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饭后，付知竹叫付知叶到她的小院书房里私谈。 关上门，两人相对坐在沙发里。付知竹看着弟弟的肚子，说：“你觉得窝着不舒服吗？” 付知叶：“没有不舒服。” 付知竹：“我看着难受。” 付知叶笑了，“这真是‘我姐觉得我难受’。” 付知竹站起来，走了两步，忍不住说：“知叶，你昏了头吗！你知道千夜是什么人？你怎么能为那样的人生孩子？”她揉着“噔噔”跳的额头。 付知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姐姐，这是我的私事。” 付知竹转身，“私事？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给你生孩子都不配，何况是你……” 付知叶抚着肚子，“她已经是我妻子了，也是我未出世孩子的母亲，请你说话注意些！” 付知竹暗自运气，“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心里没数吗？她和陈氏那个副总不清不楚的，你也能忍？” 付知叶目光变冷，“姐，你调查我们？” 付知竹冷哼，“你们那点破事，还用调查吗？知叶啊，你现在进常委了，要自重身份。娶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不说，还亲自怀孕，你是怕自己绯闻太少，还是竞争不激烈？” 付知叶也站起来，“姐姐，不要总是你认为如何，人是有感情的，不会随时权衡利弊。” 付知竹：“我们这样的位置，权衡利弊是本能。” 付知叶拍拍大姐肩膀，“放轻松一些，不要活得那么紧张。” 付知竹：“你说，知秋找了个男人，知夏正在找男人。就你一个正常的，还挺个肚子。咱们家全军覆没了！” 付知叶笑道：“咱们家还有你呢！” 付知竹：“我才不会给臭男人生孩子！” 付知叶往外走，“大姐，你太寂寞了，还是找个人谈恋爱吧！” 付知竹不屑地说：“看你们的酸臭味，我才不要！” 付知叶回到老宅，惯例留宿一晚。他将千夜领回自己的小院。去大姐那便谈话的时候，付老爷子已经拉着千夜，看了付知叶小时候的照片，得过的各种奖状，从小到大的趣事。 晚上，付知叶洗完澡，坐在矮塌上看书。千夜走出浴室的时候，便看到他穿着长款系带睡衣，半躺在落地灯下。弧线美好的小腿露出来，双脚交叠着，腹部的隆起尤为明显。 千夜走过来，跨坐到付知叶的腿根，附身抱住他，“大姐为难你了吗？” 付知叶：“她还为难不了我。她的话，让你不舒服了吧！” 千夜摇摇头，“她怎么看我不重要，说什么也不重要，咱们都是夫妻了！她也没歪曲事实。” 付知叶亲吻千夜的发顶，“让你受委屈了！” 千夜趴在付知叶怀里，“没觉得委屈。但是，付部长，你下面是怎么回事？我就坐坐，你怎么硬了？” 付知叶拍拍媳妇的屁股，“谁让你乱坐的，嗯……” 千夜探手进睡衣，捏付知叶的胸，“付部长，你的胸又软了……” 付知叶呻吟一声，动了动身体，“你别捏了……” 千夜低声问：“付部长，想要吗？” 付知叶喘息着，眸色水润，“要……”声音都抖了。 千夜低头含住老干部的乳头，手掌往下抚摸他的肚子。 付知叶手里的书滑落了，手指扣住矮塌边缘，挺了挺腰，双腿夹得更紧，脚趾绷直。 千夜将自己挤进付知叶的两腿之间，嘴里吸得啧啧有声。 付知叶神色迷乱，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音暗哑，“嗯……嗯……嗯……” 一墙之隔的付知竹，烦躁地喝了杯水，心想：还有完没完，真是太酸臭了！ 就这样，千夜和付知叶温馨幸福地过了一个月。有天晚上，两个人正准备入睡，千夜的手机响了，电话那边是久未联系的罗靖辰。 罗副总喘得厉害，“千夜，你在哪里……呃……我肚子好疼！” 千夜一下坐起来，“你怎么了？” 罗靖辰仿佛承受巨大的痛苦，说话断断续续的，“呃……啊……我快生了……” 千夜：“你在医院吗？” 罗靖辰长吟一声，“在家里……家庭医生和设备都搬过来了。千夜，你能来陪陪我吗？我好疼啊！” 千夜犹豫了一下，听到那边痛声呼喊，答应立刻过去。 挂了电话，她看到付知叶正看自己，咬了咬嘴唇说：“我朋友……他……有些事，我过去一趟……” 付知叶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去多久？” 千夜：“你别等我，自己先睡，我完事就回来。”说着，附身亲亲付知叶的脸颊。 房门关上的一刻，付知叶的目光慢慢变冷。 千夜驱车来到罗靖辰家，刚进玄关，便闻到一股消毒水味。走上二楼，五名医护人员站在门外。 为首的男医生对千夜说：“您是罗副总的朋友吧？他现在一切指标正常，阵痛逐渐密集，刚开了三指，疼得厉害。你多安慰安慰产夫。” 千夜担忧地问：“他不会有事吧？” 医生说：“指标正常，胎位也正。而且他以前生过双胞胎，不会有事的。您进去吧！” 千夜推门进卧室，以前空旷的房间摆满了仪器。罗副总的肚子高耸巨大，此刻，他正辗转翻滚，以减轻腰部的疼痛。 千夜坐到床边，“靖辰……” 罗靖辰扑进千夜怀里，哭道：“对不起，这么晚找你过来。我不想通知陈孟莞，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只想见到你。求我，今晚陪陪我，好吗？” 千夜帮罗副总擦擦额上的汗水，拉住他的手，“好。很疼吗？”她看罗靖辰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等到付知叶生产时，也会这么疼吗？老干部可是高龄初产！ 罗靖辰将头埋在臂弯里，笨重的身子不住地晃，“疼，要撕裂了一样。” 此时的千夜，才明白付知叶决定生下孩子，要承受多大痛苦。 罗靖辰哽咽着说：“你帮我揉揉腰……呃……”阵痛来袭，他抱紧肚子，身体蜷成一团。 千夜绕过他的孕腹，按压后腰，感叹道：“孩子长得好快啊！一个多月没见，怎么肚子大了这么多？待会可怎么生！” 罗靖辰缓过一波阵痛，“傻姑娘，肚子里大部分是羊水，孩子哪能那么大？” 千夜：“哦！”她尽职尽责帮他揉腰，“舒服些了吗？” 即将娩出的孩子，在罗靖辰下腹冲撞，偶尔擦过体内敏感点，他整个人便弹跳一下，喘息也变了调，既痛苦又愉悦。 千夜问：“怎么了？” 罗靖辰忍不住伸手进被子，想去抚慰自己的下体，那里被团团缠住，小弟弟箍得难受。 千夜见他一副撕磨煎熬的模样，不大像疼痛，“罗副总，你没事吧？” 罗靖辰费劲将一个软枕塞进被子夹在腿间，呻吟着说：“孩子顶着我里面……就会有欲望……嗯哼……护士提前绑住我下面，避免产程时射精……” 千夜傻了，还能这样？为什么生孩子还会有欲望？ 罗靖辰叫了一声，“你能不能揉揉我的胸……啊……嗯……” 千夜：“那不会增加欲望？” 罗靖辰：“揉上面能促进产道分泌肠液，让孩子下来快些……啊啊……” 千夜隔着衣服搓揉罗副总，此时，他的胸大概有B罩杯那么大，为哺乳留出储存空间。 罗靖辰揪住枕头和床单，脸都憋红了，他在千夜手下战栗、辗转、喘息。 阵痛密集起来，他又抱住肚子痛吟，“呼，好疼……呃……”忍不住向下用力。 这时，大夫进来，帮罗靖辰检查股缝。他将产夫的腿放在床尾分娩架上，让他双腿打开，高高翘起。 男医生掀开被子，检查一番，抬头说：“开了五指，还没有破水的迹象，需要人工破水。”他看向千夜。 千夜弱弱地问：“怎么人工破水？” 男医生说：“如果是情侣关系，就简单许多，平时怎么做的，现在照做就是。” 千夜看看床上的产夫，又看看医生，“我们不是情侣关系……”她有家室的。 男医生一怔，看向罗靖辰。这个时候陪在身边生产的，竟然不是情侣！ 罗靖辰拉住千夜的胳膊，“我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没有兴趣……嗯……” 千夜：“不是不是，罗副总，我结婚了……”她小声说。 罗靖辰闭了闭眼，又是一阵发力。 男医生：“刻不容缓，您赶快决定……” 罗靖辰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澄明，对医生说：“那就麻烦你吧！” 千夜愣了愣，放开罗副总的手，“我……先出去……” 罗靖辰拉住千夜，“你不许走！求你不要走，陪着我……” 千夜：“可是……” 罗靖辰：“我看着你就好，就当是你……” 男医生推了推眼镜，心想：让她来不行吗？低声说：“那我要开始了？”他掀开罗副总的被子，产夫的肚子颇为壮观压在身前，此时正一波一波地动，孩子左突右撞。 男医生公事公办的对千夜说：“请您帮忙揉产夫胸口。”然后，他拉下裤子拉链，为自己半软的性器戴好套套，随便套弄几下塞进罗副总产道，一边解释，“人工破水也可以用手持助产器，但是频率和真正的性爱不一样。产夫没反应，就会人工破水失败，孩子容易窒息……”艹，他硬不起。 男医生：“那个……要不你吸下他乳头吧……”他也需要点刺激才行。 眼前的场景是，正在生产的男人仰躺在床上，肚子又大又圆，下身打开，双腿高举。另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双手撑床，尽力将自己往里送。千夜这个旁边者，红着脸揉产夫胸口。 罗靖辰掰过千夜的脸，与她深吻，唇舌相缠，喘息声也变得暧昧不明。 男医生差点当场吐血，你俩都亲上了，就不能做全程吗？ 千夜边吻边捏他乳头，罗副总动情的呻吟，甬道不断收缩，夹紧入侵的异物。 男医生被产夫一夹，感觉自己的性器被温热的甬道包围，加之身下人的声音，他开始有节奏的向上抽插，顶得产夫一颠一颠的，肚子颤巍巍的耸动。 千夜感觉自己好像现场看黄片，还是临产男男GV。斯文成熟的孕夫被年轻男医生干得大肚乱颤，医生附身含住男人的乳头，撕扯、吸允，身下猛力冲刺。年长的人，可能从没受过这样的刺激，神智有点模糊，口中叫喊，一声高过一声。年轻男人律动着，双手向回推腹。 罗靖辰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黏腻的叫床声骤然拔高，“啊……好疼……” 医生猛的向前一刺，“哗啦”一声，羊水破裂。他赶忙退出，系好裤子。门外的医护人员鱼贯而入，推腹的推腹，喊号子的喊号子，“使劲……来，深呼吸，使一次长力！” 罗靖辰抬起上半身发力，又无力落下。胎儿始终卡在产道口，娩不出来。 护士吓唬他，“你再使点劲！加油！孩子再生不出来，可要推回宫胞，进行破腹产了！” 罗靖辰攥紧千夜的手，猛然使力，千夜感觉自己的手骨结疼到失去知觉。 护士打气道：“你没问题的！也不是第一次生孩子！再使点劲！再不行就要侧切了！” 罗靖辰憋红了脸，大叫一声，孩子破体而出。医生一点点把胎儿拽出来，帮他清理口鼻，对罗副总说：“恭喜您，是个男孩，8斤7两重。” 众人忙着剪脐带、清理身体孩子、按手印、脚印，有序的忙碌。 罗靖辰倒在千夜怀里，呼呼喘气。 千夜说：“辛苦了！你真棒！” 罗靖辰无声哭泣，不知是再为人父的喜悦，还是孤独生产的委屈。 千夜看着罗副总没小多少的肚子，说：“肚子还挺大的，难道是双胞胎？” 罗靖辰破涕为笑，“傻瓜，还有胎盘呢……”又是一阵收缩，但比生子之痛轻很多。 护士将一个平盘放在他身下，戴着无菌手套揉肚子，“孩子大了些，所以生的艰难。”一边说，手下往外拽胎盘。 罗靖辰：“嗯……”身下一痛，胎盘滑出体外，一大坨血肉，不比孩子小多少。 护士麻利的帮罗靖辰清理伤口、上药、盖上被子。医生将包裹好的孩子放到罗副总身边。 千夜看看手表，已经凌晨4点多了。 罗靖辰本想让千夜天亮再走，千夜困倦地起身，“你平安生下孩子，我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人等，我先回去了。” 罗靖辰张了张嘴，最后说，“他待你好吗？” 千夜笑了，很甜蜜，“非常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千夜走出罗靖辰的家，清冽的晨风，让她大脑清醒。她赶紧打车回家，蹑手蹑脚开门，担心吵醒她家老干部。 千夜正在换鞋，却听黑暗的客厅里，传来付知叶清醒的声音，“怎么不开灯？” 千夜吓了一跳，随后，落地灯被人打开，朦胧昏暗的灯光，让室内温暖起来。千夜看到，付知叶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睡衣。 她走过去，“不是跟你说了，别等我回来吗？怀孕的人，怎么能熬夜？” 付知叶冷冷盯着千夜，“你干什么去了？” 千夜一时语塞，握住付知叶的手，他手指冰凉，再摸身上，也很冷。千夜抱住他，“也不知道盖个被子。” 千夜拉他回卧室，付知叶不动，只是目不转睛看着自家小媳妇。 千夜没办法，只能蹲在他身边，仰头看他，“我有个朋友……刚才生孩子……我过去看看。” 付知叶低头问：“是罗靖辰吗？” 千夜噎了噎，然后点点头。 付知叶冷静异常地说：“你丈夫正怀着孕，你却帮别的男人生孩子。” 千夜：“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付知叶：“他的孩子是陈孟莞的，为什么找你去？” 千夜：“付知叶，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过去，但是，毕竟相识一场，我……” 付知叶站起来，“我说过，我希望我的伴侣忠诚。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我可以独自抚养孩子。” 千夜急了，从后面抱住付知叶，“对不起，付知叶，我再也不会了！” 付知叶转身，“如果你真放不下罗靖辰的话，你跟他在一起吧，咱们离婚……” 千夜愣住，“我不离婚！付知叶，你原谅我一次吧！” 付知叶走回卧室，关门之前，他说：“我想冷静一下，你别进来。”将千夜留在门外。 千夜第一次直观感受到付知叶的果决，就算怀了孩子，也会果断选择结束。 千夜知道，如果不是付知叶意外怀孕，不会那么快和自己结婚，甚至，能不能走到结婚这步都未可知，她是占了生育优势。 千夜将自己缩在沙发里，陷入深深的自责。 被罗靖辰弄伤的手指很疼，正一涨一涨提醒她，这一夜发生过什么。 三个小时后，早晨7点半，付知叶穿戴整齐走出卧室，他根本不像一宿没睡的样子，西装笔挺、光彩照人。 千夜跑过来，“付知叶……”像是等待审判。 付知叶无喜无悲地看着她，“咱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我在别处还有房子，今晚住到那边。小张下午过来帮我收拾东西。” 千夜拉住付知叶的手，“你别走，不要抛下我！” 付知叶也不跟她拉扯，只是淡淡地说：“今天要和外交部一起接待外宾，我赶时间。” 千夜松了手，眼泪快要掉下来，眼睁睁看着她的老干部，走出家门，留下一室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