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章，补档。

    忽然得知真相，萧祈真是又惊喜又生气，惊喜的是原来季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气的是季闲从未想过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而且还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还有那面窥天镜到底是什么破镜子啊，能看到未来之事也就罢了，显灵时就不能给人放个完整版？这没头没尾的，岂不是误导人吗？

    萧祈不禁想到，倘若当初季闲没有似乎窥视天机，他们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切呢？两人不会分开这么久，也不会经历这么多苦难。

    但世事难料，倘若没有这一切，季闲会不会就不会喜欢上他呢？

    世人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不可违背，不可强求。但萧祈不信这些，他曾经遭受过的一切，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的命，他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季闲说自己不会后悔，他也不后悔。

    萧祈的心情极其复杂……好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直勾勾地望着季闲，哑声问道：“那你为何还要救我……那天在潜龙渊，你就应该跟我彻底撇清关系，放任我自生自灭。”

    “违背天令的后果，你最清楚不过了。”

    “你是我……”刚一开口，季闲却猛地顿住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解释他同萧祈的关系，沉吟片刻后，硬生生地改了口，“你我相识一场，我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听见这话，萧祈心头莫名不悦，冷哼了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真不愧是心怀苍生菩萨心肠的闲云真君，随便一个认识的人遇到麻烦，你都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对方。不过我很想问，你这样忙得过来吗？”

    季闲早已习惯萧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但这一刻，似乎是福灵心至，季闲居然隐隐察觉到了萧祈心生不悦的原因。

    “当然不是随便一个认识的人都值得我冒着危险去帮他，我只有对……”他朝萧祈眨眨眼，柔声道：“非常重要的人才会这样。”

    萧祈的眼眸又黑又亮，像是要直直看进季闲心底，“那什么样的人……对你来说，才算是非常重要？”

    “就像离辰，还有安和吧，一个是我多年老友，一个是我唯一的徒弟……”看着萧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季闲竟觉得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继续捉弄他，“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了。”

    萧祈咬牙道：“那如果是离辰或者安和，你也会容忍他们对你做这样的事吗？”

    季闲疑惑地望了萧祈一眼，正欲问对方是怎样的事，就见萧祈凑过身来，狠狠堵住了他的唇，微凉的手指也不老实地滑进了他的衣衫。

    萧祈的指尖带着阵阵凉气，一触到季闲温热的肌肤，便引得对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却又被他牢牢按住。同时萧祈的吻也不再似先前那般浅尝辄止，他将舌头伸入季闲口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味道，勾住季闲的舌头翻滚搅动，季闲的腰身顿时软了下来。

    萧祈顺势将季闲推到床上，粗暴地揉搓着他柔软的肌肤，又用双指夹住季闲的乳首，缓慢往外拉扯。

    “唔……”季闲的身体一阵轻颤，不自主地弓起身子想避开萧祈的动作。萧祈察觉到季闲的意图，轻轻放开他的唇舌，退开身来，但仍将季闲圈在自己双手范围内。

    季闲身上没了压制，正欲长舒一口气，然而下一瞬，季闲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凉，却是萧祈伸手褪下他的衣衫，随即俯身含住他胸前的突起。

    萧祈咬住季闲一边的乳头轻轻吮吸，一手捏住另一边的乳头揉搓按压。

    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了，季闲忍不住推了推身上的人，轻哼出声，“萧祈……你不要这样……”

    “恩？”萧祈微微抬头，含糊不清地重复问了一遍，“你也会容忍他们这样对你吗？”说完，萧祈恶意地咬了一下季闲的乳头，然后又安抚性地舔弄。

    “啊……”季闲不禁轻呼一声，断断续续道：“他们……他们才不会对我这样……”

    闻言，萧祈狠狠瞪向季闲，怒道：“你这时还想着别人？”

    “我……”季闲觉得自己非常无辜，明明是萧祈先问的问题，他老老实实回答了，对方怎么还是不满？

    萧祈真是太不讲道理了。

    季闲有片刻地出神，但随即他又感觉到萧祈往上蹭了蹭，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哑声问：“他们不会对你哪样？”

    季闲：“……”

    到底是谁一直在提其他人！

    然而季闲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见萧祈凑上前来，吻了吻他的唇，“他们会吻你吗？”

    如蜻蜓点水般，又轻又柔，却让季闲的心随之颤了颤。

    紧接着，萧祈修长的手指缓缓往季闲下身探去，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诱惑，“这里……有其他人碰过吗？”

    季闲身子一僵，略为慌乱地回：“怎、怎么可能……”

    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过萧祈还是满意地笑了笑，道：“这些事……都只准和我一个人做……”顿了顿，平静望着季闲，缓缓开口道：“仙君，我想要你……”

    虽然两人已经做过那颠鸾倒凤之事，但萧祈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欲望，却是头一次，而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闻言，季闲整个人一愣，难得感觉自己的面颊有些燥热，他躲闪地偏过头，“你、你轻点……”

    萧祈俯在季闲耳边低低回道：“会让你舒服的。”

    萧祈温柔地吻过季闲腰间每一寸雪白肌肤，唇瓣触碰到季闲的肚脐时，还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往里探了探。

    季闲只觉得被萧祈吻过的地方尽是一阵酥痒，他整个人彻底软了下来，任由身上之人摆布。

    很快，萧祈便不满足这般轻柔的舔吻，他缓缓向下滑去，弓起身子含住季闲微硬的阳物。

    那处隐秘的地方从未受过如此强烈的刺激，季闲的身体猛地绷紧，不禁轻哼出声，“唔……萧祈……那里不要……”

    萧祈充耳不闻，径直含住季闲的阳物吞吐起来。

    汹涌而来的快感让季闲没来由地有些害怕，他伸手想要推开萧祈，却被萧祈一把抓住，紧紧握住。

    季闲的脚趾微微蜷缩，颤抖着声音唤：“萧祈……”

    “恩……”

    被人这样温柔小心地服侍的感觉实在太过舒服，季闲明明已经努力克制了，唇边却还是止不住地溢出几声低喘。

    季闲动情的声音如同最猛烈的催情药，引得萧祈下身一阵燥热。其实萧祈也是第一次干这活，但他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察觉到口中阳物变得越来越坚挺硬热之后，萧祈才缓缓退开身来。

    已经习惯温热口腔包裹的性器毫无防备地再次暴露在冷空气中，季闲浑身一颤，巨大的空虚之感瞬间淹没了他，饶是季闲定力再好，此刻也轻轻哼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萧祈定定地望着季闲略带潮红的脸颊，顿了片刻后，歪起嘴角笑了一下，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邪性。季闲心头一抖，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萧祈抬手打了个响指，季闲便感觉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搭到头顶，随后就被一条冰冷绳子捆住，像是被捉拿的囚犯。

    而他的双腿，也被一股无形力量扯开，大大敞开。

    季闲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已被萧祈用仙术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你、你这是何意……”

    萧祈没有回话，眼中欲火熊熊，如同灵活湿热的舌头舔舐过季闲的全身，最后落到季闲下身那微张的小口上。

    季闲的双腿被迫大大张开，下身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被萧祈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觉得羞耻无比，颤抖着声音道：“你快放开我……我都……让你……你怎么还……”

    萧祈抓住季闲弯曲的细腿，偏头在他膝盖上亲了一下，低笑道：“仙君，别怕，什么都不要管，只要把自己彻底交给我就好。”

    说话的同时，萧祈摊开另一只手，下一瞬，也不知道从哪飞出一盒软膏，稳稳落到萧祈的掌心上。挑逗了季闲这么久，萧祈早已欲火难耐，只简单地用软膏扩张了几下后，便撤出手指，换成自己火热的巨物，慢慢往前顶进。

    萧祈的动作很慢，像是故意让季闲感受自己被进入的过程。其实痛倒是不痛，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但或许是姿势太过羞耻的原因，季闲心里莫名冒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萧祈察觉到身下人有些分心，心中生出一丝不悦，忽的抓住季闲的小腿，使力一插到底，恶声问道：“舒服吗？”

    “啊……”季闲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密汗，软声哀求道：“萧祈……你放开我好不好……”

    听见这话，萧祈手上动作丝毫没有放松，只简短命令道：“环住我。”

    闻言，季闲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虽然还被捆在头顶，但其他部位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他的双腿一阵颤软，却是不由自主地环住了萧祈的腰。

    萧祈眼神一暗，舔了舔嘴唇，哑声道：“仙君，你在床上真听话。”

    被自己养大的小孩儿这样评价，季闲听得面上一红，略为窘迫地偏过头。

    然而季闲刚转过头，萧祈便忽的加重动作，狠狠抽插起来，次次命中季闲的敏感点，“看着我！”

    “啊……”

    萧祈狠厉的动作让季闲又痛又爽，坚硬火热的性器高高竖起，想要发泄却又始终差一口气，再加上他的双手被束缚住，前方得不到任何触碰，实在是折磨人。

    季闲的双眼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难堪地开口道：“萧祈……前面……帮我一下……”

    萧祈用指腹轻轻抚过季闲腰间的肌肤，低声诱惑同时又不容反抗道：“乖，就用后面。”

    季闲的内壁很热，先前抹进去的软膏早已融化，两人相连之处似乎还能听见黏腻的水声。季闲被这汹涌而至的快感激得浑身发软，想要说的话都被撞散在唇齿间，“唔……萧祈……”

    萧祈抓住季闲的大腿，每一次都退到穴口外，然后再一顶而进，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也不知道这样被按着插了多少下，一瞬间，季闲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待回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射了。

    紧致的内壁猛然收缩，直逼得萧祈也要发泄出来。萧祈粗喘着气，强忍住下身冲动，停下动作退了出来，伸手将季闲泄出来的精元抹到他胸前，哑声道：“仙君果真厉害……”

    季闲的意识尚且有些模糊，隐约听到萧祈的话，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一开口便忍不住低吟。

    萧祈沾满精液的指尖不断在季闲胸前揉搓按压，半开玩笑地道：“如此销魂的身体……若是哪日我驾鹤西去，定也是死在仙君身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闻言，季闲却是浑身一颤，清醒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你、你莫要胡说……”千年前在无尽海刺向萧祈的那一剑始终是季闲的心结，哪怕对方只是开玩笑，他也害怕无心的一句玩笑话会一语成谶，那种噩梦，他实在不愿再经历一次。

    萧祈没料到季闲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愣了愣，随即温柔地亲吻着季闲的胸膛，安抚道：“都道是胡言乱语了，仙君莫要放在心上……只要你在身边，我又怎会舍得离开……”顿了片刻，又似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喃喃道：“倒是仙君……可千万养好自己的身体，免得有朝一日被我干死在床上……”

    “你——”季闲听了这没脸没皮的荤话，不由得呼吸一窒，面色泛红，正欲开口说教，却见萧祈从他身上退开，坐了起来。

    萧祈抓住季闲的手腕，顺势将他拉起，随即又托住他的臀肉，靠近季闲耳边轻声哄骗道：“仙君，自己坐上来。”

    季闲刚刚被干到双腿打颤，闻言连声拒绝道：“不、不行……”

    “抱紧我。”萧祈直接无视了对方的回答，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将自己火热的性器对准季闲的穴口，也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抓着季闲的臀部缓缓往下按压。

    “唔……”

    这个姿势让萧祈进入得很深，季闲恍惚间有种自己从身体内部的被人破开的错觉，而他更没料到的是，萧祈插入到底后，像是还嫌不够，居然托着他站了起来！

    季闲惊慌地睁大眼，下意识环住萧祈的脖颈，害怕自己会掉下去，“萧、萧祈……你要做什么……”

    萧祈没有回答，一阵白光过后，就着这个姿势将季闲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呼啸的风从两人周身穿过，带着凉凉的湿气刺在季闲光滑裸露的肌肤上，微微有些疼痛，激得他一阵发颤。

    他们这是到哪儿了？

    季闲诧异地偏过头，竟看见两人正立在一座百丈断崖之上，前方便是一望无尽的无尽海。崖边海风很大，吹得萧祈的衣袍沙沙作响。而再往前走半步，他们便会一同坠入海中。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但是季闲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在哪见过了。

    光天化日之下，季闲几乎全身赤裸，下身还含着萧祈的阳物……这实在太荒唐了！季闲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从没有如此放浪大胆过。而且不知道为何，明明四周空无一人，他却好像被无数眼睛注视着，无所遁形。

    萧祈一手托着季闲的身体，一手探到两人连结的地方，柔声开口道：“仙君……你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进去过？”

    萧祈火热的眼神烫得季闲几乎不敢直视对方，“你别说了……快回、回屋里……”

    “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

    “你不许开口了……带我回屋……”季闲轻声命令道，却毫无威慑力。顿了片刻，见萧祈仍旧岿然不动，又弱弱地补了一个字，“冷……”

    萧祈怔了一下，随即用衣袍将季闲全身裹住，身体微微前倾，顺势将人压倒在地。

    季闲下意识闭上双眼，以为自己会摔到冷硬的岩石上，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坚硬的石块已被萧祈铺上一层厚厚的花瓣，连湿冷的海风也被萧祈阻挡起来，反倒是插在季闲体内的孽根因为惯性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逼得季闲直直惊呼起来，“啊——”

    季闲的内壁猛然收缩，萧祈也被绞得极痛，他缓缓退到穴口，再猛地挺进，尽数没入，“仙君，回答我，你这里是不是只有我进去过？”

    季闲心道萧祈明知故问，却还是不再同他作对，小声答道：“是……”

    谁知萧祈仍不满意，下身恶意地插弄了几下，道：“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季闲稍稍拔高了音量，“是……”

    季闲的上身平躺在花地上，抬眼便看见高空中那轮昏黄的圆月，在灰暗的天空中显得无比明亮，像极了他故乡的月亮。

    “你完整地告诉我答案。”

    月光轻洒下来，萧祈坚毅的轮廓像是被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煞是好看，季闲瞧得愣了愣，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被萧祈牵着鼻子回答问题，“我那里……只有你进去过……”

    “哪里？”

    “……”季闲咬紧嘴唇不肯发声了。

    萧祈也不接着逼问，只勾了勾唇，又道：“仙君，你下面是被我插出水了吗，声音好大。”

    萧祈自然是在睁眼胡说，那是海浪拍打在岩石上的声音。

    季闲气急，终于忍不住狠狠瞪了萧祈一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见状，萧祈终于不再捉弄季闲，笑了笑，伸手遮住季闲的双眼，俯身吻住季闲的唇瓣，却如蜻蜓点水般，只轻轻碰了一下便悄然离开。

    “仙君，有天地大海为证，你是我的……”

    闻言，季闲怔了怔，萧祈的话仿佛一道暖流划过他的心口，不带任何情欲，更像是一个小孩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然而这份温存只停留了片刻，下一瞬，萧祈便化身禽兽，按住季闲的身体狠狠抽插起来，再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又插了几十来下后，两人同时达到了顶峰。

    “仙君，我好喜欢你。”

    季闲早已被干得失神，脑海中模模糊糊听到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而他心中下意识的回应，也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

    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