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阿晏被玩坏的样子最迷人了
“骚婊子,起来。” 冷汗爬满了男人的脸颊,一场悠长的梦境以这句话为终结。 多年以来,只要到了这句,他就无法梦到接下来的场景,只会在醒了以后,静默的回想。 门被敲响了,男人打开了屋子里的灯,而后打开了门。 “晏少,主子请您过去。” “好,我知道了。” 他说完这句话,重新关上了门,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 衣服有些褶皱,身上沾了些床榻间的气味,闻起来慵慵懒懒的,让人提不起精神来。 他挑出了一罐香,用火点燃了又立刻熄灭,捧出新衣服来微熏了几下,沾上若有若无的香味以后把衣服换好。 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迈开了脚步出门。 “怀止,你找我。” 晏观笑着走了进去,纪怀止正坐在主位上,旁边有三两家臣、幕僚。 “晏少。”他们微微点头示意,晏观也点点头。 纪怀止抬眼瞥了瞥,似笑非笑道“阿晏怎么来这么晚,我们正事都快谈完了。” “是吗…”晏观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不显,他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浅笑着弹了弹膝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嘴上抱歉道“怪我,偷懒赖床来着。” 他说完又微微向众人垂了垂头,众人又连连抬起了半个身子,道“不敢…不敢。” 这可是主子的同窗,又是至交好友,没人清楚他的来历,只知道万分得主子信任,在这府邸里住了三年了,他们都尊称一句晏少。 “又赖床”纪怀止似是无奈的笑笑,他抬了抬手,“寒祁,你给阿晏讲讲吧。” “是,主子。” “晏少,这次兽潮来的离奇,主子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兽王并不在苍溪洲,甚至不在苍南领。” 晏观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我记得,姣嗤兽最喜蓼兰草,若是以此为惑……” 纪怀止想起了什么,喃喃道“琴铮领……” 晏观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纪怀止沉吟了一会儿便道“你们先退下吧,我与阿晏还有事要谈。” “是,主子,属下告退。” 等到屋里的人散尽了,那微还有些肃穆的气氛也被带离,晏观站起身来,弹指往门上下了一道禁制。 纪怀止捏着手心的资料看着,垂眸一口一口的喝着茶,看也不看他一眼。 晏观手心微翻,一根极细极嫩的枝条从他掌心幻化出,枝条一路贴着地面攀爬,到了纪怀止的脚下,祈求似的动了几下。 纪怀止这才放下茶杯,抬脚将它踩住。 他碾了几下,满意的看到晏观痛的浑身发抖。 这根枝条是他的本命木,只要毁了它,晏观立刻就会死,而只要这根枝条无损,无论他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复原。 他有千百条枝桠,有粗有细,有柔有烈,却只有这一根,哪怕碰一下都会让他瑟缩一阵……若不是被逼到绝路,需得让本命木跳出肉身才能得以存活,没有任何人能看见这根枝条,更没人能碰到。 纪怀止碾了一会儿,晏观也适应了一会儿,他的枝子还长长的伸着,就这样顺着它的方向,矮下了身子,爬了过去。 “啊…主人,轻一点……轻一点。” “不是你自己拉出来给我玩的?” 晏观垂了垂头,“是…” 可是太痛了,就算是他最粗的枝桠被寸寸断裂时的疼痛,都没有这一根被纪怀止踩几下痛。 但是每一次,纪怀止生气了,想要惩罚他时,他都会主动把它拉出来。 纪怀止又踩了一会儿,松开了脚,晏观却没敢收,先是把自己的脸打红了,才仰起头询问。 见纪怀止点头了,飞速的把枝桠收了回去。 纪怀止嗤笑了一声道“结了契就是不一样,越来越听话了。” 晏观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确实结了契,纪怀止为人主,他为妖奴,主死奴灭,奴死主伤。 但是…… 晏观终究什么也没说,开始请罪“求主人惩罚阿晏。” 纪怀止捏了捏他通红的脸,晏观连抖都没抖。“说说你错哪了。” “主人传召,阿晏赖床,来晚了。” 纪怀止嗅着他身上的淡香,习以为常,并未有任何的反应,他慢条斯理的把晏观脱了个干净,“阿晏为什么觉得是蓼兰草吸引,而不是兽王掩盖行踪。” “因为…我与兽王交换了阵印,娇嗤兽攻城之时,他确实不在苍南领。” 晏观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纪怀止的眉间终于有了实质的怒气。 “我们家晏少有出息啊,和樊煜领的狗关系如此匪浅,我竟然都不知道。” “主人……”晏观知道他迟早都是要告诉纪怀止的,对于这怒气,他也是预想到了,只是如此的语气,晏观还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不至于这么严重。 晏观暴露着全部身躯,绿色的心脏透过白皙透明的皮肉显现出来。 只有妖丹能够让他的身子和常人一样,不会暴露,但是自从结契以后,他的妖丹就被纪怀止收下,一次都不曾还给他。 纪怀止张开了手,赤红的妖丹静静的在他手中转着,晏观按住了他的手,脸色白了白。 “主人……阿晏只是意外认识了兽王,交换的只是半印,他无法通过我这枚阵印来到苍南领的。” “所以呢?所以你隐瞒我就一点错都没有了吗?” 晏观沉默了片刻“阿晏有错…只是…只是觉得不至于此。” 他转过身去,掰开了屁股,“主人打阿晏吧,别动它……动了它我就半月下不来床了,这次琴铮领之行,阿晏还要陪主人一起去呢。” “呵,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琴铮领?” “这次攻城,事非小可,领主定然要查到底的,您不去,难道等着领主发作吗。” 纪怀止反手收起了妖丹“就你聪明。” 晏观把它当作是夸奖了,他大着胆子凑上前,解除了自己的幻化。 如瀑布一般长的绿发铺了一地,他的瞳孔也变成了绿色,皮肤越发的透明白皙,浑身都透露着妖冶的气息。 晏观的喉咙开始发出低喘声。 花妖淫荡,即便他是异类,是变种,也无法摆脱祖祖辈辈的诅咒。 他凑到了纪怀止脚下,伸出舌尖舔着,纪怀止嫌弃的拉开了他,看着鞋子上的水渍,“弄干净。” 晏观知道他是让自己用清洁术清洁,但是他没了妖丹以后,这点小法力也是艰难至极了。 晏观害怕自己若是说出实情,会被纪怀止以为是想借此拿回妖丹。 他没有办法,只能催动着浑身的灵力聚在指尖,足足五秒,一个清洁术才使出,他的鞋子又恢复了干燥,洁净。 晏观不敢舔了,他坐在地上,拢着自己长的过分的头发,玩了一会儿,还编了一条辫子。 纪怀止也把手插进了他的发间,他摸了摸,突然发狠的揪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弄条鞭子出来。” 晏观吃痛,还是先用手指结了个印,把自己的几根树枝折断,拧成一股,凝成鞭子,给了纪怀止。 纪怀止却不着急鞭挞他的契奴,而是松开手,绕着他走了走。 “林叔和我说过很多次,晏少太勾人,让我帮他引见。” 晏观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复又跪下去,哀求道“主人……” 他伸手捅了捅自己的后穴,他捅了几下,情欲越发的盛了。 “主人,阿晏最好操了,您看看呀,而且…您不是答应了,以后不让别人碰阿晏了吗。” “啪”一鞭落下了晏观的后背,他痛的身体颤了颤。 事实上,晏观皮糙肉厚,能轻易伤到他的,只有来自他自己的树枝凝成的鞭子。 那不是打在肉体上,那是打在他的灵气屏障上。 “阿晏,我再强调一遍,你是我的奴隶,我的契奴,你所有的一切权利,穿衣服的权利,行走的权利,都是我赏赐给你的,难道……” 纪怀止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难道你想要变回…晏奴吗?” “不……”晏观的嘴唇抖了抖,“我并没有忤逆主人,只是,阿晏要是脏了,主人不喜欢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纪怀止终于温柔了起来,说出的话却让晏观如坠深渊“你不知道吗?当初我把你从精桶里捞出来的时候,你那副被玩坏了的样子,最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