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

    过了好些天，褚昭发现自己的卡上多了六十万，俞应说是谢覆之的奖励。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那天说的不挠伤口会给他奖励。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奖励。

    褚昭冷淡地“嗯”了一声，低声说：“替我谢谢先生。”

    俞应挑了下眉，这反应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哪里高兴。

    晚上突然下起了雨，很大，从天上往下泼似的。褚昭卷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眼睛偶尔轻轻眨一下。

    俞应换好衣服走下来，低声说：“谢先生那边出了点意外，我过去接他。”

    褚昭转过头，没有谢覆之在的时候他不戴面具，那张五官立体的脸露在俞应面前，眼里有明显的担忧。

    “什么意外啊……”

    俞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您不用担心，只是跟在先生身边的人出了点状况，先生没事的。”

    “嗯，”褚昭朝他扬起一个笑容，学着俞应的语气，“那您快点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俞应失笑：“好的。”

    他转身走出一段距离才猛然回身：“先生可能不过这边来，您如果一个人在家，也请照顾好自己。”

    褚昭也回答他：“好的。”

    俞应启动车辆出去的时候还在想，他居然用了“家”这个词。

    下雨堵车，这边的房子距离谢覆之的位置有些远，俞应开过去花了不少时间。

    “送您去哪儿？”他在后视镜上看了眼谢覆之，问道。

    谢覆之揉了下额头，眉头紧紧皱着，过了会儿才说：“伤都好了？”

    俞应知道他在说谁，回答：“好了，先生。”

    谢覆之没再说话，但俞应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转动方向盘，朝着来的路往回返。

    俞应撑伞和谢覆之一起进门，客厅的灯大开着，褚昭卷着薄毯，光脚站在地板上，眼神有些呆，怔怔地看着门口。

    谢覆之脱了外套给俞应，褚昭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跑过去，半跪下来帮他换鞋。

    谢覆之低头看着褚昭修长的手指，动作灵巧而轻柔，突然小幅度地抬了下脚。

    褚昭没留意，微微后仰，跪坐下来，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他。

    “继续。”谢覆之说。

    褚昭于是轻轻脱下他的鞋袜放在一边，默默地想要起身，被谢覆之一手按住肩膀压了回去，那只手的力道很重。

    他又说了一次：“继续。”

    继续什么？

    褚昭有些懵，鞋袜都脱了呀！

    俞应勾着嘴唇笑了一下，没敢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褚昭余光看到俞应的背影，猛然反应过来，抬起手去解谢覆之的皮带，触上的瞬间指尖颤抖了一下，有些笨拙地解开皮带。

    谢覆之抓着褚昭的手，自己将皮带抽出来，三两下把青年的双手捆缚在身后。

    “给你十分钟，后面的用嘴。”谢覆之唇角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看上去极为冷淡。

    褚昭扬着脸，用牙齿去够谢覆之裤子上的扣子，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脑袋，往后轻轻推了推：“想挨揍了，脱衣服先脱裤子？”

    褚昭只能站起来，双手在后难以维持平衡，站立的过程中磕绊了一下，额头轻轻杵了杵谢覆之的肩膀。

    谢覆之稳稳地站着，不动声色地看他凑近自己，探出粉色的舌尖，牙齿勾着衬衫的扣子，用唇舌一点一点耐心地摩挲，费了半天劲才将第一颗扣子从缝隙中勾出半个。

    褚昭歪了下头，门牙轻轻扣住那半边，微微合住，终于将那颗扣子咬了下来。

    透明的津涎挂了一条在干净的布料上，褚昭低下头看到了，脸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没来得及害羞太久，便听到谢覆之冷淡的话：“一分钟。”

    五个扣子，褚昭一直解到最后一颗，腮帮因为不断咬合而酸困，汗水落在长睫毛上，他轻轻闭了一下眼，那一滴汗珠便颤抖着落在了面具上，缓缓地滑到下巴，泪痕一样。

    谢覆之常年锻炼，肌肉紧实，宽肩窄腰，因为扣子全部解开而全部露了出来。

    褚昭用侧边牙齿咬着他的衣领，慢慢地从他身上揭了下去。

    咬着黑色的底裤边拽了一点，男人硕大的阴茎便展露在眼前，褚昭松了下嘴，脸红得仿佛滴血，眼里泛着湿意，脖子僵硬得像是和肩膀钉在了一起，努力克制着远离谢覆之的冲动，缓慢地向上抬头。

    谢覆之神情不变：“时间到了。”

    谢覆之自己动手脱了衣服，长腿一迈，直接走向了浴室，放好水，一脚跨进了浴池。褚昭跟在他身后，有些不安地半蹲在浴池旁边。

    “转过来。”谢覆之抬起手，水声哗哗地响，解了捆缚在褚昭手上的皮带。

    手腕上有几条淡红的痕迹，褚昭扶着浴池的边缘，下巴垫在手背上，耳根还有些红。

    “先生，”他有些羞赧，声音很轻，“我帮、帮您洗澡……”

    水汽氤氲，谢覆之突然坐起身，拉住褚昭的衣领将他带进水里，灰色的裤子瞬间被打湿，白色短袖紧紧贴在皮肤上。

    褚昭半跪在水中，另一条腿还架在浴池沿上，虚虚跨坐在谢覆之的身上，低声喘息着：“唔……啊哈，先、先生！”

    谢覆之微抬起腿，踩住褚昭半勃起的地方，像是饶有兴致地碾了几下：“你硬了？”

    褚昭屏住了呼吸，眼睁睁看着被温水勾勒出形状的地方因为谢覆之这个简单的动作而更加兴奋。

    他唇角泛着白，有些灰败地闭上了眼。

    “是的，先生。”

    “我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