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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或毁灭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骆南弦从卫生间里洗完澡,准备上床躺着,蓝安已经出去一整天了,打电话也没有接通,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就算将纪扬送去市里的医院,打完针也应该回来了。

    他打电话给班里的老师询问了纪扬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还是无人接听。

    就在此时,手机传来一阵铃声,是许斯昂打来的电话。

    许斯昂的语气十分焦急,电话那头还在和人争论着什么,“我说了给我开门!”

    “我已经和萌萌的父母说好了,也已经订好了机票,后天你们就直接去机场,这两天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反省反省。”

    “我说了我不去!你们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是你爸!”

    “哐当!——”一声巨响,是玻璃砸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啪”的一下,门被狠狠砸在门框上。

    许斯昂平复着剧烈的呼吸,这才发现电话已经被接通了,不知道对方听到了多少。

    “南弦,你刚才在干嘛?!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你现在,去东洋区酒吧那里找方佑明,安安被方雨林玦他们带走了,快点!”

    骆南弦原本还在想着那些对话,闻言心头一震,握紧了手机,“好,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许斯昂拉开窗帘,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雨势很大,路上行驶的车辆都很少,他往下看了看高度,十七层,他只恨这两天没有回别墅,现在想跳窗出去都做不到。

    蓝安是被带到包厢门口的时候给他发的消息,那时候没有人注意他,本想悄悄溜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偷偷给许斯昂发了一条短信,是他当时的定位。

    许斯昂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蓝安已经被林玦带进去了,他不敢接电话,还调成了静音。

    东洋区是一个挺偏的地方,许斯昂去那里玩儿过几次,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的专属地盘,蓝安在那种地方,可想而知会受到怎样的欺负。

    而此时,包厢内。

    蓝安大脑一片空白,他攀着魏理的脖颈,闭上眼睛与对方呼吸交缠。

    魏理很高,体格也比他健壮,蓝安几乎被他整个笼罩在怀里,唇舌激烈纠缠间,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硬热的东西戳着他的小腹,他摸索着伸手握住,听到魏理发出难耐的一句闷哼。

    他模模糊糊听到周围人说了些什么。

    魏理揽着他的腰,略略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对着方佑明道,“佑明,我上楼了,走的时候你们自己安排。”言外之意就是今晚要留在楼上了。

    方佑明眼神轻佻的瞅着蓝安,点点头,“知道了,希望你们今晚......玩儿得尽兴。”

    这句话说得十分暧昧与色情,方雨柔弱无骨的靠在方佑明的怀里,手指打着圈儿挑逗着对方性感的喉结,“哥,我们也上去玩玩儿?”

    方佑明握住方雨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魏理像是没有看见一样,淡定的移开视线,还嘱咐旁边没有喝酒的人负责送人回家。

    蓝安一路都十分不安分,不是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就是掐着他的性器来回揉捏,索性力道不大,魏理也就由着他去了。

    俩人从包厢亲到了电梯口,又从电梯亲到了卧室,激情像火烧一样燃得越发旺盛,蓝安的大脑和身体都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频频将烫红的脸颊贴在魏理温凉的胸膛上,想给自己降降温,然而这么一来,蓝安好像更热了。

    魏理将人压在床上,亲吻温柔而绵密,他像是在手术场上柔韧有余的主刀医生,只需几个动作,便能将患者开膛破肚,直击心脏。

    蓝安抚摸着魏理的胸膛,饱满的肌肉饱含弹性,俩人浑身赤裸,亲吻渐渐从嘴唇往下,来到了胸前的两处凸起,张嘴含住时,蓝安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他现在很兴奋,也很渴望得到这样的对待。

    魏理没有经验,但片子也是看过的,特别是跟方佑明走得近,他跟方雨的活春宫也没少见到过,自然知道男人之间都是怎么做爱的。

    只是毕竟是初次,蓝安这急于释放与依赖的模样又太过性感,坚硬的性器被他拿在手中,柔嫩的掌心轻轻磨搓几下,就能逼得他眼睛发红。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几乎将这间房子都点燃,情事愈演愈烈。

    眼见着硕大的性器慢慢顶入幽密的小穴,很快便被他用力捅到了底,蓝安不断挣扎开始哭叫着疼。

    魏理怜香惜玉的停了动作,没一会儿又难以忍耐的顶了一下,一直到鼓鼓的囊袋拍打在白嫩的股间才作罢。

    他慢慢抽动起来,才一下便被这种刺激大脑的爽利感弄得丢盔弃甲,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他看着蓝安吃痛的不断低吟求饶,眼底是浓烈的欲望。

    肉体碰撞之际,“咚咚咚!”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魏理此时正深陷肉欲无法自拔,直到身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充满了煞气,他才惊觉有人闯进了房间。

    他还未回头,就被一拳重重打在后脑勺,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压在蓝安身上。

    与此同时,蓝安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双腿像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他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而后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剧烈喘息起来,情欲的潮红遍布了他的全身,他双手死死抓着魏理的头发,嘴唇颤抖着喃喃呻吟,“嗯......不......满了......不要......”

    骆南弦阴沉着脸看着晕倒的魏理,毫不犹豫将人踹下了床,魏理浑身瘫软,湿哒哒的性器从穴内拨出,整个人仰面倒地,显得十分不堪。

    他表情一愣,从魏理疲软的性器移向蓝安的下身,正看到对方双腿之间不断蠕动着流出一缕缕白精,以及混合着穴口周围油亮亮的润滑膏,衬得小穴越发粉嫩。

    骆南弦僵硬着身体,瞳孔剧烈收缩着,竟不知该做些什么才好。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在这种时候是如此的不合时宜,令他都开始痛恨自己的自私和贪欲。

    他自私的想,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何不将错就错。

    身体还在吐着白精,蓝安就又开始浑浑噩噩的寻找着魏理的身影,他还没有清醒过来,不住摸索着床边,却没有碰到那个令他快乐的热源。

    “许斯昂......你在哪......哪里......呜呜......好难受......呜......你帮......帮帮我......许斯昂......帮我......”他缓慢的扭动着身体,借着与床单摩擦的触感缓解体内的焦灼,嘴里不住发着轻轻的呜咽,小心而卑微的祈求着帮助。

    而他不知道,他口中呼喊的那个人,并不会过来解救他。

    “蓝安。”骆南弦低低的叫了一声。

    蓝安双眼茫然的望着出声的人影,嘴唇一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许斯昂......你来......来了......我好......呜呜......好难受......”

    “对不起。”骆南弦想,他就自私这一回,许斯昂,我会补偿你的。

    蓝安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一直往前凑的身体小幅度后退了一步。

    骆南弦下意识禁锢着蓝安的身体不让他躲,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他好像堕了狱,入了魔,只想在这一刻拥有眼前这个人,哪怕只有一分钟。

    他心底喃喃的想:既然许斯昂可以,为什么他不行呢?

    他想起蓝安初次转到宏阳学院的时候,纤瘦的身体,盈盈一握的腰肢,被淋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惊慌的眼神如同入了狼窝的小鹿,他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更何况这是一个男孩儿,所以,他想尽了办法说服自己。

    然而这一切,在他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粘腻的裤裆和潮红的脸时,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他开始排斥这个男孩儿,仿佛对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缠着对方索吻,缠着他在寂静的夜晚中肉体交叠,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许斯昂也是男人,既然蓝安能让他操,为什么不能给自己呢?

    如果说,蓝安是一头误闯的猎物,许斯昂就是一头迅捷的豹,而他,则是伺机而动的孤狼。

    “我喜欢你,蓝安。”这句话憋得太久,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骆南弦将手指探进蓝安的小穴,慢慢抠挖出一团团恶心的精液,直到再也没有残余,才将手指抽了出来。

    他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表情冷静,“对不起。”

    如果不是今天,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触碰放在心底的这个人了,对不起,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既然人人都会犯错,就让他也犯一次吧。

    “蓝安,蓝安......”吐息间的温度是那么炙热,他凌乱的以各种理由说服自己。

    蓝安像是身处云端,浮浮沉沉是他,飘飘荡荡也是他。

    不着归处的他好像一颗即将落下的雨滴,风吹着他,他滚动着身体头脑晕厥,越发没有意识,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从中间重新破开,他害怕的呜咽着,“不要......慢......呜......慢点......嗯呃......太快了......许斯昂......”

    骆南弦沉默两秒,没有作答,只是更紧的拥抱他,占有他,侵犯他,他吻掉蓝安脸上的泪,将舌头伸在对方的眼窝里打着转儿,“我喜欢你,蓝安。”

    他脸上的表情越是温柔怜惜,抽插时的力道便越是凶狠,蓝安又痛又爽,身体抖个不停,他哭得那么可怜,叫声那么脆弱,可越是这样,骆南弦就越是失控。

    “慢点......呜呜......慢点......许斯昂......”

    床头咯吱咯吱撞在墙上的声音响了一夜。

    少年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欢爱的痕迹,此时紧紧蹙着眉头睡得有些不安稳,他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痕,迷茫的神态、泥泞的下身让他看起来宛如一个堕落的天使。

    天渐渐亮了,却还有人彻夜难眠。