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

    西容真脱力蜷在万伊怀里，万伊身上萦绕着一层薄薄的酒气，让西容真微醺，更加无法凝神。西容真却庆幸，他枕在万伊胸口，万伊强劲有节奏的心跳声纾缓了那个人留给他的疼痛和恐惧。

    万伊没有将西容真送回寝殿，而带回了在东宫内安排给他的住处。宫门内秘辛繁如星点，却也藏不住秘密，更不容许丑闻，大皇兄的皇妃就是被人污蔑通奸而自缢身亡。多事之秋，他这般处境不能叫旁人看见，徒生事端，西容真躺在床上，眼角噙着泪珠，感激盯着万伊。

    万伊不动声色打湿巾帕盖在西容真红肿的眼眶上。铺天盖地的黑暗让西容真恍惚重回此前的境地，身体不由一颤，随即攥紧了眼前人的衣袖。

    “别怕，我在。”万伊轻轻拍了拍西容真的手背，慢慢将衣袖扯了回来，又听到西容真沙哑着喊了声“水”，转头斟了杯茶，托着西容真后颈，将茶送到西容真唇边。

    青丝滑落，斑驳的咬痕在黏附于雪颈和酥肩上的头发间若隐若现。万伊为他拢了拢散开的衣襟，起身出了房门。

    拘禁于黑暗的每一刻都是煎熬与折磨，被那人压在身下蹂躏的记忆如附骨之疽深植脑海，席卷而来。

    万伊回来就看到西容真咬着泛白的指节瑟缩在床角，他刚坐下朝西容真伸出手，西容真就顺着手臂挪到他怀里，贪婪地汲取他怀里的温暖。

    万伊轻柔拢着西容真的削肩，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失笑吻了吻怀中人的发顶。

    外面传来了人声，万伊发出一声轻嘘，对外面的人道：“进来吧。”

    宫人利落给浴桶灌上热水，隔着两道屏风回道，“热水准备好了，侯爷请用。”说罢，阖门而去。

    万伊就着这个姿势抱起西容真，送进浴桶，“力气恢复点了吗？”

    被热水包裹，浸透的衣服紧贴肌肤，西容真趴在桶沿难耐嘤咛一声，一双美目泛红，“帮我……我没有力气。”

    万伊一脸“任听差遣”之色对着西容真后背，撩开伏贴在背的乌缎，沿着锁骨剥去西容真绯色胴体上的遮蔽之物，背部的吻痕虽然没有前面密集，却也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万伊从善如流给西容真清洗，攥着巾帕的手一寸寸抚过西容真的身躯，碰到热辣之处，间或惹得西容真引颈吟哦。

    尤其是西容真的右乳，被亵玩得嫣红肿胀，比左乳大了一圈。巾帕间无意触碰，西容真“嘶——”地一声弓起身子，吐出娇吟，蛾眉紧蹙，双眼眯成一道狭缝，仅有一涧银光在狭缝中闪烁跳跃。

    万伊双臂穿过西容真腋下，托着他上半身重量，将这道风景尽收眼底。

    擦洗过上身，万伊将巾帕递交给西容真。西容真咬了咬几欲滴血的下唇，“万伊……”

    万伊也不言语，转到西容真身前，用“殿下还有何吩咐”的眼神凝望着羞怯得绯红绵延全身的人儿。

    “后面……”只见西容真唇瓣翕合，却听不见声音。

    万伊左耳贴在西容真唇侧，终于在他的嗫嚅中心领神会。

    “微臣冒犯了。”

    万伊托着西容真靠伏趴在他身上，两人身躯交叠，西容真双手抵在万伊胸口，以免乳首摩擦到对方衣服。

    沿着背脊滑落的水珠，几经辗转，滚入幽深的臀缝。水位堪堪在西容真臀缝间波动，万伊左手揽着西容真柔韧纤腰，右手顺着股缝探到后穴。后穴与指尖甫一接触，西容真就浑身一颤，后穴也痉挛着，像一张小嘴吮吸着万伊的手指。

    万伊眼神黯了黯，喉结微微滚动，身侧的人无意撩拨，在他耳旁吐气如兰。

    万伊一点点探入吸附着侵入食指中指的湿热甬道，导出残存的浊液。

    灼烫的气流一呼一吸间撩拨着万伊的侧颈，不断侵蚀他濒临溃败的理智，他抿着唇清理完毕，抽出手指，蠕动的嫩穴仿佛不舍它的退出，不断用滑嫩的肠肉绞合造访的手指。

    万伊的头内似乎装满沸水，蒸腾的水汽在他头腔积压鼓噪，嗡嗡彻响。

    他一把抱起西容真，放回床面，他埋在西容真颈项，一个轻吻落在西容真肩上最深的那个齿印上。

    西容真肩膀微微一缩，幼滑的肌肤离开了万伊的双唇，万伊的眼瞳猛然恢复了清明，松开了身下的人。身下的人双臂勾着万伊的脖子，在万伊退开之际勾连起身，又因为体力不支堪堪滑落。万伊眼疾手快，扣着西容真肋下将他带进了自己怀中。

    “还有……里面还有……一颗珠子。”

    万伊一板一眼道：“方才清理的时候，没有探到。”

    “不可能，我分明记得……”

    提及此处，不堪的潮水般袭来，西容真摇晃着头，企图将记忆清空。唇舌的交缠、乳首的酥麻、肉刃的研磨，一个个肉体交融的片段在西容真脑海循环滚动……

    西容真羸弱呼救：“不要，不要……救……”

    “不要怕，别怕，我在，有我在。”

    随后西容真隐忍扣着床沿，万伊又探了一遍后穴，依旧一无所获。

    最后万伊给西容真渗血的双腕、布满吻痕的脖颈做了包扎。西容真瘫软着身子任万伊服侍穿衣的时候，衣料磨着始终挺立的乳首，西容真又是一声淫糜的娇喘。西容真恨不得在空气中撕开条缝钻进去，两人静止对坐半晌，万伊复取来绷带在西容真胸口密密缠了几圈。

    彼时已是丑时，万伊秘密送西容真回了寝殿。万伊终于功德圆满，回房补觉，却被西容真拉着衣摆。

    万伊在黑暗中轻叹了口气，西容真惶恐缩回了手，接着被一双温厚的手掌握上。万伊就坐在床沿守着西容真入睡。

    半晌，西容真挪了挪位置，“万伊你上来吧。”

    一片静默。

    “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万伊翻身和衣躺在他身侧，“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