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8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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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一阵微麻的痛感把余一从睡梦中叫醒。 他迷糊地睁开眼睛,阮狱把他的衣服掀开趴在他胸前,整个人紧紧贴在乳肉上,被触碰到的地方莫名觉得酸胀,尤其是在他用力吮吸的时候,乳孔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下。 “唔……”余一眉毛皱起来。阮狱已经整齐地穿好衣服,就连行李箱也收拾好放在旁边,大概是临时起意,才爬上床把自己抱紧地作弄。 余一担心他耽误了时间,轻轻推了推他,“别忘了你还要赶飞机。” 阮狱这才松开嘴,从他身上起来。西装上面因为趴在床上的弄出了皱褶,看上去不太平整。余一伸手帮他理顺了,又变回他生人勿进的总裁形象,全然想不到一分钟前的他还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胸口上。余一拍了拍他的腰,“快去吧。” 但男人却不动,站在原地不说话。如果面前的人是阮刑,余一可能会觉得他是想赖着不走,但阮狱总不该是这种样子。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眼神冷冰冰的。很早之前面对他这种表情,余一的心里总会生出些凉意,但现在他和阮狱待得久了,竟能从这表情中察觉出不满来。 他越是面无表情,心里就越是不快。 或许是自己的语气像在赶他走,这让他心里不舒服了。真就像富人家养出来的小猫,受不得一点委屈。 余一被自己的假想弄得心软,他上前吻了吻小猫的额头:“我是担心你赶飞机不方便,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小猫咪垂下眼抿了抿嘴,凑过去轻轻碰碰余一的唇:“我走了。”还要报备一声。 “嗯,再见。” 阮狱出差,家里最开心的实属阮刑,至少他是毫不隐藏的表现出来。阮狱才走了会儿,就从自己房里跑过来。余一听见动静,看他毫不避讳地站在自己面前把衣服脱光了就鸠占鹊巢,爬到阮狱床上把余一搂在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回笼觉。 其实平日里余一也会和阮刑一起睡,有时候他会觉得父子三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协定,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但他们和余一在一起的时间居然都是平均的,尤其是在睡觉时间,像是事先约好,如果今晚和余一睡在一起,那第二天晚上和余一睡在一张床上的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因为这样,余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被他们锁在房间里弄一弄。 阮刑是做的最凶的。他房里原本没有饮水机,自从余一去他房里睡过一夜,之后就买了一台,放在床柜旁边。有时候阮刑射了一次,抽出湿淋淋的东西下床接水给他喝,扶着他把水喂下去,又把人按在床上死命弄。 以至于现在一跟阮刑贴到一起,他就双腿发软。 今天阮刑难得的没有碰他,余一挣开他的束缚,阮刑不让他动,闭着眼睛把他搂得很紧,“干嘛去?不准走。” “做早餐,你可以再睡会儿。” 阮刑这才放开他:“那我想喝粥。” “好。” 原本好好放在冰箱里的粥被人揭开盖子又粗鲁的盖上,盖子歪歪扭扭地覆在上面。 余一叹了口气,怪不得想喝粥…… 阮慎行起得早,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余一正在厨房里煮东西,余一看见他,笑着和他说话:“早上好阮先生。” “嗯。” “现在还不到八点。” “在床上也睡不着。”余一解释。 阮慎行沉默了一会儿,站在余一身后看着他已经显怀的孕肚,从侧面看,像塞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大概有两只手就能将那地方拢住,之后会越来越大,直到他双手托在上面也托不稳。 “下个月把阿姨叫回来。” “啊?”阮慎行话题转的太快,等余一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口想拒绝,还没说出口又听阮慎行说:“你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再之后,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那肚子,走路时像有东西扯着下体,有一种脱垂感。余一想了想,抬头看了眼阮慎行,男人也是为自己好,一再拒绝反而像不领情,他最终点点头同意了。 “谢谢你,阮先生。” “你我之间没必要说谢谢。” 这几个月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现在少了一个还有些不习惯。 吃完早餐,阮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像黏在他身上。客厅里的电话响余一过去接阮刑也要跟着过去。 “喂,您好。” “妈妈。”阮狱清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我到酒店了。” “啊、嗯我知道了。” 之后阮狱就不说话了,但却不挂,耳朵里全是电流滋滋的声音。 “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 阮刑突然抱住他问:“谁啊?我哥?” “对。” 那边阮狱听见阮刑的声音,不说话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声响,余一不自觉地把电话紧紧地贴到耳朵上,仔细地听里面的动静。 “我好想您。”这句话倏然划开静谧空间,隔着千万里从海洋的另一侧传过来,直直地敲打在余一的耳朵里。余一竟不可思议地在自己的耳朵里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或许是和阮狱分离得太远,又或许是阮狱的声音太撩拨人,短短几个小时,就在这一刻他对阮狱的思念竟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了,他迫切地想要回应,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我也想你。”这话说出来却又觉得太过苍白,早上也对阮狱说过同样的话,像只是为了回应而回应式的敷衍,他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如果阮狱在这就好了,他会想要抱抱他,或者亲吻他的唇。 “啊!”阮刑猛地扑上来把余一打断了,他吓了一跳,推了推阮刑:“你做什么……” 阮刑轻轻哼了一声,他在一边听着两人黏糊的对话,心里怪不是滋味,于是泄愤似的一口咬上余一的耳朵,现在也不松口。 还想再说什么,发现阮狱已经挂了电话。阮刑强行把电话扔到一旁,把他按倒在沙发上,余一挣扎了几下:“你刚刚怎么突然那样?阮狱肯定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我上次还当着他的面弄你,你忘了?” 想到之前的事,余一瞬间羞耻的不行,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闭上嘴憋得满脸通红。阮刑看他这哑口无言的样子觉得牙痒痒,压着人在沙发上玩闹似的弄他。全身咬的是牙印子。 除了阮狱不在家,这一天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但他没想到在超市买菜时候却遇到了一个人。 那人远远地朝他走过来,原本是下级的平民,却在富人区的超市里,大概是跟着他有一段时间了。 “余一,你怎么在这边啊?” 余一也没想拆穿她,只是心里微微产生了某种不适,之前她毅然离开自己时的背影还记忆犹新地刻在脑海里,现在却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买菜。”说完,他提着菜离开,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交流。 但他的母亲明显不想放过他,急迫地追上来,“余一,你别急着走……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说两句话。” “说什么?”不气是假的,她能为了父亲把自己给卖了,也能为了弟弟把自己再卖一次,却不愿意想办法把自己赎回去。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货物,即使归类为家人那一行,却从比不上其他人。 女人急得眼眶都红了,她紧紧地拉着余一的衣服,“余一,是妈妈不对,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怨我,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她低下头不敢看余一审视的目光。 就在余一以为她又想找自己要钱的时候,她开口了:“就是想叫你回家,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什、什么?” “你弟弟他们知道我是从你这要的钱……他们也是不愿意的,我也知道是我错了……上次我还是后悔了。”女人忽然流出泪来,忏悔地跪在余一面前:“我去找那个男人,想把钱还给他,想把你赎回来,可是他不愿意,他、他……” 女人说不下去了,抓着余一的裤脚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路过的人纷纷看热闹似的看着他们, “你先起来……”余一心情复杂地把人扶起来。 两人一路走到偏僻的街角,女人的眼泪顺着面皮上的沟壑滑下来,短短几个月,余一竟觉得她老了不少,他都快记不清她年轻时的模样了。 她抓紧了余一的手,“小一,和我回去吧。” 叫出他的乳名,余一动容了,这个名字在余一进入军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从那之后,家里人都只是陌生又小心翼翼地喊他“余一”。他想起在很久之前,母亲也曾对他好过。也会为了他不能吃饱穿暖而发愁,也会在夜里抱着他睡觉,在他做噩梦的时候轻轻地抚摸他的背…… 他也曾被爱过。 “不行。”但他还是拒绝了。 女人的泪溢在眼睛里,很快就要再一次落下。 “妈妈,我已经被你卖了,你忘了吗?现在我想要做什么,难道还由我做主吗?” 女人愣住了,“是那个男人吗?我们把钱还回去好不好,我们去求求他。”生怕余一不愿意似的,她死死抓住他的手,指甲都陷去余一手心的肉里。 “不止是他。”余一望着她开口,冷酷的,更像是破罐子破摔,“我不止服侍他一个人。” “什么……”她满脸的错愕,却很快就收了起来,“就连一顿饭,也不能回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