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气炸了
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说的就是牧年了。 对于如何让银华喜欢上自己,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毕竟他从来不需要去追求雌虫,他往那一站就会有一大堆雌虫涌上来。 牧年一早又被床上拖起来,看着银华对比正常雌虫要显得清瘦一些却比他要高大很多的背影,在心里骂道: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像他这样既优秀既好看的雄虫哪里找。 银华猜不到牧年的心理活动,和往常一样开口:“开始吧。” 牧年熟练的摆出标准起跑式,默默调整自己呼吸,身体各部位也下意识调整到最佳状态。 这是这段时间经过银华不断的指导和鞭策所带来的成果。 显而易见的是,牧年对此并不感激,这些都是低贱雌虫才要掌握的技能,都怪银华和乔杉他才会沦落至此。 跑了有一会的时候,牧年就感觉跑不动了,胸闷气喘,腿脚无力,非常想停下来。 银华一直慢跑跟着牧年,出声提醒道:“不要停,减慢速度,加深呼吸。” 你说不停就不停啊,以往牧年才不会管银华说什么,他累了就停,但这次想到自己还要银华喜欢自己,咬咬牙就听了银华的话,加深呼吸,慢慢减慢速度,继续跑了十分钟才终于停了下来。 以后都得给他还回来,牧年咬牙切齿的想。 银华表情有点欣慰,觉得每天都在争分夺秒划水不被逼着就不跑的牧年终于要开始努力崛起了。 牧年累惨了,站在原地喘气,等着银华抱自己回去泡疗养仓。 哪成想银华云淡风轻的说:“好了,现在慢慢走回去。” 牧年气炸了,不心疼他就算了,他都累成这样了竟然还让他走回去! 脑子有病就挖掉去! 银华莫名其妙,不明白牧年为什么老是突然生气。 牧年重重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见银华没反应就又哼了一声。 银华:“怎么了。” 牧年抬了抬手:“抱我,累了。” “……”要求不能太高,至少比昨天努力了不是。 雌虫的体型比雄虫要大很多,银华抱着牧年总感觉自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爸爸抱儿子。 还没长大呢。 其实牧年已经成年了,但银华从小就呆在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牧宅里面,他眼里的成年雄虫应该是和牧斯泽一样,是和成年雌虫不相上下的存在。 而且像虫族雌虫必须课和专业书银华也是没学过也没看过的,乔杉把他保护的太好,上课也是专门请了外星系家教来,就怕请本地雌虫会不知不觉就把银华给洗脑成其他雌虫一样。 乔杉给银华灌输的思想一直都是雄虫是个从骨子里就烂透的坏东西。银华没有真正感同身受过,只是逆来顺受的接受来自乔杉灌输的思想,但心里并不是完全认同。 虫有好坏,不能一概而论。 银华没有真正看到过雄虫虐待雌虫,他也没有接触过虫族社会扭曲的雄雌之分,他看到的只是牧宅里的一小方天地,是乔杉深受牧斯泽宠爱,是乔杉不会向牧斯泽卑躬屈膝,是牧斯泽默默承受着乔杉的冷漠和坏脾气。 一切都和乔杉说的完全相反。 哪怕牧斯泽将牧宅化作了困住乔杉的囚笼,银华也觉得有点理解,雌君的思想太偏激了。 总而言之,银华是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雌虫,有着不应该属于雌虫的天真和单纯,完全看不清牧年恶毒的真面目。 银华觉得牧年除了说话有点毒,脾气不好,还很自恋,并没有大缺点。 银华这么想着,已经到了,将牧年放进疗养仓,和平常一样,他就打算走了。 疗养仓没有关紧,牧年伸手拉住了银华的衣摆,纤细的手臂不复以往的白皙细腻。 银华垂眸看向安静躺在疗养仓中的牧年。 不得不说,牧年的长的确实好看,他有一头浓密的五彩斑斓的黑发和一对橙金闪耀的眼睛,就这样可怜兮兮看着对方的时候,很难不会心软。 银华态度不由软化了下来,语气轻柔的问:“还有什么事吗。” 牧年看出了银华的软化,立马顺杆往上爬:“我饿了,营养液好难吃。” 银华难得将心比心,虽然他并不觉得营养液难吃,营养液是无色无味的,并没有难吃或者好吃的说法。 但谁让面前这位是被娇养长大的呢。 “睡吧,起来就能吃饭了。”说着,银华蠢蠢欲动想摸摸牧年的头,软乎乎看起来特别乖巧可爱,不过想到牧年的脾气,银华将这种冲动忍下去了。 牧年睡下了,银华下楼后找了雌仆过来做饭。 没错,他也不会做饭。 想了想,银华叮嘱道:“一日三餐都准备吧。” 毕竟还要长身体,才一米七四的身高实在太矮了,营养液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能完全替代食物。 “是!”雌仆非常高兴的答应下来,其实这些天雌仆们都在默默关注着牧年,看着对方的遭遇心都在滴血,心疼坏了,但没有雌君的吩咐又不敢帮忙,怕给牧年惹麻烦,招来乔杉更严厉的处罚。 牧年其实一直没睡,想到刚才趾高气昂的指使银华做饭,银华迫于淫威不得不答应就心生暗爽,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算是让他扳回来一局,雄虫的尊严不容置疑!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牧年下楼。 餐厅的饭桌上果然摆满了佳肴,但旁边站着的却不是银华,而是一个陌生的雌虫。 牧年左看右看,整栋别墅里除了这个雌仆不见第二个雌虫的身影,被气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银华呢。” “已经离开了。” 他竟然敢糊弄他!牧年真的要被气死了。 牧年憋气坐下,雌仆殷勤的为他盛好饭。 才举筷尝了一口,牧年就借机发脾气:“做的那么难吃当我是雌奴吗!” 他端起面前的碗就冲雌仆砸了过去,碗底直冲冲撞上了雌仆的眼睛,哪怕是宇宙中身体素质顶尖的雌虫,这重重一下也瞬间让雌仆的眼睛流了血。 雌仆顶着一身饭粒愣在原地,血红着一只眼睛看着牧年。 牧年满脸厌恶:“真难看,滚。” 雌仆表情受伤,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不语,顺从的准备转身离开了。 “盛饭!”牧年气呼呼:“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雌仆沉默的为牧年重新盛了碗饭,又忍痛把餐厅打扫干净了才下去。 牧年的饭吃到一半,银华就气势汹汹来了。 来赔罪也没用,牧年心想,看也没看银华一眼。 银华表情冰冷,想到雌仆的惨状,再看牧年还在风轻云淡的吃着雌仆精心准备的饭菜,心里就痛恨自己识虫不清。 强忍着掀桌的冲动,银华的神情远比第一次见到牧年时还要冷漠无情:“别吃了,雌君要见你。” 牧年被银华表情吓住了,随后更加不爽:“你命令我!” 牧年又把同一个招式用了第二次,他又抓起饭碗砸向银华。 “你该改改这个习惯了。”银华抬手接住碗,反手又凌厉朝牧年丢了回去。 雌虫的力气比牧年大太多,饭碗几乎发出了破风声,牧年被吓得僵直不动。 饭碗从牧年脸颊擦边而过,银华平淡开口:“你也知道这会疼是吗。” 太可怕了,牧年不敢说话。 银华转身:“走吧。” 牧年老老实实跟在银华身后,缓过来后心里却充满了不甘。 ‘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牧年眼底充斥着狠意:‘我要让你后悔招惹我。’ 自第一天来牧宅,后面牧年一直就没有见过乔杉了。 牧年跟着银华往里走,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不以为意,一个雌仆而已又不是雄虫,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别墅里静俏俏的,乔杉依旧是半窝在沙发里的姿势,明明开着灯,却莫名像是融入了黑暗里。 “为什么要打那个雌虫。” 牧年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硬着脖子说道:“他做饭难吃。” 乔杉讽刺的呵了一声,心道果然雄虫都是一个样子,从骨子里就烂透了,不再跟牧年废话 直接说了结果:“你需要赔偿他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一个道歉。” 脑子瓦特了吧。 这是牧年的第一个念头,他丝毫没有犹豫的直接拒绝。 笑话,一只雌虫打了就打了,还需要赔偿和道歉,他的面子往哪搁,真是小题大做。 “你不接受吗。”乔杉点了点头,手上拿着一条戒尺一点一点:“那就伸手吧。” 牧年盯着乔杉手上的戒尺,尝试往后退:“你敢打我试试!” “银子。” 一直充作背景板的银华上前控制住想要逃跑的牧年。 乔杉站起来:“哪只手扔的碗呢,哦,是这只是吧。” “啪!”乔杉毫不犹豫一尺子打在嘞牧年掌心。 牧年脸瞬间就白了,怨恨犹如实质:“啊啊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啪!啪!” 戒尺连翻落下,牧年的掌心立马肿的老高,红艳艳仿佛熟肉一样,乔杉打的可是毫不留情。 牧年已经疼的喊不出来了,腿软的全靠银华撑着才没跌倒在地上去。 乔杉冷漠无情的继续打,眼看牧年的掌心险些皮开肉绽了才终于停下。 此时,牧年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是做坏事的惩罚。”乔杉说道:“当然了,你依然还是要对受害者进行赔偿和道歉。” 牧年表情阴森,咬牙不吭声。 乔杉重新窝回了沙发里,随意开口:“也许应该着重一下你的道德素质教育,这样吧,明天开始上课。” 牧年心里充满了恨意,他恨极了乔杉高高在上对他肆意安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