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色声香味触
夏日夜晚的风很清爽，尘土，还有，也许是月亮的味道。 林梧让我想起了一个男人，我曾经交往过的某个男朋友。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相似点，但是很奇怪，林梧让我想起了他。 那个男的是律师，人很上进，长得很帅，和当红炸子鸡有一拼，戴金框眼镜，他很绅士，至少在我们上床之前是。 或许是因为我伪装得很好，穿白色连衣裙配粉色高跟鞋或者帆布鞋，看起来像不谙世事的大学生，看起来傻又漂亮，他看上了我。 不，应该说他想上我。我能透过那副眼镜背后的眼神，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翻滚的欲望。他很想操我。 为了我的逼，大律师着实是送过不少廉价的礼物，从几百块钱的香水到几千块钱的包。我很是喜欢这种为了睡觉送礼物的情节，愿意和他试试。 他很急，带我进了酒店房间之后就开始粗暴地摸我脱我的衣服，我把这理解为他特殊的情趣，我对他蛮有兴趣的，就配合他的动作，发出我特意从岛国片学来的呻吟。 “啊～好痒，不行。”我想我学得很像。 “轻点～摸疼我了…”律师很享受。 他把我衣服脱光就停了手。 “颜之，我们去洗澡吧？”他喘着粗气说。 “好。” 我和律师一起冲洗之后都走进了浴缸里。我坐下了。 他倾身摸我的胸，粗暴地掐我的乳头，吻我的脖子，然后摸我泡在水里的逼。 他的手很用力，身下传来的不适感让我几乎痛到失控，差点把他的鸡巴扯下来。 “等急了吧刚才？”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他加快手里毫无章法的乱戳乱掐，我只好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啊～轻点，轻点，我受不了……” “尿出来，就尿在浴缸里。”他在我耳边说。他似乎是在诱惑我？ “我不……”因为我没有失禁的感觉。 “那就转过去，跪着。”他说。 “不戴套？”我想走了。 “我不会射进去的。乖，你不想爽吗？会很舒服的。”他很温柔地说。偏偏我听出来别的东西。 那就试试吧，我于是转身背对着他跪下。浴缸跪起来实在是疼，我感觉膝盖骨都要碎了。但是这种被逼迫的感觉意外地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我的心脏上挠了挠，我打算听从他，接受他接下来对我做的一切。 律师的鸡巴确实就像他在法庭上说的话那么坚硬，他每往外拔以后都要使劲顶我的阴道。但是很小，这种感觉很尴尬。就好像我需要喝水，他却递过来干面包。我无法满足，有点抓心挠肺的不舒服。 他大声喘息着。 “小骚货，怎么不叫啊？”然后用劲拍我的屁股。 疼痛，伴着恶心。但是很怪异，我还有一种阴郁肮脏的快感，就像光脚走在雨天的泥巴路上。我这种快感让我更恶心了，像踩爆了几根蚯蚓，又爽又想吐。 “爽吗宝贝？” 过了一会儿，他拔了出来。 “宝贝，转过身来。”我大概是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张嘴，乖，会很好吃的。”我没有张嘴。只是盯着他。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母狗，张嘴。”他把两根手指伸进我嘴里搅动。他的手指很糙，很咸。我很想把它切下来刮到骨头给大黄磨牙，这个做磨牙棒，大黄或许会因此胆大一些也说不定。 我强忍着合住牙齿咬掉他手指的冲动，但是嘴没有长得很大，我想他强迫我。 “听话！骚货。”他装不下去了。他用劲扯着我的头发。掰开我的下巴。将阴茎送到我嘴边。然后迫不及待地插到我的嘴里，抱着我的头，狠狠抽插。直到他射在我嘴里。 恶心，很恶心。 喉咙很腥，我忍不住呕吐。但是已经咽下去不少。我几乎想伸手抠嗓子眼。但是我知道没有用。 大律师已经冲干净了。 “下次就习惯了。”他说。 我只好也去把自己冲干净。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裹了一层墨汁，这种奇异的感觉洗不掉，无论怎么洗都在，黏糊糊的，温暖又肮脏。 我弄干净的时候大律师在床上躺着。 “来，宝贝，吃。”他枕着双手。 “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问。盯着他腿间的一团软肉。黑色的，小小的软肉，我差点笑出来，但是我忍住了。 “宝贝，刚才不是吃过了吗？给我口硬我才好操你啊。你不想爽吗？”看来他是给不了我答案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腾出时间教他的。 他说的对。我于是走过去，趴在他身上给他口。累得我嘴都酸了，他终于硬了。 还是那个姿势。 他站在床边插跪着的我，他往我的屁股上抽了不少巴掌，很疼，但是不可否认，伴有轻微的快感。原来我是这么贱的一个人。 “贱货，流这么多水？你是不是也想我使劲插你，第一次见就想被我插吧？”他非常兴奋。我听出来他声音里温热的欲望。 “你这样的母狗我见多了，我的鸡巴再脏你也吃得下去，装模作样吐了干什么？”纯粹的性欲，还有凌虐我的欲望，我很喜欢。 “怎么不说话，我没把你的烂逼操爽吗？” 我只好一直喘，装作无法忍受。 “你颜色好深，说说，母狗，被几个鸡巴插过？” “下次我带几个人一起操你怎么样？” “你这个婊子！说，想不想，想不想被轮奸？说。” “想要吗？”他使劲挺身，“想要吗？” “想。”我的舌头有点痒。我好想。好饿。 我已经闻到了血的味道。如铁锈和鱼鳞混合的血腥味。 外来的，黏稠温热的液体射到我体内，而后又流出来。 与他有关的快感在他终于坐在她准备好的餐桌前的时候更上了一层。 大概几十分钟，他全身赤裸着坐在她对面，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椅子上，双腿被分开和两根椅子腿绑在一起。 他看着她切片，热锅，然后油炸。他自己的肉。他早该晕过去，但是她给他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他无论多么恶心恐惧都只好忍着，晕不过去。 “真的不尝尝吗？很好吃的。” 他面前是一盘被切片油炸的肉。于颜之用叉子叉了一片到他嘴边。 律师全身都是冷汗，他醒来的时候就坐在餐桌前，没有什么力气。下体又凉又痛。从害怕到麻木，最后是绝望，这些情绪被药物压制在一边，他只能冷静而专注地听她长篇大论。 她穿一条及膝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披在肩上。 “对不起啊哥哥，我也知道我今天话很多，原谅我啦，我今天太高兴了而已。”她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坐回他对面的椅子，笑得天真烂漫。 律师再看到她怎么变脸都不觉得稀罕了。 “求求你…”他还是开了口，声音发抖。 “这肉嘛你是一定要吃的，你应该也猜出来这是什么了。” “求你放了我。”他的声音带了哭腔。 “但是不用担心，我缝合得很好，毕竟我认真学过了。”于颜之很是自豪。 “我错了…”他不知道说什么话来驱散他的恐惧。 “你没有错！”于颜之没有任何思考，“每个人想要什么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交换。” “我知…道错…了。”尽管药物能压制他的恐惧不让他发疯，但是于颜之太让他害怕了。 “嗯…我还是给你解释一下吧——你想操我的逼，就为我花钱，可是我不缺钱啊，我只好从别的地方拿，好在你没有让我吃亏，我……”她坐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 “哥哥，我想到你的血就很湿了，我真是个婊子，我的逼又湿又痒。你不会怪我骚吧？”她语气像是真的很怕他怪她。 “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不信啊！”她把手伸进内裤，然后拿了出来放到眼前，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出晶莹剔透的水丝。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慢慢朝他身后走去。 “话是这么说的，一花一世界。但是我在你的切口上也看到了一个世界……”律师抖了一下，像他射的时候那样。 “别这么紧张。你不是没有任何痛苦吗？我打麻药了……”她用手捂住嘴，很惊讶地说“哎呀，瞧我，我忘了药效过了，现在是有些疼。”她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说到哪儿了？”她按在一个伤口上 “世界。”他不敢不回答。 “对。你的切口上有一个世界，他凝聚了你的一切过往，你知道吗，那包含着过去和未来的一刀来得多美？虽然你看不到，但是毕竟是因为你……” 她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所以，哥哥，以后你都不会痛苦了。” “吃吧，吃了你就会升华。”她把他的头摁向盘子，“我很喜欢你，喜欢你才让你吃的。” 她按住他想抬起来的头，“尘世之人苦啊，眼耳鼻舌身意，都是枷锁。色声香味触法，都是虚幻。今天过后，你的意，你的眼睛，鼻子，舌头，总之一切，都会解脱，相信我，吃这盘肉。你吃了你自己的肉，就能通往自由。” 律师干呕，但是吐不出来。他的头不挣扎了。 “哥哥，这盘肉我做得很辛苦，怕你吃不香，所以让你饿了好几天呢。” “我腥味的逼让你饱受折磨吧，太可怜了。”她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所以才一定要吃这盘肉啊。” “是因为你不愿意？”他无力地问道。 “不是！”她有些生气，原来她说了这么半天他没有听进去。 “是因为代价！”她猛地抓起餐刀划了他的肩膀。 “我是在和你谈秩序！”背部。 “规则！”又是一划。他疼得大叫。 她终于听见他的声音，然后把刀扔了。 “对不起。”于颜之眼里蓄着眼泪，满是悔意。 “我应该耐心一点的。要教你这些是需要花费点时间的。” “你渴望用你的阴茎插进我的阴道。而我理所当然地为你的欲望折服，不管是你为了钱伪造证据，还是按我的头吃你的阴茎，你爬到顶尖律所的耐心，我都……很喜欢。”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流下。 “我是自愿的。”她的声音激动得有些发抖。 “你是一个纯粹的人。” “在这背后是纯粹的秩序。我喜欢你，为这份喜欢，我要吞下你的精液，我要吃你硬不起来的小鸡巴，这就是喜欢你的代价。这就是交换的规则。” “我认为值得。” “我喜欢你的肉体。”她用两根手指按在一个刀口旁。 “我已经把你纯粹的欲望提炼了，你吃下它，再排泄出来，就走出了欲望的轮回，不会再茫然沉浮，我斩断了你的业力。” “至于你曾经的欲望，它会在虚无中永恒。游荡……”她的语气又平静下来。 “如果你不吃，让我前功尽弃。” “我就会像片你的欲望一样片了你。” “这就是秩序。我没办法，我总要完善它的前因后果。” 于颜之用手背抹了抹下巴上的眼泪，“我其实是身不由己。” 律师很饿，但一直到四个小时后他才动口。他实在是无法忍受饥饿了，他不知道于颜之饿了他多久，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找到他，他太饿了，就算知道盘子里摆着的是他自己的肉他也无法再忍了。 于颜之就在桌子上上自慰。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水润的阴唇。 “我喜欢你叫我母狗时候的声音。” “它落在我身上，几乎要把我烧死。哥哥，你知道被火烧的滋味吗？”她像是在朗诵，用一种极其诡异恶心的语调念词，她极力寻找说这句话时候应该用的语气，但是却徒劳。 “我真喜欢，你越是鄙夷越是兴奋，它就烧得越厉害。” “叫我母狗。” 律师不敢开口。 “哥哥。你是想被喂狗还是被炸了再喂狗？” “母……狗” “大声一点，开心点，哥哥，毕竟我在做开心的事。” “母狗。”律师迅速喊完这一声。 于颜之很是兴奋，她加快了动作。 “再喊，你要兴奋一点。大声喊。”律师像是受到了鼓励。 “母狗！母狗！你这个神经病！你就是他妈的一条烂母狗。”他神色狰狞。“我要杀了你这条贱母狗！” 于颜之嘴角扬了扬。 她身下如火烧般灼热。 “啊——嗯——” 跳蛋的震动声，还有她的呻吟，让他全身的恐惧，恨意，和另一种不知名的感情混合在一起。他看着面前她的肉体，感到心口和胃都烧得慌。他感到无法抑制的兴奋和饥饿，于是低头吃那盘肉，在他吃上第一口的时候，汗水混着眼泪落进盘子里，后面每一口都又湿又咸。他头贴在盘子上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整盘。 等到他吃完的时候，于颜之也做完了。 “叫我母狗的时候，你很快乐，我也是。” “交换的规则是等价。” 于颜之休息好了之后，站起来脱光，把内裤塞到他嘴里。 “看我自慰你很兴奋。”她向他的身后走去。 “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我猜你一定觉得肉很好吃。”她把他的手绑起来。 她在架子上挑选。最后拿了一把最小的。 “我的内裤让你脑子里的鸡巴硬了。” “而且，这冰凉的触感一定让你很舒服。”她用它在他背上掠过。 像是被一条毒蛇爬过。 “我很喜欢。很喜欢你这个人。”第一刀。 律师想吸一口凉气，但是堵在嘴里的内裤让他气闷。 “我能猜到，你有快感。”第二刀。 律师挣扎着。 “你一边敬畏我，一边唾弃我。”第三。 “你的恐惧中有爱意。快感。”第四。 “我把你变成更加完善的人。”第五。 第五笔写得格外漫长。 “yyz”她的名字。 “我创造了更…精妙的你。”她开始抚摸那些痕迹。 “以后你将不再恐惧，不再热爱，不再欲望……除我之外的一切。”她凑近他的后背，嗅了嗅。 “我帮你剖开了生命最本质的秘密。” “所得即应得。不用感激我。”这是他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