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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我喜欢你。(反转前结局/有彩蛋)

    九十九、

    临近元旦,T国的游客不少,天色暗下来之后的时候,河边就燃起了灯火,还没到十二点,就已经有源源不断的天灯飞向了空中,在T国的习俗中,放飞天灯意味着飞走厄运和痛苦,祈愿明年的一切顺意。

    人群熙攘繁杂,他握住了易商温热的手掌,侧身笑着问了一句,“一起放一个天灯吗?”

    *

    等到楚越买完天灯打算放飞的时候,也差不多快到十二点了,天边飘起的天灯愈来愈多,辉映着水中的倒影,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漫天的灯火之中。

    楚越和易商一人攥住一边,在倒数声中放飞了明灯。

    天灯升起的时候,楚越瞥见易商闭了眼,像是在许愿。

    他想到那个下午,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时自己的愿望。

    平安喜乐。

    做人不能太贪心,他已经许过一个了,现在其实没什么所求了,

    楚越看着身侧许完愿仰头望向天空的易商,身边的人声嘈杂,但他偏偏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擂鼓,敲下来的时候连带着胸膛薄膜都在震颤,

    “我喜欢你。”

    迎着易商愣怔的眼神,楚越笑了起来,唇碰过易商的耳垂,坚定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易商的眼底像是有什么汇聚,快得楚越看不清晰,再抬头的时候,眼底是细碎的光芒,他唇边的弧度越扩越大,然后也笑了起来,“奴隶也喜欢主人。”

    不等楚越因为这个自称皱眉,易商大胆地扶住楚越的肩膀,唇瓣贴了上去。

    有火光从天边升起,渐渐绽放成绚丽的样子。

    他们在漫天的灯火中相拥,像是天际最为璀璨的烟花。

    *

    回到宾馆之后已经凌晨了,但两人都没什么困意。

    刚锁好门,易商就俯身跪了下来,手指不安分地去扒楚越的裤子。

    楚越弯了弯眉,把人从地上捞起来,顺手捏了捏挺翘的臀部,“想做?”

    易商的眼底明显染上了情欲,被楚越吃了小小的豆腐后整个人气息都不稳了,他蹭了蹭楚越,声音发闷,“想被您艹。”

    经过这些时日的磨合和相处,易商的荤话简直张口就来。

    楚越喉咙发紧,他轻轻咳了一声,俯身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好。但不是主奴,是情侣,嗯?”

    *

    易商只清洗了几遍身体,被楚越俯身压在床上的时候穴口还带着些湿润的水汽,楚越用指尖略微蹭过,便激起男人的一阵抖。

    楚越弯了弯眉,手指轻佻地滑过易商的大腿内侧,然后才把润滑液挤了一点在指尖上,轻柔地拓开了隐秘的穴口。

    易商轻轻嘤咛了一声,双腿分得更开,方便楚越润滑的动作。

    润滑本不是什么艰难痛楚的事,但楚越仍是被男人乖巧的动作戳得心尖发颤,低头亲昵地吻了吻男人的下颌,“乖。”

    易商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得偿所愿,仰头望向楚越的时候眸子里亮晶晶的,勾人得紧。

    他缠住楚越的脖颈,精准地吻上了楚越的唇。

    楚越因为易商突如其来的举动愣了一瞬,而后意识到这是今晚第二次被男人强吻。

    ——虽然他也愿意,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失去性事中的主动权。

    楚越促狭地捏了捏易商腰间敏感的软肉,在男人喘息的空隙间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加深了这个吻。

    易商的唇瓣很薄,吻上去有些冰凉,唇舌交缠的时候偏偏又热情大胆,闭眼的时候睫毛微微颤抖,能看到眼周因为熬夜而积淀的淡淡青黑色。

    楚越想法很好,但毕竟没什么实战经验,吻到最后,两个人都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这才分开。

    易商看着本想争夺主动权结果自己缺氧了的楚越,到底有些绷不住笑了起来。

    楚越被易商笑得羞窘,到底也没舍得折腾人,而是重新拿了润滑液扩张。

    *

    彻底进入的时候,楚越和易商都舒爽地叹了口气。

    易商那边忙,楚越也没有别的床伴,算是跟着男人一起禁欲,前戏又做的足,此刻二人都有些情动。

    楚越捏了捏易商的手腕示意自己要开始动了,在找准易商的敏感点之后不轻不重地缓缓磨。

    爱人柔韧的身体就在自己身下,在每一次插入的时候都诚实地给予自己反馈,楚越的心软成一滩水,指尖摩挲过易商的每一寸肌肤,在碰触后腰的疤痕时微微停顿,转而一路向上抚上敏感的胸口。

    易商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呻吟了一声,缓过神来后感受到身前绵密温柔的刺激,眼圈蓦地红了红,他伸出手环住楚越的脖颈,再次索要了一个吻,“主人...”

    “今晚也还要叫主人吗?”楚越从善如流地亲了亲男人的唇,身下惩罚性地一顶,“叫老公。”

    男人的身体在他说出这个称呼时绷紧了,易商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艰涩,“老公。”

    楚越以为是人害羞,也不再逗他,转而专注地刺激男人的敏感点,用一种极温柔地方式把男人操到了高潮。

    后穴剧烈收缩的时候,楚越也放松了身体,尽数射在了男人的身体里。

    爱意从胸腔中涌出,此刻汹涌得要将他淹没。

    楚越模模糊糊地想,这才是做爱。

    与所爱之人做这件事,是不同的。

    他们无数次肌肤相亲,身体纠缠,却从没有一刻能和此时一样紧紧相拥,似乎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是灵与性的结合,像是积雪大地下翻涌的岩浆,像是阒静幽冥中振翅的声响。

    鲜活的,蓬勃的,像是寒凉中的温热,黑寂中的萤火,是浩大的盛宴,无上的欢愉。

    他想起寺庙的经香,香火莹莹地闪烁,如果抬头,能看见日照西山,金光斜斜地穿过屋脊,比今晚明灯的火光更要明亮几分。

    他抬头对上易商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这些都远不及爱人眼底的光芒。

    楚越满足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