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逐渐启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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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更衣室内背贴着背,像极了每次事后的十指相扣。 但唐鹊显得端端正正,毕竟那又宽又长的球服刚巧能遮住他刚刚暴力行事过的东西,旁边的纪寻便不那么雅观了,他身上的女装被唐鹊卷成了个纯色肚兜,这会儿双目失神,红印吻痕交错衬得他像个破布娃娃。 纪寻莫名联想到以前他从酒吧出来,那没有灯的黑胡同里隐隐呈出两具热情交缠着的、男人的身体。 唐鹊帮纪寻整理衣服时,视线有意无意连连扫过他的胸口。 不愧是做了五年的夫夫,纪寻一眼便读懂了唐鹊的想法,他闷闷的双手抱拳,质问道:“你是不是嫌我胸扁?” 没打算绕弯子的唐鹊非常坦率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对纪寻追加评价:“但是我们结婚之后,你的胸肌还是很饱满的。” “那肯定,”纪寻以为唐鹊要往他自己身上揽功,赶忙夺回主场解释道,“以前你都不碰我那儿,变大都是我自己….自己玩的,用什么乳夹之类撑开的。” 唐鹊闻言投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故意揪起纪寻胸前的白软,硬是给人凹出来个带沟造型。他将自己的性器置于纪寻的乳沟里上下摩擦,硬是给那平整的线磨出道像是被鞭子抽打过的红痕。 “你怎么越回去越学坏了….”脱力的纪寻躺在唐鹊身上,任由唐鹊给他的后穴塞进去几个玩具。 “哪有。”唐鹊进行了翻苍白的狡辩,在确认他把跳蛋全部吃进去后,还伸手拍了拍纪寻的屁股。 两人再次遇见已是傍晚,这会儿唐鹊换掉了球服,被熨得没有折痕的衬衣贴紧在他身上,勒出布料下近乎完美的身材。 当着和惋的面,唐鹊装作是才认识纪寻的样子,举止谈吐给人留下个文质彬彬的印象。 二十岁的和惋自然不知他们早就结成五年夫夫,对唐鹊非常满意的和惋拽了拽纪寻的袖子,很是仗义的牵起了红线:“寻啊,你不是弯的吗?我瞧这唐鹊就蛮不错,再考量这气质跟外貌,样样可都踩在你的审美点上。” “是吗?” 卡在穴口快要掉出的东西突然恶意加大了震动频率,纪寻面色潮红夹紧双腿,拼命收缩的小穴如唐鹊的意,将跳蛋往深处送了回去。 “纪寻是不是中暑了?”唐鹊悠悠然将手指从遥控器上抽离,他问这话是典型的明知故问,可一套行云流水的演技偏偏让和惋看不出破绽,“那边的小卖铺里有冰水,我扶纪寻先坐会儿吧,麻烦和惋帮忙捎几瓶水。” 唐鹊从字里行间都透露出股靠谱男人的成熟,他甚至还耍点儿手段收买人心,给和惋报销了买水钱。 和惋屁颠屁颠的冲向了排队长龙中。 “狗屁的中暑,”纪寻没好气的骂了唐鹊几声,坐下的异物感更加明显,纪寻只好虚坐在石凳上,“秋天都快过半了。” “纪学弟,你怎么走起路来非要撅着个屁股?”唐鹊笑得很是无情,但他也没有恶劣到非要让纪寻浅色的裤子炸开一片水渍,当和惋拎着三瓶水、三只冰激凌过来的时候,唐鹊默默关掉了跳蛋的运行。 “纪寻,”两三口解决掉冰激凌的和惋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唐鹊去了洗手间,他终于找到和纪寻独处的机会,“你下午回来时唇角的伤….是不是他们又来围堵你了?” 纪寻回忆半晌没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带了伤,经一番思索,他觉得应该是和惋这个直男错认了他擦花的口红。 “没,他们没来。”纪寻舔了舔脆角儿,不过一想到按这个进程,他的确该要回家一趟了。 周日,只带了手机的纪寻打了辆车回到纪家。路上飘起了雨,车窗被淋得看不清外界,本就不高兴的心情彻底升级为糟糕。 铁栅门后是等候多时的纪家大哥纪何,他身上垮着件睡袍,二话不说将人拉进了屋子。 “上周提过的拳交,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纪何活动活动手腕,他望向纪寻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猥琐,“毕竟你是我摸着长大的,那里能承受多少,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况且,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你也心知肚明。” 纪寻拧了拧衣服里渗进的水,在纪何解开绸带朝他凑近时,一记狠拳精准的砸在他的脸侧。 火辣辣的疼让纪何直接愣在原地,他定是没料过任由他欺负的软弱羊羔会有激烈反抗的一天。 ….. 倾盆大雨搅得外面一片雾蒙蒙,纪寻从纪家出来后没有打车,不知不觉间,他转悠到唐鹊所租的公寓楼下。 纪寻随便找了处单元门的屋檐避雨,半分钟后,他掏出被手淋花了屏幕的手机,半绷着唇给唐鹊拨了电话。 准时偶尔炸出的雷鸣拖延了信号,这通电话响到快自动挂断时才被唐鹊接起。 纪寻隐约听见身后的公寓某层传来关窗的声音,趁窗框尚未咬合的空隙,殊不知纪寻头顶上的哪间飘出了唐鹊的“喂?”。 “能不能来接我,”似是意识到暴雨天随意使唤人有些不太礼貌,纪寻赶忙补上了地址,“很近,我就在你住的公寓园内。” 唐鹊下来时见到的是蹲在小水洼旁边、已经被淋了个七七八八的纪寻。 纪寻在瞥见唐鹊后立即起身,还险些因蹲久了腿麻而一头扎进积出的泥沟儿里。 “想你了。”纪寻抢先搂住了撑着伞的唐鹊。潮湿的雨汽跟唐鹊身上沾着的暖气余温相撞,竟混合出了种咸涩的味道。 唐鹊把纪寻拎回了家。 一挨到沙发就嚷嚷着要唐鹊抱的纪寻像个不讲理的黏人孩子,不过唐鹊也爱惯着他,索性便由着人安排了。 唐鹊揉了揉纪寻的头发,瞧人逐渐安定,他这才有了精力关注其他事宜——比如,早晨纪寻出去时穿的是件棕色风衣,眼下他也不知道去哪耍了,回来时竟换成了加厚的黑卫衣。 “心情很差。”纪寻牵过了唐鹊的手。 “想喝酒消愁?”唐鹊很快读懂了纪寻的想法。 纪寻猛得支起身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唐鹊的提议不错,但他的大脑却运作出了更有效的排压方法:“你陪我,我就不喝酒了。” “陪你,”唐鹊答得很是利落,又过了会儿,他从厨房端出热好的姜汤,“不过你也没酒喝,不听话的淋雨人就只能喝点儿姜汤暖暖身体。” 婚内一向抗拒姜汤这类饮品的纪寻这次竟对唐鹊的做法意外的乖顺配合。他端碗便小口抿着,尽管在下咽时那表情仍像是被迫戴上了痛苦面具,但过程还算顺利。 以为还要照搬以前的笨方法先费尽口舌劝说再威逼利诱的唐鹊暗自松了口气,他恨不得将过去给纪寻喂汤必须塞口迷药再灌进胃的记忆全部删掉。 “唐鹊….你是真实存在的,对吗?”被唐鹊横抱放进被褥里的纪寻抓着被角探头,感冒使他不得不捎上厚重鼻音,因而讲话颇为耗力,“结婚期间我一直跟外宣称对你无感,我是怕纪家以你为由要挟住我….再者,纪何会把矛头指向你、对付你….” “我是喜欢你的,”纪寻试图找出什么具备说服力的东西,奈于doi房间的限制,很多现实中的东西都带不进来,即便知道口说无凭,但纪寻依旧说得很急,“我的信用卡、个人账号的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怪我把伪装的面具戴太久了,再也找不到以前那个会直抒爱意的纪寻了,”纪寻说罢很是疲惫,他从被子里钻出来,视唐鹊为救命稻草,“唐鹊,你还会喜欢我吗?” 圈在手指上的重量早已不止是戒指那么简单,它是唐鹊慷慨赠予纪寻的爱,是纪寻后半生最坚实的避风港。 “喜欢。”唐鹊虔诚的吻了吻纪寻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