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明】逆鳞
白焰帮帮主项正老年失德,接连爆出欺辱属下妻女,残害帮会元老等事,谣言扩散之快,致使白焰帮声望一落千丈,大权亦落于其子项以乐手中,奈何帮内势力错综复杂,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何驾驭得住。 项正一手栽培的重要干部,早已各自为营,相互试探,只为找到彼此弱点,一击致命。 项以乐充分继承其父刚愎自用,自私自利的性子,与他的师兄郭燎更是面和心不合,或者说这位被项正捡回来,如同半子的师兄,比起帮会的那些老家伙们,才是他真正的心腹大患。 白焰帮早已今时不同往日,声名狼藉,内忧外患,早就虎视眈眈的其它帮会,对于原有争议的地盘,纷纷进犯,这事本不必郭燎亲自上门,但新帮主项以乐上任,自是要拿他来杀鸡儆猴,摆一摆新任帮主做派。 郭燎也是江湖中也威名赫赫的人物,对方却丝毫不给面子,找了个走路颤颤巍巍,说话带喘的前任长老来见,他倒也不恼,只说改日再来拜会。 “郭爷,二爷继位后一直咄咄逼人,还有这寒霜庄的混蛋,竟叫一个快入土的老家伙来糊弄我们,实在欺人太甚!”为郭燎愤愤不平的是他心腹之一,柳翱原是霸刀弟子,年幼时被倭国人偷走当做刺客训练,八年前派来暗杀郭燎原,任务失败后被其收伏,陪伴至今,亲如兄弟。 倭国人到底也不是乱偷的孩子,柳翱是个好苗子,今年不过刚满十八,一身武艺已是不俗,因此难免气盛些,性格又直,是个藏不住事的主儿,却也没给郭燎原添过乱。 “他既不想讲话,以后也不必说了。”郭燎虽是笑着说的,眼睛里却无半点温度,柳翱跟随郭燎多年,立刻会意,“属下明白。” 柳翱性子急,得了令当即扭头就走,他心里的打算,郭燎哪有不知道的,只得将人叫住了。“找个手脚干净的去做,价钱无所谓。” 柳翱闻言一怔,他自是想将人砍了以泻怒火,但郭燎既如此吩咐了,他再不愿意也要遵从,郭燎知他心中有气,故意又将人喊住。“不是说好了,没人的时候喊大哥的么?翱小子,快,叫声大哥来听听。” 一连喊住他两次,最后还是这么一件破事,少年气得发抖,连头都不回,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不叫,死也不叫。”见柳翱气呼呼的走了,郭燎哈哈大笑,虽然破事一堆,但逗小朋友可太好玩了。 柳翱嘴上不喊他大哥,但这不就是寻常家里兄弟间相处的模样吗? 霸刀山庄的武功,刚猛无俦,有万夫莫敌的气势,眼睛不瞎的都看得出刀痕,倒不是郭燎怕追查,只是这小子的性子就该是与敌人正面交锋的猛将,暗杀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比较好。 郭燎的第三次造访,寒霜庄再无理由拒之门外,设下赔罪的晚宴,席间对方送上的美酒美人,郭燎也照单全收,江湖上都说郭燎是个狠角色,可惜耽于酒色,才会被项以乐钻了空子,可见不假。 要知道郭燎是原帮主项正捡回来养大的,视之如半子,不惜代价请丐帮长老亲自教导,项以乐向来贪图玩乐,在帮内寸功未建,不过是个捡便宜的毛头小子,能继任帮主,不过是仗着血缘罢了。 江湖之中,知晓此事者,皆言帮主之位本该是郭燎的,这便是项以乐难愈的心病了。 能让两个帮会争夺的地盘,必定是块肥肉,美酒喝多了神经会被麻痹,美人笑多了心智便会被迷惑,寒霜庄特意选择深夜商讨此事,并非没有深思熟虑过。 一片灯火通明里,宴会上不断推杯换盏,寒霜庄本就要将郭燎灌醉,但丐帮弟子的好酒量果真不是名不虚传,他亦是无奈,便说郭燎年少英雄,而他女儿正值妙龄,言中有结亲拉拢之意,甚至不惜让自己亲生女儿作陪。 庄主家的千金何等尊贵,郭燎虽是现任白焰帮帮主的师兄,归根究底仍是丐帮弟子,她竟来陪个叫花子喝酒,这人席间还多有冒犯,做些摸腰揉臀的小动作,十分地不规矩。姑娘心中又气又羞,想到自己父亲要将自己许配于他,不一会儿便红了眼眶,庄主自然看得心疼,忙把找了个由头把女儿拉出去,告诫她为大局着想。 人由生到死,踏入无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郭燎将合着腥风将美酒饮下,唇边泛起浑浊笑意。 不吝啬钱财,总能找到最好的,尤其是刺客。 方才还同父亲撒娇哭诉,梨花带雨的千金小姐,不过觉着一阵轻风刮过,再回神时自己的父亲便没了头颅,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脸上,尚还温热…… 如同恶鬼一般凄厉的尖叫,让宴会瞬间乱成一团。 刺客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一刀戳入姑娘心窝,血液浇灭了灯笼里的蜡烛,恰到好处得仿佛计算过一般,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而去时,掷出的另一柄刀已结果了率先反应的护卫。 几乎同一时间,刺客鬼魅般的身影已出现在另一处,夺取在场之人的性命,人命此刻真如草芥一般,轻而易举的没了。 黑暗中刀光剑影,哀嚎连连,冷风扑面之际,郭燎拿起桌上棍棒向右侧攻去! 对方以极为奇异的手法将他的武器缴去,化解此招之后弯刀顺势砍下,眼看命丧黄泉之际,郭燎忽地腾空而起,身法如烟雨行云,猛地朝刺客所在之处拍出一掌! 丐帮弟子自入门起便佩戴云幕遮,听声辨位可说是基本功了,所以即便身处黑暗之中,仍可凭借对方呼吸,判断位置。 掌风突至,那刺客也好生了得,避无可避之招,幻光一闪竟拉开的距离,这一掌虽泄掉了七成劲道,但剩下的三成也够受了。 先前几不可闻的轻巧呼吸,已变得紊乱。 丐帮可不单单是打狗棍法,降龙十八掌从来不是吃素的。 高手对招胜负往往只在一瞬,生死亦在片刻之间,这样的博弈如同豪赌一般,着实令郭燎兴奋。 刺客最忌讳留下踪迹,这人倒有趣,还佩了香囊?一闻便知并非中原之物,西域熏香一向霸道,融在血腥之中,越发浓郁,着实好闻得要命。 “你身上好香,来让郭爷好好闻闻。”郭燎是个嘴上不避讳的,粗话荤话张嘴就来,但凡是美人,男女不拒,所以即便他在帮内身居高位,面目又长得极好,却没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他。“落了郭爷的手,定要一寸寸舔过,然后……” 郭燎一字一顿的说了下去。 “干——、” “死——、” “你——。” 罕见的,空气并未因愤怒而躁动,而是凝固。 刺客知道郭燎故意激怒他,双方对峙之时,最忌讳的便是分心,今夜他是遇到了刺多的鱼。 他的任务是杀死寒霜庄的庄主及其子女,对方既未看见他的容貌,便没必要浪费力气。不过瞬间,刺客的气息已从厅中消失,捡回命来的人,宛若梦中,待灯笼烛火点起之时,全都软了腿跌坐于地。 郭燎此时大喊了一声,吓得众人惊慌的抬起了兵刃。“不好,庄主夫人和他家小公子危险!” 他率先而行,反应过来的众人当即往后院救援。 赶到时屋里一团漆黑,郭燎及时救了那对母子一命,背部却也被刺客砍了一刀,算不上致命伤,只是被刀锋撩到,郭燎不由得赞叹是柄宝刀,毕竟出血量还是挺可观的。 眼看一击不成,刺客唯有飘然遁去,庄主夫人尚来不及说出穷寇莫追四个字时,郭燎已追了出去。 双方都受了伤,郭燎不过是皮肉之苦,对方可是内伤,这般消耗下去,捉住他只是迟早的问题。 一追一逃,飞出老远之后,郭燎完全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对方干脆就不跑了,坐在破败的山神庙屋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郭燎,明明是无处可逃的猫儿,眼里仍是睥睨众生的冷傲。 明教弟子极擅暗杀,任务之时都会佩戴兜帽,未免看见本来面目,若他将真容显露,只有三种情况:信任之人,心仪之人,必死之人。 绝不会是前两种,但答案又非剩下的那一个,依照现在的情况,被逼上绝路的是这西域刺客。 他很聪明,亦有让郭燎舍不得杀他的资本。 对于明教刺客而言,何尝不是一场豪赌,郭燎向来欣赏搏命的人。 丐帮弟子常年混迹鱼龙混杂之处收集情报,不管是别有居心,还是利益交换,无论是中原还是西域的美人,也算见多识广了,但他的视线依旧被牢牢吸引住,无法挪动半分。 西域人很奇怪,要么就是比雪还要洁白的肌肤,要么就是比中原人更深的蜜色肌肤,白色的明教服饰将他的五官衬得更加突出,精致到近乎完美,被血液和薄汗打湿的头发,贴在脸颊,散发着可怕的性感。 为表诚意,双刀被留在了屋顶上,一跃而下的异域美人,一步步走向郭燎,白色的波斯服饰亦一件件除下,待到了他面前时,只剩致命的诱惑。 他虽一丝不挂,却无半分窘迫,长长的睫毛每每颤动,都如同他的呼吸,轻如羽毛,浅色瞳孔更似琉璃一般,在月光下闪着冷辉。 陆艾是刺客,别的道理他不懂,但有一点却十分明白,杀人总该付报酬,反之亦如此。 郭燎是个有弱点的人,所以项正才能放心的交给他许多要紧任务,新任帮主项以乐也觉得拿捏得住他。 弱点没什么不好的,贪财好色之徒,郭燎从来都认。 今天这刺客真真有趣,不枉他追了一路,美人虽多,能对上他郭燎胃口还真不多。 世间罕有的绝色美人,非但是个赌命之徒,更是个疯子。 他就像大漠里的花儿,傲然不惧,极其顽强,却又脆弱得可怜,因为践踏花儿的,一向不是什么风霜刀剑,而是人啊…… 郭燎突然将人拦腰捞起,往破败的庙里走,狠狠摁在墙上,陆艾本就内伤在身,这般粗暴的动作导致内息激荡,又吐出一口血来,异香越发浓郁。 “你是巴格托格人?”这个词便是西域也很少有人提起,现在由一个中原人嘴里说出来,陆艾不由得一怔。“巴格托格人被誉为西域最珍贵的宝石,传说无论男女,都有连月神都嫉妒的美貌,还天生血带异香,所以价值连城……也因此备受迫害,都说你们灭族了。” “……你们果然无孔不入。”不曾想这绝色的西域美人,竟有一口极其漂亮的官话。“既知道这么多,是打算尝了之后,再卖掉么?” 郭燎并未放开掐住陆艾脖子的那只手,却凑上前在他耳畔落下轻语,“恐怕舍不得。” 薄云逐月,时有时无的光亮照进山神庙内,残垣断壁,越发幽深,陆艾即便躬身双手撑在墙壁上,仍旧左右摇晃, 即便如此,身后的郭燎还在他体内进出着。 郭燎插进去的时候,便知知道这是清楚男人滋味的身体,对此他毫不意外。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见了一面便爱上了对方人品贵重,只能骗骗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所谓一见钟情,必然是基于相貌上催生的欲望。 郭燎在欲望面前极其诚实,尽管但大多数人并不喜欢他的诚实。 过度使用的嗓音多了几分嘶哑,越来越疯狂的郭燎让陆艾发出了如同啜泣般的呻吟,隐藏于蜜色肌肤之中的狭窄被插得红肿,结合处早被两人的体液弄得狼狈不堪,即便如此,后方的男人依旧不依不饶。陆艾从未想过开口求饶,但今夜遇着的是个疯子,便顾不得了。 正要开口之际,男人猛地抽出,将虚软无力的陆艾一把捞起,丢在了干草堆上,虽是一丝不挂,但算不上扎人,毕竟这丐帮弟子将他按在了脱下的宽大外袍上。 不等陆艾喘口气,郭燎已再次侵入,狭窄的销魂之处被迫承受着疯狂,原本的褶皱被可怕的硕物撑得平滑,明明身体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郭燎还嫌不够似的,拼命往柔嫩的穴心进攻,每一下都要重重顶在蕊心,凿得蜜水泛滥,一波波浇淋在他的欲望顶部,小小的口儿随着不住痉挛的身体绞得他如登仙境。 陆艾实在受不住,被顶得不住往后挪,只得抓住掀翻在地的神案一角,不堪重负的朽木却因激烈的晃动发出吱嘎声,更发刺激了郭燎,便是有断柱墙壁将神案卡住,依旧晃荡得厉害,可见郭燎狂猛若兽,将人剥皮拆骨,一点不剩的吞吃入腹。 “啊……啊啊……不……唔……哈啊……”原本清澈如宝石一般的眼睛因情欲而迷乱,汗水将微卷的黑发打湿,更让陆艾血里的异香越发浓郁,“别做了……啊……” 大手却如铁箍一般掐住陆艾的细腰,将人不断拉向丝毫不见颓势的坚挺欲望,那根又长又粗的东西,仿佛能将内脏也贯穿一般,陆艾开始奋力的挣扎。 柔嫩的甬道经过多次体液的浸泡早已熟软湿滑,明明如此,西域野猫还在张牙舞爪虚张声势,越发让郭燎欲罢不能。 若非陆艾听过郭燎的风流名声,在缠绵逞凶之时亦颇为老练,他一定会觉得郭燎是个不沾情欲的单身老丐,否则怎会如此不知餍足,好似要将三百年积压的欲望一次性发泄个够那般。 “唔……唔……”几近虚脱的陆艾张嘴咬在了郭燎肩上,既忍下了一连串呻吟,又是对他狂乱的抽插进出的报复,奈何彻底被打开的身体,不断被汹涌的欲望席卷,明明疲劳至极,郭燎却总能叫他既死不了,亦活不成。 身为刺客,遭受任何酷刑都要保持理智,职业病反而让陆艾无法晕过去。 陆艾知道丐帮弟子一再逼迫,是想让他丢掉残余的最后一丝羞耻心,于是松开了郭燎的肩胛,转而咬住自己的下唇,好似拥抱一般攀住了郭燎的后背,湿漉漉的眼中全是无措,讨好似的扭动腰肢,紧实的腿根内侧随着撞击一起摇动,好似猫儿一般磨蹭着郭燎示好。 郭燎忍不住笑了笑,说道:“真不禁玩。” “你先拔出来,我缓一缓……要弄坏了……” 听得陆艾在打退堂鼓,郭燎当真不动了,凑到他耳边舔舐起耳垂来,“既然下面暂时玩不得,那上头得让我好好玩玩。” 蜜色肌肤上的两个小点,颜色也比寻常乳首要深些,郭燎将整颗都纳入口中,或扯或舔,明明是略带粗鲁的挑逗,陆艾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微微弓起的身体好似要将自己献出去一般,郭燎见他欲咬住自己的手压抑呻吟,直接将自己的手指塞入猫儿的小嘴里,一进一出,翻搅抚摸,叫陆艾的舌头无处可逃,又不敢合嘴咬他,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唇边流下。 与此同时,殷红的小穴仍在困难的吞吃着硕物,陆艾浑身上下没有哪处不遭受着郭燎的蹂躏,多重刺激之下已是失神,郭燎见身下的人好似被玩坏了的漂亮傀儡,唇角不由得扬起弧度。“漂亮的西域猫儿,变成小花猫儿了。” “小猫儿,这单生意你是做不了的,接我的单子吧。”温柔低沉的嗓音好似魔鬼的诱惑,见陆艾踌躇,郭燎拔出手指,在他唇边落下亲吻。“损失我会补给你,至于我的那单生意,报酬定让你满意。” 谈到工作,陆艾渐渐远去的神识找回了大半。“除了杀人之外,还包括与你上床吗?” “对。” “……你要我,杀谁?” 郭燎回到庄里的时候,多了一个人,亦受了伤,说是路见不平的侠士,众人看清了陆艾的脸,哪有不明白的,不过是英雄救美的戏码,遇着此等绝色美人,郭燎怎么可能继续追刺客。 西域男子真的是迷路的倒霉鬼,更倒霉的是还被郭燎所救。 郭燎回来时后背的血尚未凝固,一看便是不断施展轻功,不得休息所致,而另一名漂亮到不像话的西域男子,眉梢眼角透着倦意,显然累极。 众人虽知道郭燎是哪路货色,嘴里却不得不大赞郭燎高义,明明白焰帮和寒霜庄有过节,却不遗余力的救人。 郭燎既然是庄主夫人母子的救命恩人,她们母子自是要好好感谢一番,待屏退仆人之后,夫人似是有话要说,不住使眼色,郭燎却哈哈一笑。“他不必退下,今夜与夫人所说之话,他都可以知晓。” 夫人到底是见过风浪的,率先反应了过来,比起尚被蒙在鼓里的陆艾,她已气急败坏,冷冷说了三遍,郭燎你真是好算计! 江湖皆知寒霜庄主不止是临老入花丛,更是老来得子,却不晓得这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郭燎在救她们母子之际,故意将金簪遗落在地,旁人不知道,但庄主夫人却能一眼认出,这是她当年送出的定情信物。 郭燎往后一靠,在别人家里也没有半分规矩,大马金刀,一副流氓坐姿。“老家伙和他女儿蛇鼠一窝,当年两人联合将你诓骗入庄进行奸淫,夫人何错之有,只因生得美貌,就要被强娶?现在不止老东西飞来横祸,他女儿也一并没了,明明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的好事,夫人怎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若夫人与庄主真的伉俪情深,这孩子……”见夫人脸色一变,郭燎唇边笑意越发加深。“得了,都是爽快人,别装了,累。” 沉默半晌,夫人神色复杂的问道:“他……他还好么?” “郭某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毕竟是能威胁夫人的重要把柄,得好好照顾。” “你——!” “夫人不必动怒,我要的只息事宁人,现在寒霜庄群龙无首,一团乱麻,孤儿寡母无端暴亡,必定会查无可查,不了了之。”郭燎说得轻描淡写,甚至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夫人却没来由得打了个冷颤。 她如何不知,息事宁人只是郭燎暂时要的,孩子的亲生父亲一天在郭燎手中,她便要受制于人, 寒霜庄从今以后名义上是她的,实际却被郭燎钳制着,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陆艾是个聪明人,郭燎与寒霜庄主夫人虽从头到尾都未将话讲明,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寒霜庄主一家的人头,是郭燎下单买的。 悲剧的制造者往往是悲剧的见证者,甚至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从后院到客房的路上,没有人不贪看陆艾,西域人在中原本就不多,更何况美成这样的男人。 见陆艾跟了郭燎回房,众人无不痛惜,郭燎好色的名声江湖皆知,但西域人如何得知,纷纷感叹这漂亮的外地人倒了血霉。 “在你的原本计划中,我该是怎样的?”摇曳的烛火贪恋着陆艾的容颜,忽明忽暗,更添神秘。郭燎半躺在床上,向陆艾伸手,答道:“死无全尸。” 陆艾在搭上他的瞬间,已被大力扯了去压在身下,二人视线相接,陆艾不由一笑,自嘲道:“……这副皮囊还真是好,总能救命。” 郭燎像个毛头小子那般揉了揉头,嘿嘿笑道:“这副皮囊确实是好,能救命倒不见得,从你在宴席上动手杀第一个人开始,我便不想让你死了。” “杀人?”陆艾可不觉得郭燎是个善茬,这个人好似有蜀中的变脸秘术,哪一张面孔都不是真正的他。 “认真的人最迷人,尤其是专注于工作的时候。” “我杀人很好看?” “好看,好看到令人心颤……都是走夜路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撞了鬼,所以我一向不浪费精神在装模作样的事情上。” 郭俨将身体挤入陆艾腿间,手指粗暴的揉捏身下人儿胸前的挺立,唇齿辗转啃咬向下,将另一侧乳首也含弄啃翻得挺红。“想睡你,干死你,都是真心话。” 见郭燎是动真格的,陆艾哪会任人宰割,说话之间,手上已过了两招,但掌上的功夫,明教弟子确实不是丐帮弟子的对手。“前面要了那么多次,郭老板,让我歇歇吧?” 郭燎将碍事的衣物扯得干净,再用腰带把会挠人的猫爪子紧紧勒住。 “郭老板?” “前一个单子,郭老板就已经出价不菲,后续的合作又承诺报酬丰厚,我受你雇佣,喊一声郭老板,也合乎情理。你这样精于计算,可不就是生意人?” 郭燎掐住陆艾的脸,迫使他张开嘴,拇指揉着薄薄的唇瓣。“你们西域猫儿,不止爪子锋利,口齿也相当厉害啊。” 郭燎直接将人半抱而起,揉着紧实的两团臀肉,舔着两颗已经充血挺立的乳首,说道:“你两个腰窝中间的圣火纹勾人得很,要不然我怎么会一来就从后面干你。” 陆艾的视线被郭燎胸前的巨大龙纹吸引,纹得栩栩如生,霸道的暴戾之气扑面而来。“你的……也不赖。”他本想摸一摸,但手被绑住,此刻还绕在了郭燎的颈部,只能想想罢了。 仍在湿漉漉的穴口,轻而易举的就将坚挺深深吞入,尽管已经领教多次,但异常粗大的器物还是让陆艾忍不住痛吟出声。郭燎托着他的腰,迫使他不住起落,湿滑狭窄的甬道,在穿凿间发出噗嗤噗嗤水声,并未刻意抑制的呻吟,与水声混杂,更显淫靡。 “之前在深山老林里不见你叫,到了这里倒是叫得欢了,是喜欢这样吗?” “郭老板既出了……嗯……大价钱……我自然……哈啊……”快感袭来,陆艾被顶得头高高仰起,身子亦往后弓去,胸前的凸起恰好送到了郭燎嘴边,郭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个时候,脑子里还想着布局杀人的事……你这刺客真够敬业的。”话音一落,便埋首含住。 因为郭燎的缘故,他的小穴同腰肢一样酸麻,但硕物每每顶到柔嫩的敏感之处,又叫他的身体无法抗拒。“我……只会杀人……若郭老板喜欢,不妨多给我些好单子。” “喜欢啊,喜欢得要死。” 不过是顺嘴的回答,却让陆艾扭动的身子忽然僵硬,连交缠的指尖都开始轻微的发颤。 奇怪的反应让郭燎不由得抬头看向陆艾,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好似在掩饰真正的情绪。“再说一遍……” 郭燎会意一笑,凑上前含住陆艾的耳垂,放慢了语速,柔声道:“喜欢啊,喜欢得要命……” 耳鬓厮磨之后,就连二人的视线,亦变得旖旎缠绵起来,陆艾狠狠吻上郭燎的唇,正当他要回味美人主动的行为时,血的味道已在嘴里蔓延开来。 郭燎抹去下唇破开渗出的血液,并不着恼,反而笑道:“果然牙尖嘴利。” 西域人本就艳光逼人,风情天生,鲜血更将陆艾妆点得妖冶无双,他这一笑,郭燎暗骂了几句,将人直接压在床上,两条长腿猛地扯开到最大,沉下腰重重往深处凿,狠狠碾进蕊心里去,柔嫩的内里不住收缩吮缠,紧紧吸吮着怒胀的凶器,又似讨好,又似贪恋。 陆艾并不吝啬声音,他讲话本就好听,此刻又染上了情欲的沙哑,越发撩拨人心,今夜只怕很多人都会睡不好,。 折腾到大半夜,陆艾的手腕磨破了留下印子,身上已是没有半分好地儿,尤其是下半身,汗液精浊混在一处,饱受蹂躏的小穴更是红肿不堪,肚子里灌满了郭燎的东西,怜的小口儿已是合不拢,装不下的皆淅沥沥的往外流出。 这艳福郭燎享得心满意足,起身准备去哪自己的酒壶喝上一口时,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他的背脊。 “你的身上……有很多疤痕呢……” 空气骤然冷了下来,原来这就是郭燎的逆鳞,还被他触碰到了。 哈,原来是一样的啊,孤独又可怜的人…… 伪装得那么好,结果是同类啊。 陆艾摸上了其中最为狰狞的疤痕,在刺客看来也是不折不扣的致命伤呢……怎样留下的?谁留下的?他因此在生死之间挣扎了多久呢? 陆艾一边想着,一边伸出舌头轻轻舔舐起来,想在别人的痕迹中留下自己的气味。 不知郭燎想起了什么,由得陆艾如此行为,并未回头,亦不发一语。 陆艾不由得兴奋起来,好似心怀爱恋一般,用尽了剩余的所有力气,将郭燎按倒,骑在了他身上, 龙的纹身跃入眼底,狰狞又凶恶,残忍又可怕,但陆艾真的很中意。 “真是漂亮的纹身啊……” 陆艾摸上了郭燎左胸的纹身,不觉露出笑容,不止碰了逆鳞,还像握住了龙的心一般。 难怪会觉得碍眼,互相憎恶,互相吸引,互相伤害,互相疼惜的另一个自己。 若是在这里面留下痕迹,会怎么样呢? 郭燎将手轻轻覆上,笑意逐渐扭曲。“那么中意的话,要不要成为龙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