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楚寒被扇耳光
酒会接近尾声,贺云峥带贺川、楚寒先行离去。 贺川拽着楚寒的胳膊扔进电梯内。 楚寒身体受到拉扯后背撞到电梯上,扶着电梯壁刚刚站直身体,又被贺川一脚踹在小腹上,当即又摔在了电梯壁上。 “操你马的,不识好歹!”贺川边动手边骂道,看着楚寒冷心冷肺的样子就来气。 落后一步的贺云峥看了眼两人,关上了电梯门。 贺川暴脾气,能忍到宴席离开没人的时候才动手,已经属实不易。 知道楚寒不愿意向李权清道歉,大哥亲自出面,作为六道会的掌权人,替楚寒向一个叫不上名号的李家家主赔礼,可楚寒毫无反应。 钢刀因楚寒受伤,却不计前嫌,打了李权清身边找茬狗腿的脸,楚寒还是没反应。 “真踏马是犯了贱了,是不是无论对你多好,你都不领情啊!” 楚寒捂着腹部,佝偻着身体,站不稳只能靠在电梯上,皱着眉低着头弯着腰。 贺川心里有气,觉得楚寒就是专门来气自己的,不解气的啐了声:“活该。“ 贺川在狭小的电梯内踱步,指着楚寒的鼻子骂到:“你个没良心的,一声不吭就跑了,我好几次想要把你带回来,是大哥拦着不让,说你在外面安全。这几年大哥拼了命处理了帮派的死对头,收拾完那些杂碎又转身收拾了那些想掌控利用压榨大哥的帮派老人。里里外外杀得服服帖帖的,才敢把你接回来。大哥做这么多为的就是让你回来的时候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楚寒低着头沉默的听着,只觉得荒唐极了:呵,杀了那么多人,竟是为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谢谢两人让自己背负这么多血债呢。 电梯已经停下,贺云峥本来等着两人吵完一起出电梯,听到贺川提了自己,转头向楚寒看去。 楚寒还是那副弯着腰低着头靠在电梯壁上的样子,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贺川继续道:““如果放以前,就算楚叔活着都保不了你。可你现在呢?伤了钢刀,背叛大哥,可有人找过你麻烦?大哥为你做了这么多,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楚寒抬起头,努力直起腰,冷着脸再一次强调:“我说过,我不是六道会的人,我是凭实力考上刑大的,我的梦想是保家卫国,我的使命是让社会安定有序,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辜负我的信仰。我本来已经被批准前往边境远离你们了,是你们使了手段把我困在这里。立场不同,自然会拔枪相向,我不是六道会的人,怎么能叫背叛?” “啪。”贺川举起胳膊一巴掌甩在了楚寒的脸上,强有力的胳膊,宽厚粗大的手掌,这一巴掌下去,让楚寒的脸上迅速泛红肿胀,浮出特别明显的掌印。 这是楚寒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也是贺川第一次打楚寒耳光,除了疼外,整个大脑都跟着晕了起来,耳边传来阵阵嗡鸣。整个左脸像针扎一样的疼,疼痛消失后,又热又肿,连口腔内部都泛起了血腥味。 贺云峥皱起了眉,虽然不喜楚寒说的话,但也不赞同贺川这样动手。 贺川攥了攥拳,怒气难消:“把你调回来还不是为了你好?边境危险,一不注意就会没命,操你马的狼心狗肺的玩意。你以为你自己多厉害啊,你以为全世界离了你没法过了啊,还保家卫国,笑话。你以为我们用得着你做卧底啊,每次给你发消息,只是为了试探你,真踏马以为自己多有用啊,要不是我们暗中护着你,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六道会的枪火交易在国内比较少,却很危险,交易双方都带着热武器,很容易出现黑吃黑的情况。 楚寒苦笑,扯了扯嘴角,牵动了脸上和嘴里的伤口:“不然怎么办?我身边跟着的人都是我的属下,我的同事,别人的孩子,家里的顶梁柱,每次出任务,我要赔上他们的性命,陪你玩所谓的试探游戏吗?” 办公室出一次任务就会忙得脚不沾地。这不是安逸享福的工作,这是一群有梦想有抱负有信仰的人。很多人会在行动中受伤没办法继续任职抱憾终身,有的人饿了就叼块面包,没有规律的饮食饿成了肠胃炎等胃病。 原来一次次让整个办公室忙得人仰马翻,让办公室的人错过了陪妻子生产,陪孩子成长,陪父母住院的行动,竟然是所谓的试探游戏。 楚寒心里泛起了阵阵苦涩,自己没有在行动中听他们的命令,可也没有出卖他们。办公室有人为了查清六道会的成员有谁,而埋伏十多年,办公室彻夜明亮资料摞成了堆。只要自己一句话……而自己接受良心的谴责和拷问,选择闭口不言。 贺川不以为意:“真以为自己多重要啊,一群和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家伙,你倒是在意起来了。那我和大哥呢?我们对你多好啊,你又是怎么对我们的?” 楚寒站直了身体,平静的和贺川对视,脸上的红痕异常明显,眼底因为被打泛起了红:“我只是想离你们远点而已!但只要没顺了你的意思,就被打被骂!” 以前也是这样,拿了自己父母的遗产,剥夺了自己的一切,让自己只能依赖他们,对一个人好不是这样的,这是控制。一旦违抗,便会被禁足关禁闭。 压抑太久,让楚寒语气有些激烈,眼底像是喊了冰:“是不是只能躺床上,让你们什么时候想上的时候就上,才算是听话!被你们随意折辱、囚禁、殴打,这不叫对我好,这叫犯法!” 为了离开,楚寒可以虚与委蛇。但现在却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尽头,便让楚寒陷入了绝望,不愿再坚持下去。 自己一个男人,有着保卫疆土的抱负,现在却被关在这一个小天地里,想上就上,想打便打。 唯有讨好两人才能获得短暂喘息。 楚寒不愿意这样耗尽自己的一生。 或许他们操几年就操烦了,看上更乖或者更有征服欲的。 但这一天是哪一天?自己在这漫长的煎熬里会不会受不了发疯? 楚寒不知道,也没有人知道。 一想到未来的每天面临这样的煎熬,楚寒便坚持不下去了。 楚寒眼底有不屈,有不平,有痛楚,有挣扎,一字一句,含着红丝和气愤:“我不是六道会的人,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而回应楚寒的只是又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又清脆,打在上一个伤口处。 这一巴掌带来的疼痛感和羞辱感,比被贺川踹十下要来的更加强烈,让楚寒整个脸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了下,让楚寒大脑发涨。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