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将军府对街本有一家富户宅邸，算卦的曾言此处冲撞将军神威，那家人便搬离此处，但宅子无人敢买，就此空置。

    卫淮舟不信这些，奈何世人避讳，只得出钱买下。

    空了这些年的宅子，忽地住了一家人进去。

    有人瞧见仆役把一堆好东西从将军府往宅子里搬，卫淮舟本人更是小心翼翼将一位年轻公子送了进去，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都道里面定是住了个重要之人，断不能唐突冒犯。

    他们口中谈论的——沈辨玉本人更是不解。

    一日之间，卫淮舟忽地转了性，愿意放他离开。但巫术余意犹在，卫淮舟时发头痛，须沈辨玉亲手抚慰才能平息。文钧竹煞有介事教会他数种按摩手法，沈辨玉半信半疑，又见卫淮舟发作是真，便答允相助。

    既如此，他可离开，却不能分得太远，几厢算量，搬进了将军府对街的宅子里，大门斜斜对着，堪堪隔条街道。

    初时，沈辨玉唯恐卫淮舟多加优待管束，令他拘谨难安，后见卫淮舟平日繁忙，只每日酉时前来，沈宣和沈容亦是与他住在一起，只由春蝶照顾起居，除了隔得近些，俨然完全放他自在。

    不仅如此，卫淮舟恪守礼节，再无强迫命令之举。久而久之，沈辨玉偶尔会留他吃个便饭，席间平淡以对，如同相伴多年。

    既脱离将军府，沈辨玉自是不会靠人生活，不多久便打算起今后营生。

    卫淮舟听闻，立马送了百两纹银过来，沈辨玉收了一半，认真起了个欠条交予他，卫淮舟并未推辞。

    耗了几天时日，去京城里几条繁华街道逛了一圈，几番打听，再留心各个商铺营生，最后打定了主意。

    北麓方定六年，盛产的香料诸物十分流行，只需与来往胡商谈妥货物，转手卖出即可。

    可惜城中此等生意皆被大户包办，若想发掘新物，需得亲自动身前往。

    卫淮舟知晓后，难得劝说，道此行山高路远，唯恐变故，加之家中尚有稚子幼女，岂能远行。思量再三，沈辨玉只得作罢。

    所幸之前结识了一名游商李书怀，同他十分谈得来，愿与他共谋商路。沈辨玉本想和他一同前去，如今无奈放弃，李书怀却不恼不怒，直道他一人也可。

    沈辨玉感激再三，一边收集京城各胡商消息，一边等着李书怀回来。

    半年后，李书怀果然带着好东西回京，两人再三谋算，沈辨玉出面开铺子，李书怀搜罗玩意，搭配得风生水起。不出一年，商铺已小有规模。

    而卫淮舟，本以为如今能当个闲散将军，却常被唤去军营中练兵布阵，几不得闲。

    转眼便是三年。

    这段时日卫淮舟又在骁骑营待了半月，收到文钧竹传书后知他恰巧路过京城，便想着邀人一见。

    想着过会去沈辨玉家，定要赖着吃一顿饭，乍见文钧竹戏谑眼神，暗道不好。

    文钧竹笑得高深莫测，领着他穿了好几个巷子，悄悄跟到两个人身后。

    却正是沈辨玉与李书怀。

    他们似在闲逛，走得甚慢，卫淮舟和文钧竹不敢跟得太近，用了内力听两人交谈。

    沈辨玉注意力几乎只在商品货物上，李书怀则是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尔后进了一家茶铺，两人挑了处雅间落座。

    卫淮舟跟到隔壁，所幸窗户大敞，墙壁也薄，能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又聊了会货品，李书怀陡然牵开话引，问起沈辨玉家事。

    沈辨玉浑然未觉，一问一答，据实道来。

    卫淮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险些把手中茶杯捏碎。文钧竹看热闹不嫌事大，淡定吃茶，时不时朝卫淮舟递个眼神。

    当听到李书怀问及沈辨玉身边之人，沈辨玉未曾马上回答，沉默片刻后说如今仍是一人。

    卫淮舟额上青筋暴起，再也坐不住，到隔壁去拿人。

    无视两人惊诧眼神，卫淮舟抱起沈辨玉便走，足下轻点，专挑幽巷小径，七弯八拐的回了将军府附近。

    任沈辨玉如何挣扎，卫淮舟仍是不放。沈辨玉方才失言，心中有亏，又知如此模样不成体统，不敢呼救恐惹来旁人侧目。

    卫淮舟抱着人进了沈辨玉家，一脚踢开卧房门，直接往榻上放。

    沈辨玉推着压上来的人，不知他今日怎就因几句话发了疯。

    卫淮舟一手拿捏住沈辨玉双手腕，另一手去扯他腰带。

    沈辨玉全力挣动却无济于事，眼看着衣襟大开，半身裸露。

    “卫淮舟你放开我！”

    沈辨玉一急，什么也顾不得直呼他大名，卫淮舟愣了一瞬，被他一个肘击打到颊边。

    “我不放！”脸上登时红起一片，卫淮舟更用力按住沈辨玉，声音低沉，“我若今日放了你，改日你是不是便转投去他人怀抱！我这些年所做为何？我死都不放！”

    “你！……”沈辨玉被他吼得呆了呆，感到湿热唇舌在他胸乳流连，身上霎时发了软。

    卫淮舟憋得久了，一路吸着细腻皮肉，直到腹上玉茎。

    沈辨玉以为他会就此停下，下身却被纳入一处软热之地，顿时上半身乍起，又被卫淮舟按了回去。

    卫淮舟应也是第一次做这事，粗鲁笨拙得很，饶是如此，玉茎前端很快便喷出了清液。

    沈辨玉不可置信地躺在榻上，平复着呼吸，已然不再挣扎。

    卫淮舟摸到牝户外湿滑一片，俯身沉腰，早已硬起的阳根慢慢顶进。

    待得全数没入，便如渴龙吞水，久旱逢霖，两厢往来处莹露娇滴，融成一体。

    沈辨玉被那火热物事搅得身心俱乱，迷蒙间搂抱住身上雄躯，双腿更是不自觉缠紧，与他一齐享这灭顶欢愉。

    卫淮舟连泄两次，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沈辨玉浑身瘫软，眼角眉梢皆是春情。

    卫淮舟与他唇舌相缠，片刻后再次挺起，抹了一把混着浊液的清露，滑到沈辨玉后方。

    沈辨玉一惊，合拢双腿想逃，被卫淮舟一把抓回，自上而下压制。见他眼神中透出掠夺神情，沈辨玉又怕又喜，半推半就叫他拉开了腿。

    指节在谷道内来回，后面不如牝户软绵，却自有别的纠缠滋味。

    待扩开了口，卫淮舟全数纳入其中，转腰厮磨。

    沈辨玉眉目微皱，喉间闷哼，不知是爽快还是痛楚，再看他腹前玉茎耸起，牝户蕊芯吐露，定然是知趣的。

    后庭幽长紧缠，卫淮舟亦是第一次探知，心道怪不得有些人喜欢玩那美貌公子，从前真是固守己见，错失了这多年月。

    眼看月上中天，卫淮舟才收了势，再不管旁的事，一身黏腻搂着沈辨玉便睡。

    沈辨玉半梦半醒间恢复了些，身上既酸又痛，见卫淮舟睡得香，气得推开他想去净身。

    卫淮舟警觉醒来，被沈辨玉一瞪，陡然回溯起前事，将他按回榻上，披衣去打水。

    饶是他如何赔罪，沈辨玉皆不搭理，卫淮舟不想在他气头上生事，只得灰溜溜地回了对街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