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灾之后有大疫
每一天苏轼和苏辙都在静室里用功。 苏洵常常和主持慧远一起下棋、高谈阔论。 一切都看似平静，但苏辙每日观察着山下的皇城，时刻担忧。 事态比苏辙预想的还要严重。 洪水退去，淤泥也清除干净，人们看似恢复了平静的生活，实则酝酿着危机。 过滤净水太麻烦，过了没几天，人们就又用上了河水和井水。 达官贵人们可以让家丁去挑山泉水，可穷苦百姓只为了生活方便，根本没其他选择。 刚开始只是很少的人呕吐腹泻，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 苏辙预感到那很可能是疟疾。 疟疾在现代是个小病，可在古代就是令人恐慌的瘟疫。 呕吐腹泻后人们开始脱水，必须及时补充电解质。 苏辙又如法炮制，把给病人喂糖盐水，多吃海带、木耳紫菜等含钾高的食物写进书信中，以箭矢送达到包拯手中。 配合郎中的药物，苏辙的方法确实起了作用，但只针对症状较轻的病人。 必须要止泻，还要从源头杀灭病菌才行。 苏辙一个人在兴国寺是心急如焚。 莫愁煮了去火的药汤来：“三哥哥，你嘴角都起泡了，喝点荷叶茶去去火。” 苏辙喝了茶，眉头紧皱。 莫愁蕙质兰心：“三哥哥，我知道你牵挂胡大哥他们。我相信他们一定能顺利赶回来。” 苏辙道：“城中已有不少孩子老人死去，我实在心痛。” 莫愁开解道：“先是洪水，又是瘟疫，说不定是老天见贪官污吏横行给的惩罚。” 苏辙道：“就算是惩罚也该惩罚那些豪门贵族，而不是穷苦百姓。” 莫愁叹道：“生死有命，三哥哥不必太自责。你一心为民，已是难能可贵。” “不！我从不相信什么宿命，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莫愁在哥哥身上看到了坚定和刚毅，也看到了安全感。 她很高兴自己能和哥哥遇上。 就在这时，窗口处传来声响。 苏辙很警觉：“谁！” 胡缨走出来：“子由，是我！” 苏辙看见胡缨，有喜有忧：“胡大哥，你们此行可顺利？” 胡缨点头：“沈兄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他画的地图很精准，我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矿区。” 他们买下了矿区，聘用当地的工人进行开采，如今第一批石灰石已经运抵汴梁。 “还有，沈兄似乎预料到会出现瘟疫，他又找到了一种叫‘蒙脱石’的矿物，说是能治疗腹泻。” 苏辙一听，激动地站起来，蒙脱石是现代治腹泻的常备药。 他也想到过，可是这该死的古代，科技落后，交通不便，上哪儿找去？ 没成想沈括那丫居然解决了！ “胡大哥，其他人呢？沈括呢？他们在哪儿？” 胡缨道：“都在城外，就等子由你的指示。” 苏辙忙回身嘱咐莫愁：“小妹，如果爹和哥哥问起来，就说我进城了。” 莫愁道：“三哥哥你放心去，我知道如何替你遮掩。” 苏辙拍拍莫愁的肩膀：“有你在，我很放心。莫愁，哥哥谢谢你！” “哥哥快去，别耽误正事。莫愁很高兴能替哥哥分忧！” 莫愁站在门口望着哥哥的下山去的背影，用手按着扑通扑通直跳的胸口。 但愿这一次汴梁城能逃过劫难。 城外一座破败无人的寺庙。 寺庙里苏辙看着石灰矿石和蒙脱矿石，又喜又忧。 喜的是这两种矿物对受疫情困扰的汴梁百姓有莫大的用处，忧的是他们人力物力有限，如何能把这些矿石煅烧处理并用在城中。 此时，人人都看着苏辙，因为他是所有人的领袖，大家都只听他一声令下。 苏辙沉思了好久，才做出艰难的决定。 没有错，他现在就像走钢丝，每一步都可能坠下深涧，但他早已没有退路。 开封府衙。 包拯焦急在等待。 此次的瘟疫太医都束手无策，包拯把希望寄托在了暗暗相助的高人身上。 他吩咐下属只要有箭矢送信来，都务必及时送到他手上。 皇宫，紫宸殿。 百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是商量不出个对策，龙椅上的赵祯是坐立不安。 包拯平日里最是积极，此刻却十分安静。 他作为文臣，对瘟疫实在知之甚少。 好不容易散朝，包拯刚走到紫宸殿门口，就有一个小黄门凑过来道：“包大人，小人给您传话，您的属官在西华门等您。” 包拯立刻想到了箭矢，飞快赶到西华门。 门外，下属早就在等待。 包拯看过信就急急赶往城外废弃寺庙。 这时，早没了苏辙等人，只剩一些工人。 工人见了包拯把主人留下的信呈递上去。 信里边写清楚了石灰石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并且强调在撒满全城的角落。. 包拯询问工人的主君是谁，所有人都摇头，说他们只是被临时雇佣的工人。 恩公还是不肯露面。 尽管素未谋面，但包拯对恩公有极大的信任。 包拯掌管开封府，手中权力很大。 他连忙安排人手就地在城外锻造石灰石，然后按照使用方法在全城进行消毒杀菌。 因石灰有刺鼻味道，不明就里的百姓怨声载道。 甚至有官员上奏章弹劾包拯。 官家召见，包拯忙得脱不开身，只呈上了一份奏折，说明原委。 官家好脾气，并未苛责。 破庙里，苏辙留下的只是石灰石矿，蒙脱石矿则另外找了隐蔽处安置。 就在官府到处撒石灰的时候，一家名为“秀盆蛮”的药店开业了。 店里单卖一种“蒙脱石散”的药物，专治腹泻。 有钱人来买就是一两银子，穷人来买就是白送。 因为效果好，门外买药的人排起长队。 后院里，沈括写着药方，吩咐韩世英和胡缨赶紧带人去采办。 苏辙郁闷道：“我说门口的招牌能不能换个名字？实在太中二了！” 超人看了秀盆蛮也会落泪。 “不行！”沈括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比划超人的经典动作，“燃烧吧！我的小宇宙！我就是来拯救全人类的超级英雄！” 苏辙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抽，他怎么和一个智障混在了一起。 “你他妈换不换！” 苏辙打算来硬的。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