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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王子(兽交,含彩蛋)

    海卢森从黑暗中蓦然醒来。

    熟悉得痛恨的烈光涌入眼帘的缝隙,占据了虹膜。他用手挡住眼睛,从什麽时候开始,白昼对他来说从恩赐变成了侵扰呢?

    睡梦中的那片黑夜再度涌上心头。热辣和烧灼的温度退去,耳边只有寂静的世界,带来的竟然是安宁。被黑夜哄着入睡的滋味,竟是让人如此眷恋……

    海卢森动了动手指,彷佛要挽回已经流失的睡意。

    然而下刻,在黑暗中遭遇的那些不堪污秽之事被重新记起,历历在目,海卢森猛然坐起,冷怒而暴戾地打翻床头摆放着的东西,砸在硬地上发出一串杂乱的噪音。

    “哈啊、哈、哈……”

    海卢森大口喘息着捂住脸,竭力将脑内的画面驱逐出去,被红蛇般的触须缠玩身体、被戏弄般钻入秘穴鞭打的模样、倒吊时金眸魔子抚摸上他的脸的触感……

    “滚!!”

    手指用力地捂住脑袋,另一只手狠狠捶在墙壁上,海卢森弯下身子,脸深埋在阴影中,发出让人心惊的冷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区区魔子,以为这样就能诱惑我背离日轮神祗,坠落至暗母神的深渊吗?”

    凌乱的金发散落脸上,深邃的蓝眼泛现血光,“真是不知死活。”

    听见声响的侍卫匆匆赶到,低头,“皇太子殿下,您没有事吧?”

    海卢森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嗤笑,掀起刺绣精致的光滑薄被起来,他扯紧了一点松散的衣襟,冷酷下命,“去找,一名黑发金眸,被魔子附身的少年。带到我面前,我亲自处决。”

    两名侍卫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把头垂得更低,“谨遵王命。”

    海卢森把侍卫面对暴君般的惶恐态度收进眼内,气息变得更加阴沉压抑。

    “退下吧。”

    他解下薄袍,为雪白矫健的身躯换上外出的朝服,魔子在幻境中造成的伤痕,丝毫没有留在真实的身体上。唯有热痛和颤栗的触感,到现在还无法灭却。

    海卢森攥紧拳头,将腰带一把扯下。

    他从东边宫殿走到中座,由沙子砌成的中庭培植了不少沙漠里没有的植物,大多都浸泡在魔晶池中,形态千百,奇趣漂亮,细小的瀑布里流的是魔晶液,浅紫色的液体像水一样发出汩汩的水声。

    虽说曜国长年处于战时状态,不时有大大小小的战争爆发,但还没有到皇家摇摇欲坠的境地,宫殿里一些应有的奢华依然保留着,中庭的景色也一直没变。从前他就在这里,与叶迦一起向沙利克大炽骑请教剑术和魔法。

    海卢森在庭中看见沙利克,他正在教小王子拉蒙杀敌的方法。沙利克敏捷地察觉到来人,转头不客气地问:“有什麽事吗?”

    “我有事想找您谈,沙利克老师。”

    沙利克面不改色地吩咐拉蒙自己练习,随海卢森走向无人的角落,看上去年仅十五、六岁的拉蒙叫住哥哥,“海卢森。”

    背对他的海卢森光听口吻,就知道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弟弟憋了一大堆话要说,转身,“我现在没空跟你争论,拉蒙。”

    他与沙利克走到中庭外侧,父皇的心腹炽骑单刀直入,“你要跟我谈什麽。你应该知道,事到如今陛下不会再容许你过问金桐之城的战况,更不会准你回到公国去。”

    金桐之城,谈起被迫移交出去,让皇太子架空权力的公国,海卢森的口吻更加冷硬,“在红岩丘陵,您和叶迦阻止我的那天,您说父皇早就命您监视我了。那意味着,您早就知道我准备利用龙骨大炮的计划了,是吗?”

    “是。”

    “您提早知道,却不立即采取行动,而是一直隐而不发。”海卢森的话中带上威迫的意味,“观棋不语不是您一贯的做法,老师。”

    “你打算在事败后,反过来责怪我没有及早劝喻你迷途知返吗?”

    海卢森不客气地冷笑了声,“还需要我说得更出面吗,老师。我在问在这件事上,你打算让谁成为最大受益人。”

    他吐出口气,“你和父皇选了拉蒙,对吗?”

    金桐之城的守城战持续了一年,期间海卢森为了蓄积力量,同时诱敌深入,在表面上节节败退,失守的关门愈来愈多,人民不断往内地迁徙,生活面积愈发的少。海卢森顶着来自各方的压力和怨气,一直暗地里寻找冰龙骸骨大炮的下落。

    要是成功利用大炮扭转颓势,将敌军一网打尽,充满怨言的人民和军队将会再次归顺于他,认同他是位擅于谋略的王子。

    但要是功亏一篑,骸骨大炮没有找到或者被人截去,他就要背负一辈子也洗不掉的骂名。这是场赌博,而他赌输了,输在自己敬爱的父皇和老师手上。他们刻意等自己走到最后一步棋,无法回头的时候,才出手掀翻棋盘。

    满盘落索。

    海卢森脸色阴沉,又狠狠吸了口气,“在我被禁足的这段期间,外面的人把我骂得怎样了?不会打仗的废物王子,血统不纯、害死一大帮炽骑、冷血又残暴,却连自己的属地都保不住的窝囊!”

    “沙利克老师,我说对了吗?让我猜猜,你有没有推波助澜,派人把不好的谣言传得更快?”

    沙利克转头望向他,目光炯炯,字字锋利,“请您慎言,皇太子殿下。对一位守护了曜国近三十年的老炽骑,您这番妄论未必太过无礼。”

    海卢森腰椎挺拔,铁血刚毅的威仪不输沙利克,他看着中庭中央正在练习挥剑的拉蒙,那颗金灿灿的脑袋刺痛他的眼,“妄论?难道不是这样,皇太子的败北才更能为即将封爵的小王子铺路吗?”

    拉蒙在很多方面都比他有优势,在他殚精竭虑做出政绩拉拢大臣时,拉蒙凭着母姓那边的高贵血统和军政实力,还有受日轮神祗祝福,与生俱来的光明术天赋,轻易就能得到人民的爱戴和支持。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如履薄冰,而拉蒙不费吹灰之力。

    “这不是兄长谈论弟弟时应有的态度,别被嫉妒烧灼你的心,海卢森。”沙利克沉沉地说,“最令我失望的,是你竟然质疑陛下。陛下爱你,他给予你与拉蒙同等的爱,悉心栽培,给你历练,甚至在你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后,都只是罚你禁足在宫殿,而你对这样慈爱的父皇竟然只有怨恨。”

    海卢森打断他的训斥,“萨沙王可以继续爱他的长子,但不会再把期望放在身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皇太子身上。请如实告诉我,老师,父皇对我的栽培和期待,从什麽时候开始没有了?”

    “是我打骸骨大炮的主意时,还是我开始和他政见不同,收揽大臣时,还是在更早以前。”海卢森硬邦邦的声音中听不出半丝情绪,冷酷早已铸入骨髓,“早在那场意外发生的时候?”

    沙利克眼瞳收缩,深沉地道:“……陛下从来不曾因为那个不幸的意外而疏远你。当年的事,炽骑的无能占据了一半责任,你可以怨恨我,因为那次劫难,让你身上多了对黑夜的狂信。”

    “那是由暗母神创造出来,最不祥的事物。但就算是这样,你也绝不能背离日轮神祗和陛下决定的道路。”

    海卢森冷笑反问,“我就站在这里,您却认为我会背离曜国。这又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沙利克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他决绝地说:“从发现你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时候。你的狠绝和大胆让我们看见危险。”

    “哈……”海卢森尖刻地质问:“拉蒙还未上过战场,对政事也没有兴趣,你们怎麽能保证,他现在的单纯和善良,能在上位后也一直保持下去?”

    烧灼。

    又是那股蔓延全身的烧灼感。

    海卢森压抑地喘口气,“仁慈和善良就能在乱战之中保卫家园,又是什麽让你们如此乐观自信?!”

    “因为拉蒙是受日轮神只祝福的孩子。”沙利克用被烈阳暴晒得枯藁的灰白眼瞳盯着海卢森,强烈的信仰在支撑他,“在他身上满溢出来的光明力,是我们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海卢森的呼吸开始不顺,灵魂灼痛起来。除此之外还有股微弱的嗡声在耳边回荡。海卢森暗觉不妙地想要回房,他在沙利克面前落荒而逃般转身。

    他气笑地说:“继续按照以前的活法,依附逐步腐朽的神只,和你们比,到底谁会先一步摔死,我也很想知道。”

    留下这句反击,他压着灼热的粗喘,大步快速走远。

    离开中庭后,海卢森想尽方法暗下联络他的党羽,搜查消息,重新筹谋,一直忙到日晷的水滴尽。

    天犹亮。入睡的时间已到。

    海卢森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一瞬间空白。他把椅子拉到寝宫中央,正对大床,等待男宠进来。门外有微弱的声音响起,海卢森扫了一眼,薄纱披身的尤物迟疑地踏进来,侍卫站在他身后,犹如把死囚押进刑场的狱吏。

    侍卫眼底带着同情地轻带上门。

    雪白得彷佛透明的男宠跪在海卢森腿边,手小心而撩拨地放在皇太子的大腿上,头靠下去,却被海卢森捏任下巴,被迫抬头。

    “颤得这麽厉害,侍寝对你来说,难道是凌迟吗?”

    男宠颤声地回答:“…不、不是……”

    他望着海卢森锋锐的下颚,铁血与俊美揉合在他深邃的五官中,使他的眼看起来像矢车菊一样美丽,而嘴里吐出的话语淬着血火,给人剜肉的伤。

    他是位杀伐果决的将帅,擅于周旋的行政官,和残暴不仁的皇太子。

    “我成全你。”海卢森踢了下男宠的脚,抬颚示意他到床上去,“用布把眼晴遮住,绑住双手。”

    海卢森走到旁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男宠失去了视觉,不安地趴在床上,突然感觉到有冰冷的东西擦过清洗好的股间。

    它在钻进去。

    是活物。

    男宠顿时一脸煞白,低声嗫嚅哀求,“不要……殿下……”

    蛇信子钻进残留着浴水气的粉嫩肉瓣之中,冰冷坚硬的蛇头随之抵住穴口。海卢森箝住蝰蛇的前端,把蛇头塞进细穴,然后把缠着手臂的蛇尾扯下来,塞进男宠的嘴中。

    他坐回椅子上,眸底残酷无波地观察眼前的人兽交合。

    【下半内容请敲蛋(1000字):蛇奸,王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