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阿索卡找到另一条干燥的毛巾把自己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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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阿索卡找到另一条干燥的毛巾把自己裹好,走出浴室时,贾克斯已经不见人影了。他想了一下,大概知道杀手去了哪里,便径直走到床边,蹲下身从行李箱中挑拣衣物。 没有太多的选择,他那些能够很好衬托腿型的牛仔裤都不适合目前的身体状况。随便拿了一件黑色衬衫搭配亚麻色长裤穿上,阿索卡凑近衣柜上的玻璃镜观察自己,眼眶还有些发红,但脸色好歹已经正常了,脖子上有一些显眼的手指印,用衬衫领子挡住的话就没有问题。 最糟糕的是乱蓬蓬的头发。阿索卡十指作梳,理了理发型,感觉看起来顺眼一些了,才准备出去看看情况。 走到门口时,他才想起艾伦的尸体还躺在这里。据说人死后,灵魂会在原地徘徊一段时间,若果真如此,那么艾伦刚刚看到、听到的事情足够他下一百遍地狱。 阿索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碰这具尸体,而是绕开它。 他这边刚将门拉开,隔壁——安东尼和丽芙的房门也同时打开了。阿索卡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探出头来的人居然是丽芙。 “嘿,阿索卡。”丽芙披着丝绸睡袍,声音沙哑,透着倦意,仿佛是刚睡醒的样子。 “丽芙。”阿索卡谨慎地观察着女孩的表情,看不出她究竟是演技高超,还是果真睡得死沉,如果他没记错,之前起码有两拨人来敲门,居然都没把她唤醒。恰好这个时间跑出来,倒像是被阿索卡方才的叫床声惊醒的。 不过,他刚刚确实没有控制声音,夏屋里但凡还有活人,都应该听见了阿索卡的尖叫声。然而在心底某处,男孩平静地想着,他再也不用在意这些人的看法了。 “你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丽芙一手揉着睡眼,一手拢在睡袍前襟,“天知道我怎么睡得那么难受……还有,大家都去哪儿了?” “柏丽和巴里开车下山了,其他人我也不知道。”阿索卡冷静地道,“你知道安东尼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丽芙困惑地揉着太阳穴,“我的头好痛。巴里他们提前下山了?开走了唯一一辆车?阿索卡……” 她迷迷糊糊地朝阿索卡走过来,指着后者颈间位置问道:“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阿索卡没来得及给她答案。贾克斯悄无声息地在门板后出现,从背后捂住丽芙的下半张脸,同时用斧刃劈开她的腹腔。 看到女孩的脏器从豁口处往下流,阿索卡堵住自己的嘴,扭头朝楼道口跑去。 他不该这样做。他不该把同伴们留给贾克斯屠杀,虽然他们从来称不上相处融洽。 他更不该在这个疯狂的夜晚和一个连环杀人犯做爱。他是不是已经成为共犯了吗?他要怎么向妈妈解释夏屋里里外外都被涂上了一层血色? 还有这些尸体,他们要怎么处理这些尸体?掩埋起来也没有用,阿索卡在电影中看到警察有能力追踪血迹。或许应该拖延尸体被发现的时间。 发现自己居然站在贾克斯的立场上思考如何应对警方,阿索卡在楼梯口站住,用拳头抵住打战的牙关。现在他知道了,贾克斯通过某种方法将疯狂传染给了他,当他用那根大阴茎劈开阿索卡的身体时,一定连带着杀死了一部分的阿索卡。是妈妈会称之为天使和蜜糖的那一部分。 他抓着楼梯扶手坐下来,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经过深处清理的后穴还在作痛,一些残留的精液正在渗透他的棉质内裤,是贾克斯的精液…… 阿索卡双手捂住脸,警告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他是个疯子,他是个杀人魔,还戴着滑稽的面具,面具下说不定是一张畸形的脸。但是他有时候显得很笨拙,那个可怜的孩子似乎从来没被温柔对待过。他没有直接把那根可怕的东西捅进阿索卡的身体,他先用抚摸讨好阿索卡—— “老天啊……我确实已经疯了。” 他沉浸在混乱的思索中,以至没看到窗外,有两个年轻人朝夏屋走过来,直到爱丽丝被坐在台阶上的黑影吓到,发出小小的惊呼声。 “爱……爱丽丝?” 阿索卡抬起脸,诧异于爱丽丝还在这里——诧异于爱丽丝居然还活着。还有安东尼,他就站在爱丽丝身后两步远的位置,衬衫敞开,浑身散发出酒气。 他看出了问题。 “你们去了哪里?”顿了一下,又道,“其实你们可以向我借房车钥匙的。” 爱丽丝立即开口:“这不关你的事!”看了安东尼一眼后,她用不那么尖锐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绕过贾克斯,匆匆踏上楼梯。 阿索卡惊奇地看着红发女孩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对她的迷恋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安东尼靠在一根灯柱上,点燃一支烟,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他将阿索卡的表情理解为备受打击,并从中获得愉悦。 “我的小少爷,你该不会是这大半夜都蹲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难不成是以为我会和卢克一样,起意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小游戏?” 阿索卡站起身起来,在阴影中轻声道:“当然不是,我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安东尼放肆地笑着走近——阿索卡现在能闻出来,他身上还有大麻的味道。他抬起一只手撑在阿索卡耳边的墙壁上,对他喷出烟圈:“那你为什么大晚上蹲在这里扮鬼呢?嗯哼?” 阿索卡没有回答他,而是道:“丽芙醒了。看来你给她下的安眠药不太够。”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夜晚实在太热闹了。 “那个婊子!”酒精和烟草,安东尼的神智此时大概所剩无几,他看起来既可怜又可恶,颠三倒四地咒骂着,阿索卡无意与他纠缠,想要走开。 “慢着!”但安东尼忽然伸手拽住年轻人的胳膊,表情诡异地凑近,“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闻起来像是个——婊子?” 见安东尼想要把鼻子贴在自己脖子上,阿索卡觉得无比恶心,用力踢了酒鬼一脚,挪身挣开。 “小婊子,你给我回来!”安东尼不顾形象地大喊,“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婊子,迟早有一天——”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底下。安东尼暗藏心中已久的想法是这样的,但他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一把餐刀从二楼飞下来,直直插入他的左眼,刀尖从脑后冒出。 酒鬼踉踉跄跄地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口中吐出些带着酒精味的血沫,然后栽倒在地板上。 阿索卡仰脸看向二楼楼梯口,一个高大沉默的黑影正站在那里,一手紧握斧柄,一手提着爱丽丝的上半身。 “我确实是疯了。”阿索卡自言自语道。 然后,如同断电一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醒来时,已是天光初亮,但地点并不是夏屋的房间。 阿索卡愣愣地坐起来,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张毛毯。毛绒雪白柔软,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是他夏屋床上的那条。 他披着毯子站起来,环视四周。 这里大概是个……棚屋?眼前能看到的家具并不多,除了那张紧挨着窗户摆放的破沙发,只有一张方桌,两把条椅,做工粗陋,像是手工自制的。靠墙站立的还有一个用石块垫脚的柜子,里面放满了零碎物件。房间的另一边堆放着干草、麻绳等的杂物,和镐子、草叉等工具。 阿索卡猜到了自己的位置,愈发按捺不住好奇心。他回头看了看,不见有人影,便推开了左边的那扇门,然后发现这是个简陋的厕所,卫生情况堪忧,不由得皱起鼻子。 第二扇门后是个狭窄的储物间。里面有几样破旧得不能用的木椅木柜,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七八样罐头食物。阿索卡没忍住捏起一个鹰嘴豆罐头,仔细分辩了罐身上的出产日期后,提醒自己:一定要让贾克斯远离过期食品! 但话说回来,荒野求生了那么多年,贾克斯的抵抗力肯定不是娇生惯养的阿索卡能相提并论的。 第三扇门上了锁,而且锁上落满灰尘,阿索卡没有碰它。 最后是紧挨着杂草堆的这扇门,如同心有感应般,阿索卡轻轻将门碰开,看到里面的情景后,顿时为这间屋子的主人感到难过。这里面连木床都没有一张,只有一条铺在地板上的薄毯子,毯子下面可能垫过一层干草,但现在被压得扁扁的,光看一眼就觉得后背生疼。 阿索卡想起自己在家中的卧室。柔软厚实,能把人陷进去的床垫,永远蓬松的羽绒枕头,夏季的丝绸,冬季的丝绒。还有食物,阿索卡的餐桌上从未出现过罐头食物,卢米斯太太不擅长烹饪,所以家中一直有厨师,精心为他搭配每一餐的食谱。 靴子踩过木地板的声音,然后一个宽厚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阿索卡转过身来,将脸闷在贾克斯胸口。 贾克斯很喜欢来自男孩的亲近,但不知道他为什么看起来有点悲伤。他用手心捧起男孩的下巴,观察对方的眼睛,确实是悲伤,而不是恐惧害怕。 环抱住阿索卡,贾克斯将他带到窗边坐下,破沙发对他来说就像一张板凳,所以男孩只能坐在他腿上。贾克斯把这个漂亮但脆弱的孩子按在胸前,一下接一下抚摸他的后背,眼睛则落在那一截白皙的脖子上。从昨晚开始,他就有一种在那个位置舔舐啃咬,直至留下伤痕的冲动。 但那样不好。阿索卡很好,他不应该伤害阿索卡。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儿,直到更年轻的那个肚子因饥饿作响。贾克斯摸了摸他平坦的腹部,想要起身去给他弄点食物。 阿索卡想起那些罐头,赶紧拉住贾克斯:“我不能吃那些玩意儿——你最好也不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