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A的怪谈
1.青年A 每个班里,都会有一个非常孤僻的人吧? 他极少开口说话,从来不参与群体活动,甚至在某些时候,你根本意识不到他的存在。他大概会很喜欢靠后门的角落,穿一身黑色卫衣,即使上课也戴上兜帽。 对,三浦忽然想起,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当然,其实他没打算深入了解到什么份上。 那……就随便起一个假名,称之为“青年A”。 青年A总是埋头看书,兜帽连他的眼睛,或者说半张脸,全部遮住了。三浦今天特意坐到了倒数第三排,靠近后门的一侧,但依然没看清对方的长相。“要是个美人还好……万一到时候泡了个丑八怪,嘶。”三浦把玩着新买的手机,漫不经心地瞟了那边一眼。而屏幕上不断跳出来自损友们的信息: “喂喂,要记得之前的打赌。” “觊觎限量版的新车很久了,赶紧输掉啊你这家伙!” “你们坏透了,我一想起那个人就会心底发毛呢,怎么能让三浦去……?”看语气是某人刚找的女友。 “哎,自称男女通吃的三浦大人,说不准心底多乐意,毕竟满满的挑战性呢” 三浦不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手指翻飞:“等着吧,只不过区区一个怪人。” 于是引来了更大的起哄,抬起头,能看到前面一排的肩膀在不规律抖动,恐怕是在偷笑。 那种骚动引起了别的同学注意,进而连老师也转过身来,黑板上留下错愕的划痕。可角落里的青年A,还在很认真地翻看自己带来的书,三浦隐约能辨认出几个字—— “怪,谈?” 接着,三浦挑起眉头,似乎找到了一个切入点:“原来那家伙,喜欢看这类型的东西,果然很符合他的气质啊。”并非感叹的语气,而是暗藏了嘲讽。气质?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怪人,好像记得还是……是转过来这个班里的吗?又想起了一些相关的、茶余饭后被女生们喋喋不休讨论着的内容,三浦收回了视线,低下头,继续和朋友们聊着天。 反正……稍微放点心思,像对待以前那些冠上女友称呼的生物,结果肯定也是一样的。那家伙,肯定也会迫不及待地爬上他的床。不知道和男的做,有什么区别呢? 三浦舔了舔嘴唇。 “就用那种搭讪的方法吧。”他一边想着,一边转过头去。然后,他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是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被吓了一跳,三浦下意识扯出,平时用来诱惑一群肤浅女人的笑容。接着,从青年A垂下的刘海底下,他捕捉到了一丝认真,几乎是盯上了猎物一般的眼神。“果然呢,和那些女人一样。”三浦半眯起眼,“看样子很快就能上手了。” 而那张笼罩在兜帽下的脸,突然,别了过去。 见状,三浦也遗憾地收回目光。他太过自满,以至于没听到那边传来很轻微的、像是交谈的声音。满脑子,都是刚才不经意一眼,察觉到的似乎还不错的白净肌肤。 也就那古怪的性格让人觉得恶心了。 没办法,他愉快地盘算着,大不了暂时忍受下来。 为了打赌。 2.怪谈 “你也喜欢怪谈吗?”听到询问,青年A停下了,面无表情地,或者说上半张脸完全隐没在暗处。唯有那种姿态,是在直视拦下自己的人。 除此之外,双唇依然紧闭着。 三浦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一直、一直、一直摆出热情的模样,比以往对付那些假装高傲的蠢女人还要卖力。可青年A,不,这个怪人,却连半分触动都没有,甚至开始有些逃避他的搭讪。 “难道是欲擒故纵?”不怀好意地揣测着,三浦更加亲切了点,毕竟听说孤僻的类型,最喜欢宛如太阳般照耀的存在。虽然,想起这话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反胃,呵,但是没关系,三浦放轻了声音解释道:“我太急迫了,因为,以前没发现班上有人喜欢怪谈,所以忽然,抱歉。” 看吧,恰到好处的紧张,并不是别有居心。 青年A搂紧了怀里的怪谈,歪着头回答:“嗯,你真的很没礼貌。”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请问,可以让开了吗?我要去图书馆。” 心底的恼怒愈发重,相反,三浦微笑着,简直像个开朗的哥哥型角色:“正好,我也要去图书馆学习,你不介意吧?”很自然,如果并不了解他,就无从揭开一层皮囊,直面内里腐烂、蠕动的污秽。 “随便。”青年A似乎害羞了,别过脸,脚步匆匆地从三浦身旁走过,径直去往图书馆的方向。 …… 下午的大学图书馆比较空旷,三浦故意挑了青年A对面的位置,很近,也有距离感。这都是经验,他颇为自得地在内心赞赏了自己,然后看着对方拿来一本新的怪谈——深红色书皮,画着苍白的女人脸,阴测测,睁着一双仿佛盯着某个地方的细长眼睛。 “这是,说什么的呢?”忍不住开口,三浦又抿了抿下唇,表现出一丝犹豫,“我,我又自说自话了,真是藏不住好奇。” 出乎意料,口中吐露出缓缓的字句:“只是讲了一个女人的故事。” 三浦装作很认真地听。 青年A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道: “那个女人过分相信爱情,就被男人骗得团团转。” “她怀上了孩子,可对方早就想要斩断这段关系,已经腻味了。所以狠心抛弃了她。” “然后,这个女人自杀了。” 三浦额角渗出了汗。 青年A似乎没察觉,依然讲述着:“她打算报复那个负心的男人,带着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不过我还没看到结局,觉得真没意思。” “为什么?”脱口而出。 “因为愚蠢的人,和愚蠢的鬼,没什么差别。”青年A合上书,摘下了兜帽。 “咳咳,对,那种女人,活该被骗啊。”三浦放心地接话,刚刚一瞬感到的寒冷,爬上脊背后突然消失了。这一刻,他眼里只有青年A的脸,和想象的不太一致,莫名好看。于是,更加坚定地附和:“都是你情我愿,哪来的负心。” “没错。”青年A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三浦,“她真是愚蠢啊……”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 3.护身符 三浦身上,一直带着祖父给他的护身符。 据说能够阻挡恶鬼凶灵,不过,那个死老头向来神神叨叨,说什么他以后会死在女人肚皮上。三浦从来不信,仅仅当做装饰物,以及勾搭女人时的谈资。 “啊呀,讨厌了,怎么老说这种东西来吓我。”每次那些女人按着胸口,露出虚伪的恐惧神情,他总会伸手揽过她们的腰,在脸上留下亲吻:“怕什么,我不是在吗。”“那人家今晚睡不着,你要怎么补偿?”带着浓烈香水气味的手指,试探地在胸前游走。 还有故意凑近,一下,一下,滚烫的呼吸。 他不回答,只是抱着人倒向大床。气氛足够,而情人旅馆里什么都不缺。“啊……真讨厌……”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是解开衣服的声响。 根本不可能有睡意。 所以,在青年A对自己的护身符表现出兴趣时,三浦不感到惊讶,反倒侃侃而谈:“这个?是家人送的,有驱逐恶鬼的用处。” “这样……”对方眨了眨眼。本来就顶着一张娃娃脸,虽说缺乏表情,蓝色的瞳孔却透露出单纯,显得越发幼齿。三浦悄悄咽了口唾沫,弯弯嘴角:“你喜欢?” 青年A伸出手:“我,只是想看看。” “真是不客气啊。”三浦戏谑道,隐约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日渐软化,更亲近了,“好吧,别说看看,送给你也可以。” “我不要。”青年A摊开掌心,右手指尖轻轻碰在护身符表面,比划着,像在做什么奇怪的仪式。一旁的三浦目不转睛,忽然,笑出声来:“a-o-i,是仓井?嗯?”又想起之前一直没问出来对方的名字,就连班上同学也不知道,他愉悦地开口:“终于肯告诉我了。” 将护身符扔到三浦的身上,“仓井”转过身去,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小声哼起了歌。他的步伐不算快,甚至,有种在等待某人跟在后面的错觉。 三浦一边笑,一边快步追上去,只是尝试去牵对方的手被拨开了。 “啊,真是喜欢害羞的家伙。” 最终,那天也没能趁一同去咖啡厅的机会,在那张可爱的脸上亲几口。三浦有些遗憾,和青年A分开之后,约了一群朋友到风俗店,随便搂了个上床。话说,问到了那家伙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冥思苦想,他慢悠悠吐了个烟圈,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皮肉。 哈哈,原谅他吧,记不住什么“仓井”不是很正常的吗? 就连刚刚从身上下来,浑身赤裸的女人,呃,名字是……随便了,还不如再来一次,最近忍得难受,不知道还得花费多少工夫,才能把那家伙哄上手。 “小哥,怎么不专心呢?”艳冶女人张嘴舔着三浦的手指,含糊不清地撒娇。同时,脚缠在他的腰上,用上力气往下压。 回答:“明明是你太贪心啊,上面吃,下面也吃不停。”说几句浪语,转眼间,他就把青年A抛在脑后。 女人白了他一眼,夹杂着媚意,身子挺得更近了。 三浦长长叹了口气,发狠揉搓着那对汹涌澎湃的乳房,然后把脸深深地埋下去—— “真香。” 4.红色丝带 最近,三浦失眠了。 每晚总梦见女人的哭声,醒来后,浑身酸痛。 “怎么有股腥味?”他烦躁地四处寻找,然后,在自己丢在身旁的护身符上闻到了那种恶心的味道。 不过他没放在心上,反而嫌弃地用手指捏起,扔到垃圾桶里。 “都是骗人的。” 上课时昏昏欲睡,为了转移注意力,三浦偷偷搬动椅子,坐到了青年A的左边。“你看起来很困啊?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对方关切地询问。 三浦把脸凑过去,依旧尝到一嘴空气,被推开了:“没什么,只是做噩梦,所以白天才犯困。”想要悄悄握住对方的手,也还是失败了。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我们到现在都没接过吻、牵过手!这算什么谈恋爱!” “谈恋爱?”对方反问道。 不自觉提高了音量:“哈,你之前可是答应了。现在打算装失忆?” 青年A盯着他好一阵,慢慢笑了,挑眉:“你不是,随口说说而已吗?难道过去那些女人,都和你谈恋爱了?” 突然有些明白,三浦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自满地回答:“她们……也就是无聊时候玩一玩,哪比得上你啊?我这回可是认真的,绝对、绝对、绝对不说谎。”又靠近一些,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眸,“我爱你。” “好吧,我相信你。”青年A撩起一丝头发,用手指卷啊卷,“等我解决了我男友的事情,再说吧。”话音刚落,换上了厌恶的表情。 三浦早就知道,这家伙不过是装出孤僻,内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婊子。见过好几次青年A和一个健壮的男人在街上拥吻,可能是援交之类。虽然不屑,但是为了赌注,他依旧深情款款:“嗯,那今年的情人节,我们一起出去吧。”随便去哪里喝酒,然后,找个情人旅馆度过美好一晚。 既然对方是老手,他也不用太过谨慎。 可以玩个够。 听到这话,青年A淡淡说一句:“就怕你约会的人太多,记不起我了。”就低下头,翻看着新拿到的怪谈,没再理会殷勤的人。 笑了几声,三浦越发对拿下对方感到自信,也转过去,掏出了手机。 该向他们好好炫耀一下了。 …… 今晚又在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里惊醒,浑身冷汗。三浦甩甩头,意外地看见身上掉落着一根红色丝带,像血那么鲜艳,很粗,就缠在他脖子上。“什么东西……”顺手扯下来,他死活记不清到底喝醉之后做了什么,只有和陪酒女笑成一团的记忆。 “啊,没准是玩着玩着,就被挂上了。”似乎今晚有系着红色发带的,长得还挺清纯,说是东大的学生,一脱衣服就浪到不行。三浦有些意犹未尽,正回味,似乎闻到了之前的那股腥味。这回从丝带上隐约传来,大概是做的时候沾了精液吧,他不以为意地起身,将红色丝带丢进垃圾桶。 和已经彻底烂掉的护身符一起。 5.滴答滴答 街上几乎都是情侣。 情人节的夜晚,喝了一点酒,刚好趁微醺到房间里。三浦握着钥匙开门,身后跟着依旧一身黑色的青年A。一进去,浅红的灯光像红酒摇晃在杯中,暧昧异常。 “太热了,我先去洗澡。”青年A避开伸过来的手,嫌弃地走进浴室。 至于三浦也不在意这些,把握十足,径直到床上躺着发信息:“过了今晚,你们记得乖乖打钱过来。” 而朋友的回复纷纷传过来: “真是便宜你了……” “待会开着手机啊,让我们也听听” “啧,没想到那家伙长得真好!” “三浦你别忘了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啊,我刚交的女友可是让你玩了个遍。” 三浦逐一看完,一边听浴室里的水声,一边半闭起眼打盹。手机嘛,倒是开着丢一边,等对方出来,不光声音,录下来视频也不错。然而,眼皮仿佛一下子变得沉重,不知不觉,他倒在了床上…… 滴答。 滴答。 滴答。 “嗯?是要出来了吗?”三浦迷迷糊糊地想着,似乎察觉黏腻的水声渐渐停下。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他有些烦躁:“怎么还在响?妈的,磨磨蹭蹭。”可没办法起身,好像,好像被东西压住了,身子软绵绵的。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越来越急,越来越近,直到,缠绕在脖子上的红色丝带发出无法忍受的恶臭,是仿佛肚子被剖开后内脏的腥味。 三浦一瞬间惊醒,被突然的窒息感弄得不断挣扎。可视线开始往上移动,一点一点,连头都要碰到了天花板上,灯光在一直闪烁。而面前的青年A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背后站着一个健壮的男人,像是保镖一般守着他。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嘶——” 猛地绞紧,如同绞首刑罚那样,狠狠地,整个身子都被吊起来。因为背对着,三浦完全看不见,是谁在后面、上面、或者不知道什么地方折磨他。那种力度既像恨不得让他马上死去,又像故意放缓了速度,只是和快要折断的喉骨纠缠不清。 三浦想要大声呼救,但肺部的空气逐渐减少:“咳……咯……”那种腥味从每个毛孔里钻进去,还有极度的寒冷。 于是,青年A的嘴唇张开,对他轻轻说了句:“a-o-i。” “仓井……?不,不是,不是!是谁!到底是……”这时,耳边响起了女人的哭声,三浦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葵?”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是葵啊!” 三浦的眼睛越瞪越大,或许是惊讶,或许是单纯的窒息。而脖子上滑腻的红色丝带,从女人的手里慢慢收紧,连接着孩子肚脐的一头,还有连接他父亲的一头,从生到死,从爱到恨。 滴答。 “我爱你。” 滴答。 “怎么可能骗你?” 滴答。 “没关系,怀上孩子就生下来。”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答。 “我恨你。” 滴答。 “你不能抛弃我!” 滴答。 “我的孩子啊……好疼……” 被母亲生生剖开的肚子里,长长脐带卷成一团;孩子在一直哭,那些血液滴答流下又蔓延到地上的声音;腥臭的红色丝带,护身符,青年A故意划动的手指;翻滚的白色肉体,争吵和抛弃,女人晃来晃去的脸……全部冲进三浦的大脑。 他努力张大嘴,想要保持一丝清醒,但抱住他冰冷的温度、孩子的手,很用力地将脖子上一条脐带拉到了极致。 然后,是一下清脆的—— 咔嚓。 6.仓井 屋里的电视开着,女主播喋喋不休说着。 而床上满身汗水的人没有听见,只是不断动着腰,偶尔伸手揉搓一把,那两瓣泛红的臀肉就变成了各种形状。 “嗯……啊……够了……”向来受不住,本该是进攻的一方,但健壮的男人现在只能拼命流眼泪。 至于在他身上肆意掠夺的青年A,啊,是仓井,则笑眯眯地回答:“够了?你这里还很想要吧?”说完,就狠狠一顶,正好撞在后穴敏感点上。太过突然,健壮男人来不及反应,呜咽一声立即射了出来。 仓井还不觉得满足,趁对方高潮的间隙,一下,一下地用力往深处撞击。虽说不是第一次做,可每一次都有第一次的新鲜感,他总是这么迷恋对方的身体,以至于戴上孤僻的面具,去接近那个恶心的人。“我最喜欢你哭的样子,多美,啊,别收那么紧。”拍了一记,健壮男人的身子抖了抖,很快又不自觉靠过来,一边哭,一边承受。 “呜……好累……我没消化完……”刚吞掉了那对母子,健壮男人的身体才堪堪恢复到接近活人的状态,还有些车祸时留下的残缺,正在慢慢恢复中。“我还在吃醋……不行……走开……”之前没有实体,一直跟在对方身旁,看着他发挥演技,无可奈何。健壮男人吸了吸鼻子,抽噎着,然而身体里的异物感过分强烈,哪怕作为鬼,也没办法忍受太久。 “我就在哄你啊。”仓井半眯眼睛,握住对方的腰,一耸身整根没入,几乎要舒服地叹息,“别生气,我可是一根手指都没被碰到。要不是,那个护身符被污染还不够,我早就……嗯哈……太舒服了。”阴茎随抽送的动作,不断亲吻后穴里面,搅动出粘稠水声。“还好,那个女人最后聪明了一把,让我们插手。” 他往前一挺:“这是你的。” 接着,俯下身堵上对方的嘴唇:“这也是你的。” 最后是抵住最深的地方,将满满的、滚烫的精液射进去:“全都是你的。” 健壮男人反驳不了,更何况,被迫再次攀上顶峰,他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抱在一起很久,身上的人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阴茎退出来时发出“啵”一声,听进耳里非常让人羞耻。但仓井毫不在意,盯着他两腿间没东西塞住而流淌不止的精液,表情愉悦。 “暂时放过你,好好休息。” 房里的灯关上了,时钟走着,还剩外面电视声音隐隐约约: “……是一起恶劣的谋杀案,死者脖子缠绕着脐带……最奇怪的是,监控只拍下了死者一人的身影,而情人旅馆的员工也证实当日房间里只有死者……” 滴答。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