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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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徐向南还是被厚脸皮的小混蛋结结实实啃了一嘴。 由此,陆简也发现了豆豆姐的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要,却从不推开自己,他开始膨胀了,也开始大胆了。 老话说得好,要让一人毁灭之前,必先令其膨胀,对于陆简的不齿行当,徐向南忍了。 忍着忍着,忍到被陆简锁在怀里,背靠土墙,无处可躲,徐向南才“咯噔”一跳,猛然发现自己貌似忍过了头,怎么陆简这小贼都能这么明目张胆欺负自己了?! “你嘴里什么味儿?”陆简啄了下徐向南的唇,皱眉道。 徐向南没好气,“糖蒜。”他推他,“你让开。” “不让,你是骗子。”陆简亲昵地蹭了蹭徐向南鼻尖,“明明是柠檬味,你当我味觉失灵呢?” 一墙之隔,就是陆简家的院子,徐向南心想自己被压在这儿算个什么事啊。 要是有人真这么闲,大下午顶着最毒的日头出门干事,看到他和陆简,那就真全玩完了,那是祖坟估计都要冒黑烟的节奏了。 徐向南分外不适的推了推陆简的肩,“别压着我,热死了。” “我也热。” 陆简放开他,又说,“你嘴里的柠檬糖味道不错。” “你喜欢?”徐向南不屑,“你刚刚明明皱眉了,是当我瞎吗?” 这话听着耳熟,豆豆姐还真会现学现用。 小辣椒怪呛人,但陆简还怪喜欢,“我喜欢你,自然也喜欢你喜欢的东西。” 他勾着徐向南的小指,“豆豆姐,我们在一吧,反正你肯定也喜欢我。” 徐向南窒息,“谁喜欢你?我为什么喜欢你?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 “眼神。”陆简气定神闲,“姐,你看我的眼神,就是我们班上卢小燕看我同桌的眼神。嗷对,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陆简又说,“喜欢我也不是件丢脸可耻的事,我长得不赖,喜欢我很正常,我也喜欢你哈,豆豆姐。” 徐向南无语了,他不再靠墙站,而是复杂地望向陆简,喉咙发紧,“陆简,我有必要让你知道——” “陆简,在那干嘛呢?你外婆叫你!” 陆简回头高喊了一声“知道了!”然后扭过头问徐向南,“你刚刚要说什么?” 远处,陆简妈一脸疑惑的张望,徐向南匆匆扫了她眼,挤出丝笑,“算了,下次见面再给你讲。” 没有预兆的,陆简回城里了,徐向南的下次见面就坦白计划落空了。 好不容易熬过一年,到了暑假,陆简都收拾好行李了,问他妈买什么时候的票比较好,陆简妈边打鸡蛋边说今年不回去了,外公外婆从乡下来这里住。 陆简恹恹的把悲惨消息告知豆豆姐。 豆豆姐发来一串省略号,估计也挺无语的。 陆简说:“我想你了。” 豆豆姐那边一直呈现输入中的状态,陆简还以为她在写什么长篇大论,结果五分钟后,对方只发来一个字“好”。 挺不容易的,至少没被拉黑。 陆简又想到,“你上次说,见面要给我说什么?” 豆豆姐这会儿秒回,还是那个说辞,“网上说不好,还是等你回来,我当面给你讲吧。” 到底是什么神神秘秘的事,能让豆豆姐如此扭捏,难不成豆豆姐男扮女装? 陆简当即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了。 山上有条小溪,是陆简陪外公捡柴的时候意外发现的,陆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拉豆豆姐去玩,离不开豆豆姐的豆豆蹲在溪边用石头打鱼。 趁豆豆不注意,陆简把他姐拉到了一棵树下。 掰掰手指,这算是一年多没见了,陆简脸部线条逐渐走向成熟,变更帅了。 徐向南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眼前少年的脸庞,旋即,他被吻住了。 陆简的吻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毛躁,徐向南牙关一松,便轻易被陆简撬开,软舌势不可挡地横扫他的口腔,残忍掠夺其中本就不多的空气,丁点回应换不来温情,只能换来陆简更为迅猛的侵袭,徐向南无自觉地攥紧陆简的领口,他大脑有些缺氧,晕乎乎的,无力的两腿间异常湿濡。 这是不正常的反应,他微微轻喘,两手按住揉他胸脯的手,肩膀轻轻撞了下陆简,陆简才清醒过来,下颌支着徐向南的肩膀笑,“豆豆姐,你的胸是我见过的女孩中最平的。” 他问,“你憋了这么久,当面要给我讲什么?” 徐向南张了张嘴,刚想说话,豆豆的嚎啕传来,两人一对视,陆简皱眉,两人急吼吼赶到溪边。 站在水里的豆豆发现姐姐回来了,立马转哭为笑,两手拍着水面打水花玩。 见他没事,徐向南也放下心,他看着陆简,陆简也在看他,徐向南犹豫着,同他约定,明天在初见的苹果树下,就他们两个人,他会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天气很好,陆简出门前,看到桌上有西瓜,切好的三块,估计是特意给他留的。陆简正好口渴,虽然西瓜肉有点眠,味道貌似也有点不对,但一心出门的陆简没多在意。 豆豆姐早已等在了树下,陆简抹了把鼻头溢出的汗,加快脚步的同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胃在抗拒,一阵一阵的收缩感涌到小腹。 陆简蹙眉,脸色难看地强撑着走到树下,此刻,收绞的胃已经痛到顶峰。 陆简耳鸣振振,燥热的天气里,他的记忆好似被晒白的纸张,恍惚又模糊,他依稀记得豆豆姐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然后一把抓下假发,陆简吓了一跳,他对豆豆姐是个男人并不感到意外,但是肚子好痛... 他得赶紧离开,不然他肯定糗大了。 他边摇头边往后退,他太痛了,他忘记豆豆姐的表情,也忘记了自己在离开前丢下了什么话,没有回头,他一路狂奔回家。 蹲厕所已经缓解不了任何疼痛了,短短几分钟,陆简虚脱到连打开手机的力气也没有,连夜被陆简妈送去医院。那时他才知道,自己误食了隔夜瓜。 挂了两天盐水勉强找回点力气的陆简第一时间联系了豆豆姐,但对方头像黑的,一直没上过线。 回村后,陆简编了只草狗,拿着道歉小礼物去隔壁豆豆家。 他想给豆豆姐说,自己不在意他的性别,他喜欢的只是他这个人,不在乎其他。 豆豆姐正蹲在院子里陪豆豆玩,看到他背影的刹那,陆简吊着的心一下有归属感的回归原味,他笑着唤了声,“豆豆姐,我来了。” 对方扭头,陆简的笑瞬间散了,只剩下茫然与不安。 扎马尾、高胸脯的豆豆姐问,“你找谁?” 豆豆姐?这不是他要找的豆豆姐啊! 陆简呆呆地问,“他呢?” “你说向南?他回去了。” “他,”陆简顿了顿,那个陌生的名字跟石子一样磨伤他的喉咙,让他疼得几乎站不住,“向南,还会过来吗?” “应该不会了。” 豆豆姐笑着说,“我回来了,向南就不用待在这里陪豆豆了。” “他本来就高中,学业重,今年也不知道为什么,死要过来陪豆豆,来就来吧,我正好去打一段时间工,现在工作结束了,他也就走了。” “唉...谁让豆豆只认姐姐,找不到姐姐就可劲儿哭,这段日子,还得让他扮成我,也真麻烦他了...” 陆简脑子乱糟糟的,好似谁猛地给了他脑袋一锤,敲得他那是一个天旋地转,满眼冒星。 豆豆姐察觉自己多言,住嘴问,“你找他有事吗?” “没事。”陆简一点点后退,退到门口,他听见自己说,“没事。” 那一天以后,陆简再也没碰过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