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19 温世佑坐在床上，沉思了半晌。所以说，这场双修还要继续下去吗？ ——大概不继续了吧？自家师弟刚刚说什么“白日宣淫”，大概白天做这种事不合适吧？ 于是，他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愉快地提剑出门，继续去练剑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萧咏妄与关勤越两人从外面回来了。前者仍是淡定从容的样子，后者则是脸黑如锅底。 温世佑收了剑，看了过去，对关勤越简单地比划了一个手势，是在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关勤越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放心吧，师兄。我和咏妄刚刚没打架。” 温世佑：“……” 他懒得做进一步解释，拔出了剑，欲继续练，却听萧咏妄道：“师尊，师叔说他这段时间都会在京城。” 温世佑面无表情地扫了关勤越一眼，食指与中指并拢，伸了出来。 关勤越惊喜道：“师兄，你这是在欢迎我吗？” 萧咏妄：“……不，师叔。师尊是在说你为什么不尽快走？” 温世佑赞许地对自家徒弟比了个大拇指。 关勤越心碎，“师兄！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嫌弃我？我对你那么好！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还陪你练剑，解闷！” 温世佑指了指他腰间的剑，示意他来与自己打，并比划了个五和一百的数字。 关勤越这次是懂的，“我能在你五成功力下过一百招，你就同意我留在这里？” 温世佑点头。 “呵！那师兄可真是小瞧我了！我这段时间可是又精进了不少呢！”关勤越摩拳擦掌，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斗志昂扬地道，“来吧！师兄！” 不得不说，对方确实是强了一点。 一柱香后，两人收剑站定，温世佑罕见地夸了自家师弟一次，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嘿嘿嘿！”关勤越得意地笑了，“能在五成功力的师兄手下过一百招，看来我可以夺得天下第二剑的位置了呢！” 温世佑：“……”这就天下第二剑了？那萧咏妄还在他用八成功力时，和他过了几百招，没分出胜负呢。 不过，既然关勤越达到了他说的要求，那他也该履行承诺，不赶对方回南台山。 “师兄，之前我来过京城，这里有几家小吃的味道是真不错。你还没去吃吧？走走走！我带你去吃！” 温世佑表示拒绝，他才不想去吃什么小吃，他要练剑！然而，他发现关勤越在冲他使眼色，还隐晦地瞅了一眼萧咏妄，便料到对方应是有什么事想要与他单独谈。 于是，他便任由关勤越将他拉走了。 时隔半个时辰，他又来到了繁荣的街市，关勤越也不急着和他谈事情，竟真的给他买起了东西吃。 “呐，冰糖葫芦。” 温世佑接过，咬了一颗，脸颊微微鼓了起来。甜的真甜，酸的真酸。 他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现在也不例外，不知不觉将一串都给吃完，他才回过了神，扭过头，见自家师弟满脸慈爱的笑盯着自己看，这配合上对方的大胡子，让温世佑不明所以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把吃剩的签子递给了关勤越。 “师兄还要吃吗？”关勤越帮他把签子扔到了垃圾桶中，又给他买了两串。 吃第二串糖葫芦时，温世佑总算是想起了问正事。他稍稍歪了一下头，看关勤越。 “哦，是这样的，师兄。”关勤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道，“现如今，碎穹秘籍的现身引起了江湖的动乱。想必，师兄应该也知道这件事吧？” 温世佑点了点头。 “事实上，对于当年的事，我略知一二。”关勤越叹了一声，“三十年前，灭恭闲山庄，夺取碎穹秘籍的，其实是皇家。而且，真正的碎穹秘籍分为了‘上中下’三册，皇家只夺到了其中的上册，另有两本不知所踪。” 温世佑微微地睁大了眼睛。 “当年的恭闲山庄似乎也是有活口的，戚家排行第四的少爷。他的母亲是戚家大小姐，而他的父亲是……先帝。这是他能留一条命的原因。只是，皇家也没有将他这个私生子接到京城，而是直接把他扔到外面自生自灭。或许，他知道另外两本碎穹秘籍的下落，只是当年嘴硬，遭受严刑拷打也没有说出来罢了呢。” 只是，这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温世佑迷惑地皱了皱眉。 关勤越看了看四周，带他去了无人的小巷，压低了声音道：“师兄，其实我一直有怀疑。咏妄就是那位幸存的戚家四少。” 温世佑倏地扭头看向他，惊骇地瞪圆了双眼。 “当年，先帝来我南台山。见了咏妄一眼后，就咬定了非让他入朝为官。咏妄才进朝堂几年，职位就平步青云。甚至，先帝还放着朝中那些老臣不用，临终前非指定他做摄政王。虽说咏妄确实能力强，但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不是吗？” 只是，如果先帝真的喜欢他的那个私生子，那为什么不在当年就接他回去呢？温世佑用手掌划了一下脖子。 关勤越答道：“当时在位的是先帝的父皇，无论是灭戚家，还是让皇家私生子遭受酷刑后，在外面自生自灭，都是他的意思。先帝似乎对戚家大小姐存有旧情，当年为戚家说话，还被限制了行动。等他被放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 温世佑半晌没能做出什么反应。 “年龄也对得上。当年遇难时，那戚家四少是八岁。我将咏妄带回南台，是戚家事件的次年，他说不记得自己的年龄，但看他模样也是八九岁上下。”关勤越叹了一口气，“我倒不是想要那本传说中的碎穹秘籍。我只是想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江湖上，针对碎穹秘籍的动乱，似乎全是他在推波助澜——我疑心，他恐怕是想得到皇家手上的那本上册。怎么样？师兄？有兴趣和我一起探查一下吗？” 这种关乎自家徒弟的大事，温世佑当然想要弄清楚。他摊了下手掌，意思是如何探查。 “去皇宫！试试那个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