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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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画展开幕式开始,丛暮在一楼接待,来的嘉宾非常之多,其中不乏业已成名的画家、作家,各类馆长和收藏家协会代表,就连市里领导和知名企业家也来了几位。 郑言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褂,上头点了几笔抽象的水墨,伴着景云臻进来同来宾寒暄。 丛暮把要注意的事儿安排下去,自己窝在角落里喝香槟。他今天来得早,因为阴天,右手骨缝像刀子剔肉一样痛,忍着忙活了大半天,渐渐觉得有点受不住了。 别墅外面礼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他看着郑言和景云臻被簇拥着站在门口观礼,笑意盈盈,意气风发,好像是在经历值得人为之奋斗的那一种人生。 景云臻今天穿了一套藏蓝色的高定西装,烟灰色的大衣上有浓烟一般缥缈的暗纹,跟郑言长褂上的花纹极相衬。他气定神闲,身材高大魄人,而面孔极为立体英俊。郑言个子娇小,抬着头跟景云臻耳语,景云臻就微微低下头来迁就他,像两只交颈的鸳鸯。 致辞完之后还有节目表演要忙,丛暮克制的只喝了两杯香槟,一转头,看见景云臻端了一只小碟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不要总是喝酒,”他说,“巧克力蛋糕吃不吃?”他记得丛暮爱吃甜,十七岁的丛暮是奶油和蜂蜜造起来的可人儿,让人想永远把他囚禁在糖果城堡里。 丛暮端着酒杯摆手:“摆盘前我已经偷吃了两个了。” 景云臻也并不强迫:“今天中午的汤喝光没有?最近天冷,要多补一补。” 丛暮很客气的说:“谢谢,不过以后真的不用麻烦了。” 景云臻顿一顿,说:“场地布置的很不错,辛苦你。” 丛暮笑一下,反应过来,原来是替郑言笼络人心。他与景云臻客套:“应该的,我们分内的事。” “景总。”刚说两句话,前头冒出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声。 丛暮敏锐地发现景云臻皱了一下眉。 男人走近了,景云臻沉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一会儿,”男人说,“来捧嫂子的场嘛。”他话是对着景云臻说的,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直直盯着丛暮。 男人个头很高,剃的短短的一层青皮,五官锋利而邪性,穿了一件很薄的机车皮衣。 他站定了,视线在景云臻和丛暮之间转了两圈,轻佻地勾了一下嘴唇,伸出手来对丛暮说:“帅哥你好,我是连旗,景总的朋友。” “你好,丛暮,这次画展的策展人。”丛暮握上男人的手。 这男人的力气非常大,丛暮的手本就酸痛难忍,让他一捏,顿时红了眼眶,几乎要流出泪来。 这是同类,丛暮能感觉的到。连旗的眼睛放肆地向他发出信号,手指在他掌心缓慢地划圈,并不多废话:“我刚才转了一圈,画展布置得很漂亮。” 丛暮忍着呼痛的冲动,客气地说谢谢。 “办画展很辛苦吧,”连旗意有所指地说,“我看景总这边来了不少人帮忙,丛先生有空了就要多休息一下,让身体放松放松,你说是吧,丛先生。” 丛暮掂量半晌,他最近忙工作,确实很久没有找过人了。眼前男人卖相尚可,最主要的是目的明确,应该不会过多纠缠。 可是他的手实在疼的厉害,也许支撑不了一场性爱,他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右手手腕被大力的攥住。 景云臻眉峰耸成极冷的利刃,冷硬地对连旗说:“有事找我,就到办公室来说,你现在离开这里,离他,”他举起丛暮的手,面色森然骇人,一字一顿地说,“远一点。” 丛暮被景云臻拽着往房间里走,连旗在后面笑,用食指和中指摩挲了一下嘴唇,朝丛暮一个飞吻。 房间门被“砰”的关上,丛暮被景云臻卡着脖子抬起下巴。他背抵着墙,平静地看着怒意上涌的男人,听景云臻恶狠狠地说:“丛暮,是个男人就能上你?” 丛暮舔了一下嘴唇,歪了歪头:“也不是,我也上别人。” 景云臻怒火中烧,抬手去扒他裤子。 他穿了一件休闲长裤,白色v领的宽松海马毛毛衣,长颈雪白,衬得整个人愈发瘦,腰肢好似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景云臻三两下拨了他的裤子,把人转过去面对墙壁,仍然用手卡着他脖子,在他嘴里搅了口水就要去捅那个隐秘的销魂处。丛暮大声的喘,说你轻一点,又说够了够了你赶紧进来。 景云臻更气了,不管不顾的撞进去,一瞬间两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担心丛暮受不住,深且缓慢的磨了两下,丛暮很不乐意的皱眉,说:“你他妈中午没吃饭啊?” 景云臻嗤笑一声:“体贴你还他妈体贴出错来了。”话音未落,精壮的腰装了马达一样夯进,又重又快的挺进去,攥着丛暮头发问他深不深,还敢不敢发骚。 丛暮长长的呻吟,后面紧的发疼,断断续续的还敢顶嘴,说你不就是喜欢我发骚。 景云臻冷笑一声:“还能说出话来,是我不够努力。” 丛暮趴在墙上,小腹既麻且热,皮肉疯狂的顶蹭粗糙的墙纸。他伸长了脖子,眼里不自觉地掉下泪来。景云掰着丛暮雪白圆润的两瓣臀肉,将性器残忍地撑满了那个艳红吐水的小孔,大开大合地往里猛操,髋骨与皮肉的撞击声啪啪作响。他很多年前就如此熟悉丛暮的身体,性器好像有记忆似的循着那个让他哭叫的点撞击。 景云臻想,像过去一样好操,而且更骚了。 他凑上去狠狠咬住丛暮的肩,丛暮叫了一声,痛声说:“你他妈发什么疯!” “发疯也是你勾的!”景云臻笑着舔舔嘴上的血,吮舔他肩膀上的伤口,用灵活的舌尖勾勒牙印的形状。 丛暮细声细气的呻吟,到了临界点的时候腰身一颤,头脑一片空白,浑身热而瘫软,像是下一秒就要升入天堂,仿佛连右手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 “到了?”景云臻清凌凌的声音有一点讽刺,“你这样是怎么上别人的?” 他把丛暮架起来推到房间里的暗红色绒面沙发上,掀了丛暮的白色毛衣让他自己两手攥着,丛暮一边笑一边哆嗦,两颊艳情透渗,风情万种:“你让我上一次,就知道我怎么上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