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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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伊将他迎回去那日,西容真坦荡荡在众人面前露了脸,至于旁人的是非之言,西容真一概充耳不闻。 唯伊三岁,卓鉴送了一套号称以史为鉴、由他亲自编写的书籍给小殿下,并自荐为太傅。唯伊双手托着厚重的书籍,眨巴眨巴湿漉漉的眼睛,欲哭无泪装作乖顺谢过太傅。 那书唯伊是半点兴趣没有,倒是被万伊拿了去,专门在云雨之时于西容真耳侧分享阅后心得,还净挑拣些别有深意的篇目,例如慕容冲,写得隐晦却字字如戈,诛君伐将。西容真只觉得荒谬,书根本就不是写给唯伊看的,也不知道该恼谁。 朝中许多夹着尾巴的人翘首盼着西容真有朝一日弑君复仇,重启时局,然而这一去三两年,西容真安分守己,为了避嫌甚至不见朝臣。 平静的日子持续到了雪彻朝觐,当年静若处子的雪国公主,如今好似寒梅傲立。谁都知道如今的国主曾血洗雪国,雪国虽俯首称臣,雪国人却对万伊恨之入骨,那来使燕燃献宝前要舞剑助兴,在场有人道这莫不是场鸿门宴,燕燃血气方刚,嗤鼻抱剑道,那何不应了鸿门一宴,圣上可命人与我共舞拆招。 底下坐的都是文臣,无人应战,西容真站了起来道,请指教。这一指教便出了乱子,西容真没有习武的底子,只练过剑招,燕燃一剑直袭他要害,结果被万伊一指折了剑尖。燕燃红了眼,拿着断剑与赤手空拳的万伊过招,高手过招,势均力敌,旁人差点拍手叫好,直到断剑擦过万伊前胸,割裂了衣襟,万伊喊了一句,“拿下刺客。” 与其说是雪彻挟持着西容真带着使团逃了出去,倒不如说是万伊亲手放的。出逃中途,雪彻甩了燕燃一巴掌,骂他好生糊涂,雪彻气急昏迷,才被诊出已有身孕。 雪彻乏力劳顿,西容真道最危险的地方最为安全,雪彻可以暂时安置在西都。燕燃自然信不过他。 西容真咄咄道:“你把自己当成刺客,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可有想过雪彻?你杀不杀得了万伊,都对雪国没有好处,只称了他人心意。如今你又要不顾雪彻,要她与你朝不保夕、亡命天涯吗?” 燕燃虽然是个一根筋的,但思及西容真与雪彻有旧,雪彻又不便,只得信了他,将雪彻托付给了西容真,自己带人乔装出了西都,吸引注意力。 西容真安顿了雪彻,暗示她遇人不淑,“这等蚍蜉撼树的蠢事,结局只能是牵累岌岌可危的雪国,遂了万伊吞并雪国之想。” 雪彻道:“他是鲁莽了些,被国仇家恨冲昏了头脑,我倒是无妨,连累了殿下。” 西容真倒羡慕起雪彻的豁达,叹了口气道,“这一天迟早要来,我不过成全了他罢。” 雪彻自然知道西容真口中的那个他是谁,当年他拒绝自己就如实相告了,只暗叹他所托非人。 两人乔装成一对夫妻,雪彻为夫、西容真为妻,出租小院的婆婆直夸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侣。雪彻戏道,我嫁不了你,原是要娶你的命。 雪彻安了一月的胎,榜上通缉的告示都泛了黄。西都没有动静,西容真外出抓了安胎的药,次次都要换个地方,药坊的伙计摇着头暗道,可怜的小娘子,看上去并非贫苦,抓药却要自己来。 快回到住处的时候,西容真顿了脚步,身后一双手臂缠了上来。 “终于找到阿真了。” 西容真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别装了,前日我早就听到动静了。” “好一对新婚燕尔、喜得贵子的夫妻,我怎么舍得打扰,是吧夫人。”万伊像条吐着信子的蛇,散发出危险的讯息。 西容真知道万伊在隔壁住了两日,却不知人过的什么日子。脸上似乎很久没修理过了,长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眶下勾勒出一道青黑,尽显颓靡。 万伊推了桌上的茶碗,把西容真放在桌上。叮铃哐啷的破碎声惊得西容真紧了紧抓着万伊前臂的手指。 万伊抽了掌下的披帛,披帛顺着桌沿就蜿蜒坠到了地上,“阿真穿什么都好看,这身颇有嫁作人妇的味道。” 西容真本以为见了面,不过冷眼相对,知道这人嘴上说不出什么好话,看着眼前颓唐的人,心又硬不起来。 “在宫中你从来不肯穿女装,如今你倒是愿意为雪彻换上,我好妒忌啊。”万伊从鼻梁一直划到两片珠润的粉唇,“当年没能娶到她,阿真很是遗憾罢。”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身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你明知道……”西容真顿了一顿,恍然笑了,“你以为我没娶成她是因为你……因为你有违君命,直逼都城,雪国几乎沦陷。” 西容真脱力倒在桌子上,“你总是这样,你总觉得你我之间地位悬殊,从来不信我可以将心比心。即便你身为君主,你骨子里还是不肯相信我,你从来不觉得迷奸我有错,你以为我和你交欢是因为那个情热遗症,你以为我放弃一切诈死嫁给你是因为西逐鹿之死。” “你到底是自卑还是从来没爱过我?你可能一开始对我是有执念的,但是真正蛊惑你的是权力。我,只是你炫耀的物件。父皇一向忌惮你,你不止得到了我,还得到了天下。如你所言,你身居万人之上,立我为后,荒诞至极,却无人敢言。 “不,朝中现今还留着卓大人为首西姓党,你用我安抚他们,纵容他们指桑骂槐,不就是等的这一天。等到你根基稳扎,只要我稍有差错,你就能借机顺理成章彻底株连余党。 “你等到了。一石二鸟,余党、雪国,还能彻底剥夺我的自由,收为脔宠。拔了尾翎的孔雀,再也没有骄傲的资格,但屁股还是好的,羽毛还能光鲜两天,尚能一用……这是我听到过最恶心的话。” 西容真一口气将郁积于胸的酸水吐了出来,即便是如此硬气的控诉也柔得似轻波拂指,就像黄莺本该婉转鸣咛,却发出了咯血的悲鸣,叫人心碎。 “谁说的?” 西容真拧着眉,眉心隐约蹙起一道裂痕,“谁说的重要吗?你不就是这么做的?我用四年去印证了这个令人作呕的事实,我累了,万伊。” 万伊眼中血丝愈发多了起来,西容真躺在桌上与他对峙半晌。万伊用目光一毫一厘刻画过西容真的面庞,这个雏鸟般的人儿越是身处逆境越是韧劲十足,顺风而起的火灼在他身上,倒像淬净命运附着在他身上的污秽。 以火为羽,涅盘重生,他的凤凰要飞走了。 万伊站了起来,失魂落魄走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西容真整理好衣裙,半蹲在地上拾起那条披帛。 雪白的颈项,玉润的锁骨,发丝绦带贴着身躯垂坠在衣裾,画中走出的人……美好的东西…… 万伊大步贴近,拉起下意识抬头、还不知要发生什么的西容真,抓起西容真手中的披帛抛向身后,扯开摆动的绦带,将人翻过身按趴在桌上后,剥下了裙内的亵裤。 披帛挂在了门闩上,摆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亵裤还包着半个后臀,裙摆被掀起来堆在腰间。没有前戏,没有润滑,臀瓣被直接分开,充血的物什挤开了聚缩的后穴,只进了个头部。 西容真趴在桌沿,破碎的光点彻底搅烂在眸中,凝成一团浮在浑浊的泪珠上。 “呃……”西容真咬着牙,一口气堵在喉咙,腥甜的铁锈味在喉管中散开。 没有犹豫,滞涩过后,滚烫的物什粗暴地挺入,直到全部填满肉穴。 “啊……”一阵刺痛从后穴麻痹至背脊,西容真周身颤动了一下,后颈随即被一股热流喷拂。一声浓重的鼻音在颈后震动后,密密匝匝的胡渣擦着细嫩的颈肉,又酥又痒。 西容真刚松了一口气,后颈就被狠狠咬了一口,埋在肉穴里的粗物也开始抽动起来。完全没有一丝快感,刺痛间歇刺激着后穴和尾椎骨,应该是穴口被撕裂了。 后颈肉被叼在嘴里,灼热的气流拂过渗血的伤口,相比干涩甬道里摩擦的动作,颈后只剩热辣,已经没有疼痛的知觉。西容真咽下哽咽,抠着粗糙的木质桌面,喘息之余想着,原来他还能更粗暴,两个人都没有快感,只是相互折磨。 阻涩抽动的性器开始并没有在肉穴中得到好处,支撑着性器勃起的不是情欲,纯粹是玷污美物的刺激。 美好的东西,就该被玷污。 这个粗暴的念头席卷了万伊崩析的意志,并且指引着他一错再错。 后穴的血在挺动中稍稍润滑了紧致的甬道,两人才开始汲取快感。尽然西容真心理上还是觉得锥心地疼,但是蜜道分泌起了肠液,敏感的身体自发调整到了适合承欢的状态,并且拉扯着他的意志堕入欢爱。 西容真哪里接受得了为了减轻痛楚而自发屈从情欲的道理,倔犟咬着渗出血的下唇,暗骂自己怎么能在强奸中沉沦。配合抽送蠕动裹缠着肉刃的后穴,胸口鼓动的情潮,比被侵犯更加耻辱的是在侵犯中被取悦。 肉刃逐渐找到在顺滑的蜜道中驰骋的记忆,耸动的胯啪啪拍打着臀瓣,两瓣臀被顶得痛红。淫水带着血丝流了出来,涂在了衣裙上。 “嗯……嗯……混账东西……” 然而万伊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从股间沿脊沟深入衣内,激起身下人的颤栗。前胸的太过服帖,万伊手滑过腰际,撕开了上身的衣料。 裂帛声响彻室内,“混……唔……” 渗着血珠的唇被万伊含上,吮着唇上的腥咸,万伊游走的前胸的手来回摩擦过乳粒,掌心的薄茧不光磨得乳粒硬挺,全身更是痉挛了一阵,迅速冒出一层薄汗。西容真呜咽着摇头,固发的珠钗摇摇欲坠,一两支直接掉落了下来,叮咛坠到了桌上地上。 直到结束万伊都没脱衣服,西容真的衣裙还挂在身上,只是多了道口子,裙裾更是夹带着血丝沾了些污秽不堪的东西。 万伊邪念缠身,泄欲之后,前刻交欢的画面还在眼前回圜。紧绷白臂上的青色脉络、绿云似的鬓发中散乱的珠钗、后颈散落玄丝遮掩住的紫红齿痕、藕色薄纱上团簇的绛色绣花、被撕裂的里衣下洁白的肌肤、月白长裙上沾染的精液,还有裸露出一半的殷红臀瓣,在脑海来回盘旋,即便从高潮中回味过来,竟从喘着薄气、微微起伏的身躯中品出一丝媚来。 禽鸟总是雄性最为艳丽,走兽也是雄性更为出挑,偏生男人难以接受瑰丽的罗裙,敛藏起优美的身躯。美人以美貌为耻,世俗以亵渎美人为乐。 西容真之前只着过一次女人衣妆,他身着嫁衣,美得模糊了雌雄的界限,是为了嫁给他。那天万伊名正言顺拥有了西容真,自此梦里开始出现西容真嫁衣华裳的模样,梦中没有一次是干净整齐的,就如眼前一般光景,像一枝被揉碾过的花蕾,竟然在摧残中绽放开来。 西容真回眸看了万伊一眼,西容真眉如远山,眼如幽涧,朱唇上沾着更加殷红的血珠,高岭之花虽被随手折下,弃于淤泥,眉眼间还残挂着尘俗不入的傲气。 万伊神魂俱碎,他又亲手揉碎了他精心呵护的花,身体里的血还在沸腾,叫嚣着、渴望着再一次的侵占。 万伊红着眼走了,西容真确认过他不会再回来才敢动弹。衣裙上沾着粘稠的精液,腿间更是泥泞,西容真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温热的浊液从肠道中流了出来。 万伊没有顾忌他的身体射在了里面,西容真心口一酸,这才坠下泪来,泪珠和导出的浊液都滴到了地上,湿了一片。西容真撕扯下衣帛残片擦净了腿间的白浊,捡起门缝间的披帛擦了擦眼泪,颤巍巍站起身。 两个小院仅隔了一堵墙,西容真却费了许久的时间扶着墙走了回去。 出来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弦月如镰,西容真推开大门,雪彻就如一片残叶萧索蹲坐在了门内侧。 西容真差点绊到她,扶她起来的时候,发觉她在轻颤,便清了清嗓问,“怎么了?” 雪彻道,“阿真,你迟迟未归,我出去找你,看到新贴的告示,燕燃被抓了。” “我能救他。”西容真冷静道,“你给我梳上妆吧,今晚就能结束了。” 雪彻回屋点亮烛台,才发现西容真衣鬓散乱,“你……” “没事,遇到个无赖罢了。” 雪彻不敢细想,心生几分愧疚,一边给西容真重新上妆,一边道,“对不起,你好不容易离开那里。” 西容真看着铜镜中妆容一点点恢复的自己,“我没想过离开他,只是有些心结,必须走这一遭,解了就好。” 雪彻没有过分追问,有些事旁人插不了手,何况现在还仰仗着西容真。 果然夜里就来了一队人,为首的就是万伊。来人围堵了门口,也没考虑过人会从别的地方跑。西容真开了门,站在火光中,与马上的万伊对视。 雪彻安然无虞,被看守在了小院中。西容真缓慢走了两步,万伊翻身下马,打横抱起了他。 万伊一路抱回了西容真,西容真不声不响依偎在他怀中,宵禁后的街道只透着微弱的冰蓝寒光,西容真听着两颗心的跳动,有那么一瞬想过,如果能走一辈子就好了。 此后,皇后遇刺后失踪,月余帝君便喜新厌旧,宠溺抱着一个美人回禁宫之言在西都流传了一阵。这个美人如何狐媚,媚眼如丝、颦笑勾魂,本是一只得道的狐狸,被帝君关在暗室中宠幸,竟传得煞有介事。 万伊并没有回储坤宫,而是将人带到了别处,屋内黢黑,透不进一丝光亮,西容真以为只是夜的缘故。 黑暗中静得教人心底发寒,西容真只得攥着万伊的一角衣料,万伊双手在他衣外游走,掌温隔着薄如蝉翼的几层衣料将残温留在肌肤上,吞噬了视觉后触觉、听觉在静谧中被无限放大。 “嗯?”西容真下意识哼了一声。 万伊解着他的衣裙,道:“没想到阿真会为雪彻做到这个地步。” 西容真直奔主题,“燕燃。” 万伊哼笑,“放心,我会放了他。不过他得付出代价……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代价。” “相较而言,阿真永远都是我的了。” 不会忤逆的私有物,西容真在心底说出了万伊的深层含义。 万伊抓着西容真的手环在自己后颈,西容真乖顺地双臂拥着万伊的脖子。万伊一指摩挲起正在结痂的齿痕,另外一只手贴着臀缝深入而下,柔身问道,“洗过了吗?” “没……” “也没上过药?” “没有。” 手指上药膏冰凉,涂在穴口的时候,手指有意深入肠道,顶按了数次那处敏感。“嗯……嗯嗯……”西容真嘤咛着,后穴也不断绞缩。 不知不觉间,就被剥了个干净。 “我……不能容忍你离开我,阿真只能留在我身边。”室内阴冷,西容真就贴在万伊怀里,万伊满意地吻了吻他的鬓角,“你说得对,我应该就是那么个禽兽。雪国我势在必得,朝中的乱党我要除尽,你……阿真……” 万伊抿了抿西容真的耳垂,残留着药膏的指背掠过西容真的侧颈。 西容真缩了一缩,升腾起被猛兽舔舐的寒意。 万伊诡异地笑了起来,“阿真是我最珍爱的宝物,应该和我的宝贝放在一起,藏起来。” 猎物都到手了,顺理成章就一口吞进了肚腹,每一块皮肉都没放过。 两场性事隔了不过几个时辰,却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过去那两年他们欢好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一朝重开了荤,万伊用事实证明了他的体力是如何惊人,他对他的欲望是如何强烈。现在他身体的所有权也是他的了,如何玩弄都不为过。 西容真晕了一遍,再醒过来,身上的人还挺动着腰在腿间抽插,“万伊……” 西容真抬起手抓了个空,万伊却在黑暗中准确无误插入了大开的指缝,交缠紧扣。 “坏掉了……”西容真气若游丝抽动鼻翼。 “我早就坏掉了,五脏六腑烂了个透彻。”万伊捞起痉挛颤栗的人,吻了吻手中缠绕的手指,“我们一起腐烂吧。” 西容真醒来的时候,身上不着寸缕,足踝间箍着一个冰凉的器物,他动了动,腰腹以下已经不似自己的。 尔后听见了门外稚嫩童声边拍打着门边喊,“父后父后,你为什么不出来?父后月前不见后,父皇就时常待在里面,我就知道父后在里面。父后,唯伊想见你。” “我在。”西容真尽量将声音发得清朗,“我……在祈福,不能见外人。唯伊乖,等父后祈福完毕,就亲自去检查你的功课。” “那还有几天?” “几天……到夏至前后罢。” “我数着日子,父后一定要来看唯伊。” “一定会的。” 谁知道呢…… 西容真拖着锁链摸索,室内除了还未散尽的交欢气味,床榻边依稀能闻到酒味。唯伊说他时常待在这里,大致猜到他过了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但这不足以博取被监禁的自己的豁免,他太过精明了,总是设计一些不经意的细枝末节冲淡他犯过的错。 何况一个被剥夺了所有的囚徒并没有资格去豁免监禁者。 冰冷的锁链箍在脚踝上,西容真摸了摸,想是应该擦红了一圈皮肉。西容真最多只能在床附近走动,排泄倒不是问题,唤一唤便有人拿着器物进来。 至于沐浴,都是放了浴桶,万伊亲自给他洗的。洗的时候,锁链也不摘掉,西容真的一条腿总是悬在外面。有时候洗着洗着,就变成了交欢。悬在桶外的小腿紧绷着,指头蜷着,被操狠了锁链也会共鸣似的,勒着红肿的脚腕悬空摆动。西容真实在承受不了鹌鹑似的求饶,捞出浴桶擦干后,只是换了地方继续操干…… 处于黑暗中过久,即使是一丝光亮也刺眼,后来万伊给他绑了绸带,他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光。 见不到光的花会枯萎,西容真也不例外。慢慢就吃不下东西,万伊为了逼他,就在床上放狠话,上面吃不下,下面就要吃饱,并且他就这么做了。 西容真只觉得难堪,有时候那东西进得太深,就得花很长的时间抠出来。 为了方便吞咽和某些缘由,准备的几乎是流质的粥羹。西容真坐在他怀里,上面一匙一匙咽着食物,下面吞着他的器物。有时候被顶得狠了,西容真便干呕,严重点就呕出些清水来,挂在唇角。万伊也不觉得脏,悉数舔干净。 夜里,西容真动着腰身嵌套身体中的硬物的时候,乳首被万伊啃噬着,足踝上的锁链热热凉凉,腰身每动一下就会牵动锁链窸窣作响。西容真挺着腰,两边的乳首被掐得生疼,却好似登上极乐,身体里竟生出些想被填满、被深入、被狠狠抽插的骚动。 随后万伊折着他的腿发了狠地把他钉在床上耸动,足上的锁链剧烈碰撞着,闷响,万伊就拽着锁链把腿分得更开,对着媚穴猛地冲刺,最后射在了里面,西容真的身体才好似满足了。 一轮一轮的欢爱之后,西容真含着仍埋在身体里的孽根,暗想,他们两个人之中,总有个人是疯子。 如此以独守空房为昼、颠鸾倒凤为夜,西容真觉得过了一辈子,实则不过半月,一场欢爱过后,终于倒下了。 和太医一起过来的还有唯伊。太医探着伸出来的半截手腕的脉,那截皓腕还存着一段掐痕。唯伊直接站到床前轻唤了唤,“父后。” 没得到回应,眼看唯伊就要掀了床幔,万伊提着他后颈的衣服就把他拽了起来。 这边太医察颜观色道:“这……房事不宜……不宜过激过度。” “父后……” “你父后要修养,这些天就别来嚷他。” 唯伊正是懵懵懂懂又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你早就不让我见父后了,好好的为什么要修养,肯定是你,大坏蛋!以前我就知道,你常常欺负父后,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哭。” “……把他带出去。” 这朝中上下只有他知道小殿下是怎么来的,但他也不甚清楚,大约知道别人的孩子,再怎么疼爱也不能视如己出,两人之间难免嫌隙。 开完药退下前,太医瞥了一眼这宫室,四面的窗都挂了黑布,室内除了一张床和床侧隐约露出的铁链,便是数个收藏器物的木架,架上放的也不像是什么罕物。木架之中最为显眼的便是正中那套奢华嫁衣,在阴暗的宫室内红得有些刺眼。 身为臣子,少看少听尽本分,祸从口出。 晚上喝了药,还是交合,只做了一回。西容真不知道自己的诊断结果,攀在万伊身上喘息,怯道,“我是不是……怀孕了?” 万伊捏着他的手,“没有,只是体虚,好好吃饭就没事了。” “吃饭……”西容真闪过那些个吃饭的碎片,又觉得腹中翻江倒海。 “乖,以后阿真自己吃。” “唔……我自己吃。” 几日后,两个手执前朝通行令牌的人闯了禁宫,其中一个还挂着当朝的职位,说是和皇帝亲如兄弟。守卫欲通报查证,回头两人就不见了踪影。 房内点了熏香,却还是弥漫着药汁的苦涩,地面有些斑驳的痕迹,不知究竟是什么。尹万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赤裸的背影,随手扯了件红色的衣裳裹在了披头散发的人身上。 苍白的人转向来人的方向,尹万才看清人眼上蒙着绛色绸带,前额的碎发没有修理,细碎遮着宽厚的绸带,微张的唇也是绛色的,整个人只剩下黑白赤三色,散发着触目惊心的残病之美。尹万暗想,果然是万伊能做出来的事,可怜的小师弟。 “殿下,我回迟了。” “师兄?” 尹万劈了锁链,将西容真带出了暗室。西容真看不见,除了裹在身上的嫁衣,满室也都是他的东西,有些东西年头甚久,成不了形状。 尹万阖上一室的执念,暗叹,造了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