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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下可麻烦了……” 齐落看着手里的空碗,青白光亮的碗底映出一张白玉般的帅脸。 他的脚下,床边,倒着一个被绑得乱七八糟的黑衣人。 人是昨天晚上抓到的,本来饿了个一天一夜也还活蹦乱跳,结果刚刚一碗汤灌下去,一下就不行了。 “我与崔家无冤无仇,至于把我骗进来杀吗?莫不是这崔小姐因爱生恨?” 北地十六国鼎鼎有名游方名士,有鲁地第一美男子之称的齐落齐大先生,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半月前,齐先生云游至方国。 方国是个山沟沟里的小国,与他的故国鲁国完全比不了,不过他还是很喜欢方国的,因为,这里的人虽称不上知书达理,但却更淳朴好客,他一路靠着刷脸,竟一个铜子儿也没花。 当地望族崔氏对他礼遇有加,邀他在此落脚,于是,他这一住就是半个月。 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诸如以崔小姐为首的一帮如花似玉的小姐们,在此期间对他产生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想法,不提也罢。 他本想着,如果能保持现状,那么,待在方国做一个闲散门客,平日里喝喝茶、养养花,兴致起了就出去讲学,说不定还能出几本书叫后人传诵,完全就是他理想中的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 昨晚,他读书读晚了些,三更天还未睡,没想到,竟正巧撞上这刺客。一边骂这刺客用心险恶,专挑人睡熟的时候下手,一边又暗自庆幸,幸好这人是晚上动的手,要不他可能就真栽了。 他试着用杂书里读来的办法审了审,大概是真的没多少天赋,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套出来,只好把人绑了扔在床底下,结果就这么给忘了。 刚刚想起突然想起来这茬,正巧桌上有才送来的汤,他便顺手把汤给这刺客灌了,哪成想,竟出了这等事。 齐落拢拢披散的的头发,毫无形象地蹲到刺客脸前,抄起竹简戳了戳刺客的脑门。 “还活着吗?” 刺客发没出一点声音,只是脸朝地上偏过去。 齐落看见,他苍白的额头上泛着一层莹润的水光,凹陷的两颊浮起不正常的红,再配上乌青的眼眶、黯淡的嘴唇,活脱脱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死鬼。 “我说,你可别死了,我都还没杀你呢,你可别自己死这儿了啊!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处理你啊?这么热的天,很快就会臭掉吧?” 齐大先生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通废话,地上那人还是尸体似的一声不吭。 齐落站起身,绕着那人踱了两圈,眉间聚起一点愁色。 他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出门前应该先学个医术的。行走在外哪能不通点医?可惜,他仗着自己体质特殊没有学。 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极轻的脚步,若不是现在已入夜,齐落铁定听不见。 “齐先生,您歇下了吗?”细嫩的女声压得极低,几乎是对着门板呵气。齐落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是那崔小姐的贴身婢女。 齐大先生飞起一脚把地下的人踢回床底,然后一把抄起枕边的竹简,清咳两声回道:“咳咳,未曾。” 门外一时没了声音。 片刻之后,齐落又听她问道:“那,那汤,先生可喝了?” 汤? 看着光洁的碗底,齐落有所明悟。 是了,晚上的汤也是崔小姐差人送来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崔小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胆识和魄力,居然想直接与他生米煮成熟饭。 “未曾,正准备喝,”齐落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碗里斟上一碗茶,声音温和带笑,“劳烦姑娘挂心了。” “不碍事!先生还是尽早喝吧,喝太晚了容易起夜。”门外的声音透露出一点急切,还有难以压制的细微颤音。 齐落眯起眼,一手撩起耳畔垂落的黑发。 “多谢姑娘提醒。” 然后将碗平举,松手。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哎呀!”齐落一声惊呼。 “齐先生!怎么了?”在门外婢女惊惶的声音中,齐落隐隐听见另一个脚步声接近。轻盈纤巧,当是那崔小姐。 “哎呀,看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竟没端住这碗。劳烦姑娘叫个人来打扫一下。”齐落脸上是歉疚的微笑,心里却想着: 这崔家不能待了。 …… 闹剧结束之后,齐先生把这场闹剧中,除了那只碗之外唯一的受害者,那个倒霉的刺客,重新从床底下拖出来。 这人看着已经不大好了,那么长的一条居然能缩成这么小的一团,嘴唇已经咬出血,高高束起的头发也变得松散,乱七八糟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粘着床底的尘土,活像只流浪土狗。 “喂,还活着吗?”齐大先生用脚尖碰那刺客的脸。他的鞋尖上溅上了刚才的茶水,现在还有些潮湿。 出乎意料,那人居然没避开,还主动把脸贴上去蹭了蹭,倒吓得齐先生触电似的缩回脚。 这人的意志有多强,齐先生是领教过的,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齐先生也不得不佩服崔小姐的药。 “这崔小姐,了不得啊。看来这方国也待不下去了。” 齐落叹气。 怎么一不小心就招惹上了这等狼灭?我只想当个教书先生罢了。 唉。 思考着半夜出去叫个郎中或者妓女的可能性,一瞬都不到,这个想法就被齐落放弃了。 那么,给崔家扔下一个五花大绑的,中了烈性春药的刺客,然后跑路? 怕不是跑不出方国。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了。 生活不易,齐先生叹气。 认命地蹲下身,摸索着解开夜行衣的裤腰,然后把手探进去。 地上的刺客一哆嗦,看起来是想把自己缩得再紧一点,可惜人类的骨骼结构阻碍了他。 入手的分量比齐落预想中小,低于正常值。齐先生一边恶意揣测这个刺客的私生活,一边把他的裤子全部撸下来。 烛光中,在那个颤颤巍巍立起的精巧器官下,一个不该出现的器官羞涩地瑟缩着,饶是自诩学富五车的齐先生也一时呆住了。 这是……什么? 他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拉开刺客的衣领。 平的。 掌心压下,不管怎么摸都是男人平整坚实的胸肌。 齐先生的世界观受到冲击。 连下面都被吓得站起来了。 “咳咳……”齐落尴尬地干咳两声,一手张开拢住下半张脸偏过头去,条件反射般地弯腰。 极限压枪.JPG 刺客却毫无所觉。不知是不是被风吹得冷了,自己扭动着腰胯往回缩,喉咙里还滚动着含混的哼唧声。 破防。 “我可是在帮你。”自言自语似的说着,齐落把刺客拦腰抱起,扔麻袋一样丢到床上,手脚利落地剥起碍事的夜行衣。 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暴露在烛火下,遍布深深浅浅的疤痕的紧实肌肉,怎么看都与女子沾不上边。 齐落抬起刺客的两条长腿,用力分开,那个隐秘的器官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晶莹的水液顺着缝隙渗出,在摇曳的烛火中闪闪发亮。齐落凑近去看,灼热的气息喷吐在那敏感之地,让那隐秘处翕合着喷吐出更多汁液。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是难以忍受的腥臊味。 还没来得及唾弃自己鬼迷心窍,刺客激烈的反应就把齐落吓了一跳。 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刺客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尖叫,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剧烈抽动,齐落差点没撑住,险些被他夹在腿间。 还好之前没给他上身解绑。 齐落惊魂未定,暗自庆幸着。 缓过神来,齐落不该动的那根弦又动了。 他四处张望,迅速锁定床脚的两根床柱,然后用绳子把刺客的双腿膝弯绑在两根柱子上,强迫他两腿大张。 还好,这床宽度刚好。 这家伙的夹合力他刚才可是见识过了,怕了怕了。 解放了双手的齐先生专心研究起那个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他伸出一只手覆上去,缓慢地揉弄,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刺客的肩膀,防止他发出太大动静。 齐落现在可以亲眼观察刺客的反应了。他看见刺客身上的红潮蔓延,渗人的苍白变成了诱人的浅粉,连那些可怖的疤痕都充满异样的风情;他看见刺客紧压的双眉蹙起,鹰狼般锐利的眼睛半眯着,眼中朦胧的的水光甚至有些可爱;他看见刺客一直紧闭的嘴微张,暗色的唇上还有新鲜的齿印…… 他吻上去。 刺客顺从地打开唇舌,任由他索取,乖得与先前判若两人。 他探进一根手指,刺客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微微摆动脑袋向后退,又被他掰住肩膀拉回来。 刺客的花穴里火热湿滑,却紧得惊人,连一根手指都难以进入。 齐落心中那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得到验证:这个不该出现的器官根本无法承担应有的责任。 这让齐落有些泄气。 似是不满他停下动作,刺客哼哼唧唧地吸住他的舌头,主动摆动腰胯。 “嘶……”齐落被他撩得头皮发麻,一股热流从下体直冲上大脑,让一向温文尔雅的齐先生没忍住飙了一句脏话。 齐落松开掰住他肩膀的手,麻利儿地解开自己裤腰带,撩起长袍下摆,露出他大于平均水平的“凶器”。 虽然有些不甘,但他可没打算硬插进去——他真没想在崔家扔下一具尸体。 他将自己粗大的这根与刺客小巧的那根贴在一起,然后一掌环住,一同抚慰。 刺客略带泣音的哼声更大了,他挣脱齐落的唇舌,拱起腰扭动着向后退去,那对不算饱满但肌肉结实的胸便挺到齐落眼前。 齐落看着两颗粉嫩的小豆在眼前晃来晃去,竟觉得眼前这对完全不同于女人的胸该死的性感,于是,他俯下身衔住一颗,用力一嘬—— 刺客终于哭出来了。他哭着,叫着,下身的两个器官同时喷水,白色的浊液溅在精实的小腹上,散发出淫靡的味道。 刺客泄过一回,累了,头一偏,竟直接睡去。 这下可苦了齐落,他还差的远呢。 “可恶……” 齐落恶狠狠地咬牙。 这后半夜怎么过的,只有齐落一个人知道了。 翌日,清晨。 崔家府门前。 “多谢崔家主这些天来的照顾,齐某不胜感激,”齐先生拱手作揖道,“只是,齐某的游历尚未结束,不得已就此别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望崔家主珍重。” 崔家主捋捋长须,回礼道:“崔某自知留不下先生这等人物,能与先生相交数日,乃崔某之幸。此行远去,山高路长,也望先生珍重。”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如果忽略崔小姐充满怨念的眼神。 在嘚嘚马蹄声中,齐落架着买来的马车远去了。 来时孤身一人,一双腿走遍列国,去时依旧孤身一人,只是却多了一辆马车。这实在令人费解。 齐先生对此的解释是:一路南去,路上人烟越来越稀少,难以找到落脚之处,晚上不想再露宿荒野了。 虽然有些牵强,但旁人也不好多探究齐先生的私事,只好信了。 至于真实原因? 或许与被藏在马车里那个捆绑的乱七八糟的刺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