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尊卑有序（上）（下聘验处）
“之前王爷见着的那公子是南宫太医家长房的嫡出，单名一个玥字，以同新晋御史大夫郭闭定下婚约。” 淮安王靠在塌上，从下人手里接过装点心的花瓷小碗，说道：“本王倒是听说南宫太医家同林家走的很近。” “正是，听坊间传言说这位公子同林家的长子是青梅竹马，前些年定下了婚约没多久林家便退婚了，私下里说其实是南宫家提出来的，原是老太爷舍不得孙子跟着他们吃苦，遂多留在身边几年，结果前些年过世他又守了三年孝，因而早已过了婚配的年纪，如今这公子年纪大了再不出阁其他各房的弟弟妹妹就不好办了。” 王爷对那碗里的东西只吃了一口，便放下了，又起茶杯：“最近这姓郭的在太后面前经常露脸，看起来很受器重。” “王爷……可是要……” “罢了。”他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不必惊扰。” 转眼入了秋，这年收成不错，又不曾有灾祸，赶上一年一度的灯节京城里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帝将宫中的事务交由太子处理，由丞相从旁协助，但大臣们都知道他已是病入膏肓，每日传太医进宫以调理的名义诊治。林将军凯旋而归，太子主君又大半年不曾有身孕，似乎是身子亏损的厉害，若是让太子身边的的那些人先有庶子终究不妥，因而有人提议让太子娶林家幼子做侧君，一时间得到朝野上下众人的认同。 只是这消息传出来没几天，市面上便多了许多桃色传言，是越传越厉害，从那林家小少爷被俘传到了他同数人有过乾坤之合，乃至有好事者出了以他为原型的春宫淫曲，一色细节颇为逼真，选做侧君的提议也只好作罢。之后再听说林家丢了先皇所赐的汉阳剑，又多了些挑事儿的由头。那林云出身虽好，但速来被京城的贵族圈看不起，觉得这林家整日让个小坤泽跟着打打杀杀实在有失体统，这下便更爱说些风凉话了，不知惹出多少事端。 大晋虽明面上不曾限制男女乾坤鳏寡孤独再娶停妻和离，但私下里大户人家还是很有讲究。皆因先前几代皇帝喜爱媚弱如女子的男性坤泽，当朝君后又生得雌雄莫辨虽然出身非权贵依然博的圣宠，便暗地里争相效仿了去。世间素来物以稀为贵，又比女子更易有孕，生下的孩子往往天资聪颖因而备受追捧，坤泽本就少男身坤泽就更少了，真真是应了那句’洛阳纸贵’。一些大户人家等坤泽到了及笄之年便开始悉心培养，用各色昂贵草药沐浴润滑肌肤，同时又有丰乳的功效，那催出来的乳还要不大不小手掌心能握住的鸽乳为最佳。其中嫡子与庶子还要分开教养，嫡子必然要给大户人家嫡子做主君更加规矩严苛。坤泽身比寻常女子更是敏感，开身前便性淫，开身后更是有泽期每月几日会淫性缠身，因而格外看重礼节贞操，行了笄礼后由城中能工巧匠打造贞操锁，每日佩戴，不得私自取下，婚嫁之时由娶方派人验明正身赏赐塞穴玉，内置各色养穴香料，待到洞房之时由夫家亲自取下。再讲究些的还要每日涂抹膏药，剃掉毛发，越是白虎无毛穴越为上等。庶出或妾室则没有那么多限制，但许了人家交换名帖收下聘礼后便也要用东西塞住以视忠贞。 南宫玥每日醒来，便由贴身的人伺候摘下贞操锁。这晚间带的锁是柔软绸缎制的，只是胯下是开了小孔的铜片，上面又有锯齿痕迹以防坤泽夜间起了淫性乱摸。之后便在帐内做些私密事情，外面下人备好梳洗和白日要穿的锁，因着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怕坤泽做出什么来。白日带的便是全玉做的锁，价值连城，是极有钱的人家才用得起的，冬暖夏凉比金属更贴身，又比布料卫生清洁。 这日即是灯节，又是郭家下聘的日子，过了晌午对方便声势浩大的来了，装聘礼的红木箱子摆满了庭院，其中有三箱银子一箱金子。对方请来的媒人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见了他就先拼命的说好话，又把那御史大夫夸了又夸。 “当真是个如玉公子啊，哎又是个孝顺孩子，可惜母亲去的早，老太爷又殁了没人主持，倒是把自己年纪给耽误大了，索性大人看重公子品行不曾在意，知公子是个识大体的人。” 南宫家也奉上陪嫁，除了寻常用品和古董字画亦有三箱银子一箱金子，并十几个手脚麻利的家生子，还有三个陪房的坤泽，各个模样标志，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媒人看了，仔细点了点头，这些陪嫁想得周全不失体面，又没盖过对方风头。 仪儿本以为自己在陪房之内，没想到因冒犯了王爷被南宫玥赶到外间屋子做事，换了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顶替他这贴身小侍的差。好再他是二爷赏给大房的人，南宫玥是晚辈不能驳面子，这院子里的人也把他当个小主子看不敢为难。只是他跟在南宫玥身边这快一年的光景，没少占些便宜，突然要在房里干活了还真不适应。 那二爷私下里对他说，南宫玥身子不好身体凉必然是难生孩子，陪嫁这么多陪房便是一过门就要给他们开脸做侍妾，因是自家出来的怎么也比郭家和外头的要好。如今南宫玥设计自己在王爷面前出丑，又不能做陪房，便更记恨了。 对完了嫁妆聘礼，便由御史大夫派来的家生么子给南宫玥验身。这屋子里的下人服侍南宫玥脱掉外袍只剩下亵衣亵裤后便推出了帐子外排成一排静声侯着。家生么子说了句’公子冒犯了’便仔细大量起他来，拉了手捧着脸细细端详。 “公子生得秀气，手却显长得太骨节分明，日后要注意些。” “是。”帐子外的下人应道。 待脱下南宫玥上衣，瞅见那平坦的胸脯便有些不悦起来，用手摸着乳尖觉得生硬，对外面下人高声道：“怎的这般平坦。” “早些年老太爷在不许公子用这些，后来公子守孝连熏香都用不得，如今中公倒是开了丰乳木瓜霜，可公子说他习惯了不肯用，好说歹说也不曾用。” 家生么子听了那人尖声尖气的回话，觉得这南宫玥八成是有些小脾气，便道：“离正日子还有数月，每天必须用着，好歹软一点。” “是，小的定然回报给老爷，每日盯着。” “公子也是，乾元都好颜色，大人又是御史大夫，到时候让别人知道了不好看，到时候到被那几个陪房比下去了。如今的君后和先帝的宠妃哪个不是有盈盈小乳的？这才脱颖而出博的宠爱。御史大夫和宫中关系近必然遵循宫规。” 南宫玥只低头不答，想必是心中有些不服。及至退了亵裤，看到那锁得严严实实的贞操锁脸色略有些缓和，等开了锁让他在塌上躺好，取了玉片拨开仔细观察下体：“倒还算得上是白虎穴，就是颜色不够淡，正日子的时候涂些粉才好看，不知用过药没？” “不曾用药，沐浴时只用清水擦过。” “那就更要用了！白白嫩嫩的乾元才喜欢！”家生么子责怪道。“公子大家怎的连这些规矩都不从了？以后嫁为人君，什么小性子都要收一收才好。” 说话间又拿了轻薄绸缎铺在他穴处，隔着那绸缎揉了起来，其间不闻一声，半晌才见那绸缎上透出些水来，掀开后只见那穴只些许湿了一处，那水渍处闻着也不够香。 “公子许是穴里也没用过药？” “是，公子不肯用。” 家生么子听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从今日起好好给公子用药，也没几天功夫了。” 郭家聘礼里的塞穴玉是由一块上好血玉雕成，底端镂空刻了龙凤呈祥的图案，突出来的凤头凤尾也是栩栩如生，连着小指粗细长短的中空玉势，上面细细刻了花纹，还有些小孔。这小孔便是塞入的后被泽液一浸润，玉势里面的香料就自动发做。塞入之时那风头便正巧抵在泽蒂上，凤尾就擦过后穴，平日只要一动就牵扯身下敏感之处，让未出阁的人体会些乐趣，出阁后再用就更有情趣了。 南宫玥全程一言不发，更让家生么子觉得他态度傲慢似乎看不起他似的，但面子上不好发作便让他离去，随后去给那几个陪房验身。可那三个陪房也都不尽人意，全都很是无趣，和如今推崇的坤泽相距甚远。 “怎的这陪嫁三个连个长了乳的都没有？你们这府里没人教吗？” “大爷不管这些，公子又不肯，下人哪里敢用，只有小的这样从二爷那边来的才知道些。” “哦，你也是公子的陪房？”家生么子认出这便是那一直尖声尖气答话的下人，见他媚眼如丝的确有些风流。 “小的本是陪房，只是日前犯了错惹恼了公子……因而……” “罢了罢了，你且上来瞧瞧，御史大夫那边好多都是宫里头出来的，规矩多着呢。” 这仪儿也不羞愧，主动脱了衣服躺下，胸口用布条微微绑了绑，脱掉后便露出一对鸽子乳，两腿轻分穴竟是已经有点湿了。陪房是下人，便没那些规矩，被家生么子直接上手分了穴插看，虽是处子却份外风骚。手指揉了几下就硬了，一面扭着腰一面娇嗔道：“老爷，奴家都湿了。”。 本质上这坤泽不管身份高低，在旁人眼里都是取悦老爷的性奴，虽大多长得不错，可生性淫荡，婚前婚后都需管教。尤其是这门亲事本来主母是不答应的，毕竟这南宫玥以前同林家有过婚约，脾气又冷淡，被老太爷骄纵的不似其他家的坤泽柔顺，若不是看在家世份上是断不会答应的，倒不如娶别家的小姐来的实在。这南宫玥却有些端着架子，殊不知嫁过去还是要在床上厉害些才好。 这小坤泽倒是有些骚气，难怪南宫玥要换掉，许是害怕陪嫁过去就勾着人不放。他在指头上沾了些沫子，去揉那粉嫩的小花蕊，便见他双腿紧绷，嘴里叫着：“老爷……啊……奴家到了……”一面喷出一股子香甜的水来，竟是养得比那南宫玥好，算上等。 “不错，便是赏你个玉。” “谢谢么么，仪儿以后定然好好服侍公子伺候老爷！”他喜出望外的磕了几个头。 寻常人家给陪房的都是木头或布做的，大户人家才给陪房也用得起玉。仪儿塞了那玉势，虽不如南宫玥的精巧，但也算是变相承认了陪房的身份，遍算是一条腿从奴才门槛里踏出来了。那么子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勉强又选出了两人赏了玉。 南宫家还备上了银锭子做打赏，因为没有当家主母，么子的话便只能同南宫玥亲自说：“公子，老奴知道书香门第总有些傲气，当今太子主君也是如此，不曾用药，结果呢太子都不曾进他的宫，都说他连开身都是殿下身边的人代为开的。公子还是要遵循些规矩才好。咱家大人整天接触的都是皇亲国戚，主母规矩更多，现在苦着些过门了才轻松不是？” 南宫玥听了，过了半晌才道：“谨记教诲。” “老奴也说句不中听的，那陪房最后都要开脸，用自己人才可心，这就冒犯的选了几个，赏了玉。” 南宫玥望着跪在地上的三人，面无表情也不知想写什么，答道：“么么操劳了。” “左右都是为了服侍好御史大人，望公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