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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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发神经纹一颗痣?魏柏想了很久才明白。 纹身恢复的过程像一粒红豆的种子在他心口落地生根,不声不响的半个月后,魏柏胸口多了一颗痣,心里添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看傅知夏的眼神越来越深重,越渴望,这个年纪,喜欢已经开始萌芽,饶是潘小武那呆子都有了女神。 魏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对劲了,每周回来跟傅知夏睡一张床,他都得失眠,想贴上去抱着,可傅知夏每回都推开他。说热,说你怎么老这么缠人,这毛病得改。 魏柏心里隐隐感到失落。 他竟然羡慕起潘小武,不管对方真心假意,愿不愿搭理,他至少可以没脸没皮,光明正大说喜欢。 放假前最后一次调座位,魏柏换了一个流里流气的同桌,叫齐飞。 魏柏莫名觉得这个同桌很眼熟,花了十来分钟才回想起来的的确确见过这家伙——初入六中那天,篮球场上被姓江的体育老师跟着的黄毛男生。 “你以前是不是黄头发?”魏柏看着同桌现今满头乌黑,耳朵上的洞洞也缺了耳钉。 “啊,”齐飞点点头,“老师打小报告给我爸说我不像正经人,非叫我染回来。” 齐飞从桌肚里掏出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镜子,伸着脖子左脸照照,右脸照照,转了一圈,末了还十分骚包地甩甩头发,他问魏柏:“我看着不像正经人吗?” 魏柏很无语,敷衍地点点头:“像,很正经。” 一个星期下来,魏柏发现这个不着调的同桌来学校根本就不是为了学习,好像只是随便走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上课看刘皇叔、小视频,下课睡觉,逃课多数是跑去打篮球。 有了对比与衬托,魏柏简直成了三好学生,道德模范,学习标兵。 各科老师并不愿意管齐飞搞幺蛾子,齐飞平日坐在墙角边也算乐得自在。 可生物老师不同,她是个孕妇,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脾气也愈发暴躁,不知是不是产前焦虑,她最近看齐飞格外不顺眼。 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更何况齐飞浑身上下没一处不是毛病。 这天生物课上,齐飞又缩着脖子猫在桌肚里看手机,不知是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他伸出手,分享欲十足地摸上魏柏的大腿:“同桌,要不要一起欣赏,动作片,很刺激的。” “没兴趣。”魏柏被他摸得浑身发毛,不动声色地向一边侧了侧身子,继续低头解题。 此时,“啪”一声,一个粉笔头猛甩了过来,砸在魏柏的笔尖。 魏柏抬起头,面色稍冷,凝眉看向莫名其妙的生物老师。 “魏柏同学,老师不是针对你,”生物老师转而瞪住齐飞,将自己准头不够,殃及无辜的怒火一并发泄到了齐飞头上,“齐飞!拿出来!” 闻言,齐飞偷偷扣下藏在右耳里的蓝牙耳机,同时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问:“拿什么啊老师?” “桌肚里的手机,交出来,别等我去搜,我搜到,你爸必须得过来,”说着,生物老师已经挺着大肚子志在必得地走下讲台,“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以为你藏得多好,后墙的瓷砖都闪光了还说你没玩手机。” 情急之下,魏柏在桌底下踢了齐飞一脚,指头在桌肚里“咚咚”敲两下,敲完对齐飞摊开手掌。 好在齐飞不傻,很快会意,麻溜将手机交到魏柏手里,转瞬之间,赃物已经完成转移。 两秒后,生物老师到达,她对魏柏极为客气,软下声音说:“魏柏,你先让一让。” 魏柏站起身,怕间距太窄,对生物老师肚子里的宝宝不利,还十分体贴地把自己的书桌整个挪到一边。 “下课就给你爸打电话!”生物老师一边搜一边警告齐飞。 齐飞大大方方摊开手:“老师,我真没玩手机,不放心你还能搜我身。” 生物老师在桌肚书本里翻倒一遍,疑似赃物的东西只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镜子。 “老师,我就脑门长了颗痘痘,照照镜子而已,镜子反光,我没玩手机,真的,”齐飞指着自己额头肉眼看不见的痘痘,煞有介事地说,“不行你看,我被这个痘痘折磨得都快吃不下饭了,我怕自己毁容。” 班里一阵哄笑。 “以后不准在我课堂上照镜子,一个男生成天天比女生还臭美!”生物老师气急败坏地没收了镜子,又挺着肚子走回讲台,“好了,继续上课……” 下课铃声响了,生物老师又剜了齐飞一眼,捏着镜子收起课本离开。 齐飞一把搂住魏柏的脖子:“好兄弟,多亏有你,不然我完蛋了。” 魏柏推开齐飞的胳膊,将手机还给他,这家伙总动手动脚。 被推开后,齐飞怔了一秒,随即又笑了,“好兄弟就得有福同享,”他在手机上扣扣点点一会儿,又对魏柏挤眉弄眼,“我有好东西发给你,晚上躺被窝里戴上耳机再看,记得检查一下漏不漏音。” 神经兮兮…… 魏柏根本没把这个放在心上,晚上回宿舍时,看见会话列表上齐飞那一栏的红点才记起来这档子事。 点开一看,魏柏有些懵,文件各个都有标注,诸如“玉女心经”、“九阴真经”、“葵花点穴手”……各种武林秘籍不一而足。 什么鬼? 魏柏起了点好奇心,指头挪到“玉女心经”时,忽然想起来齐飞说的戴耳机,反正耳机就在枕头底下,插上又不费事。 窝在被子里,魏柏盯着视频下载的长条一点点跑完,下载成功,点开播放按钮前,他并没有心里准备。 十秒黑色的日文序幕过后,画面忽然转成一水的肉色。 魏柏定睛,瞳孔瞬间放大。 一个胸大腰细的女人脱得精光躺在床上,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抓着女人的一对奶子,一口嘬住一个,吮出“啾啾”的淫靡水声,白花花的软肉上沾满了色情的水光。 没等到魏柏神思反应过来,镜头一转,直接跳过前戏,直对着男女交媾的部位,一方冲撞,一方承受,女人的身子跟着男人的动作上下颠动间,镜头特写辗转到女主人公的面部表情,她闭着眼睛,舔着嘴唇不停呻吟,叫得满面潮红,意乱情迷,最后竟看不出是难受还是舒爽。 “……” 魏柏木着脸,意识到两个男人准备同时进入女人的时候,果断点了退出。 这个他妈叫“玉女心经”? 文件接收完成,齐飞也能收到提醒。 估摸着魏柏看了,他发了个贱兮兮的表情:好看吗?硬了吗?” “……”魏柏十分无语:有点恶心。 齐飞:你不会年纪轻轻就痿了吧。 这家伙的脑壳里估计除了黄色废料就没有别的,魏柏直接懒得理会。 隔了一会儿,齐飞又来了一条消息:不喜欢? 魏柏还是没理。 齐飞又问:就试试你,没想到你还真是。 魏柏:是什么? 齐飞:你敢说你不是弯的? 魏柏:弯?什么意思? 齐飞:…… 为了彰显自己乐于助人的高尚品格,齐飞表示:今儿太晚了,改天找几部唯美的发你。 魏柏没再搭理齐飞,他困得不行,临睡前又看了眼傅知夏发来的“晚安”。 周末还是照例,魏柏先去看韩雪梅,吃过午饭再坐车回去找傅知夏。 自从胸口多了一颗痣,魏柏在傅知夏面前开始变得别扭。 以前他随随便便穿个内裤就在房间里乱跑,跟傅知夏裸着上身躺在一起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妥。 现在他扒个短袖都会思量半天,想让傅知夏看到?不想让傅知夏看到? 想到最后,魏柏意识到自己自作多情。 一颗痣而已,或许傅知夏根本就不会留意,就算留意了也说明不了什么,索性大大方方脱衣服洗澡睡觉。 他这边才脱掉上衣,傅知夏就进门了。 路过魏柏,傅知夏的目光在他胸口扫了一圈,随即移开。 魏柏松了一口气,心里忽又多出点失落,原来傅知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关注自己。 谁料傅知夏忽然向前两步后,错过了什么似的,又退了回来,停在魏柏面前,弯下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魏柏的胸口一点红豆大的痣。 “欸?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说着傅知夏伸出手指头在魏柏胸口摸了摸,“你这里也有一颗痣啊?” 魏柏浑身一震,被傅知夏碰到皮肤像被火舌舔过一样轰然烧了起来。 “我小时候就有。”魏柏睁眼说瞎话。 “那真巧,”说着,傅知夏当着魏柏的面,把衣服下摆掀至胸口的位置,“我这也有,位置还一样,我爸说应该是胎记,以后亲生父母找我可以用这个认的……” 从傅知夏撩起衣服的那一刻,后面的话,魏柏一个字也没听进耳朵。 他的目光从傅知夏的腹肌,一路滑到白皙的胸口,落定在指尖那点殷红处。 魏柏的心砰砰了半夜才睡着。 迷迷糊糊间觉得口干舌燥。 眼前闪起了齐飞发过来的动作片,自己成了某个片段的主人公,是主导者,另一位是傅知夏。 不是大胸巨乳的女人,就是傅知夏,胸口有痣,红色的。 魏柏浑身燥热,压在傅知夏身上,一遍又一遍舔那颗痣,不够,舌头慢慢向下滑,张口衔住胸上的乳粒,一边吮一边咬,还是不够……最后只得抓住傅知夏的手摁在自己心口,让对方感受自己快要撑破胸腔,撞得生疼的心跳。 “你干什么!”傅知夏猛然睁眼,劈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把魏柏的好梦扇得分崩离析,他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盯着黑乎乎的房顶,胸口剧烈的起伏缓很久才平息下来。 时间尚早,夜色未退,一弯淡淡的月白抹在窗外将熹的天幕上。 身边的人仍睡得安然,魏柏缓缓撑起身子,木然地盯着腿间黏糊糊、湿哒哒的尚未软下去的地方。 他低下头,闭着眼,将脸埋进掌心停了好一会儿,才偷摸摸起身去洗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