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七个客户
于颜之向来习惯早点到，所以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和“咖啡小哥”约好的酒店。她先检查了酒店的各个不显眼的角落有没有摄像头，然后再连上无线网用软件测试。最后才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她点了玫瑰调的熏香放到墙角，打开淡紫色的昏暗投影，放到床边的桌子上，然后是音响，一会儿用来放雨声……谁让她预订了这么个晴朗的天呢。 最后是摄像头，一个粘在床头上方的灯具上，一个粘到了窗上的墙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把一套豹纹内衣裤拿出来放到了床边，看了看时间后就去洗澡。 “玫瑰味的……连这个都能挑。”她一边抹着沐浴露，一边自言自语。 她突然听到关门的声音。 “是小梧吗？”她把水关了，大声问道。 “是我。” 于颜之于是继续洗澡。 门外的咖啡小哥——于颜之是这么认为的，林梧看到了床上的豹纹套装，他走过去，弯腰凑近嗅了嗅，是淡淡的肥皂味。 而后他起身，把眼镜摘了，抹了抹鼻子。他坐了一会儿，听着洗手间的水声，脑海中的想象让他下腹燥热。 他还是敲了敲门，“一起洗吗？” “不了。”于颜之本能地答道。 她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换了一种语气，“再等等，耐心一点，咖啡弟弟。”尾音还有上扬，颇有骚妇风范。 门外林梧轻笑一声，而后走开了。 于颜之裹着浴巾走出来，丹凤眼里还有雾气，“你去洗吧。”她看到林梧站在沙发旁，像是在那里等了很久。 她走过去，一双纤长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然后把衣服向上掀起来，林梧也配合她，把上衣脱了。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右手一路向下，尽管刚洗完澡，她的手也是冷冰冰的，像一条小蛇，划过他的锁骨，胸肌，到腹部，打圈，然后伸进裤子里，一路往后摸，用力掐了掐他的屁股，激起他一阵冷颤。 “手感不错。洗干净点。”她的嗓音带了几分暗哑。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她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玫瑰花瓣洒满地板。然后换上那套豹纹内衣，开始化妆。心想着以后一定只接素颜单。这破富婆还特意指明了要时下流行的桃花妆，真十足离谱。 林梧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于颜之侧躺在床上，黑色的长卷发落在纯白色的枕头上，半透明的豹纹内衣裹不完的汹涌划出丰满的弧线，她的身体在投影下闪着紫色的光，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 林梧光着身体站在原地，直到她向他勾手指，说“过来。” 随着他慢慢靠近，他稚嫩与凌厉并存的轮廓忽明忽暗，眼神像只饥饿隐忍的小狼，余光无法自控地瞟到他身下。粉中带紫，青筋嚣张地凸起，龟头有水光。 “你知道的，我要录像，两个摄像头，头顶的灯，窗上的墙，你现在还可以后悔。” “你呢，后悔吗？”林梧反问道。 于颜之听到他的答复后便起身半跪着，伸手摸上了他十七公分的鸡巴。滚烫的，坚硬而脆弱，像什么小动物的脖子。 林梧倾身向前，轻碰她深红色的唇，嗅她潮热的呼吸。她含住他的下唇，他伸出舌头舔舐她，在她口中搅动，细致地舔她的肉，她草莓味的气息和他薄荷味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互相品尝，微甜微冷。一吻完毕，两个人的嘴都红得像是生吃了野兽。 她向后倒去，林梧将她双手扣到枕头上，吻她的嘴唇，下巴，用嘴挑开胸前的内衣系带，隔着内裤在她湿热的阴部轻抚，那对白嫩的奶在他脸前晃了一下，他于是轻柔地含住一边奶头，用舌头在上面一圈圈打转，时而由下往上，时而由左及右。 于颜之的身体因他的抚摸越来越热，身下浸湿的痒和痛意让她忍不住使劲掐了掐他的屁股，这轻柔而又带有惩罚意味的几下让林梧更加兴奋。 “不要着急。”他压抑着他的兴奋，说道。 他继续摸索，吻到她起伏的小腹，只用嘴唇触碰。 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腹部。带来一股肤浅的战栗，于颜之想挣开手去脱自己的内裤。 “姐姐，你忘了还有这个吗？”林梧拿起床头柜的丝带，“还是你说要绑的。” “啊……”于颜之感叹了一声。 林梧把于颜之的双手拉到头顶，用那根黑色的丝带绑住。他吻了吻她的眼睛，额头，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豹纹内裤。 他看着她湿润的肉，忍不住用舌头舔了舔她的阴蒂，像是猫喝牛奶，感到她轻微的颤抖，他便继续舔了几下，然后抬头问道“喜欢怎么舔？” 没有等来她的回答，只有她低微的喘息。他便含着它，润湿了后便用舌头搅出各种花样，时轻时重，用舌头打圈。 他抬起她的腿，而后向那闪着水光的蜜穴伸出一个指头，在里面四处搅了搅，找到一片凹凸不平的肉，“是这里吗？” “继续。”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于是缓缓插入两根手指，在里面四处摸索，摩擦，时而抽插，时而用劲抠摸，嗅着她身上混着腥咸的玫瑰香气，吃她发硬的小豆豆。 他感到她开始夹紧双腿，于是加快舌头的做功和手上的动作，在他感到她喘息声有了变化的时候，他停了嘴。 他抬头问她“还想要吗？” 她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生气，“要！要！”但是声音却不如她想的那样中气十足。 “那就出声，叫出来。” 他一边用两个手指按摩g点。一边用大拇指按上她的阴蒂。 她随着他的动作喘息。 他抓住这个机会“我叫什么？不要叫我弟弟，我叫什么？” “林…梧。” “林梧…不要停。”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轻微的憋屈。 林梧很满意，加快了大拇指的动作。 “叫出来，于颜之，颜之，叫出来。”他诱惑她，如撒旦般，又如屈辱的贱民，带着恐惧和敬畏。 她呻吟着，持续的高潮中，她带着满足与空虚的呻吟声，伴着雨声，还有他手指抽动的水声，升入寂静夏夜的星空中。她阴道内壁的肉吸着他的手指，林梧几乎没忍住要射出来。 “才刚开始，于颜之。” 感觉她一轮已经过去，林梧便下地，将她往床尾拉。 “解开丝带。”于颜之说。 他拆了套戴上，而后把她的双腿分开，架到自己肩膀上。 他凑近了她的脸，几乎快贴上去，两个人的呼吸交缠，问她“爽吗？” “爽，继续，弟弟。”于颜之眼里还有水光，她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奖励般，摸了摸他半湿润的浓密黑发。 这一声听得他有些恼怒，他一手扶着鸡巴就进入了她的身体，但是没有多深就停了下来。 “别夹我，放松，于颜之。”她还用力扯他的头发，痛得他皱起眉头。 “我也疼，你轻点。”于颜之对林梧有些不满。“再不行我提起裤子就走人。” 林梧看着她的表情，拔了出来，在她湿润的穴口上下摩擦。 “爽了就想走？”林梧像是自嘲地笑了笑。“那我就继续好好伺候姐姐。” 他轻轻插进去，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揉捏她的阴蒂。 “不要叫弟弟，我叫林梧。树林的林，梧桐的梧。”他看她的眼睛，身下缓缓抽送。那双眼睛和身下的触感来自同一个人——你是否还记得我，记得我，肮脏的丑陋的我。 于颜之感到那根肉棒子似乎在自己身体里涨大，她和林梧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阴蒂上轻柔的被电般的酥爽，阴道里那股被填满的感觉，让她觉得像是漂浮在海上，又像是失重。 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仿佛已经被丢在别处，又像是已经被火烧得失去知觉…仿佛会永恒的一股绵延的温和快感淹没她。 她察觉到虚空，和没有未来的时间。 他听着她的喘息，享受她的失神，便开始加快动作，用力冲击着她的身体，一遍遍重复和她的交融。 直到她无法自制的呻吟再次传来，他感觉仿佛被咬住，又松开，他抑制这股快感，继续顶她的身体。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肩膀上划出几条红痕，左脚上的两根脚链随着她腿的晃动碰撞在一起，在雨声中，发出细碎悦耳的声响。 直到她终于平息下来，他又凑近她耳边。 “舒服吗？阿颜。” “舒服。” 林梧仿佛有些得意。他又开始吻她，她的头发，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嘴。 “继续吗？阿颜。” “阿颜。”他用额头碰她的额头。 “我翻个身。”她说。 她翻身趴下。 他扶着她的屁股，继续插她的穴口，动作缓慢，往最深处顶去。 他抚摸她的脊背，她的后腰。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你有些心不在焉？”林梧问。 “没有。”于颜之说。 林梧用了些力气捻她硬硬的乳头，“你有。”他有些不安，他拔出来，想让她翻过身来看看她的脸。然而于颜之比他动作更快。 “你不对劲。”于颜之半跪着，手里的匕首抵着他的颈部，说道，声音是完全的冰冷坚硬，全然不像一个刚爽完两次的人。 “林梧。”她思索着这两个字。 “怎么了？阿颜。”林梧仿佛并不在乎他脖子上架着的是什么，没有一丝害怕。 “手举起来。” 他随着她的逼近站起身来，被她抵在墙角。二人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林梧。林梧。”于颜之自言自语，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许不解。 “想杀了我？”他语气里有些天真的轻快，还有一丝隐秘的兴奋。 于颜之却越发沉静。她右手不动，左手抚上他软软的蛋。盯着他的眼睛。 “不要叫我弟弟，叫我林梧。这句话你刚才好像说了很多次，嗯…我突然想起来孤儿院里有一个孩子，他的外号叫林孤，跟你一样有一双大眼睛，听说……” 他依然坚挺，克制着喘息，这让于颜之有些意外。 “听说他的父亲因为救他溺水而死，听说他被悲伤的母亲虐待。后来他的母亲自杀了。”她语气没有起伏，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我说这些事情令你这么兴奋吗？林孤林孤，克父克母…” 于颜之看到他的喉结在动。“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孤儿院的孩子自己也是孤儿，却能这样唱。”她好奇地问。 “于颜之。”他的嗓子眼里有抑制不住的渴望。原来她没有忘记他。 “嗯。”她突然有点兴趣了。她凝视他的双眼，探寻那种，鲜活的欲望。 “我应该是，第七个客户。是吗。” “不是的，弟弟，你不是客户，三万块算什么客户。看到摄像头了吗。之后看视频的人才是客户。”她左手的动作不停，右手依然抵着他的动脉没有放松。 “所以你卖逼，然后用视频赚钱？”林梧想激怒她。 于颜之缺却毫无怒意。她低头舔了舔他的喉结，又咬了一下。 “弟弟，卖的是你。我处理视频的时候要糊自己的脸的。顾客看见的，是你高清的五官，你高潮时候的一张丑脸，你狰狞的嘴脸，你粉色的舌尖，你鸡巴上的青筋，你的…啊我还没看到什么颜色的…小菊花。” “还有，你喘得真的很性感。” “于颜之，你真是，一点没变。”林梧败下阵来。他大喘几下，射了。然后痛恨自己没出息。 “你怕失去我？”于颜之问。她感觉到了。那么明显，他那种和其他所有人不同的，快感之外的情绪。 “是。”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老子操你操得很爽。”林梧感觉刀好像有些深了。脖颈有一阵温热冰凉的痛感。刚射完，他有些乏力，有些走神。 “很感动吗？记了很多年？”于颜之想起了什么。挑了挑眉。 那是在孤儿院的时候，于颜之十三岁，而他只有十一岁，她也是像今晚这样，用一把在黑夜里也发光的刀，抵在了那个老头脖子上，他一张兴致勃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刚从裤子里弹出来的鸡巴也垮了。 林梧没有说话。 “他不是早死了？还惦记着？” 林梧仍然沉默着，仿佛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来。 “我知道是你做的。”她收了刀，补充道“帮你是顺便，不用在意。” “怎么选中我的？” “客人选的，高管，或者什么富翁老婆，有钱人…多少有点变态，她看中你了，那种…你知道吧，想看自己看中的人和别人上床，她要视频，乱七八糟的内衣熏香丝带全是她的要求。” 他看着她弯腰，把自己的胸塞进她自己的白色胸罩里。 “每一个你都这么跟他们做？”林梧恼怒了，他更恼怒她用自己的视频去换钱。 她没有说话，直到把黑色短袖拉正了。 “不然呢？”于颜之轻笑了声，“但是我也过目啊，也要我看中才行。跟自己看中的人上床，还能拿钱，何乐不为？” “啊，还有那种，要在隔壁偷听的。不知道是真的这种癖好，还是在为离婚分财产做准备。” “这么说，你看中了我？” “是啊。”于颜之衣服已经穿得差不多了。 “这就打算走？” “难道要彻夜长谈？”于颜之反问，伸手去拿包。 冰凉的感觉从脖子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