽然抱住他。

    “太可爱了…”

    她嘟嘟囔囔，“都不想走了…要不带着他一起？万一…误会了怎么办…”玛利亚没听清，以为少女害羞，本不欲追问，却突然想起她约自己到这说是要分享什么。

    “姐姐说有好消息告诉我，是什么呢？”

    “就是…嗯…”

    少女有些娇羞低下头。又是这幅样子，只要说到爱人她就变得如此甜蜜，可是却不是对着他。

    玛利亚阴暗地想要把她兴致打破，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调整好表情，忍不住开口：“可是我听说王子求娶公主了，不久后就要来接她成婚。”

    眼前少年眼神懵懂，不像是知道了什么，更像一个单纯关心姐姐的幼弟般发问，少女的心还是忍不住缩紧。她娇羞的表情僵硬起来，眼神游离一瞬，却被一直盯着她看的人捕捉到了。

    他不会发现了吧？

    真可笑，说什么爱人永远一起。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开口。

    “啊…其实我也要结婚了。”

    “是家族安排的。”

    少女率先打破这沉默，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她内心祈祷玛利亚千万不要发现，没有看见少年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玛利亚把还在发呆的少女紧紧抱在怀里：

    “姐姐…”

    少女以为糊弄过去，也松了口气。她顺着他的金发轻轻抚摸，像小狗顺毛一般安抚着他。

    “玛利亚真是爱撒娇。”

    “姐姐…是不要我了吗？”

    在她头顶传来玛利亚颤抖的声音，像是在抽泣，少女心有不忍，但还是反问道：“如果我的丈夫看不惯怎么办呢？”

    “我会求他。”

    “如果他还是不同意呢？”

    少年咬了咬牙，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我可以变成你们共同的玩具，不好吗？”

    少女有些手足无措，似乎和一个没有自尊的人说这些毫无用处。

    “婚姻是需要安全感维持的。”

    “玛利亚也会找到自己的港湾，就不会再在情事中寻求安定了。”

    骗子。

    姐姐是骗子。

    不是说只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王子可以，家族安排的贵族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只是想陪着你，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没关系。

    他心里的花逐渐扭曲起来。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把我锁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