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楚越的心忽地颤了颤。
四十五、 次卧内东西不多,空余的柜子倒不少,楚越收拾干净房间后索性把所有的调教用具都一股脑儿地搬到了次卧的柜子里,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后又挑出一对儿坠着镂空球形的乳夹。 等他拿着装乳夹的盒子和温水走进主卧的时候,易商正跪在床上,眼巴巴地看向门口。 见楚越进来,易商欣喜地喊了一声主人,在床上跪直了,讨巧道:“您别生气了。奴隶知道错了。” 楚越冷着脸看着赤裸跪在床上的易商,把手中的温水递过去,命令道:“喝了。” 易商眨了眨眼,听话地接过水杯,还没等他开始喝,楚越就走上前,捞起床上的被子把他裹住了。 实在是离的太近了,连两个人的呼吸都微微交缠着,楚越有些不自在地偏过脸,冷声道:“愣着干什么?喝光。” 一杯水喝完,易商乖巧地把空杯子展示给楚越看,楚越接过杯子,示意易商抓住被子,似笑非笑地问:“你觉得我在因为房间的事情和你生气?” 易商茫然地点了点头,就差把“难道不是吗?”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楚越被气的头疼,拉住易商的身体让他趴在自己腿上,隔着被子在臀部打了几下。 因为隔着一层被子,这点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易商一时间被打蒙了,他仰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奴隶把被子掀开让您打?” 楚越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易商的动作,无奈地拍了拍被子,“你臀上有伤,还受得住这一顿打?” 易商微微点了点头,认真道:“您打就是了,奴隶受得住的。” 楚越默了默,垂眼对上易商的目光,倏而道:“我记得你不喜欢sp,也不恋痛。” “但您喜欢呀。”易商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奴隶做错了事,被罚也理所当然。” 四十六、 楚越的心忽地颤了颤。 这不是第一次易商在他面前表露出‘任他施为’的态度,但剥离掉原本复杂而偏激的情绪,此时展现在他面前直白的近乎赤裸的热诚,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未有建立过长期的关系,对bdsm的理解也一直在于参与者二人的共同满足上,此刻遇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逆来顺受毫无怨言的sub,他忽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 楚越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把埋在他腿上的青年拽起来,对上人浅棕色的眼睛,“但不是现在。” “情景只是情景,所有的情趣或者惩罚都该有一个合乎常理的‘度’。”他顿了顿,解释道:“就算你允许我对你做出有伤身体的事情,我也不应该肆意发泄。” “所以,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情绪有些失控,只想逼你离开,并没有尽到我该尽的责任。” 楚越摆了摆手制止了易商的话,继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不对。” 他想了想,强调道:“非常不对。” “而且,你也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楚越探了探易商额头的温度,“身体是你自己的,为了别人去糟践自己的身体是很不值得的事情。我一开始生气的点也是因为这个,光着身子跑到客卧去,你是生怕自己不发烧。” “更别提,”楚越忽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这一病,明天周一还怎么去上班?公司的事儿没人做决策,也不怕影响你赚钱。” “其实也不差那些钱...”易商拽了拽楚越的袖子,讷讷地辩解。看见楚越瞪了他一眼,忙讨好地保证:“奴隶知道了,肯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楚越挑了挑眉,把装乳夹的盒子扔给易商,“先收着,什么时候戴我来决定。”他伸手大概比量了一下易商的颈部宽度,补充道:“下午烧退了就回去吧,周五下午到我工作室等我。” 他揉了揉易商的脸颊,嘴角噙着笑:“睡一觉吧,我去定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