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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真心难换1

    第77章真心难换1

    李春庭斜躺在床上,他睡得舒爽,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痒,抓了几下,迷糊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带着欢喜之情的翻版沈孝和钻入帐内,眼神盯着自己,他揉了揉眼睛,“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

    “你跟阿和造小人了?”沈孝青蹲下身靠近,他拉开李春庭的被子,怪异道:“怎么不穿衣服的?小人呢?”

    李春庭一把抢过被子盖好,“我男的……不会生孩子。”

    “新娘子都会生孩子!”沈孝青不信邪,爬上床隔着被子一通摸索,试图找出这俩人造了一夜的小人藏在哪里。

    李春庭左闪右躲,被挠的后腰发痒,本能就想要狠狠一脚踹开,可知道这疯傻男人不是恶意,再者若是又被自己弄哭,还得哄他,只得一个劲往床里缩,“我真不会生孩子!啊……好痒……你停下……”

    “停下……啊……在这样我可动手了……啊……”李春庭明明不怎么怕痒,可沈孝青压上身,发丝垂在他裸露的肩颈轻轻滑动,带着腰上的抓揉,简直痒到心坎里去了。

    “你停下!”李春庭一把捏住沈孝青的腕子,对上眼神,只见清澈双眸带着好奇与求知看向自己,他大喘一口气,无奈笑起来,“有小人……有的……”

    “在哪?”沈孝青坐在李春庭身上,一手撑在李春庭肩头,另一手被握着,俯下身亲切问道。

    李春庭抓紧胸前的被子,轻声笑意地开口道:“我和你弟是没有,但是我和别人有,养在姑苏城,两个娃娃长得一样的粉雕玉琢可爱灵动。”

    “两个?一样的?”沈孝青凑下身,鼻尖差点就碰到李春庭,“跟我与阿和一样是孪生兄弟?”

    李春庭轻抬手想要将沈孝青推开,“是一男一女,长得也十分相像。你要不要去看?”

    沈孝青立刻点头如捣蒜,一把抓着李春庭肩头,轻笑着,“那你和我也造一个吧!我知道你们在床上玩游戏……玩了就能造人是吧?”

    李春庭听了面色微沉,想要用力把身上人踹下床,眼神对上沈孝青恳切的双眸,暗骂了一句,抓着沈孝青的衣领把人甩到一旁,裹着被子起身直接去找衣服穿。

    身着一席灰绢短打,双尖镗刺出空啸之声,李春庭以凤翅模样的尖刃划出数道残影圈横,轻抛入空,旋了个身姿,又牢牢接住,见那湖青衣衫的身影又立在一旁看着,他放好手中兵器,眼神扫过那人,笑意道:“兵器不让碰?”

    沈孝青摇头以对,眼神打量着看向李春庭:“你为何身形总有停滞之感?”

    李春庭下意识挑眉望向沈孝青,“你说什么?”

    “应当可以更快更凌厉。”沈孝青啧啧嘴,不在多言,上前拿起陨铁长刀,拔出刀鞘,便扬起刀势,带起一阵湖青般的风浪,厉声的刀风刮在空荡院落里,空气好像在一瞬间被切碎成数片,又在湖青衣袂间融成一片。

    李春庭顿时心中气郁,他看了眼沈孝青那路数清奇的刀法,直接拔出长穗软剑向沈孝青刺去。

    ‘乓’的一声刀剑相击,而后软剑好似有魂带起数道凌厉剑风直向那陨铁长刀而去,只见得湖青身影右一手持刀斜砍破击,左手化掌相合,带出雄厚的掌风。

    李春庭旋身躲开掌风,持剑向沈孝青左掌,只见软剑顿时在内力灌注下直硬如长枪,刺破空气直冲而去。

    见沈孝青直愣愣地以更加雄厚的掌风相对,李春庭飞身旋起身姿,以周身气力带起剑花,一瞬间飞翔若鹤舞,又带起更加凌厉的剑意杀气,直冲沈孝青面门而去。

    沈孝青立刻原地跳起,一个空翻向后,右手长刀灌以内力,左手抵住刀背,一阵内力缓冲向李春庭的剑气。

    只见那湖蓝色的身影就此转守为攻,刀光横斜成数道,又追着那飞扬轻鹤身姿斜砍而去,二人接连过了数十招。

    李春庭有意试探,便故意使出上元宫剑法里气势慑人的招式,没想到沈孝青丝毫不受影响,见招拆招,‘乓乓’的刀剑相击声不绝于耳,他看着沈孝青的身形渐滞,眼看着就要占上风。

    湖青身影猛地一退,跃起几丈高,自空中以骇人刀风坠击而下,李春庭原地画圈扬起耀眼剑花,银光翩然飞散,在烈阳之下反射出数道光芒,直接把让沈孝青花了视线,不得已闭上眼偏开刀风,与李春庭错身而过落地。

    沈孝青回身守势,稍定身,立刻运起十成内力向李春庭而去。

    一瞬间李春庭感受到了难以应对的内力威压,砍来的陨铁长刀似有重如千斤之势,匆忙一借力向后一挡,虎口阵痛整条手臂发麻,眼神看向沈孝青脸上的细汗,暗叫不好,这癫子较上劲了,非要和自己争个输赢。

    他一下换作左手持剑,五成内力运起,以飞旋之势跳起,细剑在顷刻间旋转如绸带,对着沈孝青的长刀以柔韧力道施以轻绕猛缠绕,见男人忙于应对,他又下身飞踢跃起,后空翻直接踢在沈孝青肩头。未曾落地,借着这施展五成内力的一脚,他跃向空中,对着沈孝青一阵毒辣猛烈的突刺冲下。

    沈孝青向后下腰,后空翻躲避,李春庭贴身而上,当下立刻将剑式化作剑花飞舞似的飞旋紧绕,只见二人周围闪出一片银色残影,随着二人的对招,这残影化作银色飞雪飘散于空,声声凌厉散于片影,长剑好似有神,随着或旋或绕的剑招,紧贴向沈孝青左手。

    湖青身影的衣袂不再飘扬若仙,而是被逼得抽刀相对,他的刀刃旋起,没想到对方的剑刃亦是紧贴而上,对手腰肢下沉,而后随着剑刃紧贴如舞姬一般弯腰飞旋,对方将剑花收紧,剑气直冲握刀掌心,痛麻之间,沈孝青立时想要招式向前直取。

    没想到银色光影一瞬间炸开似的飞散于视线,下一瞬,自己的长刀被男人的剑花绕住飞出掌心……

    李春庭收起剑式,大喘一口气,汗水自额角底下,背脊湿热衣衫被浸透,他看向沈孝青缓不过神的痴楞模样,轻快地笑起来,“纵是我身形停滞,也胜你许多。”

    沈孝青看自己用刀的手没有任何伤痕,但在方才的那一瞬,他像是痛得要是去力气,是假的么?走上前,看着那持剑人嘴角勾起的模样,也不自觉露出笑意,“好快的剑……快教教我。”

    “那你看好。”李春庭嘴角勾着,眉眼微弯,换作右手执剑,飞速旋起剑花,一跃而起,身姿近舞如飞,长剑化为空中光绸,曲中带直又分散如细雨长丝,他不停地以飞旋之势起身出剑,每一个飞跃之后都是不同剑影翩然。他有意放慢动作,将原本杀气磅礴的剑法使得逍遥自在,仿若剑舞飘摇一样灵动逼人。

    李春庭一套剑法结束,将长剑抛向沈孝青,眼神看向那双纯真若孩童的眸子,露出志得意满的笑意,总算……在剑法上,他还是无人能敌。

    艳阳之下,灰衣身影跳入院内鱼池,池内的锦绣鲤鱼们受到惊吓纷纷游走,李春庭一步步走入深处,把自己浸到水里,以缓解周身滚烫的感觉。

    与沈孝青对阵时内力运得太急太快,气力在对阵之后才发现用得过度了,走几步都感觉周身滚烫无力。

    沈孝青没有说错,自己运气跃身时不能做到像当年那样,如果依照平常之法运气时身形总有停滞之感,必须要不顾一切地用出狠劲,才能堪堪重现当年一剑力敌火云教三长老时的剑姿。

    他的经脉气穴早已被毁,先是韩煜手中废去大半功力将丹田与心脉重伤,旧伤未愈又遭到师父李韶毁掉内力的气穴损伤……

    还有那一次以自毁心脉的方法用移情功将萧衍生生催逼而死,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竟然被那和尚渡气救回了性命。

    自从回到江南,自己和那上官已经是想尽办法地在修养心脉,可是他的丹田像是得了什么毛病一样,过往修炼内力的方式收效极微,必须要用移情功引动他人内力才有明显收效。

    这沈孝和成天不见人影,根本帮不到自己许多,要快些回去,回到姑苏城里找那二人……

    再睁开眼,李春庭看到的是轻纱薄帐,他换了一身新衣,睡在了沈孝和的床上,帐外点起灯盏,朦胧而温和。

    李春庭回忆着,应该是那下午回来的沈孝和把自己从池子里捞起。

    自己泡着水,渐渐就昏睡在池边,纵是阳光大好也睡得昏沉。

    沈孝和午后带来一队护院,增配在安青庄里看护,之后亲自帮他把衣服换去,头发也擦干,这过程中李春庭都困倦得没有睁开眼。

    现在身体也总算是不那么烫,只是有一点过分温热和无力。

    李春庭坐起身,看向不远处黄花梨木桌上的餐食,感觉胃口全无,又继续躺好。

    躺着运气,以上元宫心法将内力携着热意缓缓铺洒于经脉,经大穴时稍缓,又渐渐提气稍快,运便周身,只觉热意更甚。

    “怎么回事……”李春庭念叨着起身打坐,双掌交错叠起,口中气韵轻吐,热意自喉中倾散,热气从他口中吐出,可只是舒服了一小会儿,他的丹田之处便有了一种被抓空的涩痛,渐渐地着涩痛蔓延,他一深呼吸就感觉肺部微窒。

    猛一提气,胸口一阵闷痛,随着呼吸蔓延,这痛意蔓延,好似细枝藤蔓弯绕于心口,越是呼吸,越是痛得厉害。李春庭近乎窒息,倒在床上,忍着微痛呼吸轻喘,以移情功心法调起内力,让那霸道而烫人的热意游走便周身各处经脉与穴道,一个小周天过后,他的胸口的疼痛便缓和了许多。

    缓和之后又带起下身的欲念盘结,隔着衣服便觉得下体涨得难受,他趴在床上,大口喘息起来,连自己都能闻到此刻极香丸带来的香韵散发,还有下体那褶皱处的紧缩湿热,不自觉收缩起来已有泛滥之态。

    “啊……额啊……”李春庭难受地叫出声,抓乱了头上的束发,黑丝披散着,撑着爬起身向外,“沈孝和……沈孝和……人呢……”难以忍耐的欲念渐渐攀升,李春庭还没出门就脱力跪在地上,瘫在地上渐团起身,“沈孝和……好痛……沈孝和——!”

    他叫喊着,可那个沈孝和又不知去了哪,没有回来。

    痛意更甚,手指抓在身上,李春庭闭上眼,只觉金针入身,钝痛化为锐刺戳在他各处大穴。

    一个身影走进屋子,李春庭模糊地看着,是那湖青色衣衫人,“沈孝和!快帮我渡气……好痛……”

    “好香的气味。新娘子你怎么了?”一双纯净如清泉的眸子,带着关切看向满头虚汗的男人,他一伸手将人扶起,下意识嗅闻这倒在他身上的香韵源头,“怎么了?闹肚子么?”

    “怎么是你!”李春庭一手揽住沈孝青,带着不忿说道。

    沈孝青笑嘻嘻地搂着李春庭的腰肢把他扶向床榻,轻声开口:“一下午我都在练剑,招式学得差不多,可收放之间总不如你?为什么?”

    李春庭背脊沾到床榻,他强迫自己松开手将沈孝青放开,转过身不愿再看向这人与沈孝和一样的面貌,“你出去。”

    “你先回答我!”沈孝青俯下身,抓住李春庭肩头掰向自己,“为何一样的招式,我总是做不到你这样,我明明比你厉害!”

    李春庭用眼角瞥向对方,忍着痛意开口:“不过是仗着内功浑厚便力压我……还真的以为……论起用剑能强过我?”

    “去把沈孝和寻来……啊……”李春庭一手撑起还要再说,又被太阳穴的刺痛给弄得一下子瘫软。

    “那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你。”沈孝青压上身,眼神真挚地看向身下人,“你告诉我,我就能做到和你一样好。”

    李春庭忍下周身痛感,一手推在沈孝青胸前,强扯起一个笑,柔声道:“我会造小人,你会么?”

    “我不会。”沈孝青语气讪讪,低头垂下眼眸,“那……你教我,我可以学。”

    说罢,沈孝青便觉得自胸膛一阵热意,隔着衣服笼得他周身暖意直抒,呵叹一声,下身一软差点趴在男人身上,双手勉强撑着,眼神看向李春庭疑问道:“你的内力好古怪。”

    李春庭没有说话,他一手紧贴男人胸膛,调息运气快速而顺畅,将霸道的欲念之力倾灌入沈孝青的身体。

    身上人扭动着身子,气息渐渐粗重,仍是强撑着,对此刻的情况摸不着头脑,看向自己时两颊泛出红晕,好似傅粉何郎染霞云,李春庭不自觉将手抚上沈孝青的面庞,膝盖弯起碰到那拱起的肉物,喟叹道:“你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做么?”

    沈孝青神情难耐,摇头以对,看向李春庭的眼神中带着好奇,这一抹好奇又干净极了,全然不似李春庭过往所遇到的人,是一种近乎孩童的懵懂纯真,在这纯净的气韵之下,他带着粗重的喘息声请求着说道:“不知道……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